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九十八章 這便是人心

第兩千兩百九十八章 這便是人心

「你.....。」姬凝霜嬌軀一顫,本是淡漠的眸,以肉眼可見之速度,縈出了一絲絲水霧,於月下,凝結成了晶瑩的霜,那是葉辰,她的葉辰,葉凡的父親,她最愛的那個人,無需去看他的臉,僅憑背影,便能認出來,只因那道背影,已死死刻在靈魂里,縱世間輪迴到葬滅,也不會忘。

「那...那是....。」身為觀戰者的楚萱和楚靈等人,嬌軀也顫抖到不行,盈滿美眸的淚光,模糊了他們的視線,朦朧中的那道背影,比記憶中更真實,那是葉辰,她們魂牽夢縈的葉辰。

「是老爹,她還活着。」葉靈哭了,淚流滿面。

「是老丈人,俺親愛的老丈人。」唐三少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着,還準備抱抱葉靈,葉靈看都未看他,一腳踹開了。

「我沒看錯吧!」小猿皇怔了一下,狠狠揉了眼,再次去看,那道背影,赤發飄蕩,披風烈烈,如此逼格,看着都晃眼。

「貨真價實的老七。」夔牛笑了,腰板兒挺得筆直,碩大的牛眸,圓溜溜的,拜把子的兄弟們,就屬他家老七最優秀。

「又三年,那貨是死不了嗎?」龍劫深吸了一口氣,每逢瞧見葉辰,火氣湊蹭蹭的往上冒,就是那個名叫葉辰的貨,把他心中的女神給嚯嚯了,不過,火氣歸火氣,驚喜還是有的,為東神瑤池而驚喜,她最愛的人,還活着,這就夠了。

「意外,着實意外。」眾帝子嘖舌,沉默寡言如軒轅帝子,也忍不住唏噓。

一時間,眾人皆有一種衝動,那便是給葉大少身上,戳個大窟窿出來,得看看葉辰的身體,到底是啥做的,不死之身嗎?咋弄都弄不死嗎?

三年又三年,你特么活了死、死了活,逗俺們玩兒的吧!三天兩頭一個大驚喜,隔三差五一個大驚嚇,你就是個神人哪!

「我就說嘛!你個賤人,哪有那麼容易死。」謝雲咋咋呼呼的。

這貨,許是太亢奮,竟一腳把熊二踹翻了出去。

「你姥姥的,賠俺眼淚。」司徒南大罵。

他比謝雲更亢奮,熊二剛爬起,一口氣都還未喘,便又被他一巴掌呼翻了。

「我特么.....。」熊二大臉奇黑,張口就罵。

然,這句話未說完,便又被人踹翻了,也不知是哪個人才踹翻了,反正就是大楚的人才。

不是吹,他從倒那,就沒站起來過,滿眼都巴掌,滿眼都是腳掌,他這一坨小鮮肉,差點兒被踩成肉餅。

「是他,是葉辰,我諸天的戰神,還活着。」

世人的的呼喝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他是咋活過來的。」

「三年了,大楚第十皇又締造神話,逆天歸來。」

「吾諸天,並非無人。」

亢奮之聲,如山洪海嘯,席捲了天地,震得蒼穹巨顫。

聖體歸來,太振奮人心了,那個締造無數神話的八荒戰神,又回歸了諸天,會載着他的傳說,延續他那不朽的神話。

「這也太.....。」玄武皇唏噓不已,咧嘴又嘖舌。

「他是真死不了嗎?」巫皇一臉的猛。

仔細算算,這是第幾次了,死一次活一次。

這一次次的,讓人不覺以為,那陰曹地府,就是葉辰的娘家,想家了,就回去瞧瞧,住上幾天,就又回來了。

「日後,他若再死,不用給吾報喪,沒空。」夔牛皇意味深長道,死一次傷感一次,活一次驚喜一次,整的一族的皇,都有些麻木了。

「他死時,老子還擠了兩滴淚,特么的。」聖猿皇暗罵,一邊看着葉辰,一邊狠狠擦拭着他的鐵棒,只待此戰之後,敲葉辰兩棒槌,淚可不能白流。

去瞧天玄門的准帝,怔了那麼一秒,而後,集體對視了一下,嘴角忍不住扯動,表情也精彩。

都已破罐子破摔了,那丫的倒好,又活了。

這整的,很尷尬有木有。

尷尬,能不尷尬嗎?

