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梵院觀犬

第十章 大梵院觀犬

正當兩道金光完全顯化完畢時,玉秦懷悶哼一聲,那兩道光瞬間化作金龍,朝着兩個圓暈而去。

金龍張口,將圓暈咬入口中,隨即取代那兩個圓暈,開始旋轉遊動起來,但再怎麼游,依然在玉秦懷的兩隻手上。

玉秦懷猛地睜開眼睛,他仰頭咆哮,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體內爆發開來,而兩條金龍也從他身體中飛出,繞着他的頭上旋轉一圈后,又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玉秦懷看着自己的雙手,驚道:「這就是雙龍不滅決的厲害?」

他再次盤坐打量自己的身體,只見那兩條金龍開始黯淡,變得模糊起來。

玉秦懷神識探上前,金龍這才開始綻放光芒。

「原來如此!」玉秦懷檢查了自己的身體,欣然道:「如今我又可以修鍊了!」

玉秦懷急忙從浴桶出來,披上一件浴袍后,盤坐下來,他用真氣,在體內,自轉一個又一個大周天。

曾經失去的修為,隨着一圈又一圈真氣的環繞,再次涌了回來。

而他足足自轉了五個大周天,幾乎一個時辰轉一圈,而他的修為,漲了五層,也漲到開光中期!

玉秦懷睜開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感受剛回來的力量。

「如今我的修為連跳一階二層,需要不少時間來鞏固修為,倘若能在兩個月內,將修為鞏固,並達到開光後期,便有能力與絕無戀一戰,但勝率也不過是三成罷了!」

玉秦懷嘆息一聲,他站起身來,打開房間,正見月兒睡在門口。

月兒眼袋腫腫的,許是哭多了。

玉秦懷將其抱起來,將其放在床上,隨後為其蓋上被子。

這是,月兒睜開眼睛,一看玉秦懷,便驚呼道:「少爺,你好了?」

玉秦懷笑着點點頭:「能開始修鍊了!」

「太好了,可……」月兒剛興奮的臉,又開始失落下來,她知道,自己的少爺,只剩下倆年半可以活命。

玉秦懷知道月兒的想法,便笑道:「無妨,兩年後若是能在洞天仙境到來前,擊敗懷傷,我也此生無悔,更何況,我這般長命,豈會壽命只有短短八十年?」

月兒一聽,當即道:「對,少爺起碼可以活到一百歲!不不,一千歲!哎,那不行,那少爺豈不成了千年王八了嗎?」

玉秦懷一聽,當即手掩鼻,會心一笑。

然而玉秦懷卻不想告訴月兒,他剛出生時曾算過命,算命的說,他八十年後,會有一場命數!

如今命數提早到了倆年半之後,這對他而言,再壞不過。

但就依他而言,算命的不過是群江湖術士的騙術罷了。

月兒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少爺,有人交給我一封信,說是給你的!」

「哦,拿來我看看!」

玉秦懷打開信封,上面有格外鮮明的一句話:今日正午,本少爺於玉陽城大梵院,特邀諸路俊才俠女前來賞犬,署名馬英才。

月兒許是看到玉秦懷皺眉,便問道:「少爺,信上寫了什麼?」

「說是觀賞狗。」

月兒噗嗤笑道:「狗有什麼好觀賞的,這寫信人,怎麼跟馬臉那傢伙一個德行!」

玉秦懷一頁頁翻開,淡淡道:「就是馬臉那傢伙給我的。」

月兒一聽馬臉,當即來了脾氣,道:「少爺,咱們不給他面子,咱不去!」

「那馬臉就怕我去,倘若我不去,他反而高興,倘若我去了,他非但不高興,反而會生氣!」

「哦?這是為什麼?這馬臉難道要說少爺的壞話?」月兒撓著頭問道。

「你覺得呢?所以我們必須得去!」玉秦懷將信一合,往旁邊一丟。

二人收拾好后,便朝大梵院而去。

月兒一看玉秦懷背着的玉琴,便道:「少爺,我幫你拿琴吧!」

「無需,我背着就好!」玉秦懷笑道。

月兒則顯得有些失落,她身為婢女,幫玉秦懷拿東西,也應該在情理之中。

來到大梵院,而馬英才剛好在門口迎接各路俊傑,一看玉秦懷前來,立馬上前,抱拳道:「哎呀,玉少爺,沒想到,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馬少爺相邀,我豈能不來?」玉秦懷淡然道。

馬英才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玉少爺請!」

「馬少爺請!」玉秦懷倒也不客氣,大步上前,這裏已有不少人到此。

見玉秦懷上前而去,馬英才沉下臉,一臉黑線,旁邊下人上前,道:「少爺,那些犬名,還用稱呼嗎?」

「稱呼個屁,改回來,這本人都來了!」馬英才冷哼道,一見月兒回頭看他,馬英才當即露出笑臉。

月兒在玉秦懷耳旁道:「少爺,這馬臉好生怪異!」

「別搭理他就行,我們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玉秦懷大步上前,見張有生在前面,便來到其身旁。

此時張有生正在想什麼,一見玉秦懷到來,立馬給他作揖,玉秦懷也還了個禮。

張有生才道:「玉兄,昨日一別,那三人沒有在為難你吧?」

玉秦懷見張有生神色慌張,許是有什麼心事,便道:「這倒沒有。」

「那小生也就放心了!」說罷,張有生嘆息一聲。

玉秦懷正要開口,只聽門口傳來一陣啪嗒聲。

眾人望將過去,只見一人坐倒在地,不斷往後退,而門兩旁的人也趕緊往兩旁躲。

只見絕無戀走了進來。

「她來做什麼?」

眾人驚疑道,按道理說,這種地方,不過比市井小巷要好些。

而絕無戀到此,莫不是會出現什麼驚變?

