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可怕莫過於人
而就在此時,雙龍齊出,咬殺了那最後一個被火焰附着的弟子。
薛涇河七人,就只剩下了兩人。
蕭葉娜早已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一個金丹中期的弟子,竟然能夠在一個出竅初期的高手面前,連殺五位半步出竅。
豈不是說,憑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殺了她?
而此前,她還覺得,面前的師弟,不過是個任她無聊時玩耍的玩具罷了。
頃刻之間,顛覆了形象,完全讓蕭葉娜反應不過來。
薛涇河早已是大怒無比:
「你殺了我五位師弟,今日你非死不可!」
玉秦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再看其狼一般的眼神,而令薛涇河心中有所懼怕。
他惹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玉師兄,別管我們,你先逃吧!」
李戎喊道。
玉姓是少姓,但薛涇河從未聽說過,有玉姓的高手,他瞪着面前之人,冷冷問道:
「你是何人?」
「玄冥天,玉秦懷!」
「什麼?」
薛涇河跟蕭葉娜二人同時驚呼起來。
玉秦懷怎麼在這兒?
「是敗了墨殙殤的那個玉秦懷?」蕭葉娜驚問道。
玉秦懷冷笑一聲,現在的他,就如同傳言中的惡魔一般。
蕭葉娜驚愕發愣,完全忘了自己該做什麼。
「師妹,將那二人殺了,我將這玉秦懷殺了,替那五名師弟報仇!」
薛涇河冷冷道。
「你若是敢殺他們,我勢必也要將你殺了!」玉秦懷冷冷道。
「你敢!」薛涇河冷喝道。
「你看我敢不敢!」玉秦懷也冷喝道。
二人僵持着,而薛涇河始終怒著臉。
蕭葉娜本該殺了二人,可她現在,竟然不知所措。
因為玉秦懷那眼神,令她害怕。
這是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就好像,被一頭狼盯上了一樣。
這頭狼,不是普通的狼,更像是一頭狼王。
在狼王面前,蕭葉娜該如何?
薛涇河再次殺向玉秦懷,二人的掌力再次交碰。
而玉秦懷收起雙龍之後,他直接祭出千層寶塔。
薛涇河的掌力,撞在了千層寶塔之上,只聽咚的一聲,千層寶塔被打飛出去。
薛涇河大喜:
「你竟然還有法寶,待我殺了你,你的法寶便是我的!」
玉秦懷冷笑:
「來奪便好!」
他再次將千層寶塔招了回來,跟薛涇河大戰在了一起。
赤手空拳,自然無法跟法寶打。
薛涇河取出一把刀,此刀為彎月刀,能殺敵,能偷襲。
此刀非同一般,一刀便將千層寶塔斬開了去。
「你有法寶,我也有!」
而玉秦懷又祭出一件法寶,存香鼎。
存香鼎吸收著薛涇河,薛涇河更是感到高興的大笑起來:
「兩件法寶,好,玉秦懷,我今日非殺你不可,哈哈!」
薛涇河拋出手中彎月寶刀,與存香鼎打在了一起。
但他卻小覷的千層寶塔。
千層寶塔瞬間放大,有百丈之高。
薛涇河看着那寶塔的臉,也僵硬下來。
百丈之高的塔,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當即噴血,倒飛出去。
「你居然……」
薛涇河怒指玉秦懷。
玉秦懷命千層寶塔震飛了彎月寶刀,隨後兩件法寶,齊齊轟向薛涇河,若是被轟到,其將必死無疑。
「住手!」蕭葉娜喊道,她抓着二人,「我用他們二人,換薛師兄!」
蕭葉娜的手,抓着二人的胳膊,將二人抓的生疼。
玉秦懷看了怒氣沖沖的薛涇河一眼,這才將兩法寶收回自己的身旁。
蕭葉娜推了二人一下,二人皆跑到玉秦懷的身旁。
而蕭葉娜扶起地上的薛涇河,她們二人踉蹌離開。
而離開前,蕭葉娜回頭,對玉秦懷道:
「你的實力,已經尚可,但想在萬獸林中行走,還差了點火候。」
薛涇河冷冷道:
「提醒他作甚?」
「他沒殺你,便是在救你!」蕭葉娜說道。
二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師兄,你沒事吧?」吳兢越問道,他甚是擔憂。
玉秦懷摘下狼臉面具,看了一眼之後,上面全部都是血。
「無大礙!」
他笑道。
二人更加的擔心,他們將玉秦懷扶到了河邊。
李戎趕緊幫玉秦懷療傷,其已是重傷,此刻需要調養。
一人獨戰七位高手,這等戰績,就連李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師兄是如何做到的。.
但是能被出竅高手,打了如此多掌卻還未受傷,可見玉秦懷的實力了得。
「師兄,是我們連累了你啊!」李戎大哭道。
「我又沒死,扶我起來,我需要調息!」
玉秦懷盤坐下來,他又對二人說道:
「我這兒有些草藥,幫我釀成藥湯,喂我喝下!」
二人照做。
一夜過去,李戎正在一旁洗著玉秦懷的狼臉面具,破了一個洞,倒是顯得更加的滲人。
他試着帶上去,又看了水中自己的倒影,然後他嘴角微翹,學着玉秦懷昨晚的樣子。
「噗」,李戎回過頭,玉秦懷吐血,他趕緊過去。
玉秦懷中的是薛涇河的無枯掌,此掌能吸幹人體的真氣,非常的歹毒,也就是說,玉秦懷昨晚是硬著頭皮跟薛涇河打的。
「師兄,你沒事吧?」
李戎大喊道。
玉秦懷嘴唇發白,他說道:
「無妨,再休息便好!」
二人更加的擔憂起來,玉秦懷圍了保護他們,方才跟薛涇河打的如此不可開交,可若是玉秦懷因此而死的話,他們二人縱然有百般之情,也不知道如何訴說。
他們盡自己的可能,為玉秦懷敷藥、採藥。
玉秦懷繼續調息,在濃郁的靈氣之中,他的身體,正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恢復著。
加之靈火中的藍心火,擁有治癒人身體的作用,令他原本需要一個月才能調養好的身體,只在三天之內,就能恢復。
可這三天怎麼辦,還是成了一個問題。
送玉秦懷睡下之後,吳兢越道:
「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吧?」
「不行,這兒野獸眾多,玉師兄有傷在身,我們只能在這兒等他恢復,但願不要遇到什麼人才好!」
李戎嘆息道,若是遇到獸也罷了,二人的本事,也尚且可以應付。
可是這兒最可怕的,就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