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夫妻之實早就有了
蕭絕那一臉紅印子,尤其是左臉上被畫的王八看着尤為可笑。
秋雨嘴角抽搐了兩下,反應過來這傑作估計只能出自某人之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下一刻,他就見青衣走進去,踹了對方一腳。
秋雨眉梢狠抽了兩下。
長公主,是個狼人啊。
攝政王幽幽醒轉過來,琉璃般眼眸中還有幾分迷離之色,「怎麼了?」他掩唇打了個哈欠,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身前立着的是誰,疑惑道:「公主有何事?」
青衣見他睡眼惺忪,勾唇笑了起來:「攝政王這一覺睡的真夠沉的啊。」
「是啊,怎忽然就睡過去了。」蕭絕微微蹙眉,隨手揉了揉眼角,忽覺哪裏不對勁,攤手一看指尖滿是紅印。
他視線越過青衣朝門外一撇,秋雨立馬低頭盯着自己腳尖,掩蓋住自己瘋狂上翹的嘴角。
淡雪和桃香緊隨而至,看到這一幕,表情都是一僵。
蕭絕見狀大約知道自己臉上多了些東西,仰頭笑吟吟的盯着青衣,半點也不惱,「小心眼。」
青衣一挑眉,「你現在這樣兒可比以前好看多了,你該謝謝我?」
謝謝?
蕭絕失笑,起身讓門外的淡雪她們打水過來。
「要洗臉自個去,本公主的奴婢由得着你使喚。」
「好。」蕭絕依舊好脾氣的笑着,動身自個兒去打水。
門外一干人瞧著都覺得觸目驚心,這可是攝政王啊,疆場上殺人不眨眼的戰神,就這麼被她呼來喚去的。
青衣盯着他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靈風和楚辭呢?」
「他倆也還睡着呢,剛剛我忘了叫醒他們。」桃香開口道。
青衣沉吟不語,她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勁。
蕭絕這小白臉,身上到底藏着什麼秘密?
後院,蕭絕站在水缸邊看着自己的大花臉,笑容一時燦爛的緊,還真是個嫉妒心強的野貓兒,報復起人來都不帶喘氣的。
將臉上的胭脂洗掉之後,他略有些口渴,走到井邊想要取水。腳下忽然一頓,蕭絕眸光幽幽一動,蹲**將頭探入了井口。
平靜無比的井下深不見底,月光的映照下水面如鏡,蕭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啵。
一粒石子掉了下去,水面起了波瀾。層層波瀾堆疊之下,露出一張慘白的人臉,睜大了眼,與他四目相對。
……
「嘔——」
井下的屍體打撈出來之後,不少人都吐了。
那些慶幸自己避過了屍水洗胃的侍衛這會兒臉色都不大好,一想到自己今兒喝的水沒準都是從這井裏打出來的,胃海控制不住翻騰。
打撈上來的屍體按說已經死了很久了,但卻一點沒有腐爛的跡象,眾人見着那張臉心裏都是一咯噔。
這不是忘機嗎?!
怎麼會有兩個忘機?無限小說網www.kuetxt.com
今夜發生了什麼,蕭絕大抵都聽秋雨稟報過來,當下讓人把那幾個小沙彌叫來。
「忘、忘機禪師?!」
「怎麼會這樣,你們好端端的為何要殺人啊……」
幾個小沙彌立馬哭作一團。
「誒,你們看清楚,這人都死了好久了,就在這口井下面。」靈風不悅的說道:「這人真是忘機?那白天與你們一起的那傢伙又是誰?」
小沙彌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想起什麼,大著膽子上前擼起屍體的袖子。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他的確是忘機禪師,這上面的燙疤還是我幾年前不小心害他受傷才有的。」
「死了的是忘機,那活着是誰?」
「我知道了!是他,一定是他!」正哭着的小沙彌猛地抬頭:「一年前有個俗家男子找上門來,說是忘機禪師的俗世兄弟,與他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那人第二天就走了,眼下禪師死了,那活着的那個很可能就是……」
「不可能吧,照你這麼說人死了也有一年了,屍骨哪有不腐爛的道理。」靈風搖著頭。
「不好說。」剛剛下去打撈屍體的侍衛開口道:「這井下的水冰冷刺骨,我剛剛只是觸碰到點就感覺人要被凍僵了。沒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忘機的屍骨才一直好好的呢。」
靈風皺緊眉,狠狠啐了兩口,「這哪是什麼佛門善堂啊,陰司地府還差不多!」
青衣瞥了他一眼,靈風忽然一哆嗦覺得背心有點發冷。
「這人都死了一年了,就在井下藏着你們平時打水難道就沒發現嗎?」淡雪忍着噁心問道。
小沙彌搖了搖頭,滿眼淚花,「這口井的水是死水,早就荒廢了,平時我們都是取得水缸里的雨水飲用。之前那井口上還有個大石頭壓着,不過前幾天被雷給劈碎了。」
呵呵,這雷來的可真是時候,就是準頭不咋的。
場間一片鬆氣聲,眾人慶幸還好他們喝的不是屍水。
「那冒牌貨當初是一個人來的?」青衣忽然開口,眾人都看向她。
小沙彌回憶了一會兒,「似乎不是,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人,好像是來找住持的。」
青衣抬眸朝山頂的方向看了眼,那繚繞的黑氣簡直比夜色還要深。
呵呵,這就對了。
在場的人都預感事情不妙,秋雨想到先前那冒牌貨口中提到的師兄,若他那師兄依樣畫葫蘆,此刻東華寺里的住持會不會也是個假的?!
這些妖人手段莫測,弄個人皮面具偽裝易容不被發現也是有可能的。
「都先歇息吧,剩下的明日上山了再說。」青衣擺了擺衣袖,走了。
她一走,其餘人自然也都散了。只是今晚,怕又是個不眠夜。
秋雨看着夜色遮掩下的山頂,只覺風雨欲來。
青衣前腳進屋,後腳見某人跟了過來。轉身快速關門,一條長腿橫插進來,卡住門縫。
蕭絕笑吟吟的看着她,「這是原是本王的廂房。」
「那又怎樣?」
「公主不讓本王進來似乎於理不合。」
青衣冷笑,「本公主雲英未嫁,與你這外男共處一晚,才是於禮不合吧!」
「夫妻之名是遲早的,夫妻之實更是早就有了。於情於各種(理由)禮,公主都該對本王客氣一點。」
蕭絕眸光幽幽一動,一剎空隙,他已趁亂進入房中,反手就將門給別上了。
孤男、寡女,四目相對。
火花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