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初見開拓者
傅斌一陣無語，這畫風變得太突然了，為什麼每個女人在跟了自己前後，變化都會這麼大呢？雲畫雪是這樣，暮寒也是這樣。這究竟是她們藏得太深，還是自己有什麼特殊的感染能力？
只能拍了拍她挺翹的臀部：「又不是我不讓你去的，你怎麼能怪我呢？」
暮寒隨之撲入傅斌懷裏：「對，那就怪那個羽夢靈泉！」
「人家白給你一萬貢獻點，讓你安心夯實基礎，哪裏錯了？」
「我……不行，總要有個人為我負責！」
「要怪，就怪你自己命太好吧。」傅斌搖搖頭道：「這樣吧，我也獎勵你些東西。」
暮寒兩眼放光：「好！你說的。」
傅斌話還沒說完，就被撲倒，想了想，還是把剩下的話先咽下去，等完事再說。
半小時后，傅斌才起身從包里取出一堆東西，道：「這裏是一萬貢獻點，還有這些強化藥劑，給你的。」
「這算什麼？又是包養費嗎？」
傅斌又伸手在彈軟之處拍了一下：「能不能不要那麼污？都說是獎勵了。」
暮寒媚眼如絲道：「獎勵哪方面的？」
「唉，正經一點！」傅斌又撩拔得有些蠢蠢欲動，正準備再「墮落」一次，卻突然一個激靈，臉色猛地一變，道：「有人來找我，看來得出去一下。」
暮寒也若有所覺，而且看傅斌臉色嚴肅，只能點點頭，默默地收拾衣着。
49號據點門外，羽夢靈泉正陪着這位長相陽光，一臉正氣的青年，神態恭敬。
「想不到會是您老過來。我還以為，來的會是對方的開拓者呢。」
這位青年長相不算英俊，但無時無刻都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微笑道：「看來靈泉你這是有怨氣啊，不過你想想，難不成你覺得對方哪位會比我還好說話？我來，總好過別人來，不是嗎？」
羽夢靈泉苦笑道：「我只是想不到你們會這麼重視他。」
青年諱莫如深道：「如果僅僅是因為一場遊戲，當然不至於。」
「那還能因為什麼？」羽夢靈泉訝道。
「你放心吧，總之對他來說，不算壞事。」青年說着抬了下頭：「喲，總算出來了，還不算太沉迷。」
見羽夢靈泉嘴角抽了抽，他又道：「我說你的什麼克己之道，格局有些小了，還違背天性。因此，你的心境就算能圓滿自洽，卻與宇宙世界相隔絕，如果不變通，怕是永遠也上不去那一步。」
羽夢靈泉愣了一下，彷彿如醍醐灌頂，鞠了一躬：「多謝真君指點。」
「哎，別叫我真君。聽起來挺中二的，還是叫我德哥較順耳。說起來，你的理念與我的比較相似，只是有些閹割版的意思，否則我也無法指點你。」
「呃……德哥見笑了。」羽夢靈泉不由尷尬地笑了笑。
青年卻轉過身，朝背後招了招手，道：「冰覆霜是吧，過來，過來，咱們去外面逛一逛，聊一聊。
見傅斌呆立，他又道：「哎呀，不要緊張嘛！以你的天賦，超過我也是遲早的事，搞不好我以後還得巴結你呢。要是到時想到今天我把你弄緊張了，那我多難做人。您就行行好，收了那慫樣吧。」
羽夢靈泉見狀，向傅斌介紹道：「這位是開天戰隊的首席，那個……缺德真君。」
做為東方陣營僅有的幾位開拓者之一，還是開天戰隊的首席，又頂個奇葩名字，傅斌當然早就有所耳聞。他只是想不到對方竟然是位陽光少年，還是很碎嘴的那種自來熟。
不過對方這麼一說，確實消除了他的緊張感，調整心態，笑着打了個招呼：「原來是缺德前輩，久仰久仰。」
說實話，傅斌剛才確實緊張了。這位缺德真君的領域已經極力收斂，但還是讓人感覺到一股有如實質的鋒銳力量。自己的領域在他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隨時可能被碾壓。
「能否借一步說話？」對方很有禮貌地道。
傅斌當然只能點頭。缺德真君說了一聲：「得罪！」然後扯住傅斌的背包帶子，帶着他浮空而起。接着越漂越高，越升越快，不斷加速，沒一會就飛出了好幾公里。
羽夢靈泉目送二人遠去，才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神色既有凝重，也有期待。
好在傅斌見過迷施展飛行術，否則不得給嚇半死不可，不過同時也有驚嘆和羨慕，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掌握飛行能力，這可比依靠飛行寵物以及翼裝飛行自由多了。
飛了不到五分鐘，道德真君就把意猶未盡的傅斌放到一座孤絕的山峰上，道：「哎呀，這帶人飛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把我丟到這裏是什麼意思？防止我逃跑嗎？
傅斌正準備問，缺德真君道：「我的來意，你肯定是知道的，也就不多說了。咱們直接聊實際的吧，首先是對你的獎勵和補償……」
