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兩百七十二章 由盛轉衰
嗡！嗡！
神墟結界嗡顫，並未消散，但結界上那個大窟窿，卻是極為的刺目，便如一副美不勝收的畫卷之上，被刻了一道難以抹除的污點。
看神墟，仙海波濤洶湧，神土光華暗淡。
皆因乾坤，有了某種缺憾，底蘊流逝，氣運也隨之流逝。
「這就...破了？」
看客們神色怔怔，至今未晃過神兒，神墟竟被永恆打出了缺憾。
「舒坦。」
更多至尊，特別是老至尊，都揣起了手，再讓你們狂。
「吾心甚慰。」
不靠譜的神明，也是一抓一大把。
怎麼說嘞！神墟乾坤有缺憾，會日漸衰敗，再不復往日輝煌。
如此，便又多了一個打醬油的好地方。
「他倆，才是真的神哪！」
多數神明，看的還是葉辰與趙雲，無論老少，都滿含敬畏。
永恆合璧，天下無敵啊！
噗！噗！
眾神望看時，葉辰與趙雲皆吐了血，一個踉踉蹌蹌，一個搖搖晃晃，破了結界，終是徹底殺出了神墟仙海，渾身皆血壑，也不知是結界反噬，還是永恆反噬，亦或者，是殺陣所致，傷的極慘烈。
所幸，他們活着出來了。
月神和帝仙他們，齊齊顯化，護住了兩人，看葉辰的眼神兒，那叫一個感激，這是一場豪賭，他們賭贏了，葉辰的賭運果是逆天。
「欠我一個人情，他年得還。」葉辰咳了一口血。
「神界人才眾多，再給你找個媳婦咋樣。」趙雲也在咳血。
「你家秀兒就不錯。」
「你家瑤池也挺好，要不，咱倆換換？」
「別鬧，我那是親媳婦。」
兩人的確有情調，你一言我一語，如似說相聲，到哪都不忘扯淡。
「這倆逗逼。」眾神的眼神兒，都是斜的。
尤屬月神，臉色已發黑，美眸中還有火苗燃放，若非瞧葉辰傷的太重，不然，定打個半身不遂，還有趙雲，五百年就學了點這些？
相比他，還藏於虛無的東荒女帝，就淡定多了。
她家的葉辰，到哪都是個活寶，她已習慣，整個諸天都習慣了。
「該死，爾等當真該死。」
嘶吼怒嚎聲起，無妄魔尊殺出來了，一頭赤色的長發，如被鮮血染過，猩紅的眸暴虐嗜血，本一張威嚴的尊榮，如今，也扭曲不堪，他如魔神，席捲滔天煞氣，有無數毀滅異象，一幅幅的演化。
「就怕你不出來。」
葉辰一聲冷哼，登天便來，還有趙雲，不分先後。
在神墟，你是龍。
出了禁區，你就是一條小長蟲。
事實證明，的確如此。
無妄魔尊方才出神墟仙海，威勢便一落千丈，就連手中的無妄神刀，都暗淡到了極點，融乾坤與不融乾坤，就是一天一地的差距。
噗！噗！
只一個照面，他便被錘了，被趙雲一掌懟歪了臉，還未等喘口氣兒，葉辰的腳掌便到了，尤為青睞無妄魔尊的小.弟.弟，霸氣側漏。
「看着都疼。」
看戲的至尊，唏噓嘖舌，總覺身上某兩個部位，涼風兒陣陣。
「尊上。」
神墟眾神殺出，勾動神墟乾坤，險之又險的救回了無妄魔尊。
「殺，給吾殺。」
無妄魔尊嘶嚎，如發了狂的瘋子，還欲殺出，卻被眾至尊死死攔著，再特么出去，就不用回來了，不融神墟乾坤，遠非永恆對手。
葉辰與趙雲不語，就擱那杵著。
罵，你丫的繼續罵，再特么趕出來，一路給你打上西天。
「有種進來。」神墟眾神嘶聲怒斥。
「有種出來。」葉辰與趙雲一左一右，堵在仙海邊緣，不弱風頭。
「堂堂神明，不敢來戰？」
「一群鼠輩，還有臉說俺們？」
「多說無益，有種進來。」
「有種出來，單挑。」
這該是一場罵戰，一方在神墟仙海，一方在浩瀚邊緣；一方嗷嗷直叫，一方咋咋呼呼，都開了罵娘的模式，罵的那叫個熱火朝天。
搞笑的是，神墟的眾神，愣被倆人懟的抬不起頭。
論罵戰，諸天來的人才，各個都能撐起門面，而神界的趙雲，也是一個以一敵萬的蓋世狠人，他倆湊一塊，能把人罵到懷疑人生。
「這...會是受了重傷？」
四方神明嘖舌，方才瞧他倆，站都站不穩了，此刻，罵的那叫一個歡實，一個上躥下跳，一個漫天蹦躂，最主要的是，逼格晃眼。
「還是頭回見神墟吃癟。」
「若歸墟之神還在世，多半會吐血。」
「罵娘是肯定的。」
議論聲此起彼伏，句句不少歸墟之神，給後世留下了這麼一座寶藏，也留了這麼多的底蘊，愣是被錘的抬不起頭，連親自佈下的結界，都被永恆撞出了個大窟窿，這何止是丟了顏面，臉都沒了。
「有種進來。」
「有種出來。」
另一方，還在對罵，葉辰與趙雲不入神墟，神墟眾神也不敢出來。
那一幕，極其的諷刺。
神墟結界雖破，可底蘊猶存，神明至尊多不勝數，是有一戰之力的，如今，愣是被倆人堵在那不敢冒頭，禁區的威名，蕩然無存。
