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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水彎獨立別墅,陽光如鑽石般透明,光影被樹葉篩碎灑落在地上,草地的兩旁停滿了各種名車。

一個個粉色,紫色的氣球飄在空中。

今天是D—ream總裁兼首席設計師喬力揚的婚禮。

夜沫穿着一件天藍色的小禮服站在人群間,目光獃滯地看着前方,餐桌上放置著從悉尼空運而來的白玫瑰,陽光拂在她潔白的面龐上,小禮服露出清瘦的肩膀。

「夜沫,如果你不行的話,你先回家吧。」淺淺看着夜沫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把紙巾遞給她,真不知道她在逞強些什麼,失戀就失戀又不是世界末日,世上多的是好男人。

夜沫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了,休息一下就沒事。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這樣就不會看起來太憔悴。今天是BOSS的婚禮可不能馬虎。」

不懂得撒謊的瞳孔流露出淡淡的慌亂和敷衍,看她的熊貓眼就知道她昨晚肯定沒有睡好。

直到那一刻,男友哭着求她成全他和別的女人,求她原諒他,她才知道,原來她輸得那樣的慘。

七年的感情敵不上三個月時間的相處。

夜沫轉身走進別墅的時候,鼻子一酸,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下來,嗚嗚……夜沫,這個笨蛋,怎麼能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嗚嗚嗚……

夜沫邊抹淚邊向洗手間走去,因為不熟悉地型,只能憑直覺走去。

喬家的別墅好大呀,就像一個迷宮。

「萱萱,你真的確定,只要你跟力揚結婚,離婚之後你能拿到他一半的財產嗎?」一個男性的聲音從某間房間傳出來。夜沫聽到喬力揚的名字心咯噔了一下。

「當然,力揚說會把他所有產業都註上我的名字。」裴萱萱得意洋洋地說,誰能想到著名的天才設計師喬力揚會喜歡她,還被她騙地團團轉,要不是自己已經有了佟宇說不定真的就愛上他了。這世上這樣深情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佟宇吻住她的唇,眯起眼問道:「我的小妖精,他也是這樣吻你的嗎?」

「嗯……宇……」裴萱萱因為佟宇的摸索挑逗,微弱地發出叫聲,迷濛的雙眼哀求地看着他,「他怎麼能跟你比,只有你才能滿足我心裏的需求。」

夜沫好奇地從門縫裏看去,瞬間血液都衝上了她的腦袋,讓她無法動彈。

房間里上演的是限制極的畫面……

裴萱萱的婚紗被扔在一邊,他們兩個人翻滾在旁邊的沙發上。

……

佟宇突然停下動作,像是看到了魔鬼一般,臉色變得極差,目光恐怖地停滯在門口,夜沫就這樣獃獃地站在門口,滿臉通紅,蠕動雙唇,她想說她不是故意打擾他們的。

可是他們的目光有些不對勁。

「力揚——!」裴萱萱驚愕地叫道,慌亂地爬起來,她在幹什麼。今天是她的婚禮,她不能毀了,她的幸福生活才剛剛開始。

「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夜沫這時才回過頭,才知道喬力揚站在她的後面很久,他的臉色慘白一片,深邃的眼眸泛著令他傷痛的火焰,憤怒,生氣,更多的是蔓延全身的痛……

喬力揚彎起的唇角多了幾份不羈和譏諷,夜沫的心極速冰涼,畏懼蔓延至四肢百駭,不知道他在她後面站了多久。男人的自尊心很強,尤其像他這種處在雲端的男人,怎麼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愛上別的男人。

「真的是這樣嗎?」喬力揚眯起眼,他的聲音恍如魔咒,連空氣都燃燒着憤怒的氣息,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般生氣。慢慢地他把頭轉向夜沫,扳住她的頭,在她還不來及反應的時候,吻了上去,「你喜歡我對不對?」

