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掐斷線索

第98章 掐斷線索

陳昱剛走出客棧,就見張義慌慌張張向自己跑來。

不用說,一定是出事了。陳昱的心裏不由得一沉。

張義說道:「大人。今夜襲擊王公公的那三名死屍,按照您的吩咐,我將其放在了停屍房。可是就在剛才,停屍房竟然失火。雖然大家將火撲滅了,但是那三具屍體已經全部燒焦,尤其是面部已經無法分辨其相貌了。」

陳昱聽了,說道:「定然是對方知道事情已經失敗,並且行跡已經暴露。這麼做,就是要斬斷線索,防止咱們追查到幕後主使。」

說到這裏,陳昱馬上想到了活捉的那名黑衣人。他說道:「馬上趕回縣衙。那名黑衣人或許會被殺人滅口。」

於是,大家向縣衙奔去。

按照陳昱的要求,黑衣人被關押在審訊室。待陳昱返回縣衙后,親自進行審問。

當陳昱打開審訊室的門,進入審訊室后,發現那名黑衣人已經死了。

陳昱問了門口的兩名貼身侍衛,都什麼人來過。

侍衛也是一臉蒙逼,據二人回憶,自張義等人將黑衣人送至審訊室后,二人一直在門外守衛,沒有人進入審訊室。

審訊室的空間的封閉的,四周沒有窗戶。外人是進不去的。

那這就奇了怪了。這名黑衣人是怎麼死的?

陳昱又詢問了張義。在由客棧返回縣衙的審訊室,這段路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發生。

張義想了想說道:「大人。現在這麼晚了,路上根本就沒有人。倒是在縣衙門口,遇到了范主簿。他問我這麼晚了,抓的什麼人,我就說是一個盜賊。他沒有說什麼。我們一同進入的縣衙。」

范祥這麼晚了,到縣衙做什麼?

陳昱想到這裏,就來到了主簿廨。裏面有光線,顯然范祥沒有離開。

陳昱就走了進去。范祥見陳昱來了,就說道:「大人。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呀?」

陳昱笑着說道:「范主簿不也沒睡嘛。什麼工作,需要范主簿挑燈夜戰。我是最反對大家加班的。又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沒必要這麼做。」

范祥平靜地說道:「大人。您馬上就要到諒山府上任了。說心裏話,我還有點不舍。我想把手頭的工作都捋順清楚。便於您與鄭大人進行交接。沒辦法,只能是加班了。」

陳昱聽了,說道:「難得范主簿如此有心,我先代表我個人,謝謝你了。」

范祥回道:「大人。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對了,大人這麼晚了還沒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陳昱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聽人來報,停屍房發生了十分蹊蹺的火災。我就去看了看。」

「哦。天乾物燥。有時候下面的人,不注意防火,釀成了這樣的事。大人。我覺得此事應該嚴懲。」

看着一本正經的范祥,陳昱明顯感覺出來,此事與范祥脫不了干係。只是現在沒有證據。於是,陳昱說道:「范主簿說得對。我一定會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的。決不讓壞人逍遙法外。」

范祥依舊面色如故,恭敬地說道:「那我祝大人馬到成功。」

多說無益,陳昱離開了主簿廨。

回到審訊室,仵作已經對死去的黑衣人進行了驗屍。得出的結論是,他是被毒蛇咬中腿部而死的。

陳昱也看見了黑衣人腿部被毒蛇咬傷的傷口。他問道:「知道是什麼蛇嗎?」

仵作搖了搖頭,說道:「小的不知。我可以斷定的是,絕對不是本地的毒蛇。而且這是一隻訓練有素的毒蛇。」

「哦?訓練有素的毒蛇,何以見得?」

「大人。審訊室四周無窗。毒蛇要進來,無非是兩條路,一個是通過房梁,另外就是通過大門。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大門是不可能的。那麼只能是從房梁。一般的毒蛇如果咬中了人,一定會進行啃食,而且逗留在審訊室呢。

但是,經過反覆的勘查,審訊室內並沒有看到咬死黑衣人的那條毒蛇。」

陳昱順着仵作的話,分析道:「那就說明,是有人故意將毒蛇放入審訊室,待咬死黑衣人後,再將毒蛇拿了出去。」

「是的。大人。「

陳昱捋順了一下整個事情的經過。他覺得,無論是停屍房的火災,還是蹊蹺的毒蛇殺人,都說明此人就在縣衙里。

想到這裏,陳昱忙率領張義等人,前往主簿廨去找范祥。如果是范祥所為,那麼那條毒蛇應該就在范祥那裏。找到毒蛇,自然也就可以證明範祥就是殺死黑衣人的兇手。

十分不巧的是,當陳昱等人來到主簿廨的時候,范祥已經離開了。

陳昱詢問了縣衙門口的守衛,得知,范祥與一個手下離開了縣衙。隨行的手下背着一個竹筒。

聽了這句話,陳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當即率領張義等人追趕范祥二人。

范祥家住縣衙西面,是一座獨門獨院的宅子。陳昱與他沒有深交,所以並沒有去過。

但是,張義曾經去過范祥家裏傳達陳昱的命令。因此,很快就來到了范祥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名下人出來開了門。他自然是認識陳昱的,問道:「大人,可是找我家大人的?我家大人已經睡下了。」

陳昱絲毫沒有客氣,說道:「有件要事,需要當面與范主簿說。還是將你家大人喚醒吧。」

說完,就往院內闖。下人不敢阻攔陳昱,只能是放陳昱等人進來。

此時,范祥也從屋裏出來了。他見到陳昱之後,睡眼朦朧地說道:「大人。這麼晚了,有什麼大事嗎?」

剛剛從縣衙回家,就能這麼快睡覺,明顯是在裝。

但是,陳昱沒有戳穿他,而是說道:「范主簿。縣衙丟失了一條蛇。門口的守衛說是被你的手下拿走了。」

范祥聽了,馬上說道:「大人。這一定是個誤會。我的手下怎麼可能拿縣衙的東西呢?」

陳昱微微一笑,說道:「拿沒拿。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張義,馬上給我搜。」

范祥臉色一變,說道:「大人。這麼做,不妥吧。僅憑守衛的一句話,就要搜查我的住宅。」

陳昱依舊心平氣和地說道:「真金不怕火煉。如果沒有,我一定會嚴懲那名守衛。同時,我再向你賠禮道歉。」

范祥伸手阻攔,說道:「大人。我反對你這麼做。沒有知府大人的手諭,你不能搜查我的住宅。」

范祥明顯是做賊心虛,陳昱的心裏不由得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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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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