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悔

反悔

()軟玉陪着嫡母和秦氏、城陽公主,大家說了一會兒話,章氏便說道:「你現如今出嫁了,以後也不能經常回府,去陪你姨娘說會兒話。」

軟玉謝過了嫡母,便隨着趙姨娘去了她的小院,趙姨娘笑問道:「怎麼樣?姑爺待你還好?我見他看你的眼神都柔和的很……」

軟玉心中詫異,李德琅看她的眼神柔和?她自己怎麼真不知道?這肯定是趙姨娘臆想出來的,軟玉笑道:「嗯,三郎待我還好。姨娘,我這次回來,也沒給你買什麼東西,這一百兩銀票你收著,想吃什麼穿什麼就著人去買……」

「哎呦,你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一百兩銀子對趙姨娘來說,確實不少了,軟玉笑道:「還能哪來的,當然是三郎的,他把銀錢讓我保管呢,姨娘就放心收著,我知道你為我添妝,私房錢都花的差不多了。」

趙姨娘笑道:「嗨,我攢私房錢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你?給你花那是應該的……對了軟玉,你拿了銀錢給姨娘,姑爺知不知道?」

軟玉忙點點頭,她可是答應了李德琅賺了錢還雙倍回去的!借來的錢她願意給誰就給誰,李德琅也管不著,不過這話當然對誰也不能說,軟玉陪着趙姨娘說了一會兒話,竹蓀便親來請她吃午飯。

午宴準備的很豐盛,杜構也散朝回來了,跟李德琅寒暄著入席,席間杜構、杜荷殷勤的勸酒,李德琅迫於無奈喝了幾盞,結果還沒等散席,他便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軟玉有些無語,現在的酒不是蒸餾酒,度數都很低,便是軟玉自己喝上幾盞都沒事兒,這樣的酒李德琅也能喝醉,真是要命了。

杜荷架著李德琅,一直把他送到軟玉閨房的床上,這才笑眯眯的走了,軟玉心中不免疑惑,李德琅跟杜荷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好像很開心?

軟玉給李德琅脫下腳上的皂靴,又用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一邊擦一邊嘀咕,居然酒量這麼差,真是千古第一人了……

李德琅睜開醉眼朦朧的雙眼,見是軟玉,他心中歡喜,一伸手便扯住了軟玉的袖子,軟玉問道:「你要做什麼?想吐嗎?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熬醒酒湯了,一會兒就送來了。」

李德琅嘻嘻說道:「軟玉,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我喜歡……」他說着使勁一拉,軟玉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到了他的懷裏,軟玉掙扎著要爬起來,卻被李德琅抱得緊緊地,軟玉氣道:「你放開我,喝這麼點酒就耍酒瘋。」

李德琅笑道:「好聞,真好聞。」他說着一翻身,居然把軟玉壓倒了身下,軟玉嚇得慌忙伸手去推他,可是李德琅沉的就跟一個木頭樁子似地,最關鍵的是這木頭樁子他會動,他一低頭便吻住了軟玉的嘴,不停地吸允起來,就好像軟玉的嘴裏有蜜糖似地,軟玉被他親吻的渾身發軟,偏偏他的手腳還不老實,居然摸上了軟玉的胸,軟玉可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丟了清白,她氣得狠狠地在他的舌頭上咬了一口……

李德琅「哎呦」一聲,「你……你怎麼還咬人?」

「你快下來!」軟玉使勁兒推了李德琅一把,李德琅紋絲未動,軟玉怒道:「還不快下來,我咬的就是你,誰讓你欺負我!」

李德琅一翻身從軟玉身上下來,躺在一邊,嘴裏迷迷糊糊的說道:「你二哥還說你乖巧懂事,賢良淑德……分明是只母老虎,還咬人……」

軟玉氣道:「誰讓你聽他的話了,我早就讓你離他遠一點,上當了那也是你活該!」她剛說完,只見那李德琅居然打起了呼嚕,只把軟玉氣得七竅生煙,她在床上坐着一邊生悶氣,一邊打量著李德琅,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天哪,他嘴角上居然有血跡,應該是剛才被自己咬出血了……

軟玉趕緊找來剛才的濕毛巾給李德琅擦嘴角上的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跟一個醉鬼生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因為午宴軟玉也飲了一點酒,這會兒覺得一陣睡意襲來,她便在李德琅的身邊躺下了,沒一會兒也睡著了。