絕無戀來到玉秦懷面前,玉秦懷也站了起來,二人目光對視一眼,絕無戀將目光,落在玉秦懷背上的玉琴之上。

僅僅幾秒的功夫,絕無戀便轉身往回走。

「這……這算什麼事情?」張有生鬱悶道。

眼看絕無戀要離去,馬英才上前,抱拳道:「無戀姑娘,不妨請坐下,一會兒有戲可看!」

絕無戀聽罷,這才找了一處位置,坐了下來,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玉秦懷身上。

張有生湊到玉秦懷耳旁,低聲問道:「玉兄,你說這絕無戀,為何會來這裏?」

「許是為了我!」

「為了你?」張有生倒是有些意外,但仔細一想,確實有那麼些道理。

玉秦懷也有懷疑,但一看馬英才那張詭異的笑容,不禁暗想:這馬臉假借看狗名義,將我找來,又引來絕無戀,是要捉弄於我?

各種大小型的犬,被幾十個下人給搬了出來,有凶牙利齒的,也有小巧玲瓏的。

男男女女都對這些犬,分外喜愛。

「犬,乃狼所化,訓則乖巧聽話,不訓則隨街咬人,但犬皆怕一物,那便是棒,正所謂棒下出孝子,便是這個理兒!」馬英才拿着一根打狗用的棒子,使勁挑撥著。

旁人對他的話,非常贊成,而玉秦懷也跟着點了點頭。

月兒則道:「少爺,我怎麼覺得,他是在罵我們呢?」

玉秦懷伸手一攔,示意她莫要開口。

馬英才笑道:「諸位,這些都是我所養的犬,每日,我都讓它吃四次食,再棒打一次,有幾次沒棒打它們,便剋扣下它們一天的食,久而久之,它們就學會迎著棒上來,自己接受挨打!」

說着,馬英才對着身旁的下人狠狠打了一棍,那下人疼叫一聲,便嬉皮笑臉道:「少爺,好棍法,再來,再來!」

馬英才再次打了那下人幾棍,而他的目光,則落在玉秦懷的身上,他嘴角上揚,露出壞笑之色。

而旁人卻是見到那下人討打的姿勢,不禁大笑起來。

月兒氣道:「這馬臉有什麼本事,就只會對付下人,還是少爺好,從來不打罵下人。」

月兒說的話不大聲,馬英才聽到了,他冷哼一聲,將棍子一丟,隨即來到一個大狗籠邊上,這是一條西域血狂犬,生性兇猛。

馬英才拉着血狂犬的繩索,將其放了出來,血狂犬一出來,眾人臉色當下難看,而玉秦懷跟絕無戀幾乎同時按住玉琴跟紫夢。

馬英才見慌亂的眾人,當下道:「諸位,莫要擔心,這狗很聽話,不會傷人!」

可眾人看着那巨大的犬牙,彷彿能咬斷一匹馬的脖子。.

不少人聽到馬英才的話,鬆了口氣,而絕大部分的人都繃緊神經。

突然,馬英才鬆開繩子,而他則驚呼道:「諸位小心啊!」

血狂犬朝着四下的人狂吼,它在尋找自己的目標,突然,它將目光,鎖定在了玉秦懷的身上。

血狂犬朝着玉秦懷咬去。

馬英才驚呼道:「玉兄小心,莫要傷了它!」

玉秦懷冷哼一聲,心道:倘若我不傷它,他便要傷我。

想到這兒,玉秦懷將玉琴負於身前,他心念一動,那無弦的玉琴,竟延伸出一根根由真氣化作的琴弦。

眾人見狀,大呼神奇。

已按劍將出的絕無戀見到此般,也不禁蹙起彎眉。

馬英才當下臉色難看,心道:好個玉秦懷,你居然敢暗藏修為,當真可惡!

血狂犬沖向玉秦懷,只見玉秦懷一撥琴弦,數道真氣,射向血狂犬。

「這是,一指破萬法的真氣?沒想到,一指破萬法,居然還能這般用!」眾人驚呼連連。

數道真氣,射在血狂犬腳邊,令它速度降了下來。

玉秦懷張弛有度,正如馬英才所說,他並未傷及血狂犬。

血狂犬衝到了玉秦懷面前,玉秦懷大力一撥琴弦,一股強大的真氣,將那血狂犬震飛出去,落在地上后,血狂犬再次爬起來。

這種犬,是越戰越猛,若不殺了它,必然會被它所咬死。

玉秦懷心中已經有了對付它的方法,他的每根從琴弦上射出的真氣,雖不及一指破萬法功力的十分之一威力,但射到血狂犬的經脈上,也能夠制止它的行動。

正當血狂犬再次而來時,突然一道紫影揮過,那血狂犬的頭顱便滾落在一旁。

眾人驚魂未定,目光齊刷刷落在絕無戀身上,絕無戀冷冷吐道:「夠了,我已經看到了!」

說罷,絕無戀餘光掃了玉秦懷一眼,轉身離開大梵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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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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