看無妄魔尊，已不知噴了多少血。
最蛋疼的，還是他，上下三界僅有的兩個永恆者，都曾被他捉了，煉化只時間問題，卻變故不斷，好好一把王牌，打的那個稀巴爛。
「鼠輩，一群鼠輩。」
如狂英傑，如神龍道尊，也堵在了神墟外，罵的臉紅脖子粗，多年來的鬱悶之氣，皆在罵聲發泄了出來，倆永恆撐著，還怕個鳥。
神墟眾神不敵，一場罵戰，也節節敗退。
看四方看客，多有不安分著，摩拳擦掌，也想跑過去罵兩嗓子。
不是吹，連四大至高傳承，都生了這等念頭。
神墟嘛！睥睨寰宇的禁區，平日牛逼哄哄，也有今日。
不知何時，罵聲才停歇。
神墟眾神退了，各個咬牙切齒，不退不行了，再罵下去，也無意義了，先前在神墟，都拿不下葉辰與趙雲，更莫說兩人已出禁區。
這一戰，他們敗了，敗的無比慘烈。
丟寶貝是小，乾坤缺憾才是真，還有無妄魔尊，絕了至高神路。
如此種種，皆拜永恆所賜。
這一日，於他們而言，值得紀念，昭示着他神墟禁區，已由盛轉衰，日後多年，都需在休養生息中度過了，再無力爭霸，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若是可以，會竭力修補結界，也會竭力恢復乾坤。
但，神墟眾神都知，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歸墟之神重回世間。
噗！噗！
神墟仙海邊緣，葉辰與趙雲又吐血，罵歸罵，傷的還是很重的。
不過，無大礙。
都是永恆者，一個不朽不竭，一個不死不滅，恢復只時間問題。
萬眾矚目下，他們也退場。
可以得見，葉辰與趙雲臨走前，皆環看了一眼四方，無論是明面上的神明，還是藏在暗中的至尊，都無所遁形，皆是敵對的陣容。
等著吧！等俺們復原，挨個的收拾。
這，便是他們眼神兒所代表的寓意，看的眾神渾身一涼，被那倆蓋世狠人盯上，註定是噩夢，連神墟都鎩羽而歸，更莫說他們了。
「還有你，給吾等著。」
看了眾神，兩人又瞥了一眼蒼緲，好似能隔着一片混沌，望見一尊名為太上的至高神，若非那廝公然出手，他倆也不至於這般慘。
轟！轟隆隆！
蒼緲有轟隆，該是太上震怒，壓得寰宇晃蕩，所有神明都色變。
「視吾等，為擺設？」
其他至高神，皆一聲冷哼，也只太上聽的見，被眾神威壓聯合制裁，放任一次，可不會放任第二次，除非，給俺們足夠多的好處。
至此，某種冰冷的威壓，才消弭於無形。
無需去看，便知太上的臉色，已難看到了極點，頂着眾至高神的壓力，公然施救於無妄魔尊，本以為能助神墟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誰曾想，敗的更加慘烈，連他，也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早知如此，就該安安分分的。
插手一次不要緊，神墟乾坤被打出缺憾了，歸墟之神所留下的氣運與底蘊，也會因此，而日漸衰亡，他這個神助攻，的確不咋樣。
「大戲，落幕了。」
葉辰與趙雲他們漸行漸遠，已消失在星空。
看客們，還意猶未盡，駐足良久，才各自退場，走出頗遠，還不忘回眸望看，看看所謂的神墟，自今日起，它的輝煌註定要暗淡。
羅睺不語，隨之轉身。
還有婆羅、佛尊與仙尊，都一個個腿腳麻溜，得儘快回去，佈置防禦，用不了多久，那兩個永恆者，必會打上門來，可不能步神墟的後塵，若是可以，他們都會自封，直至葉辰離開這個宇宙。
「惹了不該惹的。」
不知多少神明心顫，多是月神他們的敵對陣容，曾參與過趙雲的圍殺，也參與過對葉辰的圍殺，如今，兩人聚首，還不挨個清算。
他們這些，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有啥好下場。
「是非之地，早走為妙。」
頗多至尊喃喃，默默退出了那片星空，通過神界裂縫，遁到了仙界，又從仙界，遁到了下界，尋了一個小山旮旯，頭都不敢冒。
「打醬油，俺們是專業的。」
未走的老神棍們，都在尋思好事，就等著永恆與禁區開幹了。
【作者題外話】：PS：今天兩章。
（2020年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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