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棋子還妄圖翻盤?
「傳訊入流離之地?」
紫霄皺緊眉,「你難道不知流離之地現在已找不到入口了?」
墨池目光沉了下去,「什麼時候的事?」
「你前些天走後,那惡女娃曾派人去了一趟,流離之地像是消失了一般。」紫霄嘆了口氣:
「我聽雲州說她今兒還親自去混亂之領走了一遭,也不得其門,唉……」
紫霄搖了搖頭,面色凝重:「現在的情況委實複雜,真不知道青衣那丫頭到底什麼盤算,居然一點也不慌?」
「這種時候,慌有什麼用。」墨池搖了搖頭,卻沒再與紫霄廢話,抽身離開。
青衣那渣女,這回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連他都有點猜不透。
這回的局面可是正兒八經的對她不利啊!
回到寢宮中,青衣兀自在榻上坐了一會兒。
腦中快速梳理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眼下的局面看上去對她百般不利,但卻並非全無決勝的機會,只是最後還差的那樣東西,仍在流離之地中……
青衣咬緊唇。
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老白臉現在被困在裏面,但他應該也有所察覺了才對吧。
正思慮間,腳步聲響起。
殿門未關,卻是墨池走了進來。
他沉着眉,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流離之地的事你怎不早說?」
青衣笑了笑,「有什麼好說的,我又不擔心。」
不擔心?
墨池會相信她的鬼話,若真不擔心的話,她就不會還親自去走那一趟。
墨池走到她對面坐下,沉眸看了她一會兒,「撒什麼謊話,你還能騙得過我不成。」
他說謊青衣一眼就能識破,相反的,這渣女說謊的時候,他又何嘗感覺不到。
青衣撇了撇嘴,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還真當自個兒是老娘肚子裏的蛔蟲啊!」
墨池瞧了眼她的肚子,「思慮太重對胎兒不好,你就別折騰我乾兒子了。」
青衣哼哼了兩聲,沉吟了一會兒。
低聲道:「擔心自是免不了的,不過我相信蕭絕。」
那個老王八,從未讓她失望過。
墨池沉吟了一會兒,「你到底有何打算?」
「你相信我嗎?」
青衣忽然看向他。
墨池眸子一眯,「你先把話講明白。」
「眼下是個機會,不過,需要冒一點險。」青衣站起身來,不疾不徐道:
「陰池那小婊砸詭計比屎還多,在她背後還有些個老不死的在幫着策劃,那群傢伙才會最讓人頭疼的。」
「此番要將局面扭轉,就必須得讓那些傢伙真的相信,他們將要贏了才行……」
青衣緩緩道出自己的計劃,墨池神色未有輕鬆,反而越發凝重。
「渣女,不是我潑你冷水,你此番計劃太過冒險,稍有不慎,你自己都要賠進去!」
「富貴險中求,咱們這次要對付的可是和我家老王八一樣的老不死。」青衣嗤笑道:
「那麼老傢伙綢繆了十幾萬年部下這樣一場局,若不把戲做足了,能瞞過他們的耳目?」
青衣深吸一口氣,眸光陰晴不定:「陰池這個時候犯難,搞什麼栽贓嫁禍,真只是為了對付我嗎?」ok作文網www.okzuowenxs.com
青衣抬頭看向燁顏,「我一直在想,那群老不死的設下這麼一場局,究竟是要謀取什麼東西。
若是為對付我,他們應該有更便捷的手段才是,若不是我,便只有一個可能。」
墨池眸光一縮:「北陰。」
「是。」青衣沉下眸:「眼下我已成他的軟肋,所以,即便他現在被困在流離之地中,那些老不死也必然會讓他知道外界的消息。
只有如此,才能打亂他的陣腳。
那群老不死真正想謀求的東西,在老白臉的身上!」
青衣深吸一口氣:「此刻的他,比我還要危險!」
「既是如此,你為何還要冒險……」
「我相信他,就如他也會一樣相信那般。」青衣沉聲道,眸光堅定異常。
墨池看着她,胸口鬱結著的那口氣也漸漸沉了下去。
「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讓局面徹底亂起來。」青衣勾唇道:「不止是外間亂,咱們自己也得夠『亂』才行。」
「這場**開始之初,那群老不死就送了一把『刀』到我們手上來,那把刀,沒準是刺向他們最佳的利器。」
墨池倏忽想到了什麼,「你指的是……蒼朮?」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青衣的眼中,光芒迫人。
……
流離之地。
無望城中。
星河流淌的速度在不斷減緩。
城主府的地牢內,腐水淹沒到人的小腿。
一道身影靠在黑牆上,雙手被鎖鏈綁縛著,整個人給懸吊了起來。
一名女子站在他身前,周身包裹在黑袍中,暴露在外的那張臉上滿是惡毒的笑意。
她唯剩骷髏架子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正不緊不慢的從對方身上割下一塊肉來。
玄月看着鮮血流淌,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不愧是陰司締造者,燁顏陛下啊,這鈍刀子割肉您都能一聲不吭。」玄月咯咯咯的笑聲:
「不過也是,這點手段哪及的上你們陰司的那些酷刑呢?」
燁顏被吊在牆上,身上血淋淋的一片,他臉色有些蒼白,眸光卻冷冽如初。
「只有這點手段了?本尊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呵……」
玄月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冷了下去。
她扯掉黑袍,露出只有骷髏架子的身軀,在水牢裏泛著森然的冷光,頸骨上唯有一顆人腦袋頂着。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你那好妹妹所賜!」
「呵,你說,我若是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將你變得同我一般送到她跟前,她會是什麼表情呢?」
「什麼陰司締造者,你啊,不過也就是那些大人物手上的棋子罷了。」玄月舔了舔自己的紅唇,咧嘴笑道:
「你真以為陰池是你從青衣那賤人身上養出來的嗎?」
燁顏瞳孔驟然一縮,目光銳利無比的看向她。
玄月冷嗤了起來,「打從一開始,這一切都是為了對付北陰而準備的。你、陰池、乃至你那妹妹,都不過是別人手上的一枚棋罷了!」
「可笑的是,你們這些棋子竟還妄想能夠翻盤?真是有夠沒有自知之明的……」
玄月誇張的笑聲在水牢裏響徹不覺。
直到冰冷的男聲,從黑暗中響起,「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