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嫁妝抬府外宅院

第87章 嫁妝抬府外宅院

一抬抬的嫁妝抬出慶寧侯府的大門,府內震驚,不是說嫁妝抬到衡蕪院的嗎?難道不是給四小姐的?大房和三房,甚至老太君都使人去打聽消息。

待得知嫁妝抬到府外金九音名下的宅子時,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了。

老太君正喝着茶,當下就把茶杯摔了。嫁妝都抬出去了,出嫁的時候難道從外頭的宅子直接抬到威武侯府去?那慶寧侯府還有什麼臉面?

「去,把那個------」她想說把那個死丫頭叫來,想起上次她的頂撞,改了主意,「去,把侯爺叫來。」

三夫人夏氏不敢置信,「什麼,抬到音姐兒的宅子裏?她在府外有宅子?什麼,侯爺給她的?」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乖乖來,侯爺還真寵着她。這麼多嫁妝,就算威武候世子是個活死人,也值了。」

三夫人詫異的是江氏居然沒攔著,這不大像她呀。

「你瞧著侯夫人的臉色怎麼樣?」她詢問春英。

春英是三夫人的貼身大丫鬟,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道:「奴婢沒敢離得太近,使了個小丫頭過去瞧的,小丫頭說侯夫人挺高興的,還拉着四小姐的手囑咐了好幾句,跟親母女似的。」

別說三夫人不信,就是春英也不相信。侯夫人把親女的嫁妝都賠出去了,吃了這麼一大虧能善罷甘休?事後怕是要秋後算賬。

「這個音姐兒,還真小瞧了她。」三夫人才不管江氏會不會秋後算賬,她只看眼前的結果,眼前的結果便是音姐兒從難纏的江氏手裏挖了一大塊肥肉。別管噎不噎人,先吃進去再說。

不得不說她身上的這份孤勇跟金九音還挺像。

一想到江氏指不定怎麼肉疼呢,三夫人就高興,「嘿,我就說音姐兒不是盞省油的燈,看,被我說中了吧。」言詞間幾多讚賞,壓根就忘了之前因為容嬤嬤的事她好放狠話讓人好看呢。

下一刻卻又皺起眉頭,「哼,往日總說府里收成不好,要消減用度,敢情銀子都被她摟去了?瞧瞧她給穎姐兒備的嫁妝,放在京里也數一數二了。可憐我的寧姐兒和慧姐兒,將來的嫁妝還不知道有幾兩呢。」

她手裏有銀子是不假,可她還有兩個兒子呢,不能把東西都陪送兩個閨女。而且要想嫁妝置辦得好,光有銀子也不行。

三夫人再一次哀嘆三房勢弱,埋怨二房無情無義不拉拔同胞兄弟。

大夫人聽了底下人的回稟則久久不語,柔和的眼眸里閃過惋惜。隨即自嘲,她不過是個庶子媳婦,在這侯府後院為兒女們的前程已經夠艱難的了,哪裏還有資格憐惜別人?

府外更是震驚,慶寧侯府的大門怎麼開了,咦,往外抬得是什麼?也沒聽說府里哪位小姐出嫁呀!

難道是威武候世子不好了,兩家低調完婚沖喜?那也不至於連賓客都不宴請吧?

咦,方向不對,威武候府在東邊,嫁妝怎麼往西邊抬?

有那好奇心重的便一路尾隨,最後跟到一處三進宅院前,嫁妝便如潮水一般抬了進去。

圍觀的人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嫁妝到手,金九音爽快地把自己的庚帖拿了出來。許是怕夜長夢多,江氏立刻就使人給威武候夫人送了信,用金九音的庚帖換回了長女的。

終於退了婚,江氏狠狠地鬆了一口氣,陰沉多日的臉上也浮上了一絲笑意。不過一想到衡蕪院那個臭丫頭,她的眼神變得陰鷲起來。

財帛動人心,就怕你有命拿沒命用!

她的穎姐兒是要做皇子妃的,到時------一個威武候府算什麼?

吃瓜群眾的能量是巨大的,不過兩天就把慶寧侯府姐妹易嫁這個大瓜給扒拉了出來。哎呦喂,京城上下,大街小巷,可熱鬧嘍!

有的說慶寧侯府也忒不地道了,威武候世子這才出事多久,就上門退婚了?

也有的說這不是人之常情嗎?威武候世子不是一般的生病受傷,躺床上只剩半口氣了,但凡疼閨女的人家都不會看着閨女跳火坑,慶寧侯府這位嫡長女無論是樣貌還是才情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更加捨不得了。不過人家慶寧侯府還願意賠進去一個閨女已經很厚道了好么?

