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夜事務所

第一章——白夜事務所

我叫沈白,陰陽先生。

自從我師傅,與一個恐怖的存在鬥法離世后,就帶着師傅留給我的一筆錢,開了一間事務所,取名白夜。

別問我為什麼叫這名字,因為我師傅說過……他的理想就是,讓暗夜裏害人的東西全部消失,要讓夜晚如同白天一樣,讓人們不再害怕被不知名的邪崇迫害。

我至今仍然記得,師傅臨走時跟我講的話

—————

小白!你記住!為師今日傾盡一身道法以精血為引封了這孽障……

你雖天資過人,但你若不過而立之年切不可前來開封尋仇!

為師···咳··咳咳·····噗……為師知道,你這孩子重感情……可你這次一定要聽師傅的話!

為師衣缽承自龍虎山,你也算半個龍虎山的弟子,日後若是有解決不了的困難,可帶為師手札上龍虎山找離長老幫襯一二……

還有……切記,御劍訣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要在人前施展,龍虎山如今的掌門人,可能會找你的麻煩。咳咳咳···徒兒你可記下了?!咳···咳咳······

「嗷嗚~老大!好熱啊!為什麼我們不裝空調啊!」

正當我沉浸在傷感回憶的時候,一個死胖子!沒錯一個讓人總想暴打的死胖子又開嚎了。

····我為什麼要說又呢?因為這死胖子沒事就無病呻吟,吵的人心煩意亂,分分鐘想用鞋底子抽他臉。

但你真要去抽他,他馬上又正氣凜然的說一堆歪理。

沒錯!在我看來就是歪理!自己吵個番茄炒蛋都炒糊了還賴我買的不粘鍋質量不好?人言否?!

「肥宇,是不是我幾天沒揍你你皮癢了?你TM對着個電扇狂吹,還跟我喊熱?事務所唯一一個電扇就在你面前,再鬼叫,咱倆就去地下練練拳腳!」我對這肥仔已經無語了。

我從資料室出來只見坐在小馬紮上的一坨只穿大花褲衩子的肉山把事務所唯一一個風扇抱在胸前狂吹,手裏還拿着我昨天剛買的「九喜」雪糕啃(注:買了5根,那是最後一根我本來打算午飯後吃的)

「別別別!老大,我還當你昨天買雪糕是良心發現呢,你怎麼又要跟我對練啊,我和你那是對練嗎?!那就是單純的挨揍啊!昨天因為你新換的破鍋讓我神一般的廚藝都失誤了,你不安慰我還跟我對練了整整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啊!天哪!我都不敢想像我是怎麼挨過來的!我····」

面對我微笑着的臉上,漏出的殺氣——肥宇慫了,很乾脆的慫了。

「那··那個····老大別這麼看着我,剛才你在資料室時候有個人打電話請咱們吃飯!在江都酒店都訂好桌了····」

嗯?看樣子不是熟人,江都酒店是D市最大的酒店之一,我的熟人很少,而且都···賊摳!

「還說什麼了?就說要請吃飯?去了如果人家說了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就幫你鬆鬆骨哦~」

「額···他說他兒子撞邪了,請咱們過去看看····」

「沒了?」

「有!搞定了有十萬~」

「我問你具體情況!你除了吃和錢能不能注意點別的?」

「額···他姓夏,說了一些,但是他講具體細節要跟你見面詳談,我就沒記住···咱們可以吃龍蝦的時候慢慢聊嘛~」

哎····活寶啊!滿腦子吃!

跟肥宇打車到了江都酒店,剛進門幾步就來了一個小妹攔住了我們——

「先生,有預約嗎?今天我們酒店只對會員營業,非會員的話暫不接待!」迎賓小妹雖然表情是笑,但是很明顯是輕蔑的笑讓我很不舒服,我眉頭一皺「海字間,朋友訂好了」

「海字間?不好意思,您搞錯了吧!」眉間輕蔑更勝的迎賓小妹輕笑一聲「今天我們夏總在海字間要面見貴客,如果二位沒什麼別的事那就請回吧!」

這迎賓小妹的態度很明顯,覺得我倆不是騙子就是土包子,想進去參觀拍照的。肥宇一聽這攆人的話,不幹了。

「小妹妹,你還是跟你們經理說一聲,海字間的客人來了,去通報一下。不然影響了你們老闆的生意····嘿嘿,你可擔不起啊!」

那小妹聽到肥宇輕佻的話很明顯臉上升起了怒意拿起對講機就道:「保安!門廳有兩個人找事!快來轟出去!」

麻蛋,接單子能接出這破事兒來,我也是醉了!這種單子二十萬我都不幹了!愛誰誰!

