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成道亦然
九江劍再次斬來,這一次的波濤,足以傾末天地。
玉秦懷怒而一斬,海潮當即被斬裂兩半。
司言潭略有興緻:
「天仙之下,竟然有你這般高手,你叫什麼名字?」
玉秦懷嘴角,泛起一抹邪異:
「我……叫殺破狼!」
玉秦懷帶上了一件狼臉面具,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用到。
司言潭冷笑一聲,其挾九江劍殺來。
劍落至玉秦懷身前,依然被玉秦懷手中龍魂劍,當場斬裂開來。
滔天波浪,被分開兩半,玉秦懷氣勢,一增再增。
司言潭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玉秦懷的面前。
其一身白玉戰甲,迸發耀眼光芒。
強大的力量,強行施加在其身上。
玉秦懷豎其龍魂劍,擋住了司言潭手中的九江劍。
玉秦懷步步移退,司言潭帶着冷笑:
「這就是我的力量,怕了嗎?」
玉秦懷邪魅一笑:
「真正的強者,從不需要藉助他人的力量,在我面前,你頂多是個披着殼的白痴!」
司言潭的笑意驟減,取而代之的是寒冰般的冰涼。.
他加大力量,但玉秦懷卻突然停下來,司言潭不得往前。
玉秦懷開始反擊,他手中的龍魂劍,化作龍魂,席捲向司言潭。
司言潭倒退而去,但龍魂緊跟而上,黑色的龍牙,足以咬斷一切。
司言潭突然停下,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狼,從來不會放棄他的獵物!」
「而狼,永遠會與比他強大的獵物爭鬥!」
「我……便是殺破狼!」
龍魂劍斬下,司言潭的脖子上,多了一抹劍痕。
司言潭並未死,但其身上的盔甲,卻朝着玉秦懷的身上,不斷飛去。
直至最後,司言潭跪在地上,震鄂的盯着玉秦懷看。
玉秦懷雙眼冰冷,戰甲已經將其全身覆蓋,戰甲的力量,不斷激發着他的潛能,令他史無前例的強大!
司言潭驚恐萬分,他想要後退。
玉秦懷陰陰一笑:
「狼,會吃掉他的獵物!」
龍魂劍落下,司言潭分成兩半,消失在了原地。
整個星空之中,又只剩下了玉秦懷一人。
玉秦懷摘下了狼臉面具,面具之上,似乎多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此人便是殺破狼。
殺破狼帶着冷笑,說道: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憑你自己的能力,能夠毀掉這個世界吧?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我,能夠保護你家人的,只有我!」
玉秦懷沉默不言,而殺破狼繼續道:
「你想想自己的對手是誰,是這兒近萬人,是千屍妖?還是天下間所有的生靈?」
「將你的身體給我,我保證,還你這太平世間,管他什麼天尊,管他什麼尊神,只要我在,全部得死!」
「記得嗎,我就是你,而你就是我,你聽聽他人說的,說你是棄民,是上古遺民,你生來便是要毀卻這世間,再造一個你所希望的世界!」
「你不敢,因為你心軟,我敢,因為我不懼這世間一切,來吧,將身體給我!」
一道靈魂撲向玉秦懷,玉秦懷拿開了狼臉面具,此刻的他,已經臉色慘白,額頭出汗。
他的心不斷砰砰的跳動。
這是自他成仙一來,第一次感到恐懼。
他恐懼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原來,這便是心魔!」
成道者,皆具有自己的心魔,也就是身體之中,另一個自己!
玉秦懷至始至終,都沒將自己的心魔斬滅,或許將來有一天,輪到他必斬心魔的時候,他或可成道,又或可入魔!
成道成魔,皆在一念之間!
戰甲已批在身上,玉秦懷手中的龍魂劍,又褪色成為了青龍劍。
他將青龍劍收回,目視前方。
前方出現了一道傳送陣,他步入傳送陣之中。
「恭喜你,成為了城主候補,但接下來,便是你最危險的時候,你將面對所有的對手,而你要做的,是殺了他們,或者讓他們投降!」
「若是過程之中你死去,便是真正的死去,而你的對手死去,將重新出現在你的面前!」
聲音逐漸消失在玉秦懷的耳旁。
玉秦懷目視前方,他的對手們,成群結隊而來。
滔天的殺意,不斷席捲於此。
玉秦懷一劍斬去,片刻之間,數千高手,皆被斬為兩半。
那些高手的屍體,盡皆留了下來,並未消失於此。
其他高手似是聽到,可以再生的消息,便繼續不顧性命殺來。
但他們豈知,這是天大的謊言。
這是在逼他們毫無保留的釋放出,自己最強的實力來。
倒下的人,再也沒有站起來。
玉秦懷的殺戮,還在不斷的繼續著。
玉秦懷手舉著九江劍,他殺紅了眼。
所有人在其眼中,都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直至螻蟻皆成屍骨,玉秦懷這才反應過來。
他看着地上的屍體,並從屍體間經過。
這些高手們,皆缺胳膊斷腿,無人有完好之身。
走過一人身旁,那人並未死,而是伸出手,抓住了玉秦懷的腳。
玉秦懷舉起了劍,正要刺下去,卻見那人痛苦道:
「別殺我!」
一絲憐憫,從玉秦懷心中湧起。
卻見那人突然一劍刺向玉秦懷的腳踝。
玉秦懷腳踝被刺穿,而那人大笑着死去。
玉秦懷將劍取出,傷口完美癒合,他並未對那人的所為,感到多麼的憤怒。
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死者。
空蕩蕩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望向萬里之地,茫茫一片。
原來是他斬如此多高手的時候,已經有人退出了。
玉秦懷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傳送陣,他走出之時,身後便是城主之位。
底下站着司言潭、司言嘯等人,可以看到,他們眼神之中的怒火。
這本就是他們的城主之位。
玉秦懷並未坐在城主位之上,他走了下去,經過司言潭身旁之時,他淡淡道:
「待我從天之境回來,這城主之位,我便留給你!」
司言潭卻是冷笑道:
「你怎能做到?除非你死!」
「你看着便是!」
玉秦懷邁出了城主府,他並沒有住進城主府,而是如往常一樣,前去客棧入住。
但凡羽鳴城中的事情,也全部交給司言家的人來掌管。
所有一切,與他無關,他只在乎,即將開啟的天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