喬力揚拉着夜沫的手走出去,只是輕輕地碰觸已經讓她到不能思考的地步,從大學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她還記得有一次給他寫情書,結果被他扔進垃圾筒。之後成為所有同學的笑話,也因為他的拒絕她認識了上個男朋友。但是這一刻的感覺是這麼真實,任由着他像傻瓜一樣牽着手往樓上走。

裴萱萱想要追上去解釋卻不小心被婚紗的裙角絆倒在地上,哭泣着想要祈求他的原諒,但喬力揚已經憤怒離去。

「力揚,不是這樣的……」

「不用太擔心,既然事情已經這樣,那麼我們就乾脆放手一博,我們還有機會。」佟宇站在她的身邊,目送著喬力揚憤然離去的背影,現在的喬力揚才像個男人。

在樓梯的轉角,喬力揚突然停住。打量似地逼近她,這個女人好像在哪裏看到過,卻又沒有任何印象,來這裏的應該是他的員工吧。喬力揚不再多想,直接切入主題。

「聽着,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結婚吧。我雇你做我的老婆,半年一千萬,期間如果發生關係的話,一次二十萬。我會讓秘書每個月自動給你匯五萬錢到賬上,還有三張白金卡,如果你不是傻子也知道這價也差不多了!」喬力揚冷冷地看着她,夜沫狼狽地靠在牆壁上。

他說他要跟她結婚是這樣沒錯吧。

一千萬對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這個世上有太多的東西都會變質,尤其是愛情。也許只有錢才是最可靠的。

契約結婚或者是瘋狂一點,但是她答應了。

*

一間放滿圖紙,掛着各式各樣衣服的房間,夜沫被重重地甩在凳子上。

「幫她化妝,化新娘的妝,我要讓她今天成為最漂亮的女人!」喬力揚對助手Eli吼道,所有人都驚愕地呆愣住,剛才還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喬總才出去就變得冷漠火暴,反差也太大了。礙於喬力揚在場,大家暫時壓下了心中的好奇。

「她,新娘?萱萱呢?肚子痛,不能出席婚禮了嗎?」某人的想像力有夠好。

夜沫的心砰砰直跳,宛如敲鼓,還沒有從剛剛發生的一幕反應過來。

「從現在起,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這個名字。」喬力揚的面龐繃緊,幽藍的深眸帶着濃濃的恨意和警告。

Eli不再說話,趕緊上來幫夜沫化妝,她只是D—ream里的一個小員工,很少有人記得她。

關於這次的婚紗是喬力揚親手為裴萱萱設計的,量身打造,當然是不能穿在夜沫的身上,她雖然身材比例很好,可是比裴萱萱瘦多了,也沒有她那麼豐滿,更何況她一點也不適合穿玫瑰色的婚紗。

距離正式的婚禮還有一個多小時,喬力揚看了看時間,把目光轉向那個被黑布遮住的樣品,這還是一件未成品,是他十七歲的時候設計的,他的母親是一個日本女人,尤其穿綠色的裙子站在草地上,美麗的就像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她是他生命中最愛的女人。

那年他母親去世,他只用了一個小時他就把圖紙畫出來,躺在樹陰下,想着母親的樣子。只是他遲遲沒有把它做出來,因為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合適穿這件婚紗。

黑布被拉下,那是一件綠色的婚紗,他的裁剪很簡單,可是每個褶皺都非常完美,只可惜還是一個未成品。

「幫我把1號布拿來,要粉色的。」喬力揚看着這件婚紗若有所思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女人會適合穿這件衣服的。

【新婚夜】

淡粉色的婚紗,在陽光下幾乎可視做白色,質地帶些透明,露出美麗的鎖骨。

臂部微微勒緊,胸前的豐滿呼之欲出。

百合葉似的裙擺上墜上一個可愛的丘比特,還有閃亮的鑽石,而她脖子戴的正是喬家代代流傳的「海洋之心」。

這個女人是誰?

