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9第 9 章

一期工程準備在三月底動土,各路設備和原料6續運過來,周家林派人全程跟着辦了手續,入駐工地。他這邊則收了圖紙,熬了幾個通宵研磨完,然後在臨時辟出來的簡易辦公室跟幾個項目組的頭兒開會。技術工組和力工組分坐兩邊,先言明開工日期,又商討了一番圖紙和來料情況,會後去周邊的小館子擺酒。這些人跟他年紀相當,和他一起走南闖北,交情過硬,這個隊伍也在漸漸壯大,從前只有十幾個人,如今已有五十人。

周家林給眾人滿上酒,朗聲道:「眾兄弟跟我五六年了,從路邊攤到這能遮雨的屋,全靠大家攜扶,別的話我不多說,只要你們祭出十分精神來,做好咱們在這個城市的第一個工程,打好根基站穩腳,也為日後有條光明大道可走。」

眾人圍桌而站,擎著杯子聽他說完,共道一聲「好」,然後同舉相碰,一飲而盡。飯菜6續端上來,碼了一桌子,第一杯酒的勁兒慢慢湧起,人們操著微紅的眼說着春節時的趣聞,議著以後的事。

「小四兒,你咋不喝酒?」第二杯酒下肚后,有人拎着粗獷的嗓門吆喝坐在周家林身邊的少年。

小四兒捏著杯子囁嚅道:「我。。我,師父不要我多喝,一杯夠了,不然敗了身子,討不著老婆。」說完,一張白凈的面龐已是漲得通紅。

眾人聞言大笑:「小夥子有前途啊,現在就攢著勁兒了。」

小四兒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臉色更紅,不由得在鬨笑中低下頭,周家林笑着揉了他一把,說:「羞什麼,你的堅持是對的。」

一人忍着笑道:「瞅你娘們兒唧唧的,臉紅個啥,你師父在你這個歲數上,師娘都睡過三兩個了。」

小四兒聞言頗感驚訝,扭頭看了看周家林,師父笑吟吟地也在看着他,他心裏有點意外,還有點欣喜。他今年十八歲,十六歲時被迫輟學,被父親送出來當小工,先是跟個瓦匠做學徒,瓦匠不愛教他,常打發他去做力氣活兒,他也聽話,只想着討好了瓦匠,能從他那裏學得一點半點東西,日後有個傍身的技術。後來周家林見他人小勤奮,便把他帶在身邊手把手地教,待周家舅舅退休,周家林跳出原建築隊自己獨挑大樑時,他也跟了過去,師父不大愛說話,也不笑,技術特別硬,活兒做得也漂亮,圖紙只過一遍就記住了框架,他卻總是笨手笨腳,經常跟不上趟,但師父從不罵他,見他愛看書,還不時買上一兩本送他。

在他的眼裏,師父高大偉岸,無所不能,教他仰望不及。記得有次傍晚歇工,他沏了茶水給師父送去,遠遠地見着師父一個人盤腿坐在樓板上抽煙,前方一片空曠,唯有他一人獨立於世,背影孤高又果敢,他在後面站了半天才慢慢走過去,越往前越腿軟,待到了師父身邊,已是不敢往下看,腳底下高樓林立,各條主幹道如同一條條細線,載着川流不息的車輛源源向前。他站了一會兒,忽然感到心潮澎湃,像是掌握了整個世界。那天的茶最終涼了,他沒給師父喝,可師父淡靜的身影卻印在了腦海里,久久不息。

周家林瞧他神思恍惚,又揉了他一把:「快點吃飯,想什麼呢。」

小四兒訥訥地收回思緒,埋頭往嘴裏扒飯,內心仍是有些微的震蕩,像是偷窺到了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般。

酒足飯飽之後,眾人各自散去,周家林在街上站了一會兒,散了散酒氣,然後沿着馬路走到公交車站,這期工程結束,得買輛車代代步。

秦青自動忽略掉宋玉潤的話,她對這人的感覺不大好,雖然興趣上頗為相投,但他太熱情,熱情到有點咄咄逼人的地步,讓她招架不及,只想遠遠地避開。

宋玉潤卻盯着她不放,但見她除了面色不愉外,並無半點其他摸樣,他索性靠在椅背上,更加專註地看她,這麼過了半天,秦青終是受不住,迎上他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道:「你再不開車我下去了。」

宋玉潤微微一笑,發動了車子。有些事不能太急,得一步一步慢慢來,小火熬煮出來的情更有滋味么。兩人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家,秦青道了謝下車,宋玉潤也跟着下去,快步擋在秦青面前:「你跑這麼急做什麼?」

秦青沒做聲,只是望着他,她可不敢在這裏跟他拉扯,萬一被哪個熟人鄰居看到了,再傳到父母耳朵里,她洗也洗不幹凈。

「我有個朋友組織去東邊的山裏玩,就這個周末,我來接你。」宋玉潤見她乖巧地站着,心裏頗滿意。

秦青正要開口拒絕,宋玉潤又說:「別說沒空。」她腹誹一聲,說:「我看看時間再說。」

宋玉潤伸手將她的臉扳正,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了一吻:「周六早上我來接你,嗯?」

