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一十七章：記憶之中的氣息

一位掌握了殺戮法則的神明，隱藏在這種地方。

還要為了一個連神明都算不上的螻蟻出手，而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完全不合理啊！

「難道真的是某一位主神所培養的屬神？」

「可是這根本就不合理，屬神怎麼可能需要自己去收集信仰之力呢？」

「而且，掌握著死亡法則的那位主神，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能夠培養出掌握殺戮法則的屬神，那也只有可能是掌握了死亡法則的主神了。

畢竟屬神和主神之間的關係，導致了兩者之間所擁有的法則，肯定是上下級的關係。

屬神所掌握的法則，一般情況下，都會是主神的下級法則。

那麼這個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

開玩笑，掌握著死亡法則的主神，整個天穹神界就那麼一位。

實力之強，深不見底，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就算是培養新的屬神，以那一位的性格，也不會這麼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

甚至還有可能會讓其他的屬神放出消息，為新的屬神保駕護航。

在天穹神界，只要拳頭大，那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既然排除了這種可能性，那還能是因為什麼呢？

然而月曦兒並沒有給獸神太多的思考時間。

之前因為聽到了「天穹神界」這個名字，而變得有些遲緩的動作，也驟然加快。

在殺意壓制的鎖定之下，獸神的法則分身根本就不可能躲開。

要麼，就選擇對招，要麼，就選擇硬抗。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的法則分身不是對手，獸神也不可能呆愣著硬接下這次攻擊。

力量法則再次在法則分身的右拳凝聚，然後朝着面前的少女轟擊而去。

但月曦兒卻始終是一隻手掌，朝着法則分身按去。

看起來似乎一點力道都沒有。

也只有被這隻看似細嫩的手掌鎖定的法則分身，才能感覺出其中的恐怖力量。

狂暴的殺意，更是透過了法則分身，直接傳遞到了獸神的身上。

「本座就不相信，一個隱藏在低等位面的神明，能有多強！」

獸神也是被這個少女冥頑不化的態度給弄得惱怒了起來。

「無論是誰，曦兒都不會原諒！」

月曦兒面無表情的探出手掌，按在了獸神的法則分身轟過來的拳頭上。

下一秒，凝聚在獸神的法則分身拳頭上的力量法則，開始消散。

獸神的法則分身的動作，也跟着停滯了一瞬。

然後，被月曦兒按住的右拳，就像是碰到了熱水的雪花一樣，開始迅速消融。

最為可怕的是，兩者這一次的對碰，沒有傳出半點動靜。

根本就不像是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在戰鬥。

反倒是像一面倒的殺戮。

羚羊在被猛虎按倒，並咬斷喉嚨的時候，可沒辦法發出聲音。

……

「噗——！」

遠在天穹神界的獸神，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

身下的力量王座也緊跟着一顫，然後在下一秒，其上的法則道紋黯淡了下去。

「該死，雖然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但是……咳咳……」

「如此強大的神明，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獸神忍不住咳了兩下，再次濺出了些許血沫。

法則分身雖然暫時還沒有徹底破碎，但也相差不遠了。

要不然也不會直接反饋到法則道紋上面來。

可即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獸神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法則分身居然敗得這麼快。

僅僅只出了一招而已，就已經出現了法則崩潰的跡象了。

這足以證明對手對於法則之力的掌控，是何等的可怕。

至少區區半成力量法則所凝聚的法則分身，毫無還手之力。

「為什麼這樣一位強大的神明私自下界，沒有任何一位神明得到消息呢？」

「還是說……」

……

獸神的法則分身有些驚愕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右臂此刻已經完全消融了。

就剛才對碰的那一招，獸神的法則分身就已經失去全部的戰鬥力了。

擁有的力量法則幾乎全部消散，即使剩下些許，也全部被封印了起來，無法調動。

但更讓獸神驚愕不已的是，在出手之後，眼前的少女，身上的氣息，正在發生改變。

「你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熟悉了。」

「本座以前絕對感知過這股氣息，你不是天穹神界的神明！」

本來還在惱怒和思索的獸神，不知何時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女。

神明的精神力強橫，記憶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

哪怕是很久遠的曾經，想要記起一件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特別是這件事，還是一件讓獸神記憶猶新的事情。

因為眼前的這位少女，身上的氣息還在不斷變化。

並且和獸神記憶之中的一道氣息，越來越接近了。

「你，你是那個瘋子！」

「怎麼可能，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直到獸神完全回憶起了那道身影，一種驚駭的情緒，突然佔據了獸神的腦海。

「你在說什麼？」

「曦兒聽不明白。」

月曦兒冷漠的看着獸神的法則分身。

即使獸神的驚駭，完全呈現在了法則分身的臉上，也無動於衷。

「曦兒只知道，你必死無疑！」

「不僅僅是這道法則分身，還有，待在天穹神界的本體！」

說到這裏，曦兒揮動雙手，準備徹底泯滅眼前的法則分身。

然而獸神此刻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人王，你竟然還活着！」

「那些神明恐怕永遠也想不到，那個把天穹神界鬧得天翻地覆的人王，竟然還活着！」

「你費盡心機，躲藏在低等位面，不就是為了躲避追殺嗎。」

「你想找本座報仇？那就來吧，人王，來天穹神界找本座吧，本座在這裏等着你。」

「希望你這一次到天穹神界來，還能活着離開！」

獸神的話里，似乎透漏了很多信息。

但是月曦兒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還有些不耐煩的意思在裏面。

「真是聒噪！」

話罷，月曦兒揮手握拳。

無邊的偉力瞬間匯聚而來，擠壓在了獸神的法則分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