當夜沫挽著喬力揚的手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議論紛紛,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為什麼和喬力揚出來的不是裴萱萱,她很陌生,大家完全想不出她的名字,今天結婚的不是裴萱萱和喬力揚嗎?

議論聲越來越大。她只是D—ream的小職員,大家不認識她也很正常,夜沫不自信地看了一眼喬力揚,他對她露出鼓勵的笑容。

只有少數在D—ream工作的低層員工認出夜沫,淺淺驚呀地瞪大眼睛,夜沫——!她怎麼跑去跟喬力揚結婚了,天哪,她是不是眼睛看花了!這丫頭是瘋了嗎?不過她穿成這樣真漂亮。喬力揚耶,她們家夜沫以後就是富太太了。

眾人左右望去,這裏哪有裴萱萱的影子。大家不知道的是,在一個小時前她已經被管家烏沙從後門趕出去,她的名字也會被D—ream除名,以後有可能會被全面封殺,以喬力揚在時尚界的影響力是輕而易舉的事。站在人群中的Eli久久地沉浸在驚嘆中,BOSS真的好厲害,這件婚紗只用了短短一個小時的的時間就順利完功,而且把這個叫夜沫的女孩,所有的優點完全展示出來。

喬力揚勾起嘴角,他就是要讓裴萱萱知道,沒有她,他照樣可以辦成婚禮,這個世上多的是女人。

喬家的別墅臨湖而建,一艘遊艇早就等在湖邊,從這裏直通東海,在眾人的為簇擁之中,他們走上那艘遊艇,遊艇的前方是一個美麗的紅玫瑰花環。

他們要開始為數一個月的蜜月旅行,當喬力揚抱着她走上遊艇的時候,夜沫有一些錯覺,彷彿這就是為她而準備的婚禮,陽光讓她眯了眼,看不清頭上的那張俊臉,只看到一張如王子般的英俊輪廓。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嫁給喬力揚。

喬力揚——那個如花般開放在她最青澀的年紀里的那抹記憶。

*

喬力揚慵懶地靠在床上,煩躁地扯動領帶,從夜沫進去洗澡到現在,他已經整整喝了兩瓶紅酒。

「啪——」浴室的水籠頭被關掉。

夜沫從浴室里走出來,不知所措地站立着,喬力揚抬起頭打量她,她的臉頰透著粉紅,嘴唇也豐潤柔嫩,柔嫩的肌膚煥發誘人的光澤,她的目光小心翼翼而又充滿期待。

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有錢他隨手就能拉到一個。

夜沫心底暗付,不免有些心疼。他竟然在喝酒,裴萱萱的出軌對他的打擊到底有多大,他是那麼自負的一個男人,就算再受傷也不會輕易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婚禮上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閃現,他們已經在神父面前許下婚姻的誓言,現在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至少在法律上是這樣的。她如果現在擁抱他,會不會有趁火打劫的嫌疑,可是她多麼希望用自己的雙手撫平他額頭的陰霾。

「還不過來嗎?」喬力揚的聲音低沉好聽,不可否認對於喬力揚她還是心存幻想的,因為他是那麼優秀,幾乎擁有所有男人的優點,英俊,多才,多金,專情,當然這些只存於心思上的偶爾出軌,在和前任男友交往的期間,她一直秉承著真心以待的原則,結果她還是被甩了。

夜沫慢慢地朝他走近,透明的睡衣下是一顆緊張不安的心,今天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誰都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而她的每一個慌亂的動作在喬力揚的眼裏正是無盡的挑逗。

喬力揚的心中暗潮洶湧,煩躁的心情讓他想要找一個人發泄,她無疑是最好的人選,在契約上也沒有說不能發生關係,一次二十萬,挺合算的,她還是第一次吧。夜沫雖然緊張還是能看出了喬力揚眼中的**,熾烈無比的眼神,勾惑人心的面容。

「如果……如果你想要……就要我吧!」夜沫閉上眼睛,心底柔軟一片,咬緊嘴唇結巴道。

喬力揚一個冷哼,她的確勾起了他的興趣。

眼前的男人很迷人,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可是剛才卻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顫抖的語意中竟不自覺地帶着一絲祈求,她希望能成為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那一刻她在心中祈禱,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事,都不要不開心了好嗎力揚?