秦青驚愕,忙退後兩步擦拭被吻的地方,那人眼底一暗,緊跟過來攬了她的腰,含住她的唇狠狠吮了一口,又啟開她的牙齒探舌進去攪了攪,然後舔舔她的嘴角,沉聲道:「回去漱漱口吧,這可擦不幹凈。」

秦青被嚇得呆住了,帶反應過來,頓時大氣,他卻放了她轉身走了,她在風中立了一會兒,冷意雖是沁骨,卻抵不過內心的怒火,她恨恨地跺了跺腳,沖宋玉潤離去的方向瞪眼,這人總是動手動腳的,太討厭了!她一邊擦嘴一邊往樓門口走,心裏滿是對宋玉潤的厭惡。樓道的應急燈還是沒人修,黑漆漆的廊道伸手不見五指,她去包里摸手機,眼角瞥到一團影子立在門側,並含了兩道寒光射過來,她不由得害怕,心跳如擂鼓,顫著聲音向那團黑影喊:「誰啊,誰在那兒!」

那團影子靜默了兩秒,突然出聲:「剛才那人是誰?」

秦青雖已做好準備,仍是被這人嚇了一跳:「家林哥!你嚇死我了!」

周家林走過來,拍手弄亮了應急燈,低頭深深地看了她兩眼:「我問你,剛才那個人是誰?」

秦青愣怔住,半響才明白他話里所指:「一個朋友。」

「噢?」周家林狀似明了地點了點頭,再也沒看她,轉身上樓。

秦青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呆,他幹嘛要問?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她爬到家門口時,周家林已經開了自家的門,她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摸鑰匙準備開門,忽地一陣風襲來,她尚未來得及呼救,嘴已被捂住,那人摟着她將她提進屋子,反身踹上門,然後狠狠地將她摜到牆上,劈頭蓋臉吻下來。房間沒開燈,只有銀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灑進來,斜斜地拖了一條,餘下的全是黑暗。

迷濛的光亮中,兩人無聲地撕扯,秦青拚命推拒著周家林,扭頭不讓他親嘴唇,兩手抓着他的胳膊,阻止他脫自己的衣裳,耳邊俱是他粗重熾烈的氣息,攜著淡薄的酒氣,噴到她的臉上,**辣的浸入骨髓。她心裏湧起陣陣恐懼,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她能感覺到他從內而發的怒氣,像是要毀滅一切的燎原之火。

他的雙眼晶晶發亮,帶着一絲兇狠,把她的腦袋扳正,然後抵着她的額頭,大力扯掉她的外套,又將毛衣掀上來脫掉,帶了繭子的手掌伸進胸衣揉捏她胸前的柔軟,同時湊嘴過來咬她的唇,吮吸她的耳垂,啃嚙她的脖頸,故意弄得她疼,迫得她呻*吟出聲。

秦青背抵著冰涼的牆壁,前面則貼着他滾燙的身體,冰火兩重天地煎熬讓她無所適從,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脫掉,末了像根嫩蔥,白生生的袒露在空氣中,那人屈膝頂開她的腿,循着方向探進去,輕車熟路,秦青被他燙得一顫,伏在他的肩頭嬌喘,他托着她律動,時而猛烈時而溫柔,磨得她輕聲叫喚。

「喜歡嗎?嗯?」周家林咬着她的耳垂,低聲問。

秦青把臉埋進他的頸窩,不應他,他重重地頂了兩下,她忍不住向上逃,卻被他掐住腰落下來,她嚶嚶嚶反抗,他忽地停下來,伸指摩挲她紅潤的唇,秦青緩過一絲神智,感覺到唇間的堅硬暖意,忽地張嘴咬住。

周家林一頓,轉而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嘴裏攪了攪,不經意間觸到她柔嫩的舌尖,她惱恨般地越咬越緊,他卻從心底泛起溫柔,低頭吻住她,伸了舌頭進去撥弄,待她哼唧著鬆了牙齒,他又去掐她的胸,秦青被他折磨地幾乎瘋掉,可又敵不過他的力氣,只得生生受着,他寬厚的胸膛擠壓着她的嬌柔,有力的臂膀托起她,把她固定在自己和牆中間,她一面推拒他一面摟着他,以防身子滑下去。

周家林摟緊懷裏的人,放開心中的壓抑,大力律動,只聽得她嬌俏的尖叫兩聲便伏在他肩頭髮顫,長發散落一背,摩擦着他的皮膚,刺刺痒痒的,他心滿意足地繼續動,直到饜足。

事畢,秦青掙扎著下地,周家林摟着她柔聲問:「還能站住嗎?」

秦青惱恨,恨恨地推了他一把,然後扶著牆撐起身子,才邁了一步便跌到在地,周家林忙抱起她,去浴室沖了澡,拿了大浴巾把人包起來,氤氳的霧氣里,她的一張俏臉更加誘惑人心,他一陣心施神搖,把人攬進懷裏又做了一番,直到她實在受不住,嗚嗚咽咽地掉眼淚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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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頭VS女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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