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無題

羅恪意外得到了雁姬一件親手縫製的常服,好幾天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每天一回家定要換上這間雁姬做的衣服,拉着雁姬說上好半天話才去書房做自己的事,到了晚上,那更是和雁姬

黏糊在一起,惹得雁姬好幾次惱羞成怒,狠狠掐了他好幾下。不過這男人皮粗肉厚,雁姬那點力氣,給他撓痒痒還差不多,羅恪該怎麼還怎麼,倒叫雁姬後悔當初就不該一時想不開給他做了

那件衣服。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雁姬只覺得全身酸軟無力,想抬起手遮掉那刺眼的陽光,胳膊上卻是一陣無力。懊惱的呻吟出聲,逸出口的嘶啞低沉的聲音更叫雁姬恨不得現在能有一個地洞好

讓她鑽進去。腦海里浮現起昨晚的瘋狂,雁姬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現在這副慘狀,等會兒,可怎麼見人啊~~

「福晉可是起來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雁姬正恨不得昏過去好不見任何人,外面就有甘珠聽到動靜問了起來。雁姬身子一僵,好一會兒,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一聲。「福晉?」甘

珠疑惑的又叫了一聲。

是禍躲不過啊,雁姬也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也不遮遮掩著了:「甘珠,進來~」昨晚使用過度,這會兒,她的嗓子已經嘶了,聲音又粗又啞,把甘珠嚇了好大一條

「福晉,你這聲音是怎麼了,可是風寒……」震驚的瞠大了雙眼,手裏還不自覺地撩著簾幔,這一瞬,甘珠彷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能怔怔的看着床上的雁姬,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驀地,她笑開來,半怨怪道:「福晉,你身子也不很健壯,怎麼這麼胡鬧,剛才聽你的聲音,讓我好一陣擔心……爺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體貼點,弄成這樣……」一邊卻是喜笑顏開的幫着

通了通凌亂的床鋪被褥……

雁姬撐起身子,想要起來,忽然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卻原來褻衣沒有系好,觸目所及,鎖骨上青青紫紫,一片紅痕,忙不迭的抓緊了領口,半天不敢看甘珠。「那個、我、我覺

得有點不舒服,甘珠,你叫人送水進來,我要洗洗。」

知道雁姬面子薄,甘珠只好強壓下了想要打趣的念頭,配合的出去叫人了,留雁姬在床上,抓了枕頭當成羅恪死命的捶著……

直到洗完澡穿好衣服梳妝完畢,雁姬始終是低着頭不敢對上甘珠含笑的眼睛,臉上的紅暈也沒有一刻消散過,甘珠毫不懷疑,要不是整天賴在床上更惹人遐思,自家福晉只怕是絕不會起

來的。想到此,甘珠終究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開來。

「你笑什麼?」雁姬端著個碗正在吃她遲到了很久的『早餐』,本來就坐立不安的她,一聽到甘珠的失笑聲,恍如被針扎了一般,一下自跳了起來,「不準笑~」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憤慨。

甘珠笑聲更大了:「福晉,這是好事,我這是高興呢,怎麼連着笑都不讓奴婢笑了。」甘珠才不怕雁姬呢。這段時間她們同甘共苦,她們兩個,早就不是普通的主僕了,而是真正把對方

放進了心底的親人。

雁姬果然拿甘珠沒轍,狠狠瞪了她一眼:「好你個甘珠,膽子越來越肥了,還敢打趣我。這種事,算什麼好事!」跺着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甘珠無奈的搖搖頭:「我的好福晉啊,爺對你好,我是真心高興。」叫退了其他人,走近了雁姬,道,「當初你與爺成親,我沒少擔心你以後會受委屈,畢竟你和爺的身份……可現在看來

,看看他對你的疼寵迷戀,每天晚上都……福晉,這就說明也對你上心啊,那是真喜歡你,可不是好事?」

她說的感性,雁姬聽在耳朵里,也是思緒起伏,歡喜不已。前世今生兩輩子,說起來,羅恪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努大海?她繼承的只是雁姬的記憶和感情,實際上,從來都沒有把努大

海放在心上。羅恪,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丈夫。

別看雁姬平日裏有些粗神經,對這些男女之情不甚在意,可到底是個女人,也曾做過許多夢,期盼過家庭、子女、心愛的人……羅恪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放在心底,羅恪又是那麼

優秀的一個男人,她名正言順的丈夫,雁姬怎麼控制得住自己不動心。儘管嘴上不說,但事實上,雁姬確實是喜歡上了羅恪。

但凡熱戀中的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別人說她們感情好的。甘珠的一番話,算是說進了雁姬的心坎,到底是女兒家,面子薄,板起了臉,雁姬啐道:「越說越離譜了,你又不是爺肚子裏的