然而,當他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頜,她卻退縮了,不容她的拒絕,喬力揚帶着酒意的唇已經覆上,夜沫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唇上傳來的不是吻,而是霸道的侵掠。

寥靜的房間,是最原始的衝動和掠奪。

她沒有品嘗過真正的情愛,這是她一直堅守的最後底線,總覺得這要留到最美好的新婚之夜。

夜沫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再去想,他讓她瘋狂,想要伸手抓住這霧裏看花的幸福,她知道現在她只是一個替身,即使他的眼中是沉沉的**,但僅此而已,對他來說只是一場交易,一夜二十萬,不會賦予任何感情。

……

肌膚跟着敏感發燙,彷彿置身於一個迷幻的境地。

當她的身體青澀地為他而打開,纏綿如跌入雲端。

……

不知過了多久,喬力揚終於疲憊地睡去,剛剛的歡愛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也許是因為不用去顧慮她的感受,也許她羞澀的身體剛好完美地配合了他的。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她真的還是雛兒,沒有多少猶豫和撫慰,即使再自命清高的女人,最後還不是因為錢而脫掉所有的尊嚴。

睡夢中,喬力揚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慢慢撫平他額上的折皺,那雙手如同記憶中母親的手一樣輕柔舒適,然後安心地睡去。

【忍受】

透藍的天空,遊艇並沒有向太平洋駛去,而是往日本的方向駛去。

空氣里充滿了甜醉迷人的氣息,帶着大海的寧靜和寬廣的胸懷。上午十點,當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夜沫終於從睡夢中醒來了,昨夜的一切就如同水流一般直線的傾泄進腦海中,臉頰變得火燙火燙,就如同一切發生在眼前一般。狂野的佔有是那般的不留餘地,暴躁地要把她的身體揉碎,但那份激烈的纏綿卻又美好的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沒有給她太多後悔的機會,所有的事情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現在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喬太太,才一天的時間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

海面上的鱗光像被細碎了的金子,亮光熠熠。

喬力揚躺在麻繩編織的網面上,夜沫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來,看到喬力揚的剎那,真有一種做初為人妻的喜悅,喬力揚氣定神閑的打量她,沉澱的目光讓她感到莫大的壓力,不敢回視他。

明知道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交易,不需要心虛或害羞,可是她無法把昨晚發生的一切當做一場交易,那麼就徹底地把它當成一夜情吧。一次放縱。

「昨晚你表現的很好,所以我會給你加錢,我已經開了三十萬的支票,等會我讓管家給你,還有我已經取消了蜜月旅行,後面的一個月我們會住在日本,我只是通知你一聲。」喬力揚那雙深幽如潭的黑眸帶着似嘲似諷的意味,並不是找她商量,就像他說的一樣只是知會她一聲。

昨晚他真是真的醉了,才會一而再而三地要她,貪戀她身上的溫暖。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她疲憊的睡顏,他不禁心生一絲心疼。

喬力揚的話像一把刀子刺進她的胸膛,沒有一點私人感情的存在,也許在答應這場契約的時候她就失去了尊嚴,也就失去了公平對待的權利。所謂的喬太太只剩下**上的關係,也許她連生育的資格也沒有。

烏沙把支票遞上,那是一筆她要賺上十多年才能賺到的錢,還要加上不吃不喝不做任何花費,一夜就換來了這一張支票,夜沫收起支票,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不該拒絕的時候就不能拒絕,不該說話的時候決不說話。

