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自證清白
第372章自證清白
葉飛回頭,看着那捕頭說道:「還請捕頭大人仔細看看小人,是否真的和你昨晚見到的那名兇手一模一樣?」
昨晚自始自終,葉飛一直戴着面巾。
「這,」捕頭陷入為難,「昨晚你雖矇著臉,可我與你交過手,不會認錯。而且,當時我們趕到姜家的時候,明明聽到龔氏喊你的名字了。」
葉飛發出一聲譏笑,「姨娘將那兇犯錯認成了我,所以才會喊我的名字;捕頭大人,剛才你說和我交過手,還差點將我抓下,我沒聽錯吧?」
「沒聽錯。」
葉飛轉過身,對着刑部侍郎說道:「大人,這捕頭說差點抓下草民,此話你覺得可信嘛?」
「為何不可信?」
「大人,想必前幾天在武昭院發生的事,你也聽說了。」
杜寬眼中閃過一道光芒,說道:「對呀,薛捕頭,這葉少俠可是二十五歲以下第一高手,你確定你是險些將他拿下、能與他交手幾個回合?」
捕頭啞口無言,想了想后才道:「或許他是有意隱藏實力。」
「捕頭大人,草民並非是看輕你們幾位。倘若昨晚那兇手就是在下,只怕你們都已經死了,不會蠢到留着你們活口到這指證草民。不信的話,大可一試,只要你們能接得住草民一招,草民便無話可說;若是接不住,就怪不得草民了。」葉飛道。
「我覺得可行!」杜寬點了點頭,他想親眼見識一下葉飛的實力。
那捕頭和捕快當即臉色一沉,沒敢答應下來。
杜寬搖了搖頭,甚是失望。
「薛捕頭,你有什麼要反駁的?」杜寬問道。
捕頭直搖頭。
「大人,草民倒是有幾句話要問這捕頭大人。」
「你倒是快問呀。」
葉飛再次回頭看向身後的捕頭,「草民去過姜教頭家,他家住在巷子裏,地處偏僻,沒什麼人。捕頭大人夜裏巡邏,為何會到那如此偏僻的地方去?而且還同時去了那麼多的人?」
「此外,剛才捕頭大人說,聽到婦人的哭聲便沖了進去,又正好撞見兇手要離開,未免有些太巧了吧?難道是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
對於葉飛的疑問,良久后捕頭才道:「再偏僻的巷子,只要在我等巡邏範圍之內,就不會忽視。這天底下巧合的事情很多,不足為奇。至於我等為何要這麼多人一起巡邏,是因為汴京城暴徒增多,多人行動以防遭到不測。」
「只怕這暴徒遠不及捕快多吧。」葉飛笑道。
「你!」捕頭惱怒。
刑部侍郎杜寬打了一個哈欠,嘆道:「此案子疑點重重,不好審呀。」
「大人,話雖如此,可要證明草民的清白,並不難吶。」葉飛道。
杜寬瞥了葉飛一眼,然後走到葉飛面前,好奇問道:「如何證明?」
「昨夜亥時左右,草民一直與人在飛馬街上的喜鵲居內喝酒,一直快到子時時才離去。」
「哦,可有人證?」
「有!草民的朋友和喜鵲居的幾名清倌都可以為草民做證。」葉飛點頭。
「你的朋友是何人,家住何處?」
「回大人的話,草民那朋友家住城北,名為周成。」
「城北哪條街?」
「大人,東宮位於哪條街?」
「東宮,位於,東宮!」杜寬驚得兩眼放光,「你所說的周成,該不會是皇孫周成吧?」
「大人說的沒錯,正是皇孫周成。」
杜寬和那幾名捕頭捕快當即都被嚇壞了。
「大人,該放下小人了吧?」
「不成,不成,此事我還得問下尚書大人的意思。」
「大人是不相信草民認識皇孫,還是懷疑皇孫會幫草民作偽證?」葉飛逼問。
「別胡說,本官怎會懷疑皇孫!」杜寬苦着臉道。
「那大人就是不相信草民和皇孫相識了,既然如此,大人何不將皇孫喊來,證明草民的清白。你放心,憑草民和皇孫的交情,他不會生氣也不會拒絕。」
「不必,不必了!這樣,此案我先去向尚書稟報一下,然後再做定奪。」
「大人,皇孫相邀草民到一品香茶樓吃包子,若是耽誤了,皇孫怪罪下來,草民就只能說是因為大人而耽擱了。皇孫有一點不好,就是性子急躁,心急了還會打人。」葉飛道。
杜寬哭喪著臉,然後湊近葉飛,央求道:「葉少俠,你就別為難本官了,就當本官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大人,分明是你在為難草民。尚書大人公務繁忙,此等小事,無需勞煩他吧。若是勞煩了他,又勞煩了皇孫殿下,不好,不好。」
「那行吧!」杜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既然有人能夠證明葉少俠的清白,那本官就當場將葉少俠放了。」
龔氏惶然,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大人,萬萬不可呀,外子屍骨未寒,怎能。」
「你磕,你磕,你接着磕。雖說死了丈夫怪可憐的,可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呀。最好磕暈了過去,我好派人將你送回去,免得你一路哭哭啼啼的。」杜寬不以為然道,然後親自給葉飛解了枷鎖。
「葉少俠,這一品香茶樓的包子確實不錯,改日一起呀,還是擇日不如撞日?」杜寬在葉飛耳邊小聲說道。
葉飛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地舒展筋骨,好一陣后才問道:「不知尚書大人此刻可在刑部衙門裏頭?」
「葉少俠,你要找他?」
葉飛點頭,「這姜教頭好歹是我的姨父,他的死我怎能不管不問。大人你剛才說的沒錯,此案確實疑點重重,要好好調查一番。」
「我有說過嘛?」杜寬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你儘管放心,此案由我們刑部來查,會查出兇手的。」
「可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吧,我也沒什麼辦法呀,你畢竟非我刑部中人。」
就在這時,葉飛將手伸入到懷裏,掏出那塊密閣的腰牌。
一看到這腰牌,杜寬愕然,然後用手捂住,擔心被旁人看到。
「葉少俠,這密閣的腰牌哪裏偷的?」他急道,「偷這腰牌,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呀!」
「誰說這腰牌是偷的?」
「難不成,是是,是你的?」杜寬目瞪口呆。
「憑此腰牌,可進任何衙門調查,包括你們刑部在內。若有人敢阻攔,等同於欺君之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