蛔蟲,你知道他想什麼喜歡什麼?」

知道雁姬是不好意思,可甘珠卻不願意就這麼饒了她:「我怎麼就不知道爺的心思了?瞧瞧那天爺看到你親手給他做的衣服的那個高興勁,嘖嘖,說不喜歡你,誰信啊?」

雁姬是又喜又羞又惱,扭過頭砰的坐了下去:「不說了不說了,一頓飯還沒吃完呢,我吃飯!」

見此,甘珠只默默把一疊醬菜推到雁姬面前,就當雁姬以為她不會再打趣了的時候,她突然又道:「昨兒我看着爺的荷包有些舊了,福晉,要不,你給爺綉一個?爺肯定喜歡!」

雁姬一口粥差點嗆進了氣管,一時咳個不停,恨恨看了甘珠:「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食不言寢不語啊~」

甘珠挑挑眉,果然不再說話。等著雁姬吃完,親自去收拾了碗碟,正要出去,被雁姬叫住了。

「……一會兒,叫針線房的人送些時新的荷包圖樣來。」

甘珠的嘴角不可抑制的就翹了起來……

「統領大人。」

又是下衙,羅恪想到雁姬還在家裏,忙忙開始收拾東西,領了小廝就要回府去。忽然聽見有人叫,一抬頭,卻是好友鑲白旗副將頜裕,驚喜道:「還以為誰呢,你小子怎麼回事,才幾天不見,怎麼也跟那起子人一樣,跟我身份了,以前,你可是叫我大哥的。」他和頜裕是同一個戰壕里出來的戰友,典型的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髒的好兄弟,這會兒頜裕這麼客氣地叫他統領,羅恪很是納悶。

頜裕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喲呵,你還不高興了?」大家都是大老爺們,又是關係親近的,頜裕說話半點不客氣,虎著張臉哼了一聲,「幾天不見?我說統領大人的記性也忒差了,咱上次見面聚會那可是半個月前的事了,這我能不生疏了嘛~」

羅恪一下想起來了,以前他們這些兄弟可沒少聚會,可這不他成親了嘛,有時候急着回家,就把這事給忘了,頜裕現在這麼一說,羅恪細細想想,還真是有點見色忘義啊,當即那點不快就煙消雲散了,乾脆給羅恪賠了不是:「嘿嘿,大哥我這不是才成親,回去看你嫂子。咱們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聚的。」卻是正大光明承認自己要回去看老婆。

頜裕聽罷,很是哭笑不得。其實他也沒那麼生氣,不過就是有心作弄作弄羅恪而已,倒沒想到,羅恪竟然這麼光棍就承認現在妻子第一兄弟靠後了,有心說羅恪兩句,可人家說的也沒錯,十幾年來,一直沒續弦。這會兒終於娶了媳婦,還不興人回去熱乎熱乎啊。當初羅恪婚禮,他也是去了的,雁姬那模樣也見過,這要換了他,也寧願回去抱千嬌百媚的美人,而不是跟一群兄弟去喝酒。不過就算這樣,也不能放過了羅恪,一想到這些日子他派人過來請羅恪喝酒,都被推三阻四當了,頜裕打定了主意,今兒個,一定要把羅恪灌趴下了,讓他回去受點苦頭。笑了笑,道:「我就那麼一說,那裏真生氣了。不過大哥,你可真有點不夠意思啊,嫂子是重要,可你也不能就把咱兄弟忘了啊。這些日子,我們都聚了兩次了,就你缺席。今兒我做東,請了咱們一幫兄弟在聚福吃飯,咱們也是十幾年交情了,你可不能連跟咱們吃頓酒都不來。」頓了頓,「你要怕嫂子,回頭我幫你解釋去。」卻明顯就是打趣了。

「去去去,都副將了,你小子嘴巴還跟十幾年前一樣那麼臭,告訴你啊,你嫂子賢惠著呢,才不會管這些小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羅恪那裏還好拒絕。雖然心裏還是希望早點回家跟雁姬親熱去,羅恪還是克制住了,搖頭看着他,「你都親自過來請我喝酒了,我怎麼可能不去。」叫過了一邊的小廝,「你回去給福晉說一聲,就說我今兒和幾位大人一起喝酒去了,讓她自己用膳,不要等我了。」等小廝領命去了,才回頭看了頜裕,「好了,聚福是,咱們走。」

頜裕慢慢回味着這句,越想越奇怪,怎麼這羅恪,老幫着福晉說話啊?難道說,坊間的傳言羅恪把雁姬當掌心寶一樣放在心上的傳言是真的?真的為美人折腰了?搖搖頭,頜裕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深想的好,免得自家大哥英武義氣的形象,真的毀了去。

「走,咱們去聚福喝酒去,晚上,咱們不醉不歸!」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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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新月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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