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柴烈火

乾柴烈火

事實證明,曲流觴不是小男人,而是大男人,表現之一便是:他不願意被撲。

不等璃月有何作為,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伸手輕觸着她光潔的臉頰,眸亮如星,道:「好嫩。」

聽他一本正經地說出這般煽情的話來,璃月正羞澀,卻又聽他恨恨道:「葉千潯這個禽獸!」

嘖,酸味好重!

璃月伸手摟住他的脖頸,撒嬌道:「幹嗎老是提他嘛,我又不喜歡他,我喜歡你。」

「算你有眼光。」曲流觴紅著臉,嘴裏蹦出的話卻十足的老氣橫秋。

璃月剛剛勾起唇角,他的臉卻突然俯了下來,然後,輕如蝶翼柔若柳絮的吻,伴隨着他柔軟的鼻息,依次落在她的額上,眉間,眼瞼……

好溫柔……

想起自己以前的經驗,玉無塵是一動不動任她蹂躪,葉千潯第一次也是冷冰冰,隨後幾次卻總是急切得像是要一口吞了她,而皇甫絕則是咬了她一口。

璃月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小心翼翼珍視的感覺,鼻腔間有些泛酸。

看起來,她一開始的判斷並沒有錯,還是流觴小乖好啊。

念至此,她仰起頭,大膽而熱情地回應他。

他的青澀讓她幾次試圖再次把他壓在身下,但都沒有成功,靈機一動,她抬起一條腿勾住他的腰。

曲流觴呼吸急促,戀戀不捨地放開她的唇,有些微喘道:「你這妖精!」

璃月笑得又媚又無辜:「你不喜歡?」

曲流觴臉微側,火熱的唇印上她白嫩的脖頸,低聲呢喃:「喜歡得要死!」

璃月由衷感嘆:還是誠實的男人比較討人喜歡。

腰間鑽來一隻手掌,火熱而生澀。

他的掌心和五指沒有繭,撫在肌膚上感覺十分平滑,但那輕慢的動作真的是讓璃月又癢又難熬,恨不得立刻將他反撲。

快到她胸部時,他遲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羞澀。

感覺着他發燙的臉頰和下面那根一直頂着她的硬物,璃月又好氣又好笑,都這步田地了,竟然還在跟她玩羞澀,什麼跟什麼嘛。

伸手抓住他的手,果斷地往上一移。

他身子一僵,手掌就這麼罩在她飽滿柔嫩的酥胸上不敢擅動。

璃月嘆息,好男人跟壞男人到底不能同日而語。想起葉千潯那隻禽獸,第一次將她剝光,第一個蹂躪的便是她這對酥胸,捏得她好痛……

想到胸,她腦海中突然冒出日間那隻毒舌男在竹林里說的話,忙問曲流觴:「我小嗎?」

曲流觴似乎正神遊天外,魂不守舍地回應:「啊,什麼?」

「我問你我胸小不小?」璃月掰過他的臉,發現這男人的臉已經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曲流觴自然知道她因何而笑,低下頭將火熱的臉頰埋進她的脖頸間,手指微微動了動,感覺到掌下那絲滑而又富有彈性的觸感,只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低聲道:「不小。」

「真的?」璃月有些懷疑。

「大了不好。」男人的手指又動了動,無意間蹭過那柔嫩的頂端,引起她輕輕一顫。

「為什麼?」璃月忍着因他揉捏而帶來的異樣感覺,有些喘息地問。

「很大的話擁抱起來豈不硌得慌?」男人的唇重又印上她的脖頸,悶聲悶氣地補充:「你這樣正好,我喜歡。」

硌得慌?!

璃月愣了一愣,無法控制地大笑起來。

曲流觴抬起頭,不解且不滿地看着她,道:「有什麼好笑的?害我沒辦法繼續。」

璃月一個翻身終於成功地將他壓在身下,捧着他發燙的俊臉,一頓亂揉,傾過臉吻了吻他柔軟的唇,蹭着他的下巴笑道:「流觴,你好可愛!」

曲流觴摸了摸她平滑的後背,掙扎著又要起來。

璃月忙按住他,問:「要幹嘛?」

「我不喜歡這個姿勢。」他有些彆扭道。

「為什麼不喜歡?」璃月撅嘴,敏感地發現他有些霸道。

曲流觴憋了半晌,悶悶道:「你背上沒肉……」

呃……

璃月看着月光下男人晶亮的眸子,低聲誘惑:「我們回房。」

曲流觴眸光亮了一下,隨即又有些遲疑:「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璃月低頭,盯着他露出衣襟的那一小塊平滑的肌膚心猿意馬。

「我……我還沒有娶你。」曲流觴有些不自在道。

璃月怔怔地看着他,沒想到他看似放蕩不羈,骨子裏卻如此傳統。

伸手繞上他的脖子,她低頭,伸出小舌沿着他的脖頸一路蜿蜒向上,最後一口含住他的耳垂,笑着呢喃:「你確定要等到那一天?」

曲流觴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言不發封住她的唇,熱情似火般與她擁吻。

血脈噴張,璃月伸手撕扯着他的長衫,小手泥鰍一般靈活地從他襟口滑入,撫上他平滑緊實的肌肉。

曲流觴忍耐不住,摟着她的腰將她抱坐起來,一邊吻著那紅灧水嫩的小嘴一邊將她外面的披紗脫了下來。月光下,少女□的肌膚如瓷似玉,泛著淡淡的微光。

他傾身親吻她弧度優美的肩,璃月抬腿跨坐在他身上,修長的脖頸微微向後仰起,十指□他的發中,以便他更好地親吻她的肩頸。

曲流觴被她撩人的模樣勾引得無法自持,抱着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兩人正難分難捨,冷不防耳邊傳來一道戲謔的男聲:「咳,我說,你們兩個鬼混就不知道找個避人的角落?爬那麼高幹嗎?生怕別人看不見么?又沒什麼看頭。」

聽到這聲音,曲流觴的好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低咒著拿起剛剛被他剝下的披紗披上璃月的肩,隨後和璃月一同往園中看去。

雪紗長發,比月皎潔比風飄逸的一抹身影,斜斜地靠在一株高大的玉蘭樹下。不遠處一盞昏黃的園景宮燈映在他臉上,勾勒出半個弧度清頎曲線流暢的側面,慵懶而又邪魅。

璃月磨牙,又是他,毒舌男!

