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最後一戰
陳飛向死神這邊走了一步。
目光冷幽，步伐堅決。
一腔的戰意，涌動而出。
每一步，都重若千均。
死神卻是依然一臉玩味不屑樣子，高高在上的神態，俯瞰芸芸眾生之相。
他就像是一尊神，傲視而立於那，巍峨無比。
而陳飛就像是一名要挑戰神威的凡夫俗子一般，光芒微弱，只有一顆勇敢的心罷了。
但陳飛此時勇猛無比，戰意滔天，催動光芒。
似要以螢螢之火，耀動整片蒼穹似的。
他無懼無畏，要與死神爭一爭光芒，比一比高低。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到了這兩人的身上，都明顯的感覺出來這兩人身上爆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氣息。
死神的幾名手下倒是對陳飛投來了非常不屑的目光。
在他們眼裏，陳飛只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又豈能夠跟死神爭鋒芒？
死神，乃破凡武，入了先天境的存在啊。
「你是想要與我一戰？」死神輕笑了一聲，看着陳飛。
陳飛無懼無畏的看着死神，道：「既然你逼我與你一戰，那我自然與你一戰。」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解決之道吧？」
「還是說，你死神現在可以放了我龍魂殿的人，就此離開，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呢？」
「呵呵！」死神笑的很輕淡，看着陳飛道：「我今天興師動眾降臨江城，親自見你，你覺得我有可能這樣輕易的離開嗎？」
「放過你？哼哼，那我之前做的那麼多，不都白費了嗎？」
「陳飛啊陳飛，你活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天真嗎？」
「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要的就是將你這個武學的天才給徹底的摧毀。」
「我要以你后都對武提不起半點的自信來，我要你徹徹底底的，淪為一個廢物。」
「武道之路，你，陳飛，遠不如我。」
「這——就是我今天要送給你的話，也是要讓你牢記一輩子的話。」
嗯？
聽到死神的話，陳飛更是疑惑不解了。
他死神到底跟自己是有多深仇大恨呢？非要致自己於如此的境地呢？
他到底意欲何為？
這一個月來，一直暗中對自己各種使壞使絆子，今天又如此興師動眾，帶着黑暗神殿的眾徒臨江城，只是為了對自己說這番話嗎？
只是為了擊潰自己？
如此之舉，不是有些奇怪嗎？
他死神，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
看不懂啊，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啊。
陳飛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出來，設想過無數的可能，可是好像也沒有一種可能能夠解釋的通的。
所有的設想，都完全的解釋不通。
但又讓陳飛有種感覺，好像死神對自己了如指掌一般。
而自己對死神，卻是一無所知的。
這就很可怕了，不怕敵人有多強大，最怕的是你在敵人面前是個透明，敵人在你面前是一片漆黑。
這就會形成一個巨大的反差啊。
而且這個反差，是非常的不對稱的。
「想要擊潰我嗎？」
陳飛冷看着死神道：「那可能你想的太多了，想要擊潰我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今天殺了我。」
「否則的話，越強的敵人，只會讓我變得更加的強大罷了。」
「我陳飛這三年征戰沙場，又何曾有過半分的退縮膽怯呢？」
「你今天就算能夠打敗我又能如何呢？」
「我陳飛，今天要站着活，要麼站着死。」
「想讓我陳飛跪着，沒可能。」
「殺你？」
死神很是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掃了陳飛一眼，道：「不用想那麼美的事情了，我若要殺你，何需如此麻煩？」
「就你的命，要取之，不過跟踩死一隻螻蟻一般罷了，你以為我屑？」
「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是你淪為廢物。」
「而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更沒有拒絕的權力。」
「這——就是你陳飛的命，我給的。」
死神的話，不可謂是不霸氣，不猖狂。
絕世之姿，傲世而立。
陳飛冷怒的道了一句：「我的命不是誰給的，是我自己的。」
「就算這老天，也不能夠要我的命，何況是你死神呢？」
「人，還是不要太高估了自己。」
「你再是歷害，也只是一個人罷了，你並不是這諸天的神佛，你豈配支配他人的命運？」
死神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但那股絕世的傲慢，展現的淋漓盡致。
死神沒有說完，但他嘴角揚起的笑，已經道盡了一切似的。
