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吃醋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吃醋了?

出了黑洞,紫發青年和禿頂老頭兒先是環看了一眼四方天地,這才對葉辰抱手行了一禮,「聖主,江湖路遠,他年再見。」

「凈整沒用的,滾。」倆貨難得正經一回,卻被葉辰葉辰一腳一個踹走了,「都他娘的給老子留着命,他年一起回故鄉。」

「必須的。」紫發青年和禿頂老頭兒擺手一笑,轉身走了。

「咋還有點傷感了。」葉辰搖頭晃腦一下,也直奔一方而去。

三日後,他才在一座古城落下,進了一間名不見經傳的小酒肆,尋了一張靠窗的桌子,點了一壺濁酒,也難得歇歇腳。

酒肆雖不大,卻熱鬧非凡,總有那麼一兩個喝的臉紅脖子粗的大漢,赤.裸著臂膀咋咋呼呼的,「爾等是沒見,那日東荒古城外的畫面,荒古聖體一人單挑了二十七尊神子,愣是滅了十八尊,簡直殺紅了眼,就連丹尊殿的神子都被斗敗了。」

「只可惜啊!十萬年難現的聖體,還是被滅了。」太多人都嘆息,「怪只怪他惹了太多大教聖地,九霄真人也保不住。」

「還有那丹尊神女,也是個狠角色。」有人唏噓,「竟當眾滅了丹尊殿神子,有夠無法無天的,此刻多半已被定罪了,要我說,丹尊神子就是作的,沒事兒出來瞎蹦噠,活該被殺。」

「說到丹尊殿,我咋聽說他們也自封了。」一醉漢打了個酒嗝,「與東荒古城一樣,一大片的仙山,乾脆不見了蹤影。」

「丹尊殿也自封了?」窗邊酒桌前,葉辰眉宇不由皺了一下,心中隱隱有些擔憂,擔憂此事是否與紅塵雪殺神子有關。

許是想的入迷,他竟未發現有人坐在了他對面,乃是一青年,身板嬌小,看上去像是個書生,實則是一女子女扮男裝。

葉辰下意識抬眸,頓時一愣,對面坐的,可不就是紅塵雪嗎?

「讓我好找啊!」紅塵雪將自己秀髮挽了起來,完事兒還便拎出了一面小鏡子,對着小鏡子,將兩撇鬍子貼在了嘴邊。

「你是屬狗的吧!我這你都認得出來?」葉辰嘖舌了一聲。

「別鬧,你身上有我先前烙印的印記。」紅塵雪撇了撇嘴。

「要不咋說你是人黃的聖主呢?」葉辰唏噓,端起了酒壺,為紅塵雪斟了一杯,「咋樣,丹尊殿的老傢伙,可有為難你。」

「他們倒是想動,不敢。」紅塵雪笑道,「等我師尊定奪。」

「聽說丹尊殿也自封了,咋回事。」葉辰疑惑的看着紅塵雪。

「師尊遺命,東荒古城自封,丹尊殿便自封。」紅塵雪悠悠一聲,「至於緣由,我也不知,到底自封多久,我亦不知。」

「都自封了,你竟還能跑出來,本事不小。」葉辰笑了笑。

「怕你一人尋的太苦,出來幫忙找。」紅塵雪抿了一口濁酒。

「你這理由沒毛病。」葉辰一臉不以為然,「大老遠跑來忽悠我,想去尋紅塵便直說,整這些有的沒的,差點就感動了。」

「怎麼,吃醋了?」紅塵雪放下酒杯,一臉笑吟的看着葉辰。

「我吃哪門子醋。」葉辰被逗笑了,「你這號的我還真降不住,保不齊哪天睡的正香就被活活掐死了,我找誰說理去。」

「提到睡覺,有件事,我還真想問你。」

「說。」

「你這麼多女人,那個用着舒服。」紅塵雪雙手托著下巴,撲閃著美眸看着葉辰,「楚萱、楚靈、姬凝霜還是上官玉兒。」

「別這麼聊天兒,我是正人君子來着。」葉辰語重心長一聲。

「嘁。」紅塵雪起身了,步履翩躚,直奔門外,背對着葉辰擺了擺手,還有一道縹緲話語傳回,「祝你早日尋到她們。」

「也祝你早日尋到紅塵。」葉辰回了一聲,卻並未起身相送。

小酒肆里依舊喧鬧,進進出出人影不斷,皆是修士路過歇腳。

葉辰還在窗邊,靜靜飲酒,靜靜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盡顯人間百態,作為一個看客,他竟看的有些心神恍惚。

不知何時,他才起身,丟下了一塊源石,便大步朝外走去,短暫歇腳之後,又要踏上新的征途,而且時光會無比漫長。

穿越的喧鬧的大街,他來到了城中心,要藉助傳送陣離去。

前來藉助傳送陣的修士並不多,他排在了一白袍青年身後。

要說這白袍青年也怪,雙手緊緊攥著一儲物袋,身軀緊張的打顫,時而擦拭一下汗水,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小偷兒呢?

