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難得糊塗
燕七也是老江湖,聽話聽音。
安東熙將皮球踢給了老國主,分明是不想承擔責任。
如此一來,進退自如。
既不會得罪自己,也不會得罪車賢基。
果然是老狐狸啊。
燕七沒有故意為難安東熙。
有些事,戳穿了反而尷尬。
站在安東熙的立場上,自然是要把事辦好,既不得罪自己,又要拒絕自己。
這個活兒難度很高,不好乾呀。
燕七拱拱手,對安東熙說:「一切勞煩大丞相了,明我靜候大丞相佳音。不過大丞相也不必太過顧慮,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很理解大丞相的立場和苦衷。」
安東熙腦中急轉。
燕七前面說的很客氣,說什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聽起來很體貼的樣子。
但是,最後面那句話,卻很有講究了。
燕七最後一句說道:我很理解大丞相的立場和苦衷?
這是什麼意思?
分明已經洞穿了我的內心世界。
和這麼聰明的人聊天,真是心累。
不過,既然燕七沒有戳穿他的心思,還是給他留了面子的。
安東熙心思複雜:「時間不早,燕大人先休息吧。」
燕七依然,將安東熙送出門外。
林若山見安東熙離開,拖着肥胖的體咕嚕嚕滾過來:「老大,安東熙分明是想要推脫此事,你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走了?」
燕七哼了一聲:「當我看不出來嗎?安東熙縱然要推脫,我不讓他走,又能如何?」
林若山撓撓頭:「也是啊,不讓安東熙離開,也無法改變局面。」
燕七道:「與其得罪安東熙,樹一強敵,不如蒙在鼓中,難得糊塗!以後,還有翻轉的機會。」
林若山一聽有門:「老大,莫非,你還有后招?」
燕七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失手過?」
兩人正在吹牛皮!
朴太閑道:「秀珠郡主到。」
林若山拍了拍燕七的肩膀:「老大,今夜有福氣咯,我先退下,不耽誤你們的好事。」
朴太閑帶着河秀珠進來,也識相的退下
。
「拜見大人!」
河秀珠向燕七作揖:「大人來到滿月台,也不和秀珠說一聲,是對秀珠厭煩了嗎?」
燕七拉起河秀珠的小手:「秀珠郡主珠圓玉潤,天姿國色,我怎麼會厭煩呢?」
河秀珠嗔:「那大人來到齊島,也不告訴我一聲。」
燕七道:「我知道秀珠郡主與老國主之間,感頗為深厚,你伺候老國主,我哪裏能夠打擾你呢。」
原來,前些子,河秀珠通過安東熙,得知了老國主病危,不久於世的消息,就什麼也顧不得了,急匆匆的趕到齊島滿月台,伺候在老國主邊。
小的時候,車賢重對河秀珠便十分不好。
老國主對河秀珠倒是十分喜歡。
因此,河秀珠生活在老國主邊,直到十歲之後,方才回到北山郡生活。
現在老國主病危,河秀珠感念老國主恩德,晝夜侍奉在側。
燕七看着河秀珠艷麗容顏中帶着怨氣和疲倦,知道她這些子累得不輕,試探著問:「老國主體如何?」
河秀珠睏倦的撫了撫秀髮:「國主這幾能吃能睡,活動自如,我倒是輕鬆許多,以為國主體無礙。」
「但是太醫們卻說,爺爺乃是迴光返照之象,恐怕時無多了。」
說着花,眼圈都紅了。
燕七將河秀珠抱在懷裏:「人生必有終點,此乃宿命,我們不必過於介懷。只是,正因為生命短暫,我們必須讓每一天都過得絢爛。」
河秀珠小鳥依人,依偎在燕七懷裏:「大人此言,秀珠懂得,只是,心裏那道坎過不去。記得小時候,車賢重總是打我,我就住在國主邊,直到十歲,方才回到北山郡。」
說着話,河秀珠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燕七輕輕搖晃:「秀珠郡主困了,睡一會吧。」
「不要!」
河秀珠攬住燕七的脖子:「秀珠想和大人聊聊天。」
燕七點點頭:「聊什麼隨你。」
河秀珠紅著臉道:「這幾天,大人有沒有想我?」
燕七有些慚愧。
這幾天忙的一b,哪有時間想到河秀珠呢?
河秀珠翹起紅唇,也不等著燕七回答,糯
糯道:「我知道大人很忙,未必有時間想念秀珠,可是,我卻時常想念大人。」
燕七輕輕撫著河秀珠細美的脖子:「你想我什麼?」
河秀珠望着燕七,媚眼如絲,忽然,臉頰緋紅:「秀珠可不好意思告訴大人。」
燕七摸著河秀珠的小蠻腰,呵她的癢。
河秀珠承受不住,糯糯撒:「自從和大人有一夜之歡之後,秀珠食髓知味,滿腦子想着大人,醒來時,念著大人的好,夜晚,大人也會入夢來。」
燕七道:「夜晚,我入你夢,做些什麼呢。」
河秀珠以手遮面:「秀珠哪裏好意思說出來。」
不好意思說?
做些什麼事,不言自明。
燕七笑容侵略很強,抱着河秀珠壓在下:「夢中,那都是假的,現在才是真的。」
河秀珠一點也不掙扎,乖乖的躺好:「大人,這些子煩躁不安,求大人給我一些快活。」
「秀珠郡主放心,我助你升天。」
燕七鼓搗了一陣。
咿咿呀呀的聲音抑揚頓挫,別有一番韻味。
……
早上!
燕七剛醒。
河秀珠已然起。
燕七一把將河秀珠摟過來:「秀珠要幹什麼去?太陽照.股,咱們不如做個早。」
河秀珠被燕七滋潤一夜,疲勞一掃而空,充滿活力,甜甜一笑:「秀珠也想和大人做個早,只是,秀珠更想為大人辦一件事。」
燕七問:「什麼事?」
河秀珠道:「我聽朴太閑提及,大人要旁聽議政,但是受到阻礙,不能如願。秀珠現在要去見國主,請國主予以放行。」
燕七道:「秀珠郡主有心了。」
河秀珠道:「為了大人,秀珠竭盡所能。」
燕七笑了:「秀珠郡主對我果然極好,但是,我認為秀珠郡主此去,定然徒勞無功,還不如不去。」
河秀珠道:「大人為何這樣說,我與國主感甚好,我的要求,國主無不答應。」
燕七道:「感好與不好,國主都不會答應你。」
河秀珠道:「為什麼?」
燕七道:「因為……他是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