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如果時間能重來
偏房之中。
莫離終於睜開了趙元朗的懷抱，始終低垂着眼帘，不敢抬眼正視。
別看她年歲比和親王大，自幼又經歷過人，從屍骨之中爬出，見識過太多太多的鮮血。
但在感情面前，未必比和親王強到哪裏去。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猝不及防的關係改變，讓頭一回上花轎的莫離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
甚至……都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方式來和和親王相處。
她就那麼紅著臉，羞著眉目，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最後，還是趙元朗先打破了平靜，一開口，那味兒又回來啦。
「莫離，你實話告訴本王，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本王的啊？還有，你到底喜歡本王的什麼呀啊？是英俊帥氣？還是鐵骨錚錚？」
趙元朗瞪着大眼珠子，十分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很突然啊。
但一看趙元朗那張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的臉，莫離就禁不住的噗呲一笑，然後眼眸一白，懶得搭理！
本來這個時候她應該繼續以小女人姿態嬌羞下去的。
但和親王這個蠢笨憨樣子，莫離是真的沒法嬌羞啊，沒那個狀態啊。
「王爺啊！！」
莫離搖頭，一聲長嘆。
她本來就是個嚴肅冰冷的人，不善於表達，更不善於小鳥依人。
哪怕是剛剛趙元朗一番堪稱虎狼之詞的真情告白，莫離也只是紅著臉，自始至終只是問了幾句，而後點了一下頭，傾付終身。
「怎麼不說話？難道本王不帥？難道本王不鐵骨錚錚？莫離，你知不知道，本王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敢這麼不把母妃當回事呢！」
趙元朗憋屈著臉，有點不高興了，開始鬧着小脾氣了。
莫離一看，頓時搖頭，然後像是大姐姐哄弟弟一樣，連聲道：
「王爺當然英俊帥氣啦，一身骨氣更是亘古難尋，不過……最讓莫離動心的，不是這些……」
「那是什麼？」趙元朗眼珠子一愣。
「是……王爺的可愛！」
莫離說完，絲毫不顧趙元朗那張不答應不滿意不接受不認可的憋屈臉，笑的花枝亂顫。
屋外。
甄巨剛聽着這笑聲，唏噓感嘆啊。
他還記得自己的第一次見莫離姑娘的時候，那身上冰冷的氣息和令人膽寒的殺意讓他後背一陣發涼。
那是不會笑的女人，嚴肅沒趣到了極點，但如今，卻也曉得怎麼去取笑小王爺了。
真好啊！
只是……
小院孤影，仰望天空。
那位曾經因為風流而踢了鐵板，被送進長樂宮之中凈身當了太監的甄巨剛，想起了三十年前的種種。
良久之後，一聲長嘆：
「三十年過去了，長安花坊界應該已經忘記了當年有一位人送外號浪里小白條的長安情聖了吧？」
「若是時間能重來，那弱水三千，我，絕對不會選擇不知天高地厚的跳下去翻騰的……」
……
……
長安。
宣室殿。
從國子監歸來的趙元開心情大好。
經學普及在趙元開的戰略佈局之中，是極為重要的一環。
這不單單是讓大漢的後世子民人人都能識字知理，更重要的，是開啟民智！
直白來說，就是提高人知道，讓大漢子民都聰明起來。
聰明人做事情的效率，是蠢笨之人根本無法比擬的。
此外！
學堂的初步鋪設，也是為了後續的武道普及做準備，將基礎的文武結合，形成完善的基礎教育，普惠天下！
這個學堂發展到了後期，基本上是一鄉一所，文武結合。
所有的經費開支都有國庫兜底。
嗯……
你沒想歪，這就是義務教學！
若是太祖皇帝趙無極在世，看見趙元開這麼搞，估計能氣死。
他窮盡一身，藏天下武道絕學，讓門閥掌控經學教育，一直以來都在弱民。
但趙元開卻截然相反。
開民智也好，大力發展武道教學也罷，這對於漢室皇權來說，都一種相悖的潛在威脅！
不過，趙元開絲毫不以為意。
他的野心可不是局限於這大漢固有的彈丸之地。
強漢想要成為帝國，就必須湧現無數的人才，文臣，武將，高手……缺一不可，多多益善！
全靠系統召喚，根本就不是長久之策！
而最重要的一點。
趙元開可以藉助《萬古一帝》系統來消耗自己的擁戴值，給統御子民的各項天賦值拔高，能讓在短時間之內實現舉國素質的大提升！
而這些，都是跟子民的擁戴忠誠度相關聯的！
這段時間，趙元開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系統的存在就是什麼原理？
為什麼他消耗了擁戴值，就能讓自己的修為瞬間提升，甚至還能拔高統御子民的天賦點？
趙元開思來想后，以固有的思維琢磨出了幾點：
其一，就是類似信仰氣運的加成！
天下共主的人皇帝主，受萬民愛戴，用玄學解釋乃說就是大氣運之人！
所以趙元開以天帝經消耗擁戴值來提升修為，其內在邏輯應該是萬民氣運的加持！
其二，利用擁戴值來拔高子民的天賦上限，這應該是國運升騰之後，加持反哺到了萬民自身！
所謂萬眾一心莫不可擋，眾志成城萬法莫摧，就是這個邏輯！
人體是最偉大、且又最神秘為未知的存在。
這在趙元開的前世華夏現代，已經成了最無可爭議的共識了。
但！
人體之內，最最神秘未知的是什麼？
是意識！
具有無限可能和無限發散的生命意識！
喜怒哀樂是意識，萬眾一心是意識，擁護忠誠信仰……也是意識！
前世現代研究的意識是虛無縹緲的，是無法產生物理攻擊的，說白了就是意識本身是沒有任何力量和能量的！
但……
在就異世九州大陸，也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意識，以一種顛覆認知的方式形成力量，一種超物理的力量！
這是趙元開目前思考的方向。
在此方向和邏輯上，他更有大膽的猜測。
物理階段，人的意識只能溝通身體的四肢筋骨，以物理方式產生力量。
但在這九州大陸，是不是天地之間存在着類靈氣的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