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五章 必然

第三四五章 必然

與其說是我笨,其實歸根結底的來看還得是胖子那邊欠考慮,演戲?這他娘那裏是演戲,走出了百十來米,現在才讓我自己想明白胖子到底賣的是什麼葯,關鍵這個人自己還可能認為我是真在迎合他一起演。

我站定在了原地,四周都是高過頭的茅草,現在才想起來胖子不地道,自己發現沒法子從隊伍內部突破,那就應該是他自己想轍離開隊伍,現如今讓我獨自出來,也是他心胸大。

我才想着接下來該如何在外圍接應胖子,卻忽然聽見了來向草叢響動了兩下,當下也管不了別的,才掏出隨身帶着的匕首,就看見耳姐從草叢裏鑽了出來。

這種場合難免尷尬,一時間我都沒想好說什麼,收回匕首,就聽見耳姐先說道:「看來那個胖子很放心你嘛,這裏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單獨行動的。」

耳姐這話說的出乎意料,我本以為對方就是過來拉拉架,沒想到人家早就看出來我們存在的問題了。如此,我又不好繼續遮掩,只好接着耳姐的話繼續說道:「胖子這個人吧,別看他粗,心裏面還是挺細的,他覺得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我也不瞞你,這麼多趟磨難了,他們是什麼脾性,我最清楚,一幫神經病,按照常人的思維去想,一定會出問題,就我們現在的處境,對方不一定還泡在渾水裏,胖子不會只顧眼前,現在我出來可能只是個開胃菜。」我將我的理解說完,對於面前這個人,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這個問題不關耳姐是否是我們的對手,我想胖子在最開始一定有他的安排,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可能比我還清楚,在特種作戰的課程中,心理學是一門大課,這些關係重大的問題,他沒道理想不到,所以,單純的我離開隊伍才是關鍵,而後面的不定因素,也一定是按照我的邏輯來的。

「小胖哥既然有這樣的安排,那我這裏就沒問題,這裏我來過,結構我也熟悉,我這裏自己認為還沒問題,你回去吧。」我看着繼續往身前走動的耳姐,心底里的確有些不願意她跟着,只好繼續假意推辭道。

「你在懷疑我?讓我想想,難道……你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耳姐的話語氣曖昧,這口氣也讓我聽的難受,現如今我倒是有些害怕這個女人真要跟着我。

「我可是良民,沒有一年前那破事兒,我現在還不知道多滋潤呢?你可別給我扣帽子,我也不想一個人瞎跑,這地方沒那麼太平,但是想繼續過太平日子,我現在也沒轍,回去還指不定跳誰挖的坑呢。你最好相信我,嘶……不對,這事兒得咱們互相的才行。」我裝作無辜,現如今也只能接受現狀,繼續糾纏,說多了錯多,與其去做那些沒着落的事兒,還得是安穩一點兒,實話說,對於胖子還沒透露出多少的計劃,打心底里,我多少還是有些心虛。

「走吧,快點找個地方,我可不想晚上鑽草叢。」

耳姐有些嫌棄的撥弄了幾下身邊的雜草,這些草中,有一種極容易落絨毛的草種,我們經過時驚起了許多,這些東西落上皮膚,會像活物一樣抓撓皮膚,的確得先離開這裏。我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耳姐也沒再有解釋的意思,自己背着包已經繞過了我,朝着遠離大部隊的方向走進了更深的草叢。

我和耳姐在高草叢中穿行了半個多小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無奈,我們只能打開了最為緊俏的資源,還好,手電筒我們出發之間就做了預案,所以一共攜帶了兩種,一種是高亮度和穿透力的狼眼,另外一種,則是可以用絞輪盤旋轉的發電式照明燈,這東西雖然作為強穿透里和大範圍的行軍燈不行,但單是要說拿它當作應急和零時使用,那它的使用時長幾乎是無限制的。

就是在半個小時后,我們終於到達了古城的邊緣,原本的那座城牆,現如今又回到了我的眼前,只不過按照實際來看,儘管我們當時為了尋找入口走了大半圈,但是這裏,我們卻真就沒有來過。

「我說大姐大,這地方咱是進去還是在外面等天亮?」第九

燈光下,全是條石搭建而成的高大城牆已經隱沒在了黑暗裏,唯有光亮照射著一片,牆壁的縫隙里擠滿了枯死和還鮮活的各種藤蔓,這段牆要說比上我們一年多前翻越的,難度肯定要多上許多,但是現時不同往日,往上爬,那還是沒有一點兒問題的,就是現在天光已暗,爬上去還得費些時間,到時候山中全是黑影,再想往裏,估計就是個難題了,所以在我看來,還得是等到明天天亮,到時候也好在暗中尋找大部隊。