喬力揚站了起來,迷星般的眼眸淡淡眯起,劍眉微挑,是對她的行為滿意嗎?看吧,她多聽話。

「在我們正式生活之前我要跟你說幾項最重要的事,至於其他的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也會讓烏沙打一份具體的簡章給你,只要簽上你的名字,半年後你就能拿到一千萬,足夠你生活一輩子。」

夜沫只感胸口沉悶,好像有一塊大石壓在她的身上,昨夜的溫存她本來也不寄希望於他會喜歡她,可是他的話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傷人,她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關係。夜沫的眼珠異乎尋常的漆黑,連禮節性的笑容也在她的唇角凝固下來。

「第一,不能把契約的事告訴任何人,一旦有第三方知道這件事,我們的婚姻關係也會立即終止,你不可能再得到一分錢。」喬力揚近似於警告般的凝視她,「我的婚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也不要對我報有任何幻想,如果愛上我,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夜沫點頭,這她早就知道,可是愛情又啟能這般由得自己的主官控制,一旦愛上就會身不由己,無法自拔,昨天她答應他,也就意味着自己挖了一個墳墓跳下去,以後她會管理好自己的情緒,不會再自作多情。

「第二,你沒有權利管我的私生活,所以我以後的事也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盡好自己的本分,但是這期間你不準跟任何人發生關係,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現在的你就很好。」喬力揚轉身倚在圍桿上繼續說道:「第三,你的房間我會讓烏沙另外給你安排,如有生理上的需要我會告訴你,所以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準到我的房間更不準亂動我的東西。第四,在契約期間,你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傳出不必要的負面新聞,我會直接從你的工資上面扣錢,嚴重的直接解除婚姻關係;第五,我喜歡乾淨,但不喜歡有人打擾我的生活,所以以後我的日常生活由你照顧,家裏的衛生也會交給你。這些有問題嗎?」

喬力揚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夜沫的身上,刻薄而又冷靜,如同公婆審視未來的兒媳婦,夜沫木然搖頭,「還有其他的嗎?你說的我都會遵守。」

「我不喜歡和自己的員工發生關係,以後你不用去公司上班,我給你的錢已經足夠你的開資,你只要做好你的喬太太就好。」喬力揚露出滿意的眼神,她還算聽話,至少還有自知之明,這樣就夠了。「最後,我不喜歡用避孕套,避孕的事你自己注意,如果懷孕我不會付負何責任,你也不要想着有一天可以母憑子貴,我不可能接受孩子的母親是一個沒有出身的女人。」

夜沫自嘲道:「你多慮了,我也不會接受孩子的父親是一個沒有禮貌的男人。」

喬力揚放鬆的眉梢再次隆起,深邃的雙眼直視她的眼底,想要看透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受到了傷害,卻依舊強忍着委屈故作堅強,尤其是在他面前,她不允許自己示弱。他把自己的生活習慣強迫在她身上,試圖讓他的生活也變得像她一樣框框條條,其實他也是一個自是而又自私的男人。良好的出身環境,使得他不可能更多地為別人着想,也許曾經他也有為誰改變過,然而現在他只是一個冷漠的男人,至少對她是無情的。

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文字,如果不想受傷心,心就要變得冷漠。

那是因為不在乎,如果真的在乎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懷念】

敞篷版威龍行駛在北海道的馬路上,美麗的北海道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綠野,那蒼翠的勁竹像連綿的山脈此起彼落,雖然已經過了櫻花的季節但有一片大的向日葵,滿地都是金黃色的笑臉。

「好漂亮呀——!」夜沫趴在車窗上,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喬力揚睜開微閉的眼睛,看向她,真是一個大驚小怪的女人。

夜沫張開五指,被向日葵染黃了的陽光從指尖流泄進來,她眯起眼笑了。

喬力揚的手機響起來,是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夜沫回過頭看向他,他懶懶道,「我是喬力揚。」

