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河流

四風很小的時候，就被蕭家收養，他們跟着蕭君毅一起學武學藝，半大的孩子，也沒什麼樂趣，下河洗澡抓魚，是夏天最愛做的事兒，所以，除了天生不喜水的勁風，其他幾個的水性，都非常的好。

至於蕭君毅和段雲謙這樣的世家公子，鳧水是會，但水性沒有四風和葉茗好，因為他們有太多禮儀規矩要遵守，不可能被允許和四風一樣，大夏天的脫了衣服光着膀子去水裏抓魚。

「凝瑤姑娘問大家水性如何，有何目的？」杜興衡問到。

凝瑤指着地圖：「杜家門口，有一條河，這條河，上下都能通到城外，但是往上，出城不遠又是西陵的城池，所以不建議往上遊走，但是往下，你們看，出城之後，繼續往前，河道會經過這兩座大山之間，而這座山，也是屬於九重山支脈的，我們從這裏上岸，翻過這兩座山峰，就是南靖的地界，通源城了。」

而且很巧，從這個位置出山所在的通源城，正是小董家濟仁堂的所在，她從通源的另一端進九重山回桃源村，也是最近的。

經凝瑤這麼在地圖上一邊指畫一邊解說，大家都聽懂了。

杜興衡說：「城裏不管白天黑夜，都有人來回巡邏，現在天寒地凍，有人在河裏鳧水，哪怕是深夜，也一樣會引起注意的，更何況不僅是城內，出城之後方圓幾里，都有西陵官兵駐守巡邏。」

走水路這個方法，之前蕭君毅就想到過，但沒有很合適的方案，所以也就否定了。

「不是鳧水，是潛水，你家後院兒，種了不少竹子，挑選幾根結實，形狀合適的出來，將中間的竹節掏空，人潛入水裏，換氣的時候，不用浮出水面，就用竹竿換氣，這樣水面上的動靜兒不大，加上夜幕做掩護，岸上的人，不容易發現我們，出城之後，也不要急着起來，依舊用潛行，等到了安全的地界，再浮出水面就是。」

蕭君毅眼前一亮，其他幾人理解完沐凝瑤的話，也是臉色一喜，按照這個辦法，要是順利的話，可謂是不用任何傷亡。

杜興衡卻有些擔憂：「沿着河邊，一路出城，馬車都要半個時辰，要是從水裏過去，需要的時間更長，這樣的寒春天氣，我們這樣的正常人泡在水裏這麼久，尚可堅持，但段公子，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我也可以！」段雲謙表態到，君毅將他從西陵皇宮裏救出來，一路帶到漠江，現在能有大家都不再受傷的法子，他一個大男人，皮粗肉厚，有什麼不能堅持的！

凝瑤看着段雲謙：「這個季節，河裏的水接近零度，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來說，確實有些困難，我還有一粒護心脈的藥丸，你下水之前吃了，撐到上岸，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等上岸后，我再給你調理。」

「你也要同大家一起下水？」杜興衡問到。

凝瑤點頭：「我出來好多天，再不回去，家人會擔心了。段公子的傷勢未愈，河水這麼冰，路程這麼長，有我這個大夫隨行，萬一有什麼狀況，也好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