葉辰上下掃了一眼白袍青年,修為不高,只有天境,如此緊張,他也很本能的以為這白袍青年是做了虧心事而心裏膽怯。

說話間,白袍青年已走上去,可以得見的是,他已汗流浹背。

「去哪。」鎮守傳送陣的黑衣老者淡淡一聲,語氣不咸不淡。

「稟前輩,五嶽古城。」白袍青年忙慌遞上了手攥的儲物袋。

黑衣老者接過,卻是老眉一皺,「錢不夠,還差八百源石。」

「晚輩只有這麼多了,還望前輩行個方便,他日必來歸還。」白袍青年慌忙拱手行了一禮,語氣甚是卑微,帶着哀求。

「可拿其他寶物抵上。」黑衣老者沉聲道,「否則,免談」。

「不瞞前輩,晚輩被打劫了,並無其他寶物。」白袍青年又擦拭了汗水,自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全身就只剩這個。」

見那令牌,身後的葉辰眼眸不由得微眯了一下,但並非是因那令牌有多名貴,而是那令牌的三個醒目的大字:恆岳宗。

「一塊破令牌,抵不上八百源石。」黑衣老者已隨手將白袍青年的儲物袋扔在了地上,「欲借傳送陣,攢夠了源石再來。」

「前輩.....。」

「能不能快點。」白袍青年話未說完,便被後面人喝聲打斷。

「還不退去。」黑衣老者的臉色沉了下去,也有些不耐煩了。

白袍青年撿起了儲物袋,臉色蒼白,滿臉苦澀,欲要下去。

葉辰上來了,拉着他一同踏入了傳送陣,繼而將一儲物袋拋給了那黑衣老者,「他的錢,我替他出了,開陣,五嶽古城。」

黑衣老者掂量了一下儲物袋重量,抬眼瞥了一眼矇著黑袍的葉辰,便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刻畫坐標,催動了空間法陣。

陣起,葉辰和還有些發矇的白袍青年,便一同消失在陣中,進入傳送通道,他才反應過來,忙慌行了一禮,「多謝前輩。」

葉辰不語,卻抬手拂過了白袍青年,將其懷中的令牌攝出。

望着令牌,他神色恍惚了,竟不知還能在玄荒大陸看見恆岳宗三字,也未曾想到,在這玄荒大陸,竟也有宗門叫恆岳宗。

「前...前輩?」見葉辰看的莫名出神,而且神色有些奇怪,白袍青年試探性的呼喚了一聲,搞不明白葉辰為何會如此。

葉辰思緒被驚醒,又將令牌還了回去,「你的宗門,在何方。」

「五嶽古城邊兒上。」白袍青年恭敬的回道,「此番晚輩是隨宗門長老出來歷練,卻不曾遭了強盜,長老為護我而殞命。」

葉辰又陷入了沉默,也算明白白袍青年先前為何那般緊張。

五嶽古城距此起碼四百萬里,以白袍青年一個天境的腳力,何年何月才能飛回去,八百源石於天境而言,也不算小數目。

白袍青年也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立在一側,生怕惹怒葉辰。

半個時辰之後,二人紛紛踏出傳送陣,現身在五嶽古城中。

許是位於偏遠地帶,這座古城就小多了,一眼掃去,皇境修士都不見幾個,讓葉辰更為遺憾的是,也未見有大楚轉世人。

「去你恆岳宗。」葉辰收了秘法,帶着白袍青年上了虛天。

「前輩,東南方向。」白袍青年不敢懈怠,指了大致方向。

葉辰登時開遁,一步萬丈,驚得白袍青年雙眼發直,這身法饒是他恆岳宗的老祖都望塵莫及,葉辰的神通,讓他駭然。

不肖多時,二人在一片靈山前落下,靈山腳下屹立着一座三丈高的石碑,其上蒼勁有力的刻着三個醒目大字:恆岳宗。

葉辰掃了一眼石碑,微微一笑,駐足三五秒,才抬腳步入。

依如大楚恆岳宗,這裏的恆岳宗,也有一段石階直通上方,走到一般,他下意識的側首,石階的一側,並沒有小靈園。

收了目光,他再次抬腳,一步步走上去,便如昔年他第一次上大楚恆岳宗一般,一步一腳印,每一個步伐都穩健有力。

不同的是,昔年他是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而今夕卻是沉湎著對過去的回憶,在自欺欺人中,欲要尋到那點可憐的慰藉。

這好似一輪迴,讓心境在靜默中升華,驀然間還有一股強大的威壓四散開來,把跟在他身後的白袍青年壓得匍匐在地。

那聖人威,因他心境升華,他修為再次觸及聖人境的瓶頸,冥冥中一股力量衝擊着他的封印,頗有一種立地成聖的架勢。

葉辰心中輕叱,第二次封禁了進階的機緣,他還不能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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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仙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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