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第二回

()-柯長老怒斥眾儒生,禁軍頭軟抗戡亂令-

就在王重陽去校場前一天,儒生們得到消息,柯鎮惡願意代表朝廷與儒生議事,誰也沒想到柯鎮惡會突然來這麼一手,於是儒生頭頭們磋商了一下。覺得還是去的好,於是一行首腦幾人就進了議事廳。這時,柯鎮惡他們已經在等著了,其中包括顏明子。至於談那些的內容也已經是無關痛癢了,無非就是柯鎮惡一上來就是盛氣凌人,先教訓了一下儒生們。儒生們也不甘示弱,針鋒相對。既然都是沒有什麼誠意,那結局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要說這一次的議事那是各打各的算盤,對於顏明子來講,他是最希望儒生們能撤離校場的,這樣便可以救活全真派。作為全真派的人,也是盡了最後一份力。如果站在一燈大師的立場上來講,他也是希望這些儒生能自己走的。因為這樣可以讓他省下不少的事,也免得生靈塗炭。但作為柯鎮惡來講,他可是最不希望儒生們走的。儒生們一走,就等於給了全真派的一口氣,就能讓他們起死回生。他倒是希望鬧得越大越好,就此機會將全真派一網打盡。從一開始就看出,柯鎮惡是奔著將事情談崩的從發點來的。一開始就說在坐的比他最小的兒子都要小。這擺明了就是挑事嘛,把血氣方鋼的儒生們情緒挑逗起來,讓這幫人跟着他的拍子走。再到中間講的那些套話那是講給一燈大師聽的。說明他也有誠意將這事談好,要怪只能怪儒生們太不領情了。既然儒生們的情緒已經讓挑起來了,後面再好聽的話也就聽不進去了。這也正是中了柯鎮惡的圈套。到最後再等到顏明子說的那些實實在在的話,也就沒有一個人在用心聽了。這一次,柯鎮惡的目的已經達到。這算是一個過場。是為後面的戡亂做好鋪墊。既是如此,這次議和最大的贏家就是柯鎮惡,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等後來的喝慶功酒了。

儒生這一頭也暴露出了他們沒有一個核心的重要缺點,幾個儒生頭領也都是各自為戰,對自己的處境尚不清楚,中了柯鎮惡的計還不知道。從一開始就掉進入了柯長老的節拍,跟着柯鎮惡的節奏跳了起來。當時如果他們能夠冷靜一下,利用這一個最後一次機會,體體面面的找個台階下來。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全真派,更救了華夏道統。可是一錯再錯,機會一丟再丟。顏明子曾冒着生命危險告訴他們,要再這樣下去非得要把全真派置於死地,全真派一完,你們也就玩完了。只可惜沒有一個人能聽得進,更分不清敵和友,結果是幫了敵人的大忙。事到如此,儒生們不但沒有醒悟,而且陷入了更加地瘋狂,人被情緒牽着走。直至後來的那個杯具發生。

要說這一次議事,很有可能就是一燈大師要求的。他也明知戡亂不可能避免會流血,他也想在戡亂前做最後一次努力,通過議事的辦法將這事解決。如這事沒有他的點頭也是沒有人敢去做的。王重陽早就想這樣幹了,只是怕讓柯鎮惡抓到把柄,拆了後台,一直沒有敢去。後來他之所以敢去,是因為他已經甩了官,也無所顧忌了。就在這個時候,王重陽實際上已經失勢。柯鎮惡掌握了朝廷大權,主導權一下子也就落到他這裏來了,所以這天也是他主導了這次議事。要是這樣,一燈大師這步棋明顯也是錯的。他不該讓柯鎮惡去,柯鎮惡他是最不希望這件事成功的,只要不成功,也就為戡亂找到了最好的借口。這樣他就是穩賺不賠了,所以也就不難理解柯鎮惡為什麼說了那些不中聽話的原由了。如果是換成王重陽去的話,這事就會好解決的多,至少天下的儒生對王道長是沒有敵意的。也許是天數如此,也只能感嘆造物弄人了。

儒生們堅決不撤離校場,也是導致全真派失勢的最主要的原因。就在王道長去校場看儒生的那天晚上,柯鎮惡宣佈臨安實行戡亂。雖說王重陽的敗勢已定,但是全真派其它的弟兄卻是不甘心,紛紛赤膊上陣,暗中把戡亂消息提前就傳達給校場的儒生頭領們。儒生們一時是大驚失色,沒想到朝廷真的會來這麼一手,也順便告訴他們,王道長是堅決反對這麼做的。無奈,一燈大師決心已下,也就誰也改變不了了。儒生頭領們趕緊商議對策。最後達成共識,搶在柯鎮惡宣佈戡亂之前,儒生們宣佈:停止禁膳,改為靜坐。這為儒生們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化被動為主動。僅僅在這後面不到半個時辰,柯鎮惡那頭也就宣佈宵禁戡亂了。柯鎮惡知道后是火冒三丈,讓自己是如此地難堪。於是認定了王道長的弟子豹統領是這此事黑手,這也是豹統領日遭牢獄之災的最大證據。

