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五十四章：可能性
這是齊樂之前在推斷的過程之中，就一直存在的疑惑。
雖然有過猜測，巨龍聖王掌握的是靈魂法則。
但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終究不太靠譜。
先前沒有詢問賽爾卡亞，也是因為齊樂在斟酌，這個問題該不該問。
畢竟巨龍聖王的計劃，刻意避開了人王的追隨者，那賽爾卡亞其實未必會清楚巨龍聖王所掌握的法則是什麼。
可即使如此，齊樂最後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說不定賽爾卡亞知道呢。
而在齊樂問完之後，賽爾卡亞眯起了眼睛，半仰著頭，似乎是在回憶什麼。
好半晌，才出聲答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死亡法則。」
死亡法則？！
齊樂眸光一凝，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原來如此，多謝告知。」
「不用客氣，主要是巨龍聖王他們和那些神明開戰的時候，引得主神出手，所以結束得太快了，導致沒有多少消息傳出來。」
「若不是我和他們接觸過幾次，恐怕都不知道這件事。」
賽爾卡亞搖了搖頭，也沒有多問什麼。
同出四方界一脈，關心一下這些問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倒不如說，齊樂能夠關心這些事情，就證明了他的心還在四方界這一方。
要不然這些陳年往事，誰會在乎呢？
話說到了這裏，就確實沒有其他的問題要問了。
待賽爾卡亞離開之後，本來還面無波瀾的齊樂，卻是皺起了眉頭。
「死亡法則，怎麼可能是死亡法則呢？」
「如果是死亡法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魂魄的分割重塑。」
死亡法則想要破碎魂魄很簡單。
但是想要破碎的魂魄還能保持生機和意識，卻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種「生」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死亡法則所負責的範疇。
能完美做到這一點的，只有靈魂法則，除此之外，就算是輪迴法則都不可能！
可賽爾卡亞卻說，巨龍聖王掌握的是死亡法則。
這就和齊樂所猜測的不一致了。
「真是麻煩，為什麼會這樣呢？」
齊樂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的思考着。
如果賽爾卡亞說的是對的，那麼就證明齊樂之前的推斷，都是錯的。
巨龍聖王掌握的不是靈魂法則，會出現那些殘魂做為後手，也是另有原因。
如果賽爾卡亞說的是錯的，那麼就證明，巨龍聖王從一開始，就在防備人王的追隨者。
或者說，巨龍聖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接觸人王的追隨者。
但是，在這些信息之中，還有第三種可能性。
那就是，賽爾卡亞說的是對的，而齊樂的猜測，同樣也是對的。
巨龍聖王掌握的，不止是靈魂法則，同樣還有死亡法則！
這也是最合理的猜測。
放在其他封王級大能的眼中，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可是對擁有法則之體的齊樂來說，巨龍聖王能夠掌握兩種法則，並不是不可能。
四方界的天縱奇才多了去了，能出一個驚動整個天穹神界的人王。
為什麼就不能再出一個掌握了兩種法則力量的巨龍聖王呢。
如果猜測成立的話。
那齊樂對於巨龍聖王的佩服程度，可能又要再上一層樓了。
巨龍聖王他們和天穹神界的神明對戰，迅速落敗，果然只是個幌子。
當然了，這些也只是齊樂個人的猜測而已，真實的情況如何，齊樂不得而知。
「唉，情報又亂了。」
「那些上古大能到底想做什麼啊。」
想到最後，齊樂乾脆不想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店，才是最香的。
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
只要把店開好了，什麼沒有？
……
然而到了第二天。
雖然昨天有賽爾卡亞的捧場，讓齊樂賺了幾萬顆信仰石。
但是，誰能想到，今天依舊沒有半個客人上門呢。
「不對勁，以賽爾卡亞在混亂區域的名氣，怎麼可能一個客人都沒有呢？」
齊樂坐在靠椅上，望着店門口，擰著眉頭，頗有些不解。
不應該啊。
只是，齊樂怎麼也想不到。
賽爾卡亞在得到了強化附魔拳套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根本就不是宣傳齊樂的店鋪，而是去找自己老對手的麻煩了。
……
混亂區域，戰鬥不休。
一旦開戰，那便是生死大戰。
就算是站在混亂區域最頂端的那些強大神明，也同樣有自己的敵人。
只不過在實力不相伯仲的情況下，打也打不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才會劃分各自的領地，互不打擾。
這並不是一種妥協，而是一種另類的僵持。
如果其中一方的戰鬥力，突然得到了巨大的提升，那麼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對方的麻煩。
敵人，自然是死掉的狀態，才能讓自己安心。
於是賽爾卡亞第一時間，就趕往了其中一位老對手的領地之中。
「劍一，還不出來迎接本座！」
伴隨而至的，還有一道巨大的吼聲。
劍一，以劍問道的強大神明，掌握的是相當罕見的劍道法則。
可惜的是，劍道法則雖然罕見，但是並非高位級法則，而是低位級的技巧型法則。
不過，在純粹的殺傷力上面，劍道法則一點都不弱。
在所有低位級法則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甚至能夠比得上一些高位級法則。
也是因為這一點，才讓賽爾卡亞和劍一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
值得一提的是，賽爾卡亞所掌握的，是標準的戰之法則。
論戰鬥力，並不比劍道法則弱。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賽爾卡亞擁有的拳套，已經脫胎換骨了。
這也讓賽爾卡亞有了足夠的信心，過來和劍一一決高下。
「我當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敢到我這裏來大呼小叫，原來是你這個傢伙。」
「賽爾卡亞，你自己的領地待得不舒服，所以跑到我這裏來送死了嗎？」
劍一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賽爾卡亞的眼前。
那是一個眼神淡漠的男子。
瘦削的身形帶着凌厲的劍氣，沖霄而起。
實力不夠的神明，僅僅只是靠近劍一，都有可能被這股劍氣所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