幽冥聖主不禁捋了鬍鬚,瞟了一眼身側幾個老傢伙,那老眸的眼神兒,似是在說:要不,咱把帝兵送回去吧!

靠譜!

一種老傢伙,集體點了點頭。

先前,是因葉辰葬滅,無人再能通冥帝荒,希望也就破滅了,加上應劫厄難、加上天魔入侵,諸天的戰力,被洪荒絕對碾壓,洪荒的挑釁,真正把他們,逼的發瘋,這才破罐子破摔,準備魚死網破。

可看到葉辰那一瞬,眾人頓覺,罐子還是別摔的好。

葉辰回來了,還是有希望通冥帝荒的,只需帝荒坐鎮,諸天便是扳回了一局。

「葉辰,葉辰。」

四方的呼喝聲,更是高昂,都舉起了兵器,高舉吶喊,似在迎接他們的王,似在為他加冕。

此刻,不止是小輩,連諸多老輩,也放下了老臉,扯著嗓子嘶嚎。

最驚艷的後輩,又逆天歸來,使得他們蒼老的心,又頓感年輕了許多,最主要的是,有了奔頭兒。

好似,那個名為葉辰的後輩,就是一個希望,載着明日曙光,有他在,便能照亮前路,便能指引世人,一路披荊而行。

「這便是人心,人心所向,眾望所歸。」身在角落的地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之驚艷,萬古無一。」天誅笑道,此話,是由衷而發。

所謂的人心,也是眾生信念,自古以來,也只大帝才能集聚,而一個大聖境的小輩,卻是做到了。

聖體的威名,並非他人贈,是一路打出來的,未來的大道峰巔,必有他一席之地,縱不能成帝,也必與帝齊肩。

甚至,比大帝更耀眼。

說着,兩人齊齊側眸,望向了洪荒。

比起諸天人,洪荒族的臉色,就頗是難看了。

一眼望去,那是一張張猙獰的面目,扭曲不堪,眸子猩紅,直欲噴血,咬牙切齒的,如一頭頭暴虐的惡魔。

他們,與葉辰的仇怨,已深入骨髓。

那日,聽聞葉辰的死訊,整個洪荒,舉族同慶足有三日之久,上至巔峰准帝,下至凝氣小輩,一個個的,都興奮到發狂。

此刻,又得見葉辰,安能接受,當年有多興奮,現在便有多發狂,怒到肝腸寸斷,怒到五臟具碎,恨不能啃葉辰的肉,飲他的血,把他生生折磨死,才能消心頭之恨。

「有意思。」旱疆的笑,除了一抹猙獰,更多的是興奮,興奮到身軀巨顫,嘴角微翹,眸子綻放璀璨仙芒。

他是近些時日才解封的,解封后,聽的皆是葉辰的傳說,他是帝子,怎會服了。

奈何,葉辰戰死靈域,未能與之一戰。

如今,葉辰活着歸來,他也能彌補遺憾了,自認自己同階無敵,能斬了荒古聖體。

那麼,聖體先前所締造的神話,所背負的榮耀,便都是他的了,葉辰便是他的墊腳石,他會踩在他的肩膀上、踏着他的血骨,一路問鼎至高峰。

對於他的獰笑,葉辰置若未聞,或者說,是目空一切,帝都屠過不止一尊,何等場面沒見過,會怕洪荒的帝子?

「洗乾淨,回床上等我,打架的事,我來。」

葉辰未轉身,背對着姬凝霜,狠狠扭動着脖子,此話雖流氓,卻滿載丈夫的溫情,於千年輪迴中沉澱,一言一語,皆刻着永恆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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