「別費力了,目光砍不死我。喂,豬妖閃開,我來找沒人性的。」蘇吟歌雙臂環胸,懶懶地仰著頭道。

「你——!」璃月見他又罵她豬妖,柳眉一豎便欲發飆,曲流觴忙拉住她,將她從自己腿上抱下來,面色不善地問蘇吟歌:「什麼事?」

「大哥,夜還長著呢,沒必要這麼一副欲求不滿地樣子對我?」蘇吟歌極度不滿地盯着曲流觴道。

曲流觴隨手拿起一片瓦,還未動作,蘇吟歌已在那討饒道:「好好,說正事,老爹命我明天去接待一位客人,無聊得要命,你陪我一起去啊。」

「誰?」曲流觴放下瓦片。

「玉無塵。」蘇吟歌拋下一句,也不待他回答,轉身便走,邊走邊揮手:「你們繼續。」

聽到是玉無塵,璃月先自發起愣來,曲流觴在她耳邊低語一句:「我有事找他,你先休息。」說着躍下屋頂,追着蘇吟歌去了。

*

蘇吟歌房內,蘇吟歌一手拿着一隻蜜瓜,一手拿着一柄三寸來長的小刀,就著冰盤有條不紊地片著瓜片,甜絲絲的味道氤氳在沁涼的空氣中。

「你父親不是一直很看重玉無塵么?此番竟然叫你接客,看來是有意讓你開始接管漕幫了。」曲流觴坐在他對面,看着那柄小刃在他修長靈活的指間轉來轉去,削出一片片花似的瓜片,薄薄的落在雪一般的冰沙上,看上去極其誘人。

「接待客人,不是接客。想省事也不是這麼個省法。」蘇吟歌抬眸無奈地看他,手中的動作卻不停。

曲流觴笑了起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懶。」

「以前我是覺得你懶,可剛剛在屋頂上,我發現你可一點都不懶。」蘇吟歌勾起一側嘴角,表情戲謔。

曲流觴臉一黑,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那明日你怎麼安排?」

「能怎麼安排,弄條船去白鷺洲。」蘇吟歌皺了皺眉頭。

曲流觴不語,低眉沉思。

「好了,有什麼事直,你當我會相信你只是因為關心我才丟下那隻豬妖跟我回來?」蘇吟歌削完一隻瓜,站起身來去一旁的銀盆中凈手。

曲流觴看着冰盤中各式各樣的花朵,半晌,道:「幫我找個人。」

「什麼人?」

「葉千潯。」

蘇吟歌好奇地轉過頭,問:「找他幹嗎?」

「殺他。」曲流觴抬頭,眸光中閃過一絲冰雪之色,冷入骨髓。

蘇吟歌笑了起來,道:「我記得某人曾說過,從今後,曲水流觴難得糊塗,退出武林淡忘江湖,現在又是如何?不甘寂寞了?」

曲流觴伸手,腕上,一隻銀鐲寒光閃爍,他盯着看,不說話。

蘇吟歌嘆息,道:「都不記得有多久不曾看見這件東西了。」

「我要知道他的消息,越快越好。」曲流觴抬眸看着蘇吟歌。

蘇吟歌長眉微皺,道:「玉氏一族在西武朝廷的協助下,處處打壓各方追殺,歷時三年都未能將其置之死地,你確定你要孤身去殺他?」

曲流觴手腕輕輕一抖,腕上銀鐲不見,手中卻多了一把三尺來長,似鞭又不似鞭,似劍又不似劍的雪亮鋒刃,猶如從樹葉縫隙射進來的一線月光,優美而森冷。

蘇吟歌看着他的指在那森寒的鋒刃上緩緩游移,繼續道:「如果你只是想殺他,不妨和玉無塵合作,勝算會大很多。」

「不。」劍的光芒映在曲流觴眸中,折射出死亡般的冰冷光芒,他薄唇輕啟:「此事,我不想假任何人之手。」

見他那樣,蘇吟歌心知他主意已定,再勸無用,便道:「不必去查,他在環東郡。」

曲流觴抬頭:「你怎麼知道?」

「玉無塵的人馬一批又一批地往那邊聚攏,除了他,還有誰能讓玉無塵如此興師動眾?」蘇吟歌拿起掛在牆上的一支紫玉簫,用白絹輕拭起來。

曲流觴頓了頓,問:「能確定么?」

蘇吟歌道:「扈老三派了手下去那邊查訪玉簾秋的下落,明日我讓他確認一下。」

曲流觴點頭,收起軟劍起身要走,快到房門口時卻又回身道:「喂,我說,你最好去跟她道個歉。」

蘇吟歌嗖的一下躥起來,伸手摸了摸曲流觴的額頭,又鄭重其事地搭了他的腕脈,一臉不解道:「奇怪,沒有病症,卻痴人說夢,莫不是腦子壞掉了?我給你做個開顱如何?」

曲流觴一把揮開他,轉身邊走邊道:「她很難纏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啊。」

回到自己房中,推開門,床上,玉體橫陳。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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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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