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出宮,難思量

奔逃出宮,難思量

似乎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昭和宮的所有的防備佈置都在我練槍的時候一探究竟。畢竟是做斥候出身,就算是真的有暗衛在保護整個昭和宮也休想逃出我的眼睛,戰場上的五年,畢竟不是那麼兒戲的。經驗擺在這裏,況且,戰場上的多變和生死抉擇在一定程度上比這裏更加殘酷。

當天晚上我就已經準備好了包袱,東西依舊還是不多,挎着我的長槍,背着我的包袱就準備翻出去。一路上我都小心翼翼,幾乎不敢發出任何響動。常常有侍衛在昭和宮的迴廊里巡邏和交班,這讓我很不好躲。出來時已經是庚時,看到現在的情況不由得擔心起來,若是這麼拖延下去,恐怕早上都難以出宮門了。

我隱藏在一處庭院裏,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影藏匿起來,準備等到三更時刻等宮門開了宮內禁軍換防的時候,用我已經準備禁軍衣服準備混出宮去。然,天已經快亮了,我身藏之地已然不在安全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躲進一劍柴房。待天色稍微亮了些,我估摸著禁衛軍已經開始換崗了,便收拾好自己準備的動身。

我穿着禁衛軍的衣裝,扛着長槍,將扁的可憐的包裹塞進盔甲里,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向宮門。果不其然,所有的值夜禁衛軍都在西宮門交換腰牌。然而他們都是成隊伍的成雙走着,我若是想矇混過去實在不易。

我仔仔細細的看着所有禁軍交班,看着其他的禁軍也在陸續的到達這裏,頓時便有了主意。隨地捻起一塊石子,瞄了瞄赤紅色的宮牆,冷不丁的擲了出去。石子撞擊在牆壁上,立刻反彈了一會直接打在了一個路過的禁軍腿部,他頓時便跪倒在地!

「哎!」他口中難掩的喊了出來,立刻將這裏所有的禁軍目光吸引了過去。此時我便立刻小聲的摸著牆壁竄了出去,順帶還摸了一個看熱鬧的禁軍的腰牌。也不管他們怎樣的嬉鬧或是發現了有人攻擊禁軍而要一查究竟,我只管冷靜的交換我的腰牌,準備出宮。

「你!」

後面的聲音頓時叫住了我的腳步,我大方的回頭看着他。

來人國字臉,面生不曾見過。再加上現在天才蒙蒙亮,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道:「你這麼急着出去做什麼?」

這話問的很是蹊蹺,然我是軍中之人心中有數,答曰:「大人,小的今日回營地還要夜班。」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僅僅是宮中值班,常常自己的營地也要值班,這樣的話往往都是士兵,而且都不能抗拒這種規定的排班,他們都稱這種雙夜班叫「雙頭。」我故作輕鬆道:「小的今個是雙頭。」

這個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雙頭?」他哼哧一聲道:「沒見那邊出事了么?」我故意笑了笑道:「莫約是不是值守喝酒了,腿軟?」這種事情是軍營都會有,而且每次為了這種事挨板子是少不了的。冬季本來就冷,常有值夜的士兵偷偷藏酒值夜時喝上些許暖暖身子。然,這裏我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敢確定。

那人見我如此回答,便也不再說什麼。揮了揮手,顯得非常不耐煩,我也不再將什麼躬身一禮便趕緊離開。

我不慌不忙的走着,一路走到頭,腳步都不曾亂過,但是我心裏明白很快他們就會發現有個士兵的腰牌不見了,而在出事時出宮的我定是要被追悔審查的。天還在慢慢的亮起來,我估計了一會走的已經不會被發現的時候,開始拔腿狂奔,一路衝到了宮禁之外。

然這樣也並不是安全了,我急急忙忙的衝到了東市,將早就準備好的碎銀子買了兩匹馬。這裏去大漠的路途漫長,一匹馬估計跑到一半就得累死,到時候萬一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所以兩匹馬。換著騎,這樣馬匹可以得到充分的休息,定是可以到達大漠。

是的,大漠。若是還會塞北,父皇不會不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需一張聖旨便可將我抓回京城。所以塞北是斷然不能再回去了,眼下,我只能是向著更加偏遠的大漠前進。

既然已經決定好,我便不再停留,立刻道了西市,看見了有駱駝的商鋪立刻走了過去,買下了三袋子酸馬奶。酸馬奶中土人士定不知,也覺其味道怪誕,所以根本不會買。但是只有去過大漠塞北的人才知道,酸馬奶這種東西在大漠裏就是救命的水。若是清水,在大漠中依然沒法補充身體,充其量也就是只能是解渴而已,酸馬奶則不同,他是大漠人家常備的水裏面有少量鹽巴,和葡萄汁雖然口味不太好但是在大漠裏比水管用。

接下來就是豆餅子和一些肉乾以及乾糧和酒。

我的酒葫蘆留在了昭和宮並未曾帶出來,先下在一家小酒鋪里買了新的再打了酒,卻覺得還是原來的那個好。搖了搖頭,跨上馬立刻直奔城外。禁軍出了問題自然是要查,他們會先派人奔回大營,將昨夜所有的值夜禁軍召齊,然後排查。但期期間三宮門全部封鎖,若是發現宮中有人逃離那麼恐怕這京城的門也要鎖上了。

我必須要趕在這之前立刻出去,一旦被困在城內,定然不能逃脫,被搜出也是必定。然我一路穿着禁軍衣物狂奔,直接衝出城門,也未曾有人敢於阻攔,定是認為宮中快報或是什麼緊急情況。只要是宮裏出來的,一般城門小將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塞北那麼多年,馬上行軍依然是小菜一碟家常便飯。如今我在逃,我也顧不上許多,馬不停蹄,直接在馬上喝酒用膳。而且還趁著小道無人,立刻將自己這身禁軍衣物全部脫下,綁上路邊石頭沉了護城河。

直到早晨的太陽蒙蒙的亮了起來,我才忍不住的回頭,看着那遠遠的京城,和裏面依稀不得見的紅色高牆,立刻強逼自己不去在意,調轉馬頭向西北而去。

一路上我在馬背上顛簸,半點沒有歇息,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幾次路過人家或是村莊,均不敢入內。好不容易在小道旁尋得了一間破房子,看了看日頭,依然狂奔了一天,身體吃不消了。尋思了一會只得進入休息,明日再行趕路。

想到這裏我便驅馬過去,查看了的確是無人後,這才下馬。雙腿一挨着地,立刻便覺得自己的雙腿被顛簸的已經散了架。下馬的時候,頓時覺得腳下輕浮,搖搖晃晃。我強忍着,牽着兩匹馬,突手拎着長槍,打開了屋門,見實在是昏暗無比髒亂不堪,也不想打掃什麼,四周檢查了下發現了後門,而後門的牆壁依然崩塌一半,夜晚颳風裏面估計也會夠嗆。嘆氣,果斷將自己的馬匹牽至後門拴好,也顧不得這許多,迅速的生火,少了些火炭,熱了些乾糧和酒,胡亂吃了些。

夜晚寒風陣陣,我畢竟是在逃,若是生火萬一路上有沿途搜查之人定是逃不過去,於是我只能將火熄滅,將燒熱的火炭□鋪在地上燒了一會,逐漸熄滅了的時候才將毯子撲了上去,整個人在睡在上面,下面如同火炕一樣,蓋上毯子也不覺得寒冷。

這些小技巧均是斥候的看家本領,隨不起眼,但是異常好用。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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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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