他手輕輕的揮，對陳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無聲之中，卻是將那股挑釁之意，盡數的展現。
那股絕世的高人之風，在他身上，演繹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
蹬蹬！
陳飛也沒有二話，直接出手了。
他雙腳猛的一蹬，整個人便猶如是一柄箭一般嗖的射了出去。
離弦之箭，快准猛狠，鋒芒畢露。
一個箭步，陳飛便是衝殺到了死神的面前，與死神正面相交。
面對全力迎面殺來的陳飛，死神是那麼的風輕雲淡，此時彷彿有主角光環附體一般，綻放無上光芒。
死神雙手負於背，嘴角滿是戲虐玩味之意。
只見他不急不徐，隨手一揮。
一股強大浩瀚的力量，便是向陳飛洶湧而來。
如此強大的力量，也是陳飛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的。
饒是他全力出手，可是在死神面前，讓陳飛依然是有種以卵擊石的感覺。
他的力量，瞬間的就被擊潰，根本不堪一擊。
在那股強大的力量擊打之下，陳飛整個人頓時的被打飛出去。
饒是他努力的控制身形，但也顯得極為的狼狽。
最後在地面上拖行了數米，直到撞到了牆角，才堪堪穩住了身形。
但喉嚨一陣蠕動，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涌了上來。
陳飛也抑制不住，嘴角溢出了鮮血出來。
一個交鋒，他陳飛就被打傷不輕了。
如此一幕，也着實是把飛狗他們幾個震的不輕。
在他們心目中無敵的老大，在死神面前，竟然顯得如此的一堪一擊。
這簡直就是有點打破了他們心目中神話的感覺啊。
「陳飛——」
看到陳飛被死神打傷，雲夢心也不由的猛的揪了一下。
痛的像是被刀絞了一般。
她還真的是很擔心陳飛會出事。
這一刻，雲夢心中的確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酸楚，心中對陳飛的一些糾結，一些怨氣，在這一刻好像也被衝散了許多。
陳飛擦掉了嘴角的血，站了起來，目光冷冷的盯着死神。
這三年來，除了師尊他老人家外，陳飛可沒有被人打的這麼慘過呢。
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他，今天算是真的碰到了高手了。
比實力，陳飛心裏非常的清楚，他遠不如死神。
差距確實是太大太大了。
先天之下皆螻蟻，果然不是一句空話。
這一刻，陳飛才真正的領會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一境之差，天壤之別。
「死神，你到底想怎麼樣？」陳飛再次冷聲的問了一句。
他心裏，真的是說不出來的憋屈。
這麼多年，還真的從來沒有如此的憋屈過呢。
這種感覺，真的是生不如死啊，比殺了他都還要難受的多。
直到現在，陳飛都還不知道這死神到底跟自己有什麼過節，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致自己於這般的田地呢。
如此的羞辱自己，玩弄自己，戲虐自己，又不意於殺自己。
他死神，到底是意欲何為啊？
死神之舉，實在是讓陳飛想不明白了。
「想怎麼樣？」
死神笑了笑，想了想，才道：「既然你這麼不好玩，那我就跟你玩一個比較好玩的吧。」
「玩了這麼久，就來點刺激的吧。」
「看你這樣子，應該很喜歡這個女人是吧？但這個女人，倒未必喜歡你。」
「我這麼說，應該沒有錯吧？」
聽到死神的話，陳飛卻頓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出來。
他知道，死神必定是沒有安什麼好心的。
這麼說的話，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動作出來。
死神目光玩味的掃看向了雲夢，又對陳飛道：「如果我讓你們之間今天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你們怎麼選呢？」
「什麼情情愛愛的東西，我一向最為討厭了。」
「人嘛，應該都是自私的才對，我不相信有什麼人能夠在生死的面前，還想着什麼情情愛愛。」
「來吧，你們兩個，開始選吧。」
「倒是讓我看看，你們之間的愛情到底有多少呢。」
「麻痹的——」
飛狗和冷刀頓時的怒了起來，可是兩人剛發怒，黑白無常兩人便是殺到了兩人的跟前。
猶如死神一般的威脅著兩人的性命，不讓兩人再啰嗦半句。
黑白無常兩人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強大，連陳飛都討不到任何的贏頭，何況是飛狗和冷刀二人呢？
而且飛狗此時還受了傷了，那戰鬥力更是不行了。
陳飛也馬上對兩人做了一個不許輕舉妄動的手勢。
飛狗和冷刀兩人雖然知道處境不妙，但也不懼生死。
不過陳飛之命，他們還是要尊從的，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的處境，陳飛也很無奈。
他再是憤怒，也知道此時的局面他無力去扭轉。
現在，唯有的想法就是將傷亡降到最低。
如果可以用他的命來保兄弟們的平安的話，陳飛還是願意的。
只是——
現在也還完全的不清楚死神到底是想要怎麼樣。
「來，你們兩個可以開始選了。」
「一生一死，誰願意死的，就站出來了。」
「然後，這場遊戲就可以結束了。」