「喬總你好,我是D—ream的員工淺淺……」

「不好意思,現在不是我的工作時間,如果有什麼事情請跟我的助理聯繫。」喬力揚更加不悅,準備掛掉電話,那邊有些着急了,連忙道:「等等喬總,我不是找您的,我有事找夜沫,因為她的手機在國外打不通,所以只能打您的電話。麻煩你了喬總,可以讓夜沫聽一下電話嗎?」

喬力揚眉頭蹙了蹙,把手機遞給夜沫,「你的電話。」

「我的?」夜沫一愣,接過電話,「喂……」

「夜沫,我是淺淺,我終於聯繫上你了,你等等伯母有話跟你說。」淺淺鬆了一口氣,為了給查到喬力揚的電話號碼,她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

「夜沫,你現在在哪裏,快給我滾回來!」一接電話,秦女士就開始氣極敗壞的罵道,夜沫小心地看了一眼喬力揚,然後小聲道:「媽,我現在在日本,這裏好漂亮吶,我回去再跟你說。」

「死丫頭,不準掛我電話,我告訴你,你要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突然結婚了,我是你媽耶,我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結婚也不跟我說一聲!」秦女士的分貝有夠高,整個車廂都能聽見,夜沫勉強地跟喬力揚笑了笑,「媽,我現在滾不回去,等我回來了再跟你解釋,就這樣啦,bye—bye!」

掛下電話,夜沫終於鬆了一口氣,依老媽的脾氣,淺淺肯定是頂不住了,才不得不給喬力揚打電話。夜沫把手機還給喬力揚,「不好意思,剛才我媽——」

「別人的事我不感興趣。」喬力揚冰冷道:「那個手機就送給你,在日本的時候你就用這支手機跟家人聯繫,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好,我不需要辦事效率低的員工。」

夜沫心頭猛地一顫,「我知道了。」

一千多平方米的田園氏別墅,夜沫被放下,喬力揚把鑰匙扔給她:「最大的那把是大門的鑰匙,我現在有事,你先進去打掃一下房間。」

「哦。」夜沫接過鑰匙,站在別墅門前,興奮地打開別墅,這幢別墅好漂亮,她從來沒有看到過那麼漂亮的別墅,大門的旁邊印着「さたけ」四個字,夜沫搖搖頭,不明白什麼意思。

*

車子一路沿着山道開上去,喬力揚的眼神微澀,這裏有太多他童年的記憶,媽媽是佐竹世家的小姐,因為愛上了中國的窮留學生,不顧外公的反對拋下貴族小姐的身份,毅然跟着爸爸一起來到中國過着清朴的日子,可惜他們才相處了九年爸爸就生病去世了,佐竹杏子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為了照顧兒子干過很多苦力活,可惜因為丈夫的病已經欠下太多的債,以她一個人之力不可能還掉所有的債務。

最後她帶着喬力揚回到日本,在佐竹蒼雄的家門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後以改嫁的的條件才得以重新回到這個家,改嫁之後,她並沒有帶上喬力揚,因為怕他在繼父的家裏受到委屈,她一個人在那裏默默生活了十三年,忍受着那個男人的暴力和羞辱,在喬力揚二十歲那年再也無法忍受丈夫的虐待跳樓自殺。

喬力揚站在一塊墓碑前,上面的女人大概三十多歲左右,依舊風華正貘,每當心情不好,或者有什麼事的時候他就會來這裏,一站就是幾個小時。烏沙幫他撐著傘,BOSS的脆弱只有在這裏才會完完全全地展示出來。

*

別墅里,夜沫已經打掃了一個下午的衛生,因為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住人,地板上都染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那麼大的別墅,她一個人怎麼打掃的完。

買得起那麼大的別墅,總該請幾個保姆定時來打掃一下,夜沫懊惱地看着這個大別墅,單單這個客廳她就打掃了兩三個小時,還沒打掃乾淨,為了晚上不至於沒飯吃,她又打掃了廚房。

