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借錢（中）
那人冷笑一聲道：「我是火雲門的。來便是告訴你一聲。我們之間的協議取消了。」說完，轉身便走。
小豆氣得想要張口大罵，好在身邊還有一個歐陽飛，直接一伸手給他捂住了嘴。
歐陽飛沖着他沉聲道：「蠢貨！這可是仙門中出來的人。你敢得罪他，怕是整個白河府都擔不住。」
張萬嘆了口氣，禁不住苦笑起來道：「看來這陸裕升與我的仇還真是夠大的啦！」
李梅皺眉道：「有一個門派怕是很快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法珠生意看來是黃了啊。」
「不——」張萬笑道：「白河府臨海的縣雖然不多。但佔據的海域卻寬，而且法珠出的亦是不少。法珠對於各大門派來說可是供不應求之物，都知道以這法珠來修鍊事半功倍。這可是好東西，萬萬是缺少不得的。告訴下面的那些供應法珠之人，便說我們的法珠照收不誤。」
李梅急道：「以我們目前手中的錢銀，若是維持住府內的其他生意尚且能堅持一段時間。但若是這般不計數量的收購法珠。怕是用不了多久便……」
張萬道：「我們可以借！」
「借？」眾人完全聽糊塗了。
張萬笑了笑，卻沒有詳加解釋，而是向眾人挨個看了一眼道：「這次出行，我打算自己一個人再加上排幫的柳上青便可。」
「什麼？」眾人更是吃了一驚。
司馬山道：「張兄……其實你不必與我客氣的。此去西北兇險萬分。我……」
「誒——」張萬打斷了他道：「司馬兄與我皆是好兄弟，我豈會與你客氣。我只是想說……若是我帶上任何一個人。怕都會惹得排幫那邊懷疑。與其如此，倒不如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去。你們全都留在這裏守好生意。這樣排幫才會安心。」
小豆道：「老闆……話雖如此說。但你先前去哪都是帶上我的。這一次……」
「有人嗎？」外面又有人說話，同樣是一個穿着華麗的男人走了進來。直接告訴張萬法珠生意結束了。
這人離開之後，張萬已經可以斷定，用不了多久，其他仙門中的人便會陸續過來人。他真正有大貨量供應的仙門一共便只有三家，這還是看在清夫人的面子上。離了這三家，其餘各家仙門中所收取的數量是極為稀少的。甚至比普通的珠商都要差上一些。非是人家不想要，而是有其他的法珠進貨渠道。
張萬讓眾人先回去準備。這段時間勤修苦練，同時再讓司馬山多煉製一些豆丹。像是趙大山那樣忠誠的村民將他們亦變成先天高手。
這個世界裏的先天高手其實為數不多。似排幫那樣的亦不可能一百人中全都是先天高手。若是己方這邊有很多先天高手的話，再遇上什麼危險時亦可以有所準備。
待屋子裏只餘下李梅時，張萬這才向她道：「少了法珠生意！我們又要全力收購法珠。這錢的花銷可是極大的。目前我們手中的現銀有多少？」
李梅卻是連賬本都不拿便直接回答他道：「大約七千二百萬兩！」
張萬點了點頭道：「如果只是光收法珠的話，應該可以堅持三個月左右吧。我回頭再向各家借上一些，只要你撐住半年便可以了。」
「半年？」李梅不解道：「那陸裕升可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西北的首富啊。以他的財力若真想讓你死，便是十年八年都能跟你耗得起的。不如還是與他好好談談吧。我們不過是小本生意。他根本看不上眼的。沒道理會非要置我們於死地不可。」
「不……」張萬冷笑道：「白媚兒既是說排幫提點過他了。那便是一定是。排幫出面他都不肯鬆手，還在這邊壞我法珠的生意。說明此事根本解不開的。既然如此……我便看與他硬耗下去，看他這西北首富到底有多少錢銀能與我耗得起。」
李梅道：「其實我們也可以再去找其他門派。手中若是有品質好的法珠，卻也不愁賣不出好價錢的。」
「不——」張萬笑道：「我們只收法珠，一個也不賣！你將收上來的那些法珠全都藏在妖怪們整潔身子的附近山洞中去。再讓歐陽飛仔細看守好了。絕對不讓任何人接近。」
「不賣？」李梅驚道：「可這法珠每個月都有……這麼多的法珠你不賣？」
她實在想不明白！張萬這想法真是夠古怪的了。
若是賣出一些法珠或許還能再讓時間多維持久一些。而只收法珠卻不賣。張萬這做法實在令人費解。
張萬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蛋，道：「總之你只管照做便是了。估計柳上青過來還要幾天，我便去各大錢莊轉一轉好了。」……
第二天，張萬便帶着珠寶首飾開始在白河府內的各大錢莊轉悠。
錢莊的主事之人見他抵押了這許多珠寶首飾，自然是願意借他些現銀出來，於是張萬手頭的這些錢銀便越滾越多。這些錢剛好是用來與陸裕升對抗的。
只是到了通利錢莊時，這管事者卻是個喜歡刁難人的主。
此人姓王，人稱王先生。
王先生此刻任由張萬站着，自己卻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甜水道：「張老闆財大氣粗，又有府尊大人親自作保，這貸些款項自然是沒問題的。只是……誰都知道張老闆您這生意冷清得很哪。根本沒人去嘛。照此下去……怕是我們借出多少錢都未必還得回來呢。」
張萬笑道：「生意冷清不過是暫時的。王先生一看便是個精明人。應該明白我目前所有白河府內的生意開銷是多少吧。」
王先生冷笑一聲道：「我可不似張老闆您生意這麼多。我只知道您這生意沒一個賺錢的。而且聽說您還要在府城裏面開青樓。只是這青樓還未開張，對面已經先開了一家極大的了。嘿嘿……不是我看輕你。對面那家『滿堂春』我可是時常去呢。那叫一個妙啊。嘿嘿……怕是您那青樓開與不開都沒什麼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