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三個齊心

兄弟三個齊心

()鳳林岐一路琢磨慕容非離的話,讓他禁慾一個月調養身子,這那是調養分明是折磨,想來想去只能睡到書房,否則一聞到霜華身上的幽香就得心猿意馬,可是怎麼和霜華說,她才能不生氣?霜華本就介意他以前那些風流韻事,若照着慕容非離的囑咐實話實說,她豈不是會更生氣嗎?可若不說實話,自己無緣無故睡到書房,她也會介意?

進了府門回到院子裏依舊一籌莫展,霜華見他進來笑着上前廝纏,他只能苦苦壓抑著**躲避,霜華說道:「神醫不是說我不好有孕嗎?那我們更得努力才是。」

鳳林岐強笑着問道:「霜兒,慕容非離和你說了些什麼?你笑得那麼開懷,對了,霜兒見着他都失神,他就那麼迷人嗎?」

我只是為了捉弄一下鳳林岐,並沒有旁的意思,霜華的身子好著呢,這小子倒是好福氣,這樣也好考驗考驗他不是......霜華想着慕容非離對她說的話,不由笑道:「以前也聽說過慕容非離的大名,一直以為以謬傳謬罷了,今日一見方知傳言非虛,人世間竟有這樣的人物,周身耀着光環似的,令人一見移不開眼睛......」

鳳林岐翹着腳往卧榻上一坐:「不提他了,掃興......那個,霜兒,慕容非離囑咐我要和霜兒分房一個月,我夜裏睡到書房去?」

霜華點點頭:「神醫也是這麼囑咐我的,不過林岐睡書房萬一被母親知曉,不是又要動怒嗎?再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安生呆在書房呢?萬一又跑到這個苑那個坊的,我一個人在房裏又孤單害怕。」

鳳林岐忙說:「好好好......就睡霜兒身邊,我忍得住,大不了多念幾遍清心咒就是,不就一個月嗎?我忍得住,等霜兒有了身孕,不是要忍一年半載嗎?」

霜華聽到他說自己有了身孕也要忍着,心裏一甜靠着他說道:「林岐,我想去別院裏看人挖蓮藕,幾日前碰上,覺得挺有趣的,一截一截小孩兒胳膊似的,鮮嫩水靈......」

鳳林岐一笑牽起她手往外走去......

林昆因和月蓮呆在一處彆扭,王太妃又囑咐滿九前那兒都不要去,就在府里陪着媳婦,拿一本書看兩眼又扔在一旁,瞅著窗外的落葉發獃,聽到秋紅提了句到園子裏逛逛,月蓮懶懶得說算了,秋紅只得出去,屋裏再無聲音,林昆憋悶得慌,想找幾句話和月蓮說,卻不知她愛聽些什麼,悄悄打發一個機靈的小廝到林誠院子裏看看。

過一會兒小廝回來在耳邊說道,誠少爺和三夫人鬧彆扭了,正坐在院子裏長吁短嘆,三夫人呆在屋裏縫着什麼,二人誰也不搭理誰,林昆想着我和月蓮不睦也就罷了,林誠對珍珠該是捧在手心裏才對,孫府開頭拒了親事,難道這珍珠對他並無情意,他只是一廂情願嗎?想着起身去找林誠,兄弟二人說說話,再不行找哥哥去,他和嫂子初始也不和睦,怎麼如今就如膠似漆的。

出了院門正碰上周姨娘,周姨娘瞅瞅林昆笑說道:「正要去找你,和你有幾句話要說,在外面碰上也好,這會兒四下無人,省得去你院子裏人多眼雜的。」

林昆笑道:「聽娘親這麼說,是有天大的秘密嘍。」

周姨娘拉他到僻靜處說道:「也沒什麼事,我呢心裏喜愛月蓮,總想着過來看看,可月蓮怕是只把我當姨娘看,這倒也沒什麼,我本來就是個姨娘,可你們成親后第二日,劉姨娘非拿着珍珠給的厚禮向我炫耀,我這心裏也不是滋味。」

林昆撓撓頭,想着月蓮這幾日不冷不熱的,心裏想她都不把我當回事,何況是我的娘親,只是這話不好對周姨娘說,笑了笑安慰她道:「這些小事我跟月蓮去說,娘親不用掛在心上。」

周姨娘撣撣他衣服笑道:「我豈是那種小器的人?只是看見你了,跟你嘮叨嘮叨,跟自己兒子自然說些心裏話,昆兒啊,如今成親了,要為日後打算才是,別再象以前一樣沒心沒肺,過些年再添了兒女,上有老下有小的,都要你養活,王爺呢家大業大,總不能都指望着他。」

林昆拉一下周姨娘袖子:「我知道娘親是為我好,不過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這些哥哥都早為我們打算好了,只要哥哥不嫌我累贅,我就聽他的話,這輩子都跟他一起過。」

周姨娘皺了皺眉,看林昆一臉正經,也不好再說什麼,笑着說道:「你自忙你的去,我去和月蓮說說話。」

林昆想着周姨娘為人一向和善收斂,月蓮性子倒和她有三分像,也許說說話,月蓮能高興些,點點頭向林誠院子裏去,林誠見他進來,驚喜說道:「二哥來得正好,我們淺酌暢談,成親前日日在一處,如今怎麼覺得好幾日沒見着似的。」

