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寶鏡鎮屍

第四十九章 寶鏡鎮屍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那女子的肌膚竟然開始皸裂。

玉秦懷臉色愈發難看,這女子,怎麼着都活了幾百年了,實力定然強大,若是其屍變的話,那情況必然非常之嚴重。

突然,那女子的脖子竟然動了一下,玉秦懷吃了一驚,他步步後退。

那雙枯乾的手,緩緩舉了起來,能看到她的眼睛緩緩睜開,眼珠發紅髮光。

玉秦懷身影一閃,快步來到柯守道所撈的湖邊,此湖平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湖中間,有一月影。

但此地乃是封閉的洞穴,如何能找到月光?

玉秦懷抬頭一看,上方竟然有一寶鏡!

玉秦懷大喜過望:「明月寶鏡!」

玉秦懷暗想:倘若秦家知道,這明月寶鏡在此的話,必然會拼了命來拿,但若是遇到那女子化屍的話,怕是會盡皆死在這裏。

突然,「噠噠」的水滴聲傳來。

玉秦懷往洞邊一看,見那女子已成老嫗,且其身上的皮膚,猶如瓦片一般,一塊塊落下來,露出裏面藍色的血肉,其眼為血紅,甚是嚇人。

「姑娘,」玉秦懷喊道,但仔細一想,此女如此年紀怕不是姑娘,便喊道,「前輩!」

那老嫗緩緩走來,每走一步,她的腳下便多了一灘水,她步伐踉蹌,卻也不緊不慢。

玉秦懷心道:我真是蠢蛋,這老嫗怕是早死了,如何能聽到我的話。

玉秦懷取下背後的玉琴,負在身前,一撥琴弦,數道真氣落在老嫗身上,卻見那老嫗毫無半點直覺。

玉秦懷大驚:這老嫗,許是死人之體,毫無半點經脈,我該如何?

他看向上洞穴上方那明月寶鏡,當下心中有疑慮,見其腳踏湖面,蹬蹬幾步落下,隨後一躍而去,飛至上空,將那徑長六寸的明月寶鏡給取了下來。

寶鏡一取下,周圍的光芒便黯淡下來,唯有那寶鏡仍然還綻放光彩。

玉秦懷大喜:「果真是明月寶鏡!」

他將寶鏡照將過去,落在那鬼臉老嫗身上,那老嫗當下停止行動。

「妙哉,這寶鏡,竟還有這般功效,能保屍體不老不腐!」

玉秦懷甚是興奮,但轉念一想,又該如何離開此處?

倘若將寶鏡移開,那麼這老嫗定然會反撲?

玉秦懷暗道:實在不行,乾脆便殺了!

想到此處,玉秦懷恭敬道:「前輩,在下無意打擾前輩休息,奈何若是不將前輩屍體所毀,怕是會永久逗留此處,此乃在下不願見到之事,且前輩既然已死,留這副身體出去害人,定當不妥,在下不得已,只能出手得罪前輩,還請前輩海涵!」

玉秦懷正要出招,但想了想,又說道:「前輩花容月貌,年輕之時,定然是那天上下凡的仙子,在下對前輩出手,實在有違常理,只是這明月古鏡,乃秦家之物,秦家乃是在下母親的家族,所以這明月寶鏡之事,也是在下之事。」

玉秦懷運起一指破萬法真氣,他注意到,那老嫗眼中,竟然淌下一滴眼淚。

玉秦懷大驚:「莫不是前輩還活着?若是如此,晚輩定然不會對前輩出手!」

玉秦懷盯着那老嫗,那老嫗身上的皮肉不斷落下,而她的身體,也幾乎只剩下藍色的骨頭,就彷彿一堆骨骸在行走。

旁人見此,甚覺噁心。

那老嫗久久不動,玉秦懷又道:「前輩若是不開口,那在下便當前輩已死,既是如此,那麼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玉秦懷一指彈去,落在那老嫗肩上,那老嫗肩頭一扭,頭一甩,側向一旁。

玉秦懷暗驚:我這指力,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早已重傷,而這前輩,被命中要害,卻只是移了移身子,倘若再次施展,也無用處。

想到此處,玉秦懷運起雙龍不滅決功法,兩條龍在其身旁盤旋。

而這時,那老嫗竟然緩緩轉過頭來,其眼中多了一方清明。

老嫗緩緩張口,玉秦懷忙問道:「前輩是不是要說話?」

老嫗的嘴,突然咯咯響了起來,玉秦懷注意到,那前輩口中,竟然有一物,此物像是寶石。

玉秦懷彈出一指,落在老嫗口中,將其嘴震開,那潔白的牙齒散落在地,而地上,也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上,也是一梅花印記。

那戒指一掉出來,老嫗當場身體軟倒在地,隨後像淤泥一般,緩緩融化開來,化為一堆藍色的血水。

玉秦懷看着老嫗,不禁嘆道:「前輩容貌出眾,奈何卻淪落到這般下場,在下慚愧,本想為前輩備個安息之處,不想前輩竟如此死法,在下愧對前輩!」

玉秦懷走上前,他伸手,欲將地上那戒指撿起來。

突然間,玉秦懷手指傳來鑽心的痛,他將戒指丟開,見指尖被一條冰藍色的線蟲所咬破,正朝肉裏面鑽。

玉秦懷大驚失色,趕忙將其拽出來,卻不想,那蟲子力道十足,且身體又滑,直接鑽入了經脈之中,沿着玉秦懷的經脈,往深處其手臂鑽去。

玉秦懷臉色愈發難看,他心道:許是這位老前輩,就是死在這蟲子手上。

玉秦懷運用一指破萬法真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小周天,欲將那蟲子射出去,然而一指破萬法真氣怎麼也提不起來。

