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戰無不勝
夜暮之下，凝霜籠罩青踏，劍一般的涼。
女子們在夜色之下舞蹈，她們的身上，泛著純白的淡雅。
歌舞昇平，顯得有些平淡無奇。
玉秦懷盤膝而坐，其雙手撫過身前，一張琴幻化而成。
眾女皆是一驚，心中感嘆驚嘆。
琴飄落至玉秦懷的腿上，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過琴弦。
弦聲響起，女子們如翩蝶一般舞姿風華，凝霜漸起，彩繪迷人。
霜露星天，薄光漫漫。
固然世間之奇景，都遠遠抵不了今日這般所見所聞。
琴弦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候，眾女的舞姿，也越來越快，卻極顯風花雪月！
一曲落罷，玉秦懷手中的琴弦，化作淡淡薄光，消失在了視眼之中。
眾女們輕聲喘氣，心裏更是跳動不已。
靈芝輕手輕腳走到玉秦懷的面前。
「沒想到大人竟然能彈出如此動聽的琴音，小女子佩服，請受小女子一禮！」
玉秦懷點頭作罷，其抬頭望天。
天邊朔芒，星光點綴。
萬里無風，卻顯悲涼。
「休息一時，繼續上路！」
眾女睏乏不已，相坐而眠。
這些女子，本就屬於凡塵。
待她們醒來，這才繼續上路。
途經炎牛山，炎牛山上，有一夥賊人在此霸山為王，專門攔路過往之人。
玉秦懷一行人剛經過山下，便從山上躥出一群山賊來。
山賊們騎着靈角馬，繞着玉秦懷等人一圈又一圈轉，色心打開。
「不虧是有錢人家的娃兒，一群婢女都長的那麼漂亮，既然來到我炎牛山，不如上山逛逛？」
看他們的意思，是分明不想讓玉秦懷離開。
「讓開！」
冰冷的兩個字，讓眾山賊們感到了深深的威脅。
一把長刀對着玉秦懷的腦袋橫劈下來。
玉秦懷一個眼神，便令那握著長刀的男子，腦顱爆裂。
女子們發出陣陣尖叫聲，眾山賊的靈角馬，則開始騷動起來。
「你敢還手？給我殺，男的死，女的帶走！」
山賊們暴怒，盡皆殺來。
但在玉秦懷面前，這群山賊如何是對手？
只稍片刻，地上儘是一堆屍體。
玉秦懷並沒有殺死靈角馬，而是讓眾女子坐了上去，往接下來的安雲城而去。
安雲城城主樊天凌，其與墨陵城城主墨炎乃是世交，二人情同手足。
得知玉秦懷到來時，樊天凌帶着其大軍，已於安雲城下恭候。
見玉秦懷騎着馬兒，帶着一群女子姍姍來遲。
先前有鴻雲城城主司寇峰提前告知，玉秦懷所來的路，否則樊天凌豈會如此過早做好準備？
而這群女子們，司寇峰也有所提及。
玉秦懷於安雲城前停下，望着城門前的大軍，為首一人便是樊天凌。
樊天凌厲聲喝道：
「汝是何人？膽敢進我安雲城，卻不經通報！」
玉秦懷抱拳道：
「玉某通報不及，還請閣下見諒，今打道從此過，還請讓開放行，玉某決不動一人！」
樊天凌卻是狂笑不止，其身後將士，又個個是爽朗之人，豈會不笑？
「汝能說出這般話來，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但不礙於你乃是上古遺民，今我奉勸你一句，下馬收降，否則的話，這安雲城，便是你葬身之地！」
眾將齊喝一聲，威嚴肅穆。
玉秦懷看向身後之人，他低沉着聲音道：
「若有死戰，乃你我之時，可否讓這些姑娘安然而過？」
「這些女子，乃是你搶來的，自然不會傷你，等你時候，我便會將她們交還給鴻雲城！」
眾女皆是色變，若是這般回去，少不了一頓打罵。
她們本就是奴婢，在他人眼中，她們甚至連狗都不如。
除了朝歌夜弦，每日便是挨打受罵，但凡有一點錯誤，就要被拉出去斬殺。
此等心境吊膽的日子，令她們悲苦。
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她們自然是希望，玉秦懷能夠贏。
眾女進入城中，她們被好生對待，但她們臉上，卻並未多麼高興。
樊天凌厲喝一聲，眾將殺上前來。
玉秦懷揮舞手中青龍劍，斬殺而去。
片刻之間，一群將士陣容崩壞，死傷一片。
樊天凌與玉秦懷交戰一次，便被震飛出去，完全來不及反擊。
在實力方面，他遠遠不是墨炎對手，又豈能應付得了玉秦懷？
樊天凌落下馬，眾人齊呼道：
「快救城主！」
眾人齊上，將樊天凌保護起來。
而玉秦懷並沒有趁機出手，他給了樊天凌些許薄面。
「我還是那句話，放過過去，我決不殺一人！」
樊天凌嘴角溢血，其冷哼一聲：
「爾生來便是逆天而行，倘若我放你過去，你便會放過這天下人？少做夢了，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踏入此地半步！」
眾將皆受到鼓舞，個個殺意從心而起，怒而上前。
玉秦懷殺人如片魚，劍芒斬過，成品將士倒下身亡。
樊天凌雙眼瞳孔放大，其心中怒意，更是愈發明顯。
死者增多，固然有不怕死之人，此刻看到同伴死在上古遺民面前，他們便以心生絕望。
上古遺民的強大，遠是他們不可力敵的。
「我依然留着之前的話，放我過去，不然就死！」
眾將們圍在玉秦懷身旁，他們手中的劍，也開始顫抖起來。
樊天凌咬牙切齒，聽其身旁一位將軍道：
「城主大人，放他過去吧，再這樣下去，我等都得死啊！」
「若他過去，你能保證這天下之人，不會被其屠滅？固然我能放，但他的存在，卻是天理不容！」
樊天凌命眾將再戰，死傷瞬間過百。
當中有幾位年老將軍，也在此刻戰死。
樊天凌已經疲力，但他依然再戰。
於玉秦懷的面前，他不過是個小卒罷了。
見樊天凌捨命再戰，玉秦懷於心不忍，其一劍逼退樊天凌道：
「你已疲憊，再戰便是死路一條！」
樊天凌卻是瘋狂大笑，骨子裏的狂妄，展現的淋漓盡致。
「若想從此過去，必須從我屍骨上踏過去，我若不死，必定斬你首級，以謝這天下，哈哈！」
人無是非，亦無對錯，只因信念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