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並不難

之前還完全不覺得，現在聽着她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竟然無形之中幫了一把朝廷的人，若是這事兒讓平陽王知道了，那他王家在禹州還能有立足之地？

王老爺單單是想想，都覺得腿肚子發顫了。

「我，我，我真的沒想這麼多啊！」王老爺連忙道。

心禾掀了掀唇：「若非知道王老爺的確沒有想太多，我今日也就不會出現在王老爺的面前了。」

「是是是！那是那是啊！」王老爺連連點頭。

心禾輕哼一聲：「王老爺從前糊塗，沒能想明白，現在卻應該想明白了，誰才是真正能保你王家世世代代繁榮無盡的人，誰才是你真正該效忠的人。」

「自然是平陽王！」王老爺立馬道。

雖說王老爺素日裏對朝局並不怎麼了解，但是最起碼的一點事情還是知道的，如今的禹州早已經不是早些年的禹州，平陽王接手之後，禹州已經漸漸獨立化，明眼人都看的分明，禹州和朝廷，早已經是面和心不和了。

之前王老爺總覺得這事兒離他很遠，也從未想過該做什麼，現在經此一事，才發現自己渾然不覺的已經捲入其中，而且還差點釀下大錯，哪裏還敢輕怠？

平陽王和朝廷，幾乎每一個禹州百姓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平陽王，這些年禹州的改善和民生髮展暫且不提，更重要的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知道，大家生活的這一塊土地叫禹州，他們想要的就是守護自己的小日子，至於別的，恐怕誰都沒有心情去多想。

因為生在禹州，長在禹州，自然也知道如今真正能夠守護禹州，守護他們的人是誰，尤其對於王家而言，王家的根基全部都在禹州，惹到了朝廷，那還有平陽王護著，可一旦惹到了平陽王，這禹州的覆滅估計也就在頃刻之間了！

朝廷對於王家而言，終究只是個遠水救不了近火的遙遠存在。

若是非要在兩者之間選擇一個，王家必然是選擇平陽王的。

王老爺雖說性子怯懦了點，但可不傻。

心禾彎了彎嘴角：「王老爺能想清楚這一點，說明至少孺子可教。」

王老爺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這才道：「那姑娘與我說這些，是為何？」

「我告訴你這些，是為了讓你以後更好的辨別，不至於輕易被人利用，畢竟大多數時候，牆頭草都會死的很難看。」

王老爺抿了抿唇：「上次的事情，的確是我鬼迷了心竅，竟讓人輕易利用，下次必然······」

「我不需要你的下一次來給我作證明，我家公子常說的一句話是，犯下的錯誤永遠不可能因為一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最起碼，得拿出一點實際性的誠意來。」心禾幽幽的道。

王老爺隱約明白了什麼：「那姑娘的意思是？」

「現在只要王老爺替綰綰閣做一件事，那麼之前王老爺和綰綰閣之間結下來的梁子那我也就當沒發生，王家和綰綰閣的一如往初。」心禾勾唇道。

「不知是何事？」王老爺總覺得，大概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現在，也輪不到他選擇！

心禾彎了彎嘴角：「放心吧，這事兒對於王老爺而言，並不難。」

——

「給我滾出去！」

隨着金掌柜一聲怒喝聲，向來安靜雅緻的綰綰閣，此時都隨之熱鬧了許多，樓上樓下都不少人探頭探腦的看熱鬧，連門口都圍堵了不少人。

「金掌柜，咱有話好好說，何必這般······」王老爺話還未說完，便被金掌柜直接讓人給轟出去了。

金掌柜指著王老爺的鼻子大罵道：「現在腆著臉上門來求饒，早先幹什麼去了？真以為我們綰綰閣是什麼好拿捏的軟柿子？騎在我們頭上撒了泡尿，還打算當做屁事沒有，讓我們寬宏大量？我呸！」

王老爺連忙道：「金掌柜，上次的事情的確是事出有因啊。」

「別跟我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扣我們綰綰閣的貨，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綰綰閣在這禹州是個什麼地位，現在完事兒了拍拍屁股讓我們綰綰閣吃下這個啞巴虧？你想得美！」金掌柜直接啐了一口。

隨即撂下狠話：「我今兒就把話告訴你，從此綰綰閣和你們王家，那是勢不兩立！你且等著瞧，上次你悶不吭聲的擺了我們一道，接下來看看你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不然你還真以為我們綰綰閣是好欺負的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王家和我們綰綰閣作對，日後還能不能在這禹州混的下去！」

金掌柜說罷，便冷哼一聲，直接拂袖進門去。

王老爺臉色煞白的站在門口，訕訕的說不出話來。

人群里卻已經議論開來了，炸鍋了似的，動靜不是一般的大。

「哎，這怎麼個情況啊？竟能讓綰綰閣的金掌柜發這麼大的脾氣？這金掌柜不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嗎？」

「還不是這王家做的太過分？這王家能有今日，多半還是靠綰綰閣提拔的，若非綰綰閣，這王家的碼頭哪兒來這麼多的貨流量？怎麼能把生意做這麼大？誰知這親手養大的白眼狼，還反咬了自己一口，聽說前陣子啊，這王家竟然膽敢把綰綰閣的貨給扣了！金掌柜親自登門都不願意放貨，害的綰綰閣手上的幾筆大單子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還有這事兒？呵！這王家也是夠不要臉的呀，都做出這等事兒來了，現在竟然還恬不知恥的敢登門來？難怪人家金掌柜這般火氣大了。」

「哼！這王家就是鼠目寸光，估摸著為了點兒蠅頭小利，竟得罪了綰綰閣，也不看看這綰綰閣如今在禹州呼風喚雨的地位，現在王家和綰綰閣作對，綰綰閣的金掌柜都放出狠話不放過王家，那這王家只怕是真的要完了。」

「不至於吧？王家好歹也這麼大的一個碼頭市場。」有人狐疑的道。

「怎麼不至於？再大的市場那也是綰綰閣給的，綰綰閣想換人，王家自然就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