「等等！」傅斌打斷道：「我覺得，在此之前，我還是先弄清楚自己將要面臨的限制和處境比較好。」
「也對，也對！」缺德真君一邊點頭，一邊笑道：「不過，其實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我打個比方吧，一個成年人，非要參與進小孩子的遊戲里，只是因為他不知道，其實他應該去玩成人該玩的了。我來，就是讓你趁早脫離這種低級趣味，這樣，既不影響小孩之間的公平競爭，也能讓你真正認清自己的位置。」
「哦？」傅斌只能驚詫以對，這聽起來，似乎真不是壞事啊。
「有些突然是嗎？」缺德真君看了他一眼道：「這也只能怪你自己成長得太快了，快得讓我們都來不及反應。誰能料到，你這隻剛從蛋里孵出來的雛鷹，馬上就會飛了呢？」
「你是說，陣營戰爭實際上只是一場小孩子玩的遊戲？」傅斌終於抓住了一點頭緒：「怪不得，我就說，《戰爭公約》和那些補充協議里的規則，制定得很有些孩子氣。」
「不過！」傅斌接着道：「要說我是孩子群里的成人，恐怕也不妥吧。雖然我的特技確實有破壞戰場平衡的能力，但也只是出人意料罷了，廣為人知后，只要提前預防，我想要再次達到這樣的戰果根本不可能。甚至都無法扭轉東方陣營的劣勢，最多有所緩解罷了。而且我個人的綜合戰力，在正常情況下，最多也就是中級探索者的水平，單挑的話恐怕還不如。」
「你說得不錯。」缺德真君點點頭：「不過你還是先聽我說明，我保證說完之後，就是我讓你接着去玩，你也不想玩了。」
聽對方這麼說，傅斌的好奇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忙道：「好吧，您說。」
缺德真君卻道：「我先問一下，你對第二世界的了解有多少？」
傅斌想了想，將自己的所知整理了一下，又根據現實通道和迷的存在，大致描述了自己對第二世界的認知和猜測。
「……所以，我覺得現實世界可能是出了什麼事，需要從第二世界裏解開。」
傅斌說着說着，發現缺德真君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聽他說完，苦笑才道：「想不到你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我還說先給你掃個盲，想不到差點要被你掃盲了。你說的現實通道的事，我也只是聽說並推測，了解反而不如你詳盡。」
「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就輕鬆多了，只要給你補充一些認知，你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的終極秘密，除了管理者外，本來只有開拓者才有資格了解，你是個特例。」
「那我是不是應該傲嬌一下？」傅斌笑笑。
缺德真君正色道：「這個秘密，還是要從暗靈說起。你既然能召喚中級暗靈，想必對暗靈也有一定的認識和理解了。」
「除了相關許可權中的說明外，我還有些個的猜測或者說臆想。」
「能不能說說看？」
「做為一名程序員，在我看來，暗靈應該是第二世界的後台許可權。或者說，是它的源代碼。這也符合暗物質與正常物質的比例，要知道任何應用軟件，在界面中顯示的代碼，只是占很極小的一部分，絕大部分代碼，都是台後運行的，根本不會顯示在操作界面上。」
缺德真君再一次目瞪口呆道：「難怪你會有遠超正常位階的能力，看來你的崛起真的不是偶然。你這個理解，連我都甘拜下風。真的，對我的啟發很大！看來，我這趟過來還真是賺了。」
傅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瞎猜，根本沒有可靠的證據。」
「足夠了！這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在我原先的認知里，我們每個人按自己的理念，一步步晉陞，就是在一步步奪取你所說的『後台許可權』，將第二世界的控制權搶奪過來。而每個人不同的理念，就是不同的途徑，有些理念殊途同歸，有的理念異軍突起。有正統，有旁門，有冷門，有偏見，也有像你這種新奇、獨特又很有創見的。」
傅斌又忍不住插話道：「沒錯，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很有意義的追求，但這怎麼說都是每個人自己的事，為什麼……非要這麼有組織性？」
缺德真君一聽此問，臉色凝重道：「除了我們自身對力量和知識的追求外，當然還有最重要使命，那就是拯救世界，拯救我們所在的世界，也拯救現實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