再說豹統領這邊,由於王道長在去校場之前兩天,感覺難撐困局,憤而辭官。這猶如在朝野丟了一顆旱地雷。王道長失勢那是事實,大家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時來這這麼一手。他一甩袖走人到沒有什麼事。這等於讓本來就很混亂的局面亂上加亂。王道長憤而辭官,這等於將朝廷不和的內幕公開了。一時間朝野上下人心浮動。尚書部的人還好,基本態度變化不大。尚書部以下諸官那可是十之有八都同情儒生,不贊成戡亂。坊間黔首更是十之有十是站在儒生這邊的。如果這時王道長把心一橫,朝校長一站,發動黔首造反,那是不得的事。本來全真教的人就暗中與校場上的儒生有所互動。真要是到了魚死網破的份上,誰贏誰輸都不好說。加上王重陽那天清晨去了校場,一燈大師聽后也頗為震動。柯鎮惡怎麼勸阻都沒有用,只好尾隨着。等到王道長把一席話說完,柯鎮惡是臉色鐵青,調頭就走。自從王道長從校場回去后,實際上就被軟禁了起來。怕的就是他把命豁出去,起來造反。全真派其它的黨羽處境也便如此,只是心裏還是不甘,仍想救王道長。仍去發表聲明,只是收效甚微。就算到了這種境地,不少人不顧錦衣衛的監視,毅然走向了南門校場。

王重陽辭官,加之朝廷實行戡亂。在民間引起了巨大的震動。本來袖手旁觀的黔首頓時沸騰了起來。整個臨安城就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各地的儒生紛紛趕往臨安聲援,一時間臨安城是人滿為患。各種流言四起。大宋江山各地凡是有儒生的地方几乎都起來了,一時間天下大亂。這時,擺在一燈大師面前的只有進路沒有退路,柯鎮惡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戡亂兵一下子就殺到校場。楊六郎和楊七郎率領楊家將眾將帥表示效忠一燈大師。在這當口上,一燈大師有最擔心的事,那就是――兵變!如果是擺在抗金,征大理國都好辦。關健這是將矛頭對準的是手無寸鐵的儒生,不敢保證沒有人丟矛不幹。如果硬是趕鴨子上架,就怕將兵頭們逼急了起了兵變,那可就不可收拾了。

真是越怕的事越會發生,首先問題就出在拱衛臨安城的禁軍頭上。禁軍接到戡亂令后,首先是禁軍教頭不幹了,自稱有疾患在身,躲進太醫院不肯出來。這無疑是給了一燈大師當頭一棒,楊六郎這時急了,先將禁軍教頭抓了起來。后又趕緊派七郎手持尚方寶劍就地任命禁軍副軍頭為正,火速發兵臨安城。這才將兵調出。其它的戡亂兵,有的走走停停,有的自打進了臨安城后便止步不前。臨安城百姓黔首,在儒生的帶領下,紛紛在要道上設置障礙,兩里地的路程有的戡亂兵竟走了一天。儒生們上前勸阻,講明事實,勸諸軍不要受奸臣誘騙。黔首們不論男女老幼,齊心脅力,有的全家出動。戡亂兵是寸步難行,有的甚至讓憤怒的黔首償圍在街邊,動彈不得。

初期的出師不利,這是一燈大師萬萬沒有想到的,也是楊六郎所沒有料到的。種種跡像表明,起初一燈大師並沒有下達格殺論。主要目的還是清場,將眾儒生趕走而已。可沒料到事情會如此變化,如今戡亂兵處境如此尷尬。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情況不但沒有好轉而且越來越糟糕。時間多一天,戡亂兵發生兵變的幾率就會大一些。在這種情況下,一燈大師是如坐針氈。趕緊找來了楊六郎,說道:如今的事態已成騎虎驗難下,絕對是沒有任何退路了。戡亂令既下,就如發出去的箭一樣,已經無法回頭了。楊六郎說道:看來不殺人是沒有用了,戡亂兵要如此下去,遲早會讓瓦解的。要到那裏,你我人頭都將落地。一燈大師良久無語。沉思片刻後仰天感嘆道:我都如此年經了,還要背負如此罵名。好!就依你的辦!

這樣,一燈大師的最後一步棋也走了。如果這一棋再將不死對方,也就會是無棋可走了。總之,一燈大師起初是沒準備要開殺戒的。否則,初期剛進城的時候,黔首們是無論如何也是抵不住刀光火影的。最初的目也只是借戡亂兵威風鎮下眾儒生,讓儒生們不戰自退。最沒想到的就是黔首們攪和進來了,這事就更難辦更棘手了。一燈大師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只能勝,不能敗。就在格殺論下達后,其實真正執行格殺論的戡亂兵也只是區區可數。多數則是在騎牆觀虎鬥,等著看哪邊得勢。到最後,校場的媽祖像一推倒。騎牆的戡亂兵紛紛跳下牆下,一起參與了最後的清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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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紀末的朝日光鮮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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