「慢著,不歡迎我們,我們自己走,沒必要這麼過分吧?順便說一句,今天有人給我事務所打電話,要見面詳談,訂了海字間等我,你不信,我走就是了」

我攤攤雙手撂下這句話,就拉着肥宇轉身往外走。可這時,保安已經衝過來了。

「是誰敢在這裏找事?!皮癢了?」

嘿嘿,平時都是我這麼說別人,今兒這是輪到我頭上了啊!

我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沒有找事,只是應邀來見一下客戶,迎賓員不讓進,我們這就走」說完轉身拉着肥宇「走吧,人家不歡迎咱們……」

「彪哥,給他們點顏色看,不能讓他們這麼輕易走掉!至少讓他們知道,這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

「行!是該讓這倆屌絲知道知道!哼!兄弟們,給他倆鬆鬆皮!」

面對這個女迎賓的輕視和無理取鬧,我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何況,這六個保安已經衝上來往我臉上招呼了。

至於肥宇?呵呵,別看他在我手底下是個菜b,但是他的身手,比一般人強的多。

畢竟我們平時要面對的事物,沒點過得去的身手,可能現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艹!看不起胖爺還想動手了?!」說話間肥宇身體一轉,躲開一個保安踹來的一腳,順勢用左手抓住對方的腳踝;把另一個揮拳打來的保安一腳踹的向後倒去。

我也沒閑着,我仗着速度,快閃身躲開三個保安的圍攻,使出了師傅教我的擒拿,扭脫一個保安的胳膊,踹飛一個從背後繞來的保安,手下還擰著一個齜牙咧嘴的傢伙。

而那個女迎賓已經蒙了,這一瞬間不過十幾秒而已,地上躺了三個,我手裏還擒著一個。

肥宇抓腳踝的那個保安已經被卡著脖子拎起來滿臉通紅了,而剩下那個保安頭頭顯然被嚇壞了……

畢竟他們平時也就是仗着人多欺負人少,突然被人少的欺負了,是誰都得發憷啊!

而我們的打鬥,很明顯引起了大堂經理的注意。

我打量著朝我們走來的這個經理——女,三十五歲左右,短髮,神色幹練。

以不快也不慢的步伐,來到我們和女迎賓中間后,這女人皺着眉頭問道:「二位是來砸場子的嗎?如果不能在一分鐘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馬上報警!」

呵!這什麼客戶啊?祖宗嗎?「我冷笑道,你們江都酒店,也算是D市有名的酒店了。我們客戶訂了房,迎賓不讓我們進去也就算了,還叫保安來給我們顏色看看?而且···」

我因為生氣,做了一個我自己都很討厭的動作,那就是用手指著別人說話。

誰能想到見個客戶,能出這麼多破事兒?我用手指朝着女迎賓點點,又點點那些保安。

最後,指著女經理道:「什麼叫——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能進來的是哪種人?我們又是哪種人?這就是D市最大酒店之一的待客之道嗎?嗯?!」

之一兩個字,我咬字很重,我想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本以為,我的舉動,會把這個女經理也觸怒;沒想到,這女經理聽完我的話后,沉吟道:「先生,今天是我們江都酒店,董事長夏總宴客,我們要避免無關人等打擾,如果有做的出格的地方我這裏給你說聲抱歉……

二位也是沒有我們這裏的會員才會被拒之門外,我可以給二位免費辦理會員,今天給你和朋友面單,你的客戶在哪個包間,我帶你們去,這樣處理可以嗎?」

不愧是經理啊,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不簡單啊……

他們這種看人下菜的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做了。而且這個女經理的獨到之處,就在於,能瞬間站好立場。她的一番話和處理方式,讓我火氣消了大半不說,而且——

能在這裏訂飯的人,會缺錢嗎?給我們兩個辦會員,說的好聽,可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完全是做給我們客戶看,讓我們客戶覺得他們很重視這件事。

從而讓我們的客戶更多的光臨這裏,好個一石二鳥啊!

「嗯,她有你十分之一,就不會是迎賓,最少也是領班吧?我們客戶定在海字間,麻煩了!」

我也不打算鬧得太僵,那樣誰都面子過不去。

「嗯?先生,你確定是在海字間嗎?」

「沒錯」

這時女經理臉上湧上了一絲慌張,「您稍等,我需要確認一下,請問您是白夜事務所的沈先生嗎?」

「應該不會有人敢冒充我這一行吧!」這時我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淡淡的笑,這笑,是自信!

「非常抱歉,沈先生!請跟我來」

我跟肥宇,隨着這個女經理的帶領下上了23樓,電梯打開后,我不由的漏出驚訝的表情————

這裏的佈局像是在海灘一樣!一條木板鋪在沙地上而這裏一層就是一個包間!在中央有一個泳池,中間的枱子上彷彿電影里的歐洲皇室一樣的長條形餐桌擺滿了食物。

由於離我們有段距離,雖然看不清擺了什麼,但是就這個架勢來看,真就跟肥宇想的一樣……

在我還在驚訝時,一個穿着休閑西裝的中年男子向我們走來「沈先生!救救我的兒子吧!」

我仔細打量這個中年男子,雙鬢的頭髮已經發白,國字臉,三庭五眼很是端正,天庭飽滿。

雙目雖有神,卻多了一些不該有的焦慮。看來,確實是遇上了他這種「大人物」解決不了的問題!

