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有記憶以來，就有你的存在

「閉嘴！」

唐果怒吼一聲，「我回歸本體難道比你快要死了還要重要嗎？」

離歌：「……嗯。」

唐果微怔，此時離歌卻垂下了頭，讓她窺探不到半分眸中的情緒。

手腕微轉，那塊蘊含着唐果最後一魄的靈石出現在他的掌心。

唐果直接抬手一揮，將那靈石揮到了遠處。

「果果，你……」

「你什麼你？先把丹藥吃了！」

二話不說，唐果直接將丹藥塞入離歌的口中，隨後握住了他的手，準備給他渡入神力。

離歌掙脫了她的手，搖了搖頭，「我哪兒有那麼不中用，你給我吃的都是錦洛煉製的神品丹藥，我自己打坐一會兒便能恢復，你還是先去融合本體吧，我可還等着你去幫我找妍羽報仇呢。」

唐果白了他一眼，點點頭，「好，那你在這兒打坐恢復，小刀子，你和小紅看着他。」

「是，小姐。」刀元思點頭。

起身，唐果走到遠處，將那靈石撿了回來，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取出那最後一魄，開始融合。

離歌的目光始終追隨着唐果的腳步，良久，緩緩起身。

「離歌神者，你要做什麼去？」

刀元思連忙問道。

離歌手臂一揮，刀元思和小紅花都被定住。

緩緩走到唐果身邊，離歌身子蹲下來，看着唐果的臉，狐狸眼中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無限溫柔。

「果果。」

他的聲音繾綣，一隻手抬起，略微有些顫抖地輕撫上唐果的臉頰，指腹在她的眉眼掃過，勾畫出她的模樣，深深印刻在心底。

「這些日子被妍羽關着，我倒是難得有時間去回想這過去的幾十萬年，從我有記憶以來，就有你的存在，從前，我不懂我這幾十萬年來的生命意義何在，但是最近，我彷彿明白了一些，只不過……」

手慢慢放下，覆在唐果的手上，輕撫了兩下，帶着幾分不舍和眷戀。

「之前釀的酒還有很多，還放在老地方，還有兩萬年前我答應過你的畫，終於找到了，在我宮內書房的暗格里，往後……沒有我在你身邊，自己多長點兒心眼兒，都是幾十萬歲的神者了，還總是那麼容易相信人，被人感動……」

狐狸眼中泛起了淚花，他幾次抬臂想要擁抱唐果，卻都因為害怕驚到唐果，怕被她發現而放棄。

末了，他揉了揉唐果的頭，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起身離去。

轉身的瞬間，眼角的淚水終於溢出，滴落在了唐果的手上。

唐果的手微微一顫，又歸於平靜。

幻海閣中，諸葛曄和妍羽在殺陣中纏鬥了幾百個回合，未分出勝負，離歌卻在此時突然從天而降。

「是離歌神者！」

夜子奕因為靈力盡失，臉色有些慘白，「離歌神者……」

離歌抬手，「放心，本座這次不會再讓妍羽得逞。」

身形一轉，離歌顯現了本體，紅色神狐，只可惜，卻只剩下了九條尾巴。

一聲嘶鳴，離歌躍至半空種，俯瞰著下方的殺陣，眼中帶着一抹決絕。

來遲一步的鮮於風正好看到這樣一幕。

「離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