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二十二章 挖牆腳

第兩千三百二十二章 挖牆腳

月下,葉辰惺惺的搖了頭,對太初神火,真是沒脾氣了,排名第二的火焰,逼格就是高,忽悠也忽悠了,恐嚇也恐嚇了,好話歹話說了一大堆,人就是油鹽不進,就是不搭理你。

鑒於它這般堅挺,葉大少乾脆又給其加持了上百道封印,意思便是說:不歸順,便一直封着你。

對此,太初神火也淡定:封死老子,也歸順你丫的。

月下,葉辰下了山巔。

葉凡和楊嵐那倆小傢伙,精力旺盛,還在草地上玩耍,時而,還會跑去靈果樹下,墊腳去摘晶瑩的果子。

「歇息了!」葉辰笑着走來,眾女皆在閉關,照顧孩子的是,理所應當的落在了他身上,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還好,倆小傢伙夠乖巧,蹦蹦跳跳回來房間。

葉辰笑的溫和,瞟向了各個閨房,眾女皆盤膝,在入定狀態,籠暮在絢麗仙光下,美的如夢似幻。

他未曾打攪,而在這等時候,自也不會跑去作妖。

映着星輝月光,他祭出了八道輪迴印記,一道接着一道,隱入了虛空八個方向,眼界低者,根本就尋不到印記蹤跡。

嗖!

只聞嗖的風聲,他瞬間消失,在八道輪迴印記中,來回的穿梭,速度之快,更甚閃電,亦捕捉不到其身形,只見一道光,似隱若現,在虛無竄來竄去。

「飛雷神?」望着此處的聖尊,不由驚異道,幻天水幕前,天玄門的諸多老准帝也在,也僅有限的幾人,能勉強看出端倪,極為篤定,葉辰所施之仙法,乃是玄奧的飛雷神訣。

「這小子,何時悟的此神通。」地老張了張嘴,神情頗精彩,連他這尊老准帝,都不知飛雷神奧妙,更莫說施展了,如今,葉辰大秀此仙術,不正經才怪,要知道,此霸絕古今的絕殺之術,也只寂滅神體才通曉,而且,並非每個寂滅神體都能覺醒。

「奪天造化,果是奪天造化。」天老唏噓,嘖舌聲不斷,若非葉辰顯露,若非他們正巧在看着玉女峰,都不知葉辰有這等機緣。

「他之天賦,是有多逆天。」

「所用之印記,該是輪迴印記,竟能實化刻印,他對輪迴的造詣,已凌駕了世人的認知。」

「世間若還有寂滅神體,不知當做如何感想。」

「爾等也不想想他的第一世是誰。」若說在場人最淡定的,還是崑崙神女,眾人都站着,整整齊齊杵在幻天水幕前,唯獨他,坐在不遠處石桌那,悠閑的煮著茶,葉辰的一路,給了她太多震驚,大楚的第十皇者,也締造了太多不朽神話,她早已習慣,加之對葉辰第一世的猜測,還有啥不可能的。

此話,讓眾准帝的神情,變的越發語重心長,該是明白,葉辰便是一個異類,觸過太過禁忌,諸如逆天開血繼限界,昔年他能逆法則造傳說,今朝,他一樣能亂乾坤而寫神話。

眾人的眸光,是深邃的,縱諸天禍亂將至,很可能被洪荒踏平,但,他們都從葉辰身上,看到了那道耀眼的曙光。

沉寂中,東凰太心輕輕拂了手。

旋即,便見一道仙芒,直奔恆岳而去,融著帝威,乃帝劍軒轅,懸在了恆岳上空,而後,隱入了虛無。

她的用意,頗為明顯,葉辰干係太大,可不能再有差錯,以帝器護佑恆岳,才得安心,除此之外,還有諸多老准帝,分佈在恆岳四周,以應對時刻都有可能突發的變故。

能讓崑崙神女這般看重,不惜遣強者和帝器暗中守護,在大楚史上,也只葉辰這頭皇者,有這等無上殊榮。

玉女峰,葉辰回歸原地,八道輪迴印記,隨之融入他身體。

他的眸子古井無波,卻難掩道蘊,對輪迴法則和飛雷神的參悟,又得一分真諦,假以時日的磨鍊和沉澱,必更出神入化。

他仰望了縹緲,能望見懸浮的軒轅劍,是為守護恆岳而來,他自不會拒絕。

而楚萱的帝兵玉如意,也頗為懂事,自楚萱體內脫離,也如一道仙芒,直入九霄,與軒轅劍一東一西,各自帝威流溢,一尊鎮壓着陰陽,一尊鎖定着乾坤,外人若來恆岳,必難逃它們窺看。

固若金湯!

葉辰一笑,前路的磨難,他並不怕,他怕的是後院也着火。

夜逐漸深了,窺看葉辰的老傢伙們,相繼離去,整個大楚,都在祥和中,墮入寧靜。

葉大少依舊未睡,已在林詩畫閨房外。

叮鈴鈴....!

他剛到,便聞林詩畫閨房,有鈴鐺響起。

葉辰挑眉,能隔着牆壁望穿閨房,能望見房中有一個紫色鈴鐺懸掛,光澤閃爍,仙霞縈繞,響聲清靈而最亮。

如這等鈴鐺,其他眾女的房中也有。

好東西!

