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六章 不講道理的女人
澹臺凌雪方才停下手,見這幾個山匪已經將二人圍了起來。
還有匪賊想要去摸澹臺凌雪的臉。
玉秦懷這時候說道:
「幾位大哥,我們姐弟二人路過此處,不小心驚擾了諸位,還請見諒。」
「見諒?小子,你沒聽說過,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嗎?老子今天也不跟你多話,咱們山寨,不缺你這樣瘦胳膊瘦腿的小子,就要你姐姐,至於你嘛,還是死吧!」
為首的唐建拔刀而出,欲要捅來。
玉秦懷趕忙道:
「諸位大哥,我是為你們着想,我們二人各有身份,若是你們傷了我們,甚至殺了我們的話,恐怕……」
「殺了你們又如何?怎麼?殺不得了?你就是天王老子,老子都要殺!」
唐建大喝道,他一刀斬來,卻被玉秦懷輕鬆躲開。
「哎呀呵,小子,好身手啊!」
「這位大哥,還請息怒,我們的師父就在此山中,你若是傷了我們,若是讓師父看見了,只怕他又要開殺戒了,我等姐弟二人心善,不想看你們死在師父的手中!」
玉秦懷再次拱手道。
「哈哈……你師父?你師父算哪根蔥啊?小子,沒見過世面吧?老子是刀風嶺的三當家,聽說過吧?惹了我們刀風嶺,管你師父是誰,都得死,哈哈!」
唐建大笑起來,他的一群小弟們也跟着哈哈大笑,場面一度非常的熱鬧。
「我的師父,人皆喚之凌雲子!」
唐建一個踉蹌,他抽搐著說道:
「凌……凌雲子?別笑了別笑了,笑個屁啊?」
凌雲子的大名,行走江湖的,哪個沒聽說過?
就連唐建這樣的人,都聽說過凌雲子的大名。
「三哥,哪個是凌雲子啊?」有嘍啰問道。
「凌雲子就是那個三百年前,大鬧皇宮,差點將皇城屠了的那個凌雲子,這你都不知道?」
其他嘍啰解釋道。
唐建使勁打量玉秦懷,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凌雲子居然會收這樣的徒弟。
「小子,你不會是在耍我吧?你當真是凌雲子的弟子?」
唐建在玉秦懷身旁轉來轉去。
澹臺凌雪在一旁看着,她雖知道,玉秦懷是凌雲子的弟子,可她不是,若是她本人揚言是凌雲子的弟子,恐怕凌雲子會怪罪下來。
不但如此,她的師父天雪聖女都會不高興。
唐建想殺了面前這小子,因他覺得,這小子滿口胡言亂語,可又想,萬一他真是凌雲子的弟子,那可咋辦?
凌雲子可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一旦其知道自己的徒兒被殺的話,定會不遠萬里,也要將刀風嶺的人屠個乾乾淨淨。
「既然你說你是凌雲子的弟子,那可有證據?」
「是便是,要何證據?何況證據又如何能證明得了我呢?」
玉秦懷這話,讓唐建也覺得有些道理。
這時候,澹臺凌雪一腳踢飛了一個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山匪。
那山匪一倒地,其他山匪怒了。
「臭娘們,給你臉還不要臉了,動手,打她!」
唐建大喝道。
玉秦懷見對方出手了,他身影一閃來到唐建的面前,對他的臉,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這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整個山澗中回蕩開來。
所有的山匪見自己的三哥被打,當即怒了。
「你敢打我,弄死這小子!」
唐建大吼道。
玉秦懷一把拉住澹臺凌雪的手腕,拉着她逃去。
澹臺凌雪何曾被人這般拉過,但之前她被玉秦懷所救之時,就被拉過,所以這一次,她並沒有拒絕。
玉秦懷拉着她,尋路而逃,二人大步流星,轉眼逃過了那些山匪的視眼之中。
二人雖無法運用真氣,但一身輕功還在,況且輕功又不需要真氣施展。
「既然你能打,幹嘛委曲求全?」澹臺凌雪叱問道。
玉秦懷道:
「敢拿敢放,方為正道,身無法全,須得明白為人處世之道,江湖險惡,這世間,無人教你如何應對,你難道只憑一把劍,便能打打殺殺?況且你手中無劍。」
「但我有刀,他們敢過來,我就殺了他們!」
澹臺凌雪露出她那把玉秦懷贈予的白鴿。
玉秦懷嘆息一聲:
「若是之前,我們尚可如此,但現在,我們失去了真氣,實力不復從前,若是真打起來,我們二人,興許會有傷亡!」
「哼,我才不怕他們,大不了一死!」
「那你猜想,你死後,他們會待你的屍體如何?」
玉秦懷反問道。
這讓澹臺凌雪又羞又怒,她憤憤道:
「待我真氣恢復,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以泄我憤!」
玉秦懷一嘆,他鬆開了手,這兒已經逃離開了那伙山匪的山道之外,再往前走,就可以步入大道了。
但他並不知道,這兒是在什麼地方,就連澹臺凌雪也不知道,她常年在靈心宗修鍊,幾不出來,也唯有在各宗進行比武的時候,方才會出來露面。
除此之外,她便再也沒見過,外面的景象,更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
玉秦懷也不知道,他們來到了一座山村裏。
此村名叫唐家村,村裏個個都是打獵的好手,幾乎每個人出去,都會帶着大背刀,腰間插滿小飛刀。
傳聞郤飛刀的飛刀手法,也是從這兒而來的。
二人進入唐家村,尋了一處農家客棧,坐了下來。
剛做下來,便見唐建等人氣勢洶洶走了過來,二人趕緊往一旁躲去,等唐建等人走後,方才走出來。
澹臺凌雪憤怒道:
「既然能打,為何要逃?何必如此畏縮,完全不像你玉秦懷的為人。」
「姑娘莫不是讓我衝上去,跟他們打一頓,然後看着他們對付我一個,再讓他們將我捅死?」
玉秦懷問道。
「難道不該如此嗎?」
澹臺凌雪覺得奇怪,這應該是每個大俠都該做的事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玉秦懷嘆息道,「倘若這世間,無人庇護你,那你會如何?」
「我有師父會庇護我,我無須怕什麼。」
澹臺凌雪哼道,玉秦懷不禁心裏暗嘆,女人完全就是不講道理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