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特順洗髮水
有求必應屋。
巨大的房間內，佇立着高大架子：右側架子放置了大量煉金產品，左側的架子擺滿了各種魔葯和常規材料。
每個都用編碼編號，安放的整整齊齊。
這些全都是威廉兩年以來，每天抽空來做的東西，有練手之作，也有即將拿出去售賣的物品。
放在有求必應屋裏，完全不用擔心會丟，這裏會滿足學生一切要求。
威廉需要一個「只有帥氣的史塔克和可愛的格蘭傑能進入的房間」，而不是藏東西的房間，其他人自然會被隔離在這個房間外面。
此時，赫敏正在一個坩堝前忙活着。
簽了賣身契的她，已經開始被威廉無限壓榨。
每天晚上，她都要幫威廉熬制魔葯，或者處理一些材料上的瑣事。
這是一個珍貴的機會，魔葯和其它科目不一樣，天賦再出色，沒有大量練手也不行！
所謂熟能生巧……放在魔藥學上十分貼切。
而練手需要本錢，這是一個燒錢的奢侈活動……那些材料價格昂貴，不是哪個學生都有錢，天天熬制各種珍貴魔葯。
威廉在時間循環里，就是充分利用斯內普教授的藥品儲藏室，不要命的練習熬制。
甚至，拿自己當小白鼠，嘗一嘗魔葯的鹹淡。
他現在技術才能如此嫻熟
說起小白鼠……威廉又想起了級長羅伯特。
自從級長畢業后，威廉就沒了穩定、可靠的葯人，他現在就在積極尋找目標。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習慣，雙胞胎曾經推薦過他們的小弟弟羅恩。
羅恩是個學渣，沒有知識傍身，只能幹些廉價兼職工作。
最關鍵的是他缺錢！
葯人就不一樣了……錢多、事少，只需要一個……好身體。
羅恩完全可以給威廉當葯人，幾年下來，不但不需要從家裏要錢，畢業的時候還有大量剩餘。
多好！
有時候，威廉都懷疑羅恩其實是雙胞胎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然後交給韋斯萊先生的。
不然為什麼會出這種主意？
赫敏倒是不害怕喝威廉的魔葯，她相信他的熬制技術。
但威廉拒絕了，赫敏肯定不能當葯人，她的定位是助理兼秘書。
這段時間下來，別管技術如何，赫敏眼界總算提升了不少，也跟着威廉，學會了不少處理材料的手段。
女孩穿着一件合身的天藍色圍裙，手上套著龍皮手套，開始處理瞌睡豆。
瞌睡豆是很多高端魔葯的成分，比如強力安眠藥活地獄湯劑，大腦安神液等。
赫敏現在就在製作大腦安神液。
這種魔葯能夠讓暴躁的病人安靜下來，滋補心神，對那些遭受了奪魂咒或者攝神怪襲擊的巫師最有效。
她用短刀的側面擠壓着瞌睡豆，豆子立刻滲出了大量的汁液，然後她把汁液放進坩堝，藥劑立刻變成了菜綠色。
「威廉，我對比了一下，發現這一步的操作和課本上不一樣。」
赫敏像在課堂上一樣，詢問威廉這個老師。
「赫敏，對於一個魔藥師來說，沒有課本。教材里的步驟，只不過是一個魔葯大師的個人製作習慣。
隨着時間發展，魔葯熬制配方、材料處理方式都在變化，不一樣很正常。」
「但這種方式明顯比書上方便，為什麼不改呢？」
威廉沉吟了一下，道：「魔法部對於霍格沃茨教學評估，是七年一次。
課本只要沒有重大毛病，他們一般不會更改。」
「就比如課本里關於瞌睡豆的處理，在手法上其實沒錯，只是你們不熟練。」
威廉走到赫敏旁邊，從她手裏接過了短刀。
威廉先用魔杖輕點瞌睡豆，用禁錮咒固定以後，右手握刀，刀尖向下，猛然一紮。
