第331章 因為我們都是凡人
「你，哪來的自信，哪來的勇氣，梁靜茹都不敢給你這麼唱吧。」
A哥這句話說完，白楊也沉默了，雖然當初在神龍那裏面對天帝和始皇，白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但是當這個問題再度提起，白楊還真的有那麼一絲不確定。
是啊，憑什麼是自己，天塌了高個子頂着，可為什麼自己就要去當那個高個子。
白楊討厭所謂的宿命，所謂的因果命運。如果每一世都被所謂的前世影響，那還有什麼意義。
但是白楊也逃不掉，因為這末世不是他前幾世的錯，當這個世界誕生時就埋下的因果，必須要解決。
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去阻止這一切，白楊不是A哥，對於世界他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眷戀，他做不到死了就一了百了。
而且就算是A哥，他隕落的前提也是確定了J叔會照顧好戴娜才放心讓J叔吞噬，幫助J叔踏上食物鏈頂端的。
所以問題回到了最初的開始，你憑什麼認為，你會成功？
「我。。不知道。。。」
白楊很想像當初那樣，再說一遍破罐子破摔的話語，但是現在，他說不出來。
A哥淡淡嘆了一口氣，有些複雜的開始追憶。
「我不清楚你所謂那前幾世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我清楚我自己，你也明白。
我當初，只是一個普通人，那天在車站，到底是我選擇了病毒還是病毒選擇了我，我也不清楚。
但是從停屍間里醒來時，我完全沒有想過，我會幾乎統一曼哈頓，甚至是成為曼哈頓的神。
海勒當初也是一樣，他雖然最開始是一個精銳士兵，但是我相信，當他從實驗室里衝出來時，他絕對沒想過有一天能把我吞噬了。
我們曾經都是凡人，但是我們最後都成了神，你之所以恐懼，是因為連你記憶之中的神話都完不成的任務，現在要交給你完成。
但是我相信，你的前幾世估計也是這樣，他們最初都沒有把握自己一定會成功，但是他們還是在努力，用一切來打出一片未來。
相信我，孩子，沒有人能預知你的命運，忘了那狗屁的因果輪迴，每個人的未來都是無限的。
盤古蘇醒時，他相信過自己可以完成創世嗎，女媧她誕生時，相信過自己可以保護宇宙嗎。
我們最初都是普通的凡人，但是我們的未來，都是無限的可能。
哪怕是現在外面隨便一頭你可以碾壓的喪屍，你怎麼確定他的未來會一直這麼弱，你怎麼確定他在未來不會強過你，甚至殺死你。
你們那些小說不都是這樣嗎，誰都不會相信一個殘廢會逆襲，但是當人家有了系統之後，就是可以。誰也不會相信一個紈絝會變強，但是當人家轉世了之後就是可以。
這才是我們的未來，我不要求你相信自己可以，但是你不能否認，自己確實有希望阻攔這場末世。
所以現在，接受這場傳承吧。」
A哥說完，徹底融入血海，消失不見，而白楊沒有阻攔，而是在哪裏低頭沉思，半響才慢慢站起，一句話都沒說，仰身躺下，掉入了血海。
「虐殺的傳承其實早就開始了，從你擁有第一個虐殺技能時，你的傳承就開始，現在就是為了給你鍛造一個基礎，一個成神的基礎。
你的天賦能力很好，不用再去雕琢融合，但是你的血海，我其實一直很想吐槽，我們需要這麼大的血量嗎，我們需要這麼強的自愈能力嗎，你難道還不明白虐殺力量到底如何真正發揮嗎！」
A哥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白楊就是靜靜聽着，不說話。
「所有的虐殺力量，都是增幅你的身體，所以你真正的強大，不是你解鎖了多少虐殺力量，而是你最開始的根本。
那些力量能將你的一切翻倍，但是一乘以一百也只是一百，而十乘以一百，甚至一千乘以一百，那才是真正強大。
捨棄掉你那所謂的無敵自愈，我們病毒的身軀堅不可摧，放在那裏就是金剛不壞，任你打，打破一層皮算我輸，要什麼自愈。
你有很強的適應性，所以現在，就準備在這血海之中，鍛造你的金剛不壞之軀吧。」
A哥說完，就真的徹底不見，而白楊原本握在手中的黑色小球完全爆發，將周圍鮮紅的血海開始染黑，不斷蔓延，而那些怨魂也被溶解，污染範圍不斷擴大。
A哥此刻就在海面上，看着不斷沉入海底的白楊，嘴角劃出一絲弧度。
「真是一個有趣的小子。」
在A哥背後，突然出現一個閃著光圈的傳送門，門的另一頭，正是曼哈頓。
其實A哥之前沒告訴白楊，那個世界其實也算是存在的，因為那是一個傳承世界，相當於一個獨立空間，不過範圍真的就只有曼哈頓那麼大，完全遵從了原著，哪怕是A哥，也逃離不了那裏的曼哈頓。
「回去？回去幹嘛，反正我已經隕落了。」
A哥笑着，光圈不斷顫抖，彷彿即將破碎，顯然這個傳送門撐不了太久。
但是A哥還是沒有轉身踏入，而是看着已經變成黑海的血海，黑海此刻不斷翻湧著，彷彿海底有一個巨獸要馬上浮出水面，但是A哥靜靜沉默著。
「希望海勒這憨子能把戴娜照顧好吧。
真是無語，他對所謂的真實世界還有很深的牽絆，但是老子竟然在一個遊戲世界裏面孑然一身了。」
說完，A哥就跳了下去，一頭扎入黑海之中。
「還是太年輕，遺棄者的意識哪有那麼容易消滅的，還是得我來。」
說完，A哥就被黑海完全溶解，但是原本翻湧無比的黑海瞬間死寂，海面風平浪靜，如同鏡面。
恍惚之間，彷彿有兩個存在，徹底消失在這裏，再無任何存在的痕迹。
而此刻，在遊戲世界裏，一切都沒有改變，時間軸竟然回到了二代劇情剛剛結束，J叔抱着自己女兒看着天空，戴娜靜靜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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