兄弟二人坐在院子裏把酒而談,談著談著都搖頭嘆息,成親前盼著成親,兩人瞧著哥哥嫂子無比恩愛,都想像過和自家娘子纏綿的光景,誰知卻是煩惱多於歡樂......正相對苦悶時,就聽見屋裏珍珠的丫鬟燕兒一聲驚叫:「哎呀,小姐,針都戳在手上了,血都出來了,怎麼凈顧著發獃。」

林誠一個箭步沖回屋中,然後就聽見他連聲責怪燕兒,又嚷嚷着請大夫,珍珠帶着哭腔說:「能怪得了別人嗎?還不是都怪你,你在院子裏長吁短嘆訴苦,和二哥說那些讓我窩心的話,也不避着我,有意給我添堵不是?早知道成親后兩個人都不好受,為何還要成親?」

林誠忙低聲軟語哄勸著,過一會兒燕兒出來關上門,屋裏再無聲音,林昆一笑起身往外走去,燕兒跟在後面送他,林昆和燕兒旁敲側擊說笑幾句,明白林誠和珍珠是因為孫夫人在鬧彆扭,林昆恍然有些明白,原來成親不只是兩個人的事,還要牽扯兩家人,又想到周姨娘剛剛的話,心裏又是一嘆,他和月蓮兩人之間尚且尷尬著,娘親就來說東說西,好在岳父岳母極為明理。

回到院子裏就聽見周姨娘正說月蓮:「我也是悶了過來和你說說話,你不把我放在眼裏也沒什麼,可林昆總歸是我生的,你若是瞧不上我這姨娘身份,就不該嫁給庶出的兒子。」

月蓮低低說道:「姨娘誤會了,姨娘是長輩,我豈會不把姨娘放在眼裏,我也知道姨娘是林昆生母,心裏自然待姨娘也別人不同,這見面禮雖是一樣,還給姨娘做了一套衣裳和鞋襪,這幾日身子不太舒服,尚沒有給姨娘送去。」

周姨娘冷笑道:「我不來你也想不起來,我來了,你就拿一套衣裳和鞋襪打發我,倒真是大方。」

林昆在門口愣了愣,他眼裏總是溫柔慈和的娘親,竟也有這樣苛刻的時候,想到月蓮的母親待他親昵貼心,不由進去說道:「娘親,這禮貴重與否,都是月蓮的一片心意。」

月蓮瞧見他進來,本以為會受兩面夾擊,不想他會為自己說話,本來清冷的心泛起一點暖意,朝着林昆微微笑了笑,林昆瞧着她心想她笑起來挺好看的,總能這麼笑就好了,周姨娘見二人四目相投,不知怎麼心裏更不舒坦,站起身掉頭就往外走,林昆在身後笑說:「改日我給娘親送過去。」

周姨娘出了門,心裏想還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我和一兒一女還指望他呢,他卻口口聲聲把那個隔着肚皮的哥哥掛在嘴上,如今看來,只能指望自己了,心下琢磨著去了劉姨娘院子裏,只用三言兩語,劉姨娘就跳起來說道:「我找那王妃去。」

說着話又坐回去:「王爺這些日子總在屋裏,姐姐你不知道,那麼個漂亮俊俏的人物,從不正眼瞧我,不知怎麼的,只要瞟我一眼,我就渾身發冷心裏發毛。」

周姨娘笑笑:「今日卻真是巧,剛剛王妃一人回來的,這會兒估計正在屋裏歇著。」

霜華在屋裏洗凈沾了淤泥的手,正笑着沐浴,在池塘里看着不覺手癢,挽起袖子挖了幾個出來,兩手都是黑泥,趁著鳳林岐不備,抹了他一臉,這個愛潔成癖的人,頓時驚叫一聲跳出去老遠,喊人打來水,拿皂夾洗了又洗,恨不能把臉皮都搓下來,回來路上坐在車外,霜華扯著帘子瞅着他紅紅的側臉直笑,走到半路,鳳林岐突然喊聲停車,對霜華說道:「受不了霜兒手上和那幾個蓮藕的味兒,前面就是驛站,我進去沐浴更衣后再回。」

說完也不管霜華應不應,自顧走了,霜華想起他那聲驚叫,正笑得開懷,門外傳來劉姨娘說話的聲音,不緊不慢叫來綠梅她們,換衣梳妝了讓劉姨娘進來,劉姨娘正等得不耐煩,進門就說:「我也知道王妃不待見我,拖着不見給我臉色看,我就開門見山,也不繞彎子了,林昆林誠如今也成親了,他們只是庶子,老王爺留下的田產莊子都沒他們的份,可他們也要生兒育女養活一家老小,能不能求王妃開恩,讓他們出了這王府,早早置了家業安身立命,那林姨娘當初都給一處宅子加田產,他們好歹也是老王爺的兒子,是不是也該多給一些,反正對於王府不過九牛一毛。」

霜華沉吟道:「姨娘說的也有道理,兄弟們再好,早晚是要分家另過的......」

門外有人冷聲說道:「我鳳林岐的兄弟不同,這輩子都不會分開。」

劉姨娘身子一抖低下頭去,霜華抬頭看過去,鳳林岐正瞧着她,滿面罩着寒霜,雙眸里一片駭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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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落霜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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