最後她拿着拖把走上樓,還要打掃兩間房間,隨便地推開其中一家走了進去,裏面像一個練體操的房間一樣大,放滿了畫架,夜沫好奇地揭開其中幾個畫架看了看,上面畫得都是同一個女人,不同角度光線下的側臉。

夜沫看了看之後關上門走了出去,還是不要亂動的比較好,免得到時候有人又要大發脾氣。

才剛走出房門,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夜沫嚇了一跳。

「你現在出來,我在樓下等你,一起去吃飯。」喬力揚霸氣的語氣方落,電話就已經掛下,夜沫無比遲鈍反應過來,那個男人是喬力揚,才丟下拖把飛快地跑下樓。

「房間打掃好了嗎?」喬力揚看到夜沫之後問到,他好像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在契約上看到過一次,好像叫夜什麼的?反正他對她的名字也不感興趣,所以他也懶得問。

夜沫坐上車,支吾道:「還……還沒有。」

「呵,那麼大的房子你怎麼可能一個人打掃的完。」喬力揚因為面前女人緊張的表情笑道,這是她這兩天第一次看到他真心地對他笑,只是他的話什麼意思,明知道她打掃不完還讓她打掃,是不是一定要讓自己付出去的錢有所值,所以不能讓她太空閑了。

女人生氣的樣子讓他哭笑不得,淡然地抿唇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我去一個地方,所以才找個借口把你放下。」

「晚上我們不住那裏嗎?」夜沫瞼大眼睛,她工作了一個下午耶,他竟然這樣理直氣壯地漠視她的勞動。

喬力揚收回視線,「我已經訂好了酒店,那裏我已經很久沒去住了。」

佐竹家早已經落敗,當然這是他樂見的,這其中還有他的功勞,從母親跪在門前三天三夜開始,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他不會再回那個家了,沒有媽媽,那個家也沒有任何意義。

【挫傷】

松里酒店,面前是一頓美味的晚餐,辛苦工作一個下午之後,夜沫變得如狼似虎,雖然這形容有些不雅觀,但的確就這樣,也不用考慮喬力揚會怎麼看她,想吃就大方地吃。

喬力揚一邊吃着一邊不時地打量她,身在時尚界,他接觸過很多女人,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這般的吃相,有這麼餓嗎,中午他有讓她吃飯呀。

喬力揚放下筷子,輕抿唇角。夜沫抬起頭,狐疑道:「你吃好了嗎?」

「嗯,你慢慢吃不用管我。」喬力揚淡然道,然後看了看時間,「我有事先離開,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烏沙你等會帶她過去。」

「哦。」夜沫看着他離開,繼續吃她的晚餐,她當然不會管他,那麼多美食可不能浪費了,烏沙一直安靜地站在旁邊,讓夜沫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也坐下來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

「不用了少夫人。」烏沙像躲瘟神一樣快速地拒絕。夜沫微嘆,她有那麼恐怖嘛,不吃拉倒,她自己吃。

飽飽地美餐一頓之後,夜沫跟着烏沙回房間休息,305,夜沫默數着門上面的數字走進房間,哇,好棒哦,夜沫在床上輕輕地坐了坐,好有彈性的床,如果和喬力揚一起睡在這張床上一定很舒服,夜沫立即甩甩頭,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她怎麼能迷戀上他的身體呢。

打開窗,外面就是美麗的湖泊,旁邊還有溫泉,真的是太人性化的設計了,日本真的很漂亮,不是崇洋媚外,只是如實的稱讚。聽說喬力揚的母親在日本是有名的美女,他小的時候也在這裏生活了十多年,他肯定對日本很有感情。

「少夫人。」烏沙喚道,夜沫這時才想起來房間里還有第二個人,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叫少夫人這個稱呼了,只是每次都有不一樣的感慨,唉。

