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冰中壁畫
稽子曠不禁想將玉秦懷的身體打開,看看裏面究竟有沒有這兩王。
玉秦懷回過身去,他走向那群冰晶玉花蟻。
冰晶玉花蟻的個頭不大,大概有普通的白蟻那麼大。
通體透明,唯有一朵雪花狀的體紋呈現在尾巴後面。
它們的眼睛基本也是呈透明色的,只有尾巴依稀可以辨認。
玉秦懷盤坐下來,那些冰息蔓延在了他的身上。
他將嘴巴打開,那些冰晶玉花蟻爬上了他的身體。
一口火焰,從他口中緩緩而出。
冰晶玉花蟻雖是寒物,極熱的靈火卻對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這就好像飛蛾撲火一般。
那些冰晶玉花蟻爬到了玉秦懷的嘴裏,順着喉嚨爬了下去。
將所有冰晶玉花蟻吞下之後,玉秦懷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稽子曠見之,趕緊道:
「快,被褥!替他蓋上!」
稽子曠拿出一件被褥,蓋子玉秦懷的身上,但玉秦懷依然瑟瑟發抖,他的臉變得極度的慘白。
林嬌艷焦急無比:
「還有別的辦法嗎?」
「若是有極熱之物就好了,可惜我並未看到,倘若以身體來取暖的話,倒也值得一試!」
稽子曠正要脫去他的衣服,不想林嬌艷已經撲進被褥之中,她渾身也開始發冷。
稽子曠吃了一驚,他本想說,只有剛陽之人方才可以,若是女人,反倒會令其因陰氣而傷。
可林嬌艷已經撲進去了,他只能作罷。
玉秦懷的身體開始冷熱交替起來,他的臉一會兒便敗,一會兒變紅。
林嬌艷的身體也是如此,她一會兒覺得滾燙無比,一會兒又覺得冰冷刺骨,好不自在。
她抱住玉秦懷,見其口中吐出冷氣,許是有冰晶玉花蟻要爬出來,她一口吻在了玉秦懷的身上,想要將冰蟻送回其肚裏。
這下子倒好,二人的嘴直接凍在了一起。
稽子曠不忍再看,他來到一旁,替二人護法。
很快,一股暖意襲入林嬌艷的身體中,她的臉色方才變得好轉起來。
她只感覺到,一股清泉湧入她的口中,而她卻不能將之倒出來,便喝了下去。
那股清泉乃是由冰晶玉花蟻所化,甘甜無比。
喝下之後,她頓時覺得自己身體非常的舒適,實力也大增了一截,甚至還有隱隱突破的徵兆。
見到自己這些反應,林嬌艷驚得說不出話來。
再觀玉秦懷,雖面色好轉,但他似乎在於自己的身體做鬥爭。
他依舊一半紅一半白。
林嬌艷焦急道:
「師兄,快想想辦法求求玉公子啊!」
稽子曠雙手一攤:
「面對這個,我也絲毫沒有辦法,不過看師弟他的樣子,應該可以忍受,一旦他服下冰晶玉花蟻,那麼他的實力將漲一大截,此乃他的造化,能不能成功,得看他的!」
林嬌艷急了,她聽玉秦懷的心臟,咚咚跳得很有力。
可為何還不蘇醒?
林嬌艷繼續抱着玉秦懷,她目光一直盯在玉秦懷的身上。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玉秦懷方才停止不抖,他睜開眼睛時,林嬌艷正在他的面前。
二人一上一下,好不彆扭。
玉秦懷一怔,而林嬌艷趕緊站了起來,捋了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玉秦懷齊聲盤坐,他煉化體內剩下的冰晶玉花蟻。
又過一炷香的時間,他方才齊聲。
「成了?」林嬌艷問道。
「嗯,冰晶玉花蟻已被我服下,身體也回暖許多。」
玉秦懷點點頭說道。
稽子曠笑道:
「師弟可是撿了大造化啊,不過你還得感謝林師妹,若沒有她的話,你恐怕……」
「師兄,你說什麼呢!」林嬌艷嗔道。
玉秦懷則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他聽稽子曠這麼說,便以為剛才林嬌艷為他做了什麼事情:
「多謝林姑娘!」
林嬌艷點了點頭,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暗暗喜道:他親我一下,我親他一次,算不算是還來了呢?
稽子曠見二人的表情,哈哈大笑:
「如此甚好,我們繼續前進吧!」
玉秦懷心道:稽子曠並未在我受困之時出手,乃是可交之人。
前方皆是冰塊,玉秦懷放出異火,這才將冰塊燒滅化作水。
稽子曠佩服連連,而林嬌艷則問道:
「你這異火是何而來?先前不見你用異火啊?」
玉秦懷道:
「此火乃是從申陽灼那兒得來,他便是為了將此火保出朝廷地盤,這才要我等給他帶路。」
如此一來,倒也能說明。
林嬌艷一想起玉秦懷被一個高手威脅的樣子,便關切問道:
「那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倒是未有,不過還得多謝袁彩怡師姐,若沒有她的話,恐怕我的命早已沒了。」玉秦懷感慨道。
而林嬌艷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如何不知道袁彩怡。
那女子還是個高手哩。
林嬌艷不再說話,而稽子曠則笑道:
「師弟,這女人心,你還是不懂啊!」
前方便是冰寒之地,不見有任何冰晶玉花蟻的下落,許是玉秦懷吞的那些,便是最後的一群。
這也算是得了便宜了。
這兒的冰塊常年堆積,乃是千年寒冰。
用這兒的冰塊製作成床,可以用來修鍊。
「這寒冰倒是極好,可惜無法帶回去,不如先在這裏修鍊一番吧,你們二人也可消化體內冰晶玉花蟻。」
稽子曠建議道。
玉秦懷也點點頭,他與林嬌艷各尋了一處,二人盤膝坐下。
而林嬌艷腿腳不便,自然是由玉秦懷將其攙扶下來。
饒是如此,她依然搖搖欲倒。
玉秦懷則讓她背靠着,二人這般修鍊。
從身下的寒冰所傳來的溫度,令他們體內真氣運轉的速度也開始加快。
體內真氣不斷運行一個又一個大周天。
運到第八個大周天的時候,這會兒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換作平時,起碼得四五個時辰才能做到。
玉秦懷緩緩睜開眼睛,而稽子曠早已起身,他在一旁觀壁畫。
原來這兒的冰牆之上,是有着壁畫的。
能在千年寒冰上刻字的人,其內功一定非常的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