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敢開門試試
「你…你竟敢殺我——」逍遙子跪在地上,怨毒無比的看着冒牌忘機。「你以為就憑一把刀就能殺了我嗎!我要…不,怎麼回事?為何我的靈魂不能離體了?!」
逍遙子臉色瞬間變得驚恐無比。
換做冒牌忘機得意的笑了起來:「早在你今日喝的茶中我就下了鎖靈散,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讓你跑到那隻鼠精身上嗎?」
他說完,一腳把逍遙子踹翻在地,從他身上翻找出一個紅布包裹。
「不、還給我,啊——」
逍遙子胸口又挨了一腳,鮮血的急速流逝讓他身體已開始變得麻木,只有眼睛還死死盯着那紅布包裹,不肯放棄。
冒牌忘機目光灼灼的將紅布打開,裏面正有一具老鼠乾屍。他興奮的喘氣粗氣,「都怪師尊偏心,明明我哪裏都不比你差,他偏要將這寶貝賞給你。哼,今天起這鼠妖就歸我所有了!」
他說完咬破手指在老鼠乾屍上畫下一道血陣。
正在與肥貓顫抖的鼠精眼中紅光一閃,一時間竟忘記了動作,差點被肥貓一爪子撕開了胸腔。它忽然停下攻擊,轉向逍遙子沖了過去。
「不、不要過來!」
逍遙子驚恐的大叫起來。
「吃了它!」
下一刻,他曾經的大寶貝就張開了血盆大口,毫不留情的將他的血肉撕咬的一乾二淨。
戒痴匍匐在不遠處,痛的渾身痙攣,見逍遙子慘死,大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眼中卻滿是快意。
冒牌忘機仰天大笑着,對着鼠精大聲道:「吃吧寶貝們,把這東華寺上下給本尊吃的一乾二淨!」
又是數不盡的紅眼老鼠從地下竄了出來,衝出了地牢循着人味瘋狂出動,宛如一隻只從地獄里竄出來的餓鬼。
「不、不——」戒痴雙目泛紅,想要阻攔,可他已自然難保,如何能攔得住這些妖鼠。
他雙目死灰,完了。
都是他一手害了東華寺上下!
所有人都是被他給害死的啊……
耳畔吱吱的老鼠聲響徹不覺,讓人噁心的頭皮發麻。
一堵無形的牆擋在蕭絕的面前,讓那些妖鼠不能撲上來,他手起刀落斬殺了一隻又一隻。
青衣站在他身後,背靠着角落,有狗蛋和那死鬼在,這些妖鼠一時半會兒沖不破防禦。另一邊桃香那裏,後山的鬼娃趕來及時,也在出手相助。
青衣盯着蕭絕的背影,眼神略有幾分複雜。
這男人還真把她當成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不成?
危機發生之時,他是下意識的將她拉到了身後。
抬腿跺死了一隻趁隙鑽進來的妖鼠,青衣撇了撇嘴,有些不爽,開玩笑,她青衣王是那種需要人保護的女人嗎?
她從來不需要人保護!
「蕭絕。」青衣忽然開口。
蕭絕聞聲下意識的轉過頭,溫軟帶着馨香的唇忽然壓了上來,他一瞬愣住了。
拚命將妖鼠群擋在外間的四鬼見狀差點沒當場罵娘,有沒有搞錯?這個時刻你們給人塞什麼狗飯吃!
狗蛋趕緊閉上眼,哎呀!公主姐姐,娘親說過女孩子不能這麼主動的!
蕭絕愕然的看着她,感覺到身體內似有什麼在流逝,將要推開她的那一瞬,他聽到青衣道:「你還是歇著吧!」
腦門上猛地一痛,眼前驟然黑下去,意識昏沉的最後蕭絕只有一個想法:等他醒過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死丫頭!
青衣的舉動把狗蛋他們給搞蒙了,她把蕭絕打暈這是要幹嘛。
下一刻,他們看到她抬起了頭。
一抹風華絕代的笑容自她臉上綻放,霸氣妖嬈的簡直要了親命!