軟玉一覺醒來,李德琅還睡得香甜,軟玉下了床,自己對着鏡子抿了抿頭髮,聽見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她忙到門口去看,來的正是霜兒,她看見軟玉便笑道:「小姐,已經申時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哎呦,已經這時候了嗎?趕緊收拾東西。」軟玉趕緊叫醒李德琅,又給他喝了一碗醒酒湯,李德琅這才清醒了些。

夫妻二人收拾好,便去辭別了老夫人,一直被杜構、杜荷送上馬車。

馬車出了杜府,李德琅就覺得舌頭不得勁兒,他問道:「軟玉,我舌頭怎麼了?怎麼這麼疼?」

想起這事兒軟玉便沒好氣,她瞟了李德琅一眼,說道:「你這話問的奇怪,舌頭長在你身上,你舌頭疼幹嘛問我?」

李德琅說道:「我覺得跟你有關係。」

軟玉扭過頭去不理他,李德琅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被你咬的。」

「才不是,」軟玉辯解道:「是你自己吃飯時候咬的,別往我身上賴,不能喝酒還要喝,你喝醉了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李德琅看見軟玉微紅的臉蛋,便忍不住想要逗她,遂湊到軟玉身邊,在她的耳畔低聲問道:「軟玉,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喝醉了嗎?我是想起來一件事兒,心裏特別高興,這一高興,就喝醉了。」

軟玉疑惑的看着李德琅「你想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

李德琅笑道:「我給我的孩子找到娘了,當然高興。」

軟玉一聽這話,越發糊塗了「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為我生一個,我不就有了孩兒了嗎?」

軟玉一聽這話,臉頓時黑了,李德琅笑道:「還記得你求我娶你的時候,我提出來的條件嗎?」

軟玉點點頭,雖然當時自己答應了他的要求,可是成親那天晚上他不是拒絕了嗎?難道他又想反悔?怎麼可以這樣?軟玉恨恨的瞪着他。

李德琅的笑容有些詭異,軟玉和他對視片刻,便頭皮發麻,敗下陣來,只聽見李德琅說道:「我當時說了,你若想嫁,那便真的嫁,為我生兒育女……你當時答應了。」

軟玉臉色便有些不好看「咱們成親那天晚上你說了,你當時那麼說,不過是把最壞的結果告訴我……」

李德琅笑道:「不錯,那我現在就把最壞的結果告訴你,我改變主意了,打算讓你給我生兒子,原因就是:你今天咬了我,居然還不承認……」

軟玉欲哭無淚,誰說他溫文爾雅是個君子來着?他根本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一個腹黑的小人!都是自己瞎了眼,軟玉氣道:「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話!」

李德琅笑咪咪的說道:「你忘了我還曾經對你說的話,永遠不要隨便相信男人的話。怎麼?你想食言?不願意給我生孩兒?」他說着,伸手就攬住了軟玉的腰,一使勁兒把她抱到了大腿上。

軟玉的身體有些僵硬,她不習慣這樣讓人抱着,不過說到孩子,她還真是很喜歡,愛人、朋友都能背叛你,唯有孩子永遠是自己的……不過她馬上又想到一個問題,就算她想跟李德琅生一個孩子,到時候這孩子能是她一個人的嗎?李德琅不會同意,便是李靖夫婦也不會同意,一想到這個,軟玉不由得灰心,她根本爭不過李家的……

李德琅見軟玉面色不好,心中暗暗後悔,今天喝了點酒,說話辦事都有些衝動了,最好不要在軟玉心裏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李德琅趕緊轉移話題問道:「軟玉,我的舌頭是不是你咬的?咬了人就應該負責任,不能推諉。」

軟玉瞬間紅了臉,氣道:「你這人不講道理,分明是你先吻我的,還對我動手動腳……」

李德琅見她那害羞的模樣,倒不像是心裏介意了,遂放寬了心,笑道:「你是我妻子,我若是對別人動手動腳,那你豈不是要吃醋?你自己也說你醋性大……」

軟玉楞呵呵的看着李德琅,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真的想娶我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勝在皮膚嬌嫩,雖然也眉清目秀,算得上是一個清秀美人,但是跟長樂公主一比,只配給人家扯裙角,而且脾氣又壞,自己這樣的,也能讓他動心?她隨即自嘲的笑了笑,軟玉,你別自作多情了,他不過是酒喝多了,說的是醉話罷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對,他先前還說自己是母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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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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