死神揮了下手，再次玩味的道了一句。
一生一死？
今天的事情，難道真的只有死亡才能夠結束嗎？
才能夠解決嗎？
他陳飛什麼時候被人逼到過如此的份上？
他龍魂殿什麼時候被人欺凌到如此的地步？
如此之事，陳飛豈能夠接受？豈能夠忍？
飛狗再次的爆怒了起來，但很快被白無常給壓了回去。
飛狗一臉的憤怒決絕的道：「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老子不怕死。」
「不是要有人死來結束這場遊戲嘛，那行啊，殺我唄。」
「來啊，快點殺我啊，你們還等什麼？」
冷刀也跳了出來，道：「殺我吧，我也不怕死。」
兩人想要衝出來，但卻是被黑白無常給摁壓住了，讓兩人沒有什麼反抗之力。
死神並沒有理會兩人。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陳飛身上，彷彿只有陳飛才是他真正的獵物。
至於其他人，他並不在乎。
陳飛走了過來，胸中萬千怒火，此時卻是只能死死的壓制着，不得爆發出來。
這種痛苦，真的很難受。
「死神——」
陳飛很快便來到了死神的身前，聲音幽冷到了極點。
「是不是今天一定要有人死，才能夠結束？」
死神微微的點頭，撇嘴一笑，輕挑一聲道：「對，我剛才說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今天的局想要結束，那你和你的女人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死。」
「當然了——」
「其實也還有第二個選擇的，除非你陳飛擊敗的了我，那也是可以扭轉乾坤的。」
「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這是我的遊戲，一切我說了算。」
「我說了，要玩廢你，你不廢的話，那就不好玩了啊。」
「玩了這麼久，總得有個像樣的結果出來不是？」
陳飛道：「如果你死神今天真的要有人死才能來結束這一切的話，那就讓我死吧。」
「不過，在死之前，我還是很想知道，你死神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做個明白鬼，不過分吧？」
「不要——」
而這個時候，雲夢忽然竄了起來，一臉急切的道：「讓我死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
「死神，你要殺就殺我吧。」
看到雲夢這個時候站出來，陳飛怔怔的看了看雲夢，心中說不出來的感動。
當然，更多的是酸楚，憤怒，痛苦。
身為男人，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女人陷入如此的危險決擇之中呢？
身為男人，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女人捨身來保護自己呢？
身為男人，豈能夠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呢？
陳飛胸中的怒火，也是憤怒的噴涌了出來，變得無比的洶湧澎湃。
這一刻，陳飛真的是很想跟死神拼了，很想殺了死神。
他想要扭轉局面，力挽狂瀾。
可是，他要怎麼才能夠做的到呢？
他的實力，跟死神一比，實在是差的太遠了一些，他根本就不是死神的對手啊。
怎麼辦？
只能是認栽了嗎？
不不不——
陳飛心中不甘啊，怎能就這樣的認輸了呢？
先不說他陳飛向來都不是會輕易認輸的人，再者來說，這一次他心愛的女人，還有他龍魂殿的兄弟們都在死神的手裏，他又豈能夠輕易的認輸呢？
他又豈能夠輕易的相信死神的話呢？
就算他真的願意死，死神就真的會守約的放了雲夢和龍魂殿的人嗎？
也未必是。
介時候他死了，那一切都是個未知了，他陳飛豈會為了這個未知去冒險呢？
不能，絕對不能。
所以，他不能夠認輸了，不能夠放棄了。
既然是不敵，即便是希望渺茫，即便是如此，陳飛也不能夠慫了。
拚死，也應該一戰才是。
「雲夢——」
陳飛看向了雲夢，一臉嚴肅而又堅決的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快點退到一邊去。」
「這是我跟死神之間的恩怨，自有我和他來解決，你不要參合進來。」
「我說過，我會守護你一輩子的。」
「今天我就算是拼得一死，也不會讓任何人傷你一根汗毛的。」
「你就是我需要守護的一切，你的一切都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陳飛的語氣，彷彿不容任何人拒絕一般。
他不是在跟雲夢商量，而是在給雲夢下命令似的。
生死的關頭，他陳飛不容得有任何的意外和閃失發生在雲夢的身上。
身為男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的，哪怕是一根汗毛。
「陳飛——」
雲夢雙眼一紅，更是急了。
但她此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連陳飛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她又有什麼能力來解決呢？
她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也只能是表達一下她不懼一死的決心罷了。