耳姐將狼眼手電筒的光線往牆頭上挪了挪,看了一會兒,她就發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有些類似咋舌,她看了半天,又將光線挪向了我,一臉不屑的就聽她說:「你行嘛。」

這話說完,都不等我有所回應,自個兒已經翻下了碩大的登山包,最上層的防水布和睡袋已經被她取了出來,我就站在一邊,被一個女人瞧不起,着實讓人有些窩火。心裏當下就已經有了爬上去給她看看的決心,但我自己又不傻,她這樣兒,就是已經打定了要在此過夜的主意,我這上去不難,就是到時候還得費力氣下來,過會兒是把面子給賺回來了了,那人可就廢了。當下,我就擺手,連忙說自己在這個時候還是行不通,轉而,我也收拾起了自己的睡袋。

「男士優先,所以,今天晚上你來守夜。」耳姐這話一出,我就立刻自然的又收起了睡袋,這話說的沒破綻,情理上也說的過去,雖然已經及其空乏的我一點兒都不願意,但自己也無可奈何。

一邊的耳姐聲音低沉了下去,她裹着睡袋,只露出了一張臉,整個人蜷縮在防水布上,我自感這裏濕氣有些大,又將我的鋪在了她的身上,如此的情景,若只是在山中來露營,我想,就因該不會有這麼尷尬了,打消掉腦中的所想非非,我又將注意力強行扭轉到了所處的環境上。

其實到現在為止,我所經歷的事情還都沒發完完全全的聯繫到一起,要說完整度,直到現在可能還不到三成,而整件事情當中,又好像有千千萬萬個牽連。

一年多前,我和胖子,還有當時只是個安排勤務工作的薛寧,我們一起進到了古城裏,那個堆滿了屍體的殿宇,在屍山之下莫名出現的奇怪黑影,想想在後來,遠隔千里,黃河泥畔,那座深藏於地下的登仙樓殿,城外的清河,那個一模一樣的黑影又再次出現,當時的場景如夢似幻,如果不是現在又回到了這座名為戎的古城,我就真的以為會是自己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

而再往後的,那幾具掛上城門頂的屍體,不管在狀態和形貌上,都無不與戎城殿頂上的那些吊屍相同。這種近乎於極限相似的東西我很難認為它們只是巧合。而另外一方面,不管是最先碰見故意露出馬腳的斷指男子,還是後來集體出現的姜淮樓古山,甚至是我老哥呂川的莫名死亡,這些事件的發生與結束,現在坐下來細想,其虛假與真實,真的是無從查起。

人在思考東西的時候,自身的相對時間會不自主的感覺非常快,但等我晃過神,卻才只是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和耳姐大概是在七點離開的隊伍,因為時線區域的原因,到了八點多,天才黑下來,從愣神中回過味兒來,看見時間只不過才十點多,我還是多少有些驚訝的。轉眼,一邊的耳姐好是那個姿勢,只不過身上的防潮鋪墊落了下來,我是好心上前給她重新蓋上,可是幾步上前的時候,就看見她從睡袋裏露出來的手腕上戴着那隻我給她的血紅色手鐲,這東西想來在黑暗中應該是漆黑一片的,可是現在來看,光暈並不強的城角夜幕下,那隻血紅色的血磬鐲子卻散發着一種不一樣的亮紅色光暈。

這東西會有夜明珠的效果,還是讓我很震驚的,當時胖子吹噓,說什麼血磬石的做法奇特,能成鐲子更是幾千年難遇,我就只是圖個樂子來聽,可是自己看見這種夜色中散發出來的異異色光彩,如今我倒是有些後悔當時送給了她,要是真讓胖子給出手了,這種成色,胖子發發善心分我個零頭,想來我也能得個百八十萬的去國外避一避風頭。

只是看着這隻鐲子可惜,但我還是又想起來那隻從死人胳膊上扒下來的藏藍色松石鐲,那東西墓主人隨身帶着下的棺,想來也不會太便宜,現在倒是有了比的想法,這事兒多半不會輕易結束,與其耗著,還不如給它出手了,再參合上當時在沈家,胖子分的,趕緊出國避一避,總比的上在這裏受人的罪好一些。

我正想的興起,就忘了挪過去,還在腦海中的各種籌劃里,就忽感臉上一熱,隨後便是火辣辣的疼,當下一看,正是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耳姐,這一時我也知道了什麼原因,當下只覺得臉紅難忍,立刻就從耳姐的身邊跨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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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奇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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