葉辰一臉意味深長,不難看出,那小鈴鐺乃特殊的法器,更準確說,是防賊的法器,一旦有不軌人,踏入既定的範圍,便會有聲響,從而,把她們從沉睡中喚醒。

至於這個賊,不用說便是葉大少了。

前些時日,他乾的那不要臉的事,讓眾女都長了個記性,那便是,無論閉關亦或沉睡,都得掛個鈴鐺,也免得某人在夜深人靜時,又跑去她們房間...幹壞事。

孺子可教也!

葉辰乾咳,媳婦們被坑的次數多了,總會學聰明,這都得歸功於他,挖了一手好坑,把一個個媳婦,從胸大無腦,坑到了智商見長,有妻如此,他心甚慰。

日後還得多坑!

葉大少摸了摸下巴,身為丈夫,這個使命,他義不容辭。

自房中收了目光,他蹲在了牆角下,也不知在幹啥,只一層層的撥開了泥土,似是在找寶貝。

直白點兒,就是在刨坑。

通俗點兒,是在挖牆腳。

月夜下,他的背影,咋看都是那般鬼祟,咋看都像個小偷兒。

房中,閉關的林詩畫,已被小鈴鐺的響聲驚醒,隔着牆壁,表情奇怪的看着房外,不知葉辰大半夜的,在牆腳找啥。

不知何時,葉辰才停手,自坑中,刨出了一個寶貝。

嗯,的確是個寶貝。

那寶貝,乍一看,像個夜壺,仔細一瞅,還真是個夜壺,泛著金燦燦的光,其上,刻着古老神紋,還有極道封印刻畫。

讓人唏噓的是,那夜壺還是一尊法器,貨真價實的聖人兵,也不知是哪個人才,閑的這般蛋疼,竟祭煉了一尊聖兵級尿壺,這逼格得有多高啊!

林詩畫看的發愣,竟不知自己閨房外的牆腳,竟還埋着一尊聖人兵,而且,還是一個夜壺,這,又是幾個道理,修士界的風俗?

她不難猜出,此夜壺乃葉辰所埋,也只有葉大少,能幹出這等事來,在媳婦閨房的牆角下埋夜壺,你特么也是個人才。

在他注視下,葉辰抱着那夜壺,樂呵呵的走了,真就把它當做一個寶貝,一個勁兒的擦拭,好似,在他看來,那就不是一個尿壺,而是一塊仙鐵,一塊比不滅仙金還珍貴的仙鐵。

老樹下,葉大少才定身。

但見他解了夜壺禁制,隨後,便自夜壺中,倒出了一縷鮮血,一縷金色的鮮血,生靈力磅礴,本源精粹濃郁,潛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使得軒轅劍和帝兵玉如意,都忍不住嗡動。

「我說,那是個尿壺吧!」界冥山上,冥帝意味深長道。

「很明顯,是的。」帝荒扯著嘴角道。

「那尿壺中,裝着的是你的血吧!」

「很明顯,是吾的。」帝荒狠吸了一口氣,已有要罵娘的先兆。

要不咋說聖體的後輩,出類拔萃呢?竟還藏着大成聖體的血,竟連兩大至尊都不知。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頭聖體後輩,竟把大成聖體的鮮血,裝進了一個夜壺中,還埋在媳婦閨房的牆腳下。

這一瞬,帝荒是懷疑人生的。

大成的聖體,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而且此慾望頗是強烈,藏了吾的血沒啥,證明你有先見之明,可將吾的血放在夜壺中,就這過分了。

這,會是歷史性的一幕,值得紀念。

他帝荒的一世英名,會因這個優秀的夜壺,被霍霍乾淨,而大成聖體的赫赫威名,也會因某人的舉動,而染上一股尿.騷.氣。

「長臉,着實長臉。」冥帝挺直了腰板兒,隔着人冥兩大界,看葉辰的眼神兒都變了,身為一尊帝,他卻恍似在看一尊神,如葉辰這等出色的人,絕對萬古無一,空前絕後的那種。

多少年了,冥帝第一次真心佩服一個人。

多少年了,冥帝也是第一次,真心為帝荒而默哀。

待他去看帝荒時,帝荒已走。

不走不行了,大成的聖體,着實沒臉了,他家的這聖體後輩,何止能給他長臉,敗壞他名聲的本事,乾的也是賊溜。

冥帝自是沒走,還杵在那,看的眸光熠熠。

那等吊炸天的畫面,已被他用帝眸烙印,等哪日三界歸一,也給諸天的人才們瞧瞧。

到那時,世人每逢說起帝荒,都會想到夜壺,每逢說到尿壺,也必會想起帝荒,那等大場面,必定熱鬧,僅是想想,冥帝就覺興奮,比看那珍藏版還夠勁。

玉女峰老樹下,葉大少已將帝荒的血,盡數倒出,封在了他體內。

此操作,雖不怎麼對得起帝荒,卻着實彰顯了他的睿智,把帝荒的鮮血,一分為二,一份帶在身上,一份藏在玉女峰,此所謂兩手準備。

事實又一次證明,他做的很對,頗有未雨綢繆的決斷。

至少,不會因女聖體拿走帝荒的鮮血,而陷入被動。

此事,也僅他一人知,連冥帝和帝荒,也都被蒙在鼓裏,更遑論女聖體了。

日後,整個諸天萬域,都或許因他此舉動,而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只需帝荒回歸准帝,洪荒大族就只有趴着的份兒了。

PS:先說聲抱歉,昨天有事耽擱,大家的留言,我會儘快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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