可是，也不是她想來解決這件事情，就由得她來的。
看着陳飛那一臉決絕的神情，聽着陳飛那不容得她再多說一句話的語氣。
此時的雲夢也深深的感受到了陳飛對自己的愛意，對自己的呵護關懷。
她也清楚的記得，陳飛回江城的第一天，對她說的那些話，現在還是歷歷在目，字字記得。
或許，她一直都並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
但是，此時看到陳飛，她才明白了，陳飛的確是說的出做的到的人。
他給過自己的承諾，都在兌現，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份對自己的愛，她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正是因為相信，所以她心中才猶如刀絞針刺一般的痛。
她有些自責，有些愧疚，這幾天不該對陳飛如此。
不該心中有那麼堅定的決心要跟陳飛離婚。
不該有那麼多的矛盾，有那麼多的念想，有那麼多的衝動。
或許，是她自尊心強的有些過了頭了。
或許，是她真的太要強了，太以自己心中的理想為中心了。
但是現實啊，它永遠都比理想要殘酷，而且是殘酷的多。
所以，她真的不該去想那些事情。
「對不起，陳飛，真的對不起，這幾天我不該對你如此的。」
「我不想你有事，如果今天我們之間，真的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你回江城這一個多月來，對我那麼好，處處幫助我，為我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忍了那麼多的羞辱。」
「可是，我還這樣對你，真的很對不起。」
「陳飛，你是個好男人，你是很有能力的男人。」
「我希望看到你發光發熱，看到你更加的光芒，更加的成功。」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怕死，真的不怕，讓我死吧。」
雲夢再次的說道了起來，真情流露而出。
她的眼眶，也已經被淚水給打濕了。
如果不是強忍着的話，恐怕眼淚就要流下來了。
她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不是個軟弱的女人，從來都不是。
想想，這一個多月來，她還真的有從來沒有為陳飛做過什麼。
還因為自己，弄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出來。
或許，自己今天壯烈赴死，也算是對陳飛的一些補償吧。
也或許，愛一個人，就是自己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更或許，在這一刻，她雲夢才能夠確認自己，是真的已經愛上了陳飛了。
一直以來，她對愛太多的幻想，太多的憧憬，太多的理想化了。
她也一直都不知道，不確定，到底怎樣才算是愛。
但是這一刻，她好像完全的確定了，明白了。
她一直不確定的東西，其實早已經出現了，早已經有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如果在她和陳飛之間二選一，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她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她死，要讓陳飛活下來。
這，不就是愛最好的證明嗎？
人心中的念頭，是不會騙人的，特別是第一個念頭。
聽到雲夢的話，陳飛心中真的是無比的寬慰，也一陣觸動。
鼻子一酸，真是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但他陳飛，豈能夠輕易流淚？
他要堅強呢，他不能夠認輸，他要扭轉局面。
他不怕死，但不想雲夢受到了牽連，甚至不願意看到雲夢傷心難過。
陳飛笑了，他沖雲夢笑了笑。
但笑過之後，卻又是無比的堅定的道：「放心吧雲夢，今天我們誰都不會死。」
「我說過，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那就一定會兌現的。」
「這三年，想要我陳飛命的人太多太多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可是我陳飛還是好好的活到了今天，那些想我命的人，卻大多都不得好的下場。」
「今天，我想也不會例外的。」
「雲夢，你退到一邊去吧，照顧好自己，相信我，好嗎？」
相信？
怎麼能相信啊？
不是雲夢不肯相信陳飛，實在是眼前的局勢，她也沒有辦法去相信什麼啊。
可是——
看到陳飛那投過來的眼神，雲夢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眼神，她太熟悉了。
之前每一次她有什麼困難，陳飛都是向她投來了這樣的眼神，自信的眼神，給她很多的力量，很多的鼓舞。
只要有這個眼神，她彷彿就如有神助一般，不需要再擔心任何的事情。
陳飛就可以幫她解決一切的，她只需要站在那裏等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