「要早說親一下,法力就能回來,老娘早就下嘴了。」她勾唇獰笑了起來,扭了扭脖子。
狗蛋和四鬼驟然感覺到了什麼,逃命似的閃開了。
忘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鼠妖,正是得意,心頭驟然大痛。緊接着他看到對面牢房內,他的那些小寶貝們紛紛炸成了血花。
一抹傲岸至極的妖嬈身影踏着血肉而來,她笑容鬼魅,眼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纖纖玉手落在鐵柵欄上,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扭曲聲響起,就見那足有她小臂粗細的鐵柵欄直接被擰成了麻花。
忘機頭皮發麻,猛地想起那夜自己被她揍得差點見了地下老母的痛苦經歷。
「上!快上!咬死這個女人!」
忘機現在已顧不得什麼肥貓了,指揮着鼠群朝她撲去。
砰砰砰,隨着青衣的靠近,一隻只妖鼠原地炸開,為她鋪墊出了一條用鮮血染紅的路。
她宛如降世的魔神,一步步的走到了忘機的近前。
「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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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擎天般的巨力從上落下,忘機直接雙膝着地跪在了地上,手中莫名一滑,老鼠乾屍飛落到女子的腳邊。
完了!
忘機心裏一咯噔。
不等他再只會那些鼠妖衝上去,女子腳下竄起了黑色的火焰,頃刻間,將乾屍燒成了飛灰。
那些蜂擁而來的妖鼠頃刻間被點燃,鋪天蓋地的黑色邪氣匯聚成長龍,鬼哭狼嚎聲響徹不覺。
「哼!」
冷哼聲宛若驚雷,好不容易匯成長龍的邪氣一剎潰不成軍。
喵——
肥貓一躍至半空,張大嘴,用力一吸,那些邪氣剎那被它吞入肚中。
嗝~
「哇——」冒牌忘機張嘴噴出大口血來,他剛剛用精血契約了妖鼠,轉眼就被青衣給搞的飛灰湮滅,單單是反噬就足以要了他半條命!
「你不是人!你絕對不是楚青衣,你到底是誰?!」冒牌忘機驚聲尖叫道。
青衣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如看一隻卑賤的螻蟻。
「憑你,還不配知道本座的身份。」
這種貨色,死後成了鬼到了地下,她都嫌髒了陰司的地兒。
冒牌忘機臉色變幻不定,他所有的招數都被對方給破了,等着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他驟然轉向另一邊觀戰的狗蛋和四鬼,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本尊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殺了這女人!我許你們長生!否則我死之後,你們也只有當孤魂野鬼的份兒——」
狗蛋和四鬼看他像看一個傻子。
你哪隻眼覺得我們乾的過這惡婆娘?
再者,都到了這節骨眼上,還能被你繼續糊弄的,除非腦子裏裝的是屎!
冒牌忘機眼看這死鬼是真的反水了,他將心一橫只能孤注一擲。
「楚青衣,要死那就一起死!你別以為你就贏定了!」冒牌忘機垂死掙扎的怒吼道。
青衣眉梢一挑,笑容更盛了幾分。
這垃圾還藏有什麼底牌沒露出來嗎?
正好,她心裏的怒火可不是殺幾隻臭老鼠就能撫平的,正好多來點送菜的,讓她殺個痛快!
冒牌忘機臉色一瞬變得莊嚴無比,他張大嘴竟硬生生從自己手腕處咬下大塊血肉,鮮血頃刻噴濺了出來。
他雙手快速結印,在臉上畫下一個詭秘的圖騰來。
青衣眉梢輕不可見的跳動了一下。
這圖騰,有點眼熟啊!
冒牌忘機猛地將雙手舉過頭頂,虔誠大喊道:「恭請焰摩天曼荼羅青衣王降世——」
請的不是座下**,而是青衣王本尊了。
地牢內陰森之氣再度飆升,一座血與肉鑄就的大門驟然出現在地牢之中。
忘機身子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然而他的目光卻變得無比瘋狂,死死的盯着那扇陰司大門。
「恭請青衣王降世——」
吱,門要打開了。
冒牌忘機瘋狂了,終於,他終於有幸能見到青衣王的真面目了!
小賤人,等青衣王法身降世就是你的死期。
「你敢開門試試?」女子傲慢的聲音驟然響起。
已泄開一條縫的陰司大門猛地頓住了,門上一具具血肉屍骸睜開眼,目光齊齊落在青衣身上。
「啊!!!!」
驚恐無比的尖叫聲響徹在地牢間。
「閉嘴!」女子再喝。
嘭!
陰司大門重重的關上,在原地瑟瑟發抖。
地牢裏,詭異的死寂。
冒牌忘機跪坐在地,看着發抖的陰司大門久久醒不過神來。
陰司大門就這麼……被這女人的一聲吼給嚇得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