「夏老闆,還請不要急躁,具體情況及其原因,和你兒子的現狀,我需要詳細的了解一下」

「哎,唐突了唐突了,來這邊坐」

坐定之後,夏老闆就道,「這件事太離奇,但二位都是專業人士,你們的事務所我打聽過,在你們圈子裏也算人盡皆知了,不瞞你們說,我之前找到普華寺的高僧,都沒辦法,老師傅說,這件事,如果你們也不行我孩子可就沒救了呀!事情是從上個月開始的······

根據夏老闆的敘述,6月17日那晚11點左右,他兒子夏方,跟朋友從夜店喝酒之後,帶着一個女孩開車兜風。

兜著兜著,就到了鄉間的土路。土路的附近,有一個村莊。

因為從小在城市長大,沒有去過鄉間,夏方和那個女孩,車后一路帶起的塵土,讓他們感覺很新奇,居然在開車的時候看着後方……

歡呼著開心着,這時悲劇發生了!

人在放鬆的時候,手也會不自覺的向自己舒適的方向扭動,雖然幅度很小,但是如果一直這樣而且不看方向盤,結果可想而知!

他們開着開着,居然開到了一片西瓜田裏。而酒後的夏方,和那個女子意識並不清晰,居然以為是野外的瓜田……

那時,瓜田裏面有一個女孩,一個跟奶奶相依為命的女孩。

老人一個人種著瓜田,雖然有鄉親們的幫忙,但是箇中滋味多麼辛苦,極少有人能體會,而這個跟奶奶相依為命的女孩,每年夏天的暑假都會在瓜田看瓜。

為了防止被野狗野豬等動物,糟蹋了奶奶的辛苦,那夜她如往常一樣在瓜田看瓜,卻沒想到······

「唉,我這孩子,我答應他如果大學里能止住貪玩的心能考年級前十,我就獎勵他一輛奧迪R8。

那天下午他才提的車,沒想到晚上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當時一下就嚇醒了酒,馬上給我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我馬上聯繫人,把他開車撞了的女孩送到醫院了……

可惜···沒能救過來,但是我也不能看着老人孤零零一個人,最後的親人都沒了。

我在市中心買了套房子,接老人去住,還給了不少錢。可是老那人家什麼都不要,就要我兒子償命啊!

我跟老人說了很久,老人終於不要我兒子償命,但卻要我兒子娶她死去的孫女,這···這怎麼可能嘛!這樣我夏家豈不是要絕後?」

「哦?你兒子還是獨苗?」

「是啊,我雖生意場上逍遙快活,卻從未想過再有第二個孩子,也不曾做過什麼···沈先生,我的為人,你可以在業界打聽打聽,我····」

「好了,夏老闆,說了這麼多,到底是哪裏離奇呢,夏方夏公子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就是就是!你這憨貨,不打緊的說一堆,正事兒沒提半個,有你這樣的老子,你兒子還真倒霉啊,你說···」

「庭宇!說什麼呢!」這肥宇,二愣子勁兒又上來了!

「唉,小方在那女孩頭七那天,就開始不對勁了!因為是我幫着那位老人操辦的白事,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讓犬子在那姑娘的靈堂前跪着認錯,給姑娘守靈。

可晚上的時候,他居然跪着睡著了,我很生氣,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罵他,可是他居然還在睡!沒有醒,我又踹了一腳,他就直接被我踹倒在地上,可是···依然沒有醒來。

我很擔心,就連夜把他帶到了醫院檢查,可醫生說什麼問題都沒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叫不醒他,我就守着他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他醒來了,他一睜眼看到我就要我救他!

我問是怎麼回事,他說那女孩的冤魂不散,要殺他,我嚇壞了,就託人找了普華寺的高僧來,高僧當天晚上就把女孩的魂魄招來了,並且和那女孩達成協議,我的兒子會給她奶奶養老送終,她答應不會再纏着我兒子」

「那這不挺好嗎?」

「庭宇!別插嘴!」

「可是···那女孩頭七的第四天,我兒子又睡死過去了!我聯繫那高僧,高僧來看了看我兒子,說他也無能為力了,讓我找你們白夜事務所,還說如果拖到第七天,就得給我的孩子準備後事了!哎呀···這可怎麼辦吶!沈先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求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我···」

「夏老闆,你先冷靜一下,肥宇,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拉着肥宇跟夏老闆走開一段距離后,肥宇跟我同時開口

「七日必死咒!」

「七日必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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