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節

張嫣一直拉着玉曉穎的雙手不肯放開，喜愛之情溢於言表：「皇上，既然是這位玉姑娘救了我們，皇上不能沒有封賞吧？……」

朱由校立刻會意地說道：「封！……一定要封賞的。嗯……就封她做錦衣衛御前侍衛副指揮使吧！給她的師姐白茹雪做助手如何？……」

「哎呀，真是皇恩浩蕩啊，皇上一開口就是正四品吶！玉妹妹，趕快謝恩呀！……」白茹雪高興地提醒玉曉穎。

玉曉穎立刻重新跪倒：「臣，謝主隆恩！……」

張嫣拉起玉曉穎：「起來吧！看見你我就高興，來坐到我身邊來……」

朱由校對金逸楓等人說道：「今天一戰之後，想必這些賊人在短期內必不敢再來了吧？……」

「啟稟皇上，怒臣直言。今天一戰雖然重創了那些賊人，但是不能說他們一定不會在短期內不再來了。據微臣觀察，那些黑衣蒙面人不像是一般的山賊、土匪，他們輕功了得、刀法不俗、進退有序，一定是那種訓練有素的人。如果微臣沒有猜錯，那些黑衣蒙面人一定是后金皇太極派來的人，因為在後金只有皇太極擅於此道……」金逸楓一口氣說出了心裏話。

「這麼說來，我們還不能高枕無憂了？……」朱由校又是一臉的擔憂表情。

看到皇上如此擔憂，金逸楓說道：「皇上，您大可不必如此擔憂。因為有魏公公的東廠那些公公們保衛皇上……」

「什麼？魏忠賢的東廠那些太監們……」朱由校聽金逸楓說到魏忠賢的東廠那些太監，臉上不由得滿是不悅的神情。

「皇上，魏公公的確是功不可沒的……」金逸楓對朱由校說道：「這次皇太極派來刺客行刺皇上和消息，就是魏公公的東廠的公公們及時提供的……」

「真的嗎？……」朱由校似乎有些不相信。

「千真萬確，皇上。」金逸楓回道，他不想隱瞞魏忠賢的這點功勞。

「就算魏忠賢做到了這一點，也是不夠的。真不知道魏忠賢的那些大內侍衛竟是如此的無能……」朱由校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金逸楓繼續對朱由校說道：「皇上，我不是替魏公公說好話，魏公公和他的那些公公們以及他們統領的錦衣衛，基本上盡到了責任。至於近衛問題，那應該是由白茹雪具體負責的事情。現在看來，白茹雪做的很好。又有玉姑娘幫她，白茹雪將是如虎添翼，陛下盡可高枕無憂。」

朱由校沒回應，停了片刻：「話雖如此，朕還是有點不放心……」

因為有再次被刺的經歷，朱由校似乎是有些驚弓之鳥的感覺了。金逸楓對於朱由校在這方面的擔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金逸楓走近朱由校，低聲在他耳邊低語道：「陛下放心，微臣還為陛下準備了一個武林高手，在暗中保護皇上……」

朱由校也低聲問道：「他在哪裏？……」

金逸楓說道：「皇上，這件事務必絕對保密。請皇上見諒！……」

「好，你不說也行，我相信你……」朱由校說着，臉上呈現出往日的自信表情。

魏忠賢坐在他那把椅子上，旁邊站着王體乾等人。

「怎麼樣？今天我們是真的把人都丟盡了。王體乾，咱家讓你當了火槍衛的指揮使，可你是怎麼乾的？手下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廢物！你是怎麼訓練他們的？嗯！……」魏忠賢極其不滿地瞪了王體乾一眼。

「督主，唉，我們剛成立，就被剝奪了火器，根本就沒有時間訓練如何使用火器了。後來督主為我們弄來了火器，但是還沒等到我們展開訓練，皇太極就派人過來刺殺了，所以我們比較被動……」王體乾振振有詞地對魏忠賢說着，似乎有說不完的委屈。

王體乾、李永貞、石元雅、塗文輔這四個人是魏忠賢心腹中的心腹，所以，王體乾振振有詞地說完之後，李永貞馬上配合王體乾說道：「督主，剛才王公公所講全都是實話，督主明察。」

石元雅也說：「督主，我們也不是一點功勞也沒有啊，要不是我們事先得到皇太極派人來刺殺的消息，金逸楓他們縱然是有再高強的武功，也是難以挽救皇上和皇后的。所以，督主，您就不必太在意了吧！……」

「太在意？！……」魏忠賢聽到這句話時，兩隻三角眼翻了翻，憤憤不平地說道：「並不是咱家太在意，而是皇上皇后太在意，懂嗎？」

他越說越激憤，竟然揮舞著右手叫道：「你們看到今天皇上和皇后看我們時的眼光了嗎？如此下去，我們必然是沒有出路的，甚至還會更糟！我們憑藉的是什麼？是皇上。一旦我們在皇上面前失寵的話，我們的日子也就算是過到頭了！……」

此話一出，其他四個人立刻出了一頭汗。這可絕不是魏忠賢危言聳聽，而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他們終於感受到魏忠賢此時此刻的心境。

「那麼，督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塗文輔問道。

「怎麼辦怎麼辦，你就只會問怎麼辦！也不動腦筋想想，現在皇上最需要的是什麼呢？……」魏忠賢說道。

「那當然是安全呀！……」李永貞毫不遲疑地說道：「他已經被刺過兩次了，現在最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了。」

「我們有能力給皇上提供安全的環境嗎？……」魏忠賢翻著白眼繼續說道：「坦白地說，我們沒有這個能力，我們充其量就是能為他們提供情報，打打殺殺的事，我們不如金逸楓他們在行，尤其是近身保護，我們就更不如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