瞌睡豆就輕而易舉從中間破開。
他開始耐心切片，鋒利短刀滑過，每片大小均勻，薄如蟬翼。
這種手法就不是學生能夠做到的。
瞌睡豆的處理……威廉剛開始也是按照書上的方式處理，但實在太難了。
後來，在斯內普教授的藥品儲存室，威廉看到了大量的資料，發現教授用了一種特殊擠壓方式，能夠輕鬆出水。
斯內普的這種方式，比用刀切瞌睡豆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但隨着手法越發熟練，威廉又發現把瞌睡豆切成薄片，在汁液的利用率上，明顯要更高一些。
這就是一個取捨問題了。
就好像斯內普教授，他發現了擠壓的方式，在早期的材料處理，也都會這樣做。
但現在再去看斯內普教導高級班魔葯時，他就放棄了擠壓，又回歸了最初的方式。
說白了，你看到的是第二層，而你把人家只想像成第一層，實際上人家在第五層。
高級魔葯課本的作者利巴修·波拉奇在編寫書籍時，自動默認學習者是魔葯大師。
所以這本書的步驟對小巫師不太友好。
當然，這本書也有大量落後的地方，畢竟歷史實在太久遠了，斯內普對其中的改動，就不下幾十處。
半個小時后，赫敏將大腦安神液裝在一個藍色大瓶子裏，然後細心在上面貼上斯拉格&吉格斯藥房的標籤。
這瓶魔葯要送給對角巷的。
收拾乾淨以後，赫敏托著腮幫坐在長椅上，看着威廉坐在椅子上，擺弄洛哈特的洗髮水。
「威廉，我想使用復方湯劑。」赫敏突然道。
「你要變成誰？」威廉頭也不回地問道。
「哈利和羅恩猜測密室是馬爾福開啟的，羅恩說『他們也許拿着密室的鑰匙，拿了好幾個世紀，一代代往下傳』……」赫敏謹慎地說。
「我認為這是可能的……多比就是馬爾福家的小精靈，它早就知道襲擊會發生。」
威廉點點頭，多比的警告確實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這說明襲擊和馬爾福家有關係。
「所以你們想去套他的話？」
赫敏嗯了一聲。「我們準備服用復方湯劑，去試探一下他。」
「我這裏有熬制好的復方湯劑，你需要嗎？」
「不，不需要用你的！」赫敏搖搖頭，認真道：「我可以自己熬制！」
威廉啞然失笑，「瞎較勁。」
赫敏盤膝而坐，把一面臉頰貼著威廉的後背，她輕輕閉上眼，柔聲道：
「不是……多練幾次手，以後我就可以幫忙熬制……不需要什麼都讓你動手。」
威廉默然。
「你在忙活什麼。」赫敏又問道，「鳥蛇蛋不是已經提取出來了嗎？」
威廉小心擺弄一個水盆，在裏面倒滿了清水。
他解釋道：「不是鳥蛇蛋了，只是對洗髮水感興趣。」
赫敏的蓬鬆頭髮很亂，市面上的柔順劑有些作用，但每次都需要大量使用才有效……威廉在研製一種更強力的洗髮水。
洛哈特教授是個講究人，他實力不咋樣，但在洗髮水的研製上很上心。
畢竟他的私人理想就是洗髮水大賣。
「這種洗髮水效果很強，但是存在爆炸問題，缺少一種中和的材料。」威廉說。
「如果能夠找到，每次只需要一點，就能解決你頭髮的問題。」
赫敏輕輕「嗯」了一聲，便將腦袋放在威廉的肩膀上。
她望着水中男孩和女孩模糊的倒影，怔怔出神。
漣漪漸止，
模糊的面目，
終於清晰了。
女孩咧嘴笑着，安安靜靜，眼眸兒里的神采，如同甘冽山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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