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你瘋了嗎?
濃烈的怒火透過手機,湧向肖擎戰和商袛,兩個王者般的男人,都筆直站着,看向窗外的風景,拳頭緊緊握著。
誰也沒有再說話,任憑手機呈在接通狀態,幾分鐘后,允璃上前,將手機掛斷,放在了商袛的桌子上。
肖擎戰英挺的輪廓微側,看着秦昊楠,清冷的薄唇怒語。
「去把唐世恆抓出來。」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過唐世恆。
不會!
秦昊楠聽着頓時有些為難起來,蹙眉間,上前對肖擎戰急道。
「酒酒交待過,讓唐世恆冷靜幾天,這幾天他的心情會經歷一個很特殊的時期,他可能需要獨處,需要好好的思考,先生,還是等酒酒醒來了,自己處理吧。」
肖擎戰身上的怒意似巨浪一般,逼得秦昊楠往後退了一步,他感覺得出來,自己再多說一句,肖擎戰的拳頭就會掄上來把他打扁!
唐世恆傷害了唐酒酒,那就觸到了肖擎戰的逆鱗,哪怕這件事情,是唐酒酒自己設計的。
「諾亞呢?」
這個該死的諾亞,什麼主意不出,出這種餿主意,如果唐酒酒死在這場設計里,他就要諾亞一起去陪葬!
他倒要聽聽,諾亞怎麼解釋。
想起唐酒酒一身泛白,昏迷不醒的模樣,肖擎戰就覺得膽顫心驚,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驚恐,他已經記不清失去過唐酒酒多少次了,再來一次,肖擎戰都覺得自己會承受不住。
他不怕任何事情,哪怕要掉自己的命都可以,唯獨不能再承受失去唐酒酒!
秦昊楠急忙給諾亞打電話,諾亞在附近的一間咖啡廳里喝咖啡,於是邀請他們一起過去,肖擎戰冷漠著眉眼,和秦昊楠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咖啡廳的雅間里。
門被砰的一聲推開,諾亞剛站起來,就被卷進來的冰冷氣息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看着肖擎戰怒意燃燒的利眸,諾亞心裏咯噔了一下。
趁他還沒有一拳揍過來,諾亞急忙開了口。
「唐酒酒執意要救唐世恆,而唐世恆把所有的恨意都宣洩在唐酒酒的身上,所以酒酒選擇了見效最快,最危險的方式。」
「胡鬧!」
肖擎戰怒吼時,抬手一拳擊在桌子上,諾亞和秦昊楠都挺直了背脊,急忙坐好。
「諾亞,別再有下次,否則你永遠都踏不進安城。」
「我知道了!」
諾亞急忙點頭,他也知道這次玩得很大,但是酒酒心急如焚,執意要這樣做,她說唐世恆是她們唐家唯一的根,不能毀在唐一寧的手裏。
她對唐世恆有很深的感情,也有着很深的內疚。
「肖先生,你得理解她對唐世恆的感情,她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唐家的父母,也害了唐世恆,她的心理背負一直很大,所以我最後才同意她這麼做。」
「而且,唐酒酒的身體是經過特效藥改過體質的,任何的傷,對她來說,康復的速度都會比別人快。」
諾亞說着說着,聲音就小了起來,因為他看到肖擎戰的拳頭,已經發出了咔咔的聲響。
秦昊楠的手機響了一下,看過信息之後,秦昊楠抬眸看向肖擎戰。
「酒酒已經醒了,情況還算不錯,薄醫生說她的康復情況的確是比正常人要快。」
話還沒有說完,肖擎戰就站了起來,大步流星朝着門口奔去。
秦昊楠站了起來,想要制止他去看唐酒酒,可是諾亞卻一把拽住了他。
一路上,肖擎戰眼中陰雲密佈,三十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十八分鐘,就出現在酒酒的病房門口,推開門時,裏面冰冷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唐世恆,我會處理掉他。」
是洛凡的嗓音。
肖擎戰劍眉驟冷,他很不喜歡看到這個洛凡,而且唐酒酒必須和他離婚。
「不行。」
酒酒的聲音微有些虛弱,但態度很堅決。
「是我自己刺的自己,和世恆沒有任何的關係,洛凡,不要傷害世恆,你知道世恆對我有多重要。」
「那又怎麼樣?誰對你不重要?可誰都想要你的命,不是嗎?」
洛凡冰冷的話語讓酒酒的心緒瞬間跌入了谷底,眼眶發紅時,酒酒哀求洛凡。
「世恆不一樣,洛凡,你相信我,他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唐家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再讓他有事。」
「唐酒酒,拿自己的命去做任何的交換,都是最愚蠢的行為。」
如果不是看她身受重傷的份上,洛凡會把唐酒酒抓起來,讓她嘗試最重的懲罰。
酒酒長睫染著清寒,眸底溢着別人看不到的痛苦。
洛凡和她的確是互惠的交易,但她在洛凡面前,也從來不隱藏自己。
洛凡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過往的人。
「是。」酒酒輕輕點頭,看着洛凡冰冷的俊美臉龐,苦苦笑了笑「可我終究是欠了唐家,我欠了他們兩條人命,還欠了世恆一個腎,我害得他們家破人亡,就算不是我殺的,可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
「這就是唐一寧和你最大的區別。」
洛凡微微俯身,端了一杯熱鮮奶,將酒酒扶起來的時候,喂到酒酒的嘴邊。
垂眸看着她慢慢的喝下牛奶,洛凡才冷聲開口。
「唐一寧為了利益,能踩着親生父母和親生弟弟的鮮血走上去,也能把養父母玩得團團轉,更能算計掉你的性命,而你……卻倫為了唐世恆報復的對象。」
聽到唐一寧的名字,酒酒眼裏的斥紅漸漸的明顯起來,唐一寧做過的事情,遠比她知道的信息量還要大,但她身後的人,應該不止商袛。
會不會是商嘉言呢?
他從離開之後,就沒有和酒酒聯繫,更沒有再提那枚金墊子的真正作用。
他想要吊起酒酒的好奇心,讓酒酒主動追着他跑,但他卻不知道,酒酒對商家,根本沒有興趣。
電梯門閃開。
一道身影疾奔了過來,栩栩甚至都沒有看到門邊上的肖擎戰,直接掠過他衝進了病房。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酒酒,栩栩臉色蒼白,撲過去,握緊酒酒的手。
「你瘋了嗎?」
接着又上下打量著酒酒,看着她腹部縫的針和額頭上的包紮,栩栩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酒酒,你為什麼要去見唐世恆呢,他那麼恨你,他甚至在我面前說過,他要你拿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