眼看那蟲子已經來到了肩膀處,玉秦懷臉色愈發難看,道:「嗚呼哀哉,莫不是要斷了我這手臂?」

玉秦懷果決無比,正要斷自己臂膀,而這時,一冰一寒之氣,朝那藍色線蟲逼來。

玉秦懷大喜:「太好了,兩毒王定然不想見到,我被這毒蟲毒死的模樣。」.

那藍色線蟲動靜緩和下來,而玉秦懷見狀,一指點在那線蟲身上,狠狠一揪,抓破自己的經脈,將那線蟲抓了出來,隨後再點住穴道之血,旋即他塗上玉靈粉,緩解傷勢。

那地上的線蟲還在蠕動,久而久之,竟然盤成了圈,一動也不動。

玉秦懷打量那藍線蟲,暗道:「此蟲奇怪,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許是苗疆的蠱蟲,不過能活如此之久,倒是神奇,我且將它收了,看看是誰,害死了那位前輩!」

玉秦懷見某處石壁上放有一堆瓶瓶罐罐,便拿了個小的過來,小心翼翼將蟲子裝在其中,旋即將地上的戒指給撿了起來,說道:「此物,乃是前輩留下來的唯一之物,在下自然好生保護,將來某天若是能遇到前輩的後人,便將此物贈與他們。」

說罷,玉秦懷便將梅花戒指收起來。

在此繼續尋常一陣后,皆無所獲,他便轉身離開,到了那蛇洞邊上,洞依然被堵著。

玉秦懷暗道:「這柯守道,定然會到洞內來,我只需要再次等候,等他進來時,再好生「照顧」他一番。」

想到此處,玉秦懷再次回到千年寒冰床上,繼續盤坐練功。

再說那柯守道,其耳朵一直聽着裏面,動靜不知,讓他甚是焦急。

柯守道暗想:那玉小子有些能耐,許是這會兒,那老太婆被其殺了,不過他定然發現了戒指,倘若撿起那戒指的話,那他必死無疑了,我且再等一炷香的時間!

待過去一炷香后,柯守道又猶豫起來:那小子,怎地還不發狂?我再等等。

又過去一炷香,眼看就要到午時,何進兩兄弟必然等的着急了。

想到這兒,柯守道將洞口封住的石頭掰開來,他用縮骨之法,沿着蛇洞爬進去。

剛一進到裏面,柯守道抬頭一看,正見玉秦懷笑着看他。

柯守道大驚失色,道:「玉……玉少俠!」

玉秦懷淡然一笑:「柯前輩,我等你很久了!」

此話,倒也是真話,倘若柯守道不進來,玉秦懷如何能出去?

蛇洞被封,動彈不得,若是進去,前進不可,後退不得,簡直令人抓狂。

柯守道嘿嘿一笑:「玉少俠,小老兒知錯了。」

「哦?前輩你何錯之有呢?」玉秦懷玩味說道,他倒是想聽聽,這柯守道準備如何解釋接下來的問題。

柯守道乾笑道:「小老兒不該將你一個人關在這裏。」

「哦?還有呢?」

「小老兒不該把你給害了,是小老兒的錯過,小老兒對不住你!」柯守道笑着笑着,就哭了,且哭得十分難看。

玉秦懷咳了一聲:「行了,我且問你,關於藍色的線蟲,你知道多少?」

「你被它咬了?」柯守道激動無比說道,倘若玉秦懷被咬了,那麼對方必死無疑了。

「那道沒有,只不過差點着了道,柯前輩這般問,是不是也想嘗嘗那藍色蟲子的厲害?」玉秦懷饒有興緻道。

「那哪成,小老兒還得多活幾年呢!」柯守道嘿嘿笑道。

玉秦懷倒也不跟他廢話,只是問道:「我且問你,那枚戒指跟藍色線蟲的來歷!」

柯守道想了想,道:「玉少俠,小老兒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對這兩件事情,卻是一個不知,一個不曉啊!」

玉秦懷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留你也無用了!」

柯守道一聽,大呼饒命,他呼喊:「我說我說,不過小老兒知之甚少,那,梅花指乃是七彩琉璃宗的宗主信物,傳聞得到這梅花指,便能成為琉璃宮的主人,至於那藍線蟲,小老兒不甚清楚,只是知道,此物非苗疆蠱蟲。」

「既是如此,你先前為何不說?」玉秦懷冷哼道。

「嘿嘿,玉少俠,這可是老夫的飯碗兒啊,對了,玉少俠,那你還得到了什麼?」柯守道左右打量,心道那明月寶鏡千萬別落在玉秦懷的手上。

柯守道不先取寶鏡,便是因為這寶鏡震懾老嫗,倘若先取了寶鏡,老嫗化屍出來,那柯守道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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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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