「這是少爺讓我轉交給你的葯,因為一路上你都沒有時間去藥店,所以他幫你買了。」

夜沫接過葯,疑惑道:「什麼葯?我沒有生病呀,我很好……」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上面的三個字就是最好的回答,夜沫釋然一笑,「我知道了,我會吃的,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烏沙點頭出去,烏沙是一個日本人這兩天的相處他一直禮貌而又客氣,但卻明確讓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牢記安守本分的原則。她只是花錢請來的女人,雖然表面上他對她很尊敬,恐怕在他的心裏她連一個乞丐也不如吧。

避孕藥,呵,他真仔細。

夜沫苦笑,這兩天她是安全期不可能受孕,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倒了一杯水,抿唇喝下。既然他那麼有心也不能浪費了,同樣的她也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意外。

晚上七點多一點,天還有些蒙蒙亮,她脫了衣服小心地踏進溫泉中,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泡澡,日本的溫泉可是有名的,夜沫長抒一口氣,當水沒過脖頸,她的頭靠在用特殊木質構成的邊沿上,全身的疲憊都懈下來。

一邊泡澡一邊欣賞湖對面的景色,甚是愜意舒適。

因為出來的時候她什麼都沒有帶,每天換洗的衣服都是原本為裴萱萱準備的,那些衣服她一點也不喜歡,所以這幾天她總是把衣服哄干,第二天穿回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空她可以出去買幾件衣服,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崩潰了。

也許是溫泉中冒出的霧氣有催眠的作用,也許因為她今天幹了一天的活實在是太累了,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夜沫不敢再泡下去,擦乾身體裹了一件浴巾進房,搖晃着上床,實在是太累了。

*

凌晨一點,喬力揚和幾名損友一起從酒吧里走出來,各自的身邊都有美女相伴,她們是他們晚上的獵物。

「力揚,你拋下新婚妻子到這裏來真的沒事嗎?」其中一個損友侃調道,右手摟着一名大胸的美女。

「晚了,我先回家了。」喬力揚溫柔地在女子的耳畔落下一吻。

「喬力揚真夠厲害的,蜜月旅行也敢帶女人回酒店。」大家鬨笑道。然後各自摟着懷中的美女上車離開。

房間的門被打開,喬力揚擁著這名美女走進房間,這是以前他們常玩的遊戲了,和幾個朋友一起站在舞池旁,瞄準目標,看誰能最先把美女帶過來。不過他已經好久沒有玩這種遊戲了,到了中國他一直拚命地工作,創業,後來又認識了裴萱萱,他以為他的一生從此就會一帆風順,一直可以圓滿地過下去。

一進門,女人就撲在喬力揚的身上,喬力揚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思,本來今天答應他們聚一聚,就是想好好地發泄一下。

幾個纏綿他們已經滾到了床上,衣衫褪盡,熱火朝天,喬力揚一個翻身壓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就是找不到感覺,原本的慾火,現在一點心情也沒有,腦子裏想得卻是他的契約妻子。

床鋪的最旁邊,輕輕地動了動,夜沫朦朧中好像聽到了怪異的聲音,好奇怪哦,好像是喬力揚的聲音,她真的是瘋了,連做夢都能夢到他。

好吵哦,床好像也在搖晃。

夜沫一下子睡意全無,揭開被子坐起來,受不了,做春夢也就罷了,她竟然夢到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旁邊有兩雙瞪大的眼睛驚訝地看着她,夜沫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回過頭看去,媽呀——!

夜沫嚇得從床上跌下來,他們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喬力揚推開身上的女人,冷冷道:「把衣服穿上,你先離開吧,今天的事到此為止。」

「可是我們沒有開始呀!」女人嗲聲道,這樣一個極品男人明明就在眼前了,卻莫名其妙地從她的嘴邊溜走,太可惜了吧。

喬力揚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今天我沒有興趣,你先離開吧。」

女人不舍地走出這個房間,臨走前還不甘地回頭看了看。

「你為什麼在這裏?」喬力揚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回歸正題。看到她的時候他有些開心,他終於可以擺脫那個女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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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 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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