於是就有人問這位代替嫡長女跳火坑的是府里的幾小姐。

開始大家都認為應該是哪房的庶女,沒想到最新消息傳出居然不是庶女,而是嫡女,是慶寧侯的另一位嫡女。

這下吃瓜群眾對替嫁的金九音更加好奇了,使勁扒拉,慶寧侯兼祧兩房,特意從外接回十四年未見的親閨女------全都被扒拉出來了。

吃瓜群眾恍然大悟,都想起前段日子被慶寧侯府趕出去的那個閨女,可憐見的,十四年沒見過親爹,歡天喜地進京認爹,原來是要給親姐替嫁,難怪人家姑娘憤而出府跑客棧住着也不願意回去。

只是胳膊哪裏擰得過大腿?最後還不是得乖乖聽人家的?

什麼,你說嫁妝?威武候世子不知哪天就嗝屁了,再多的嫁妝有什麼用?再說了,無依無靠的,嫁妝還不知能不能保住呢。

吃瓜群眾吃得是津津有味,都在議論慶寧侯太不地道。不願意閨女嫁進威武候府,退婚了便是,幹啥還非得逼迫另一個閨女?

說句難聽點的,你生而不養,有什麼臉逼人家給你長女填坑?也就人家親娘不在了,若是在,不得給你拚命么?

一時間慶寧侯夫婦的名聲空前的差。

江氏身為婦人還能躲在府里不出,林崇庭卻不行,雖然臨近年關,但衙門還沒封筆,正是忙碌的時候,他連告假都不成。

面對同僚異樣的目光,還有好友情真意切的勸說,林崇庭真是憋屈極了,每天的臉都是黑的。回到府里自然沒有好脾氣,連書房伺候的丫頭都吃了掛落。

哦,還有一人也受了連累,那就是四爺林崇淵。為什麼呢?因為有人想起替嫁的可憐姑娘是林崇淵接回來的,所以一個助紂為虐的罪名是妥妥戴他頭上了。

這些是他的好友隨口跟他提起的,好友登門是為了另一件事——給他送書。

「林兄,你瞧我發現了什麼寶貝?」好友神秘又激動地拿出兩本書,「都說水到渠成,每每作文我總覺得自己差了點火候,卻又不知該從哪彌補。可自從我看了《科舉寶典》和《科舉向前沖》,茅塞頓開,以往的困惑全都清晰了,這一科我覺得極有把握。」

林崇淵驚疑,什麼樣的神書能被好友如此推崇?

定睛朝桌案上一看,藏藍的封皮,一本寫着《科舉寶典》,一本寫着《科舉向前沖》,都挺厚實的。

他隨手打開,開篇是序言,說什麼科舉是千軍萬馬擠獨木橋,什麼科舉之難難於上青天,特收錄歷年狀元榜眼探花的答卷,編纂一套試題集,揭開會試殿試神秘的面紗,什麼造福廣大讀書人------

他心有疑惑,迫不及待往後翻,越翻越眼熟。再看另外一本,果然也是。他的表情越發怪異起來,耳邊好友還大唱着讚歌,他心裏已經有一千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能不眼熟嗎?這兩本被好友推崇至極的神書上頭刊刻的答卷和文章全是從他這裏出去的,他的書房還好生放着原稿呢。

音姐兒!

本以為她是替人找的,沒想到她是要拿去編成書賣!

「張兄,你這兩本價值幾何?」林崇淵開口問。

「我這是精裝本,紙張好,清晰,兩本共花了整整八十兩。」他伸手指比劃着,「我家中還有,這兩本是送與林兄你的,咱倆同窗數載,以往你也沒少幫我,區區兩本書我還送得起,你若是提銀子就是打我的臉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除了接受林崇淵還能怎樣?

待送走好友,折回身的林崇淵看着桌案上的書,兩本八十兩,他能肯能本錢絕用不了十兩銀子,也就是說音姐兒每賣出兩本就能凈掙七十幾兩。

聽好友話里的意思,除了精裝本,應該還有簡裝本?她倒是聰明,誰的銀子都不放過。掙了這麼多銀子是不是該分他一點?

「林福,去請音小姐!」

金九音來得很快,「四叔,您找我?」唇紅齒白氣色極好,一點外人口中的可憐樣都沒有。

林崇淵往桌上努了努嘴,「我新得了兩本書。」

金九音伸頭瞅了一眼,「四叔,您知道啦?」爽快地承認了。

林崇淵看着她一點都不心虛的臉,狀似隨意地問:「掙了多少銀子?」

「也沒多好!」金九音說着,對上四叔瞭然的目光,吐了下舌頭,「好吧,快小一萬兩了。」眼睛一閃,笑得特別燦爛,「四叔,回頭侄女孝敬您一千兩。」

這才幾天她就分了小一萬兩,會試之前她還能再掙一波。至於之後,,自然也是能賣動的,只是不如這幾日這麼快罷了。

飲水思源,若是沒有四叔幫着找答卷和文章,她哪有機會掙這麼多銀子?

做完心理建設,金九音心裏舒服多了。

林崇淵斜她一眼,「我缺你這一千兩銀子嗎?」雖然二哥是侯爺,但他是母親最疼愛的小兒子,手頭還真沒缺過銀子。

「那兩千兩?」金九音小心翼翼,見他依舊無動於衷,噘嘴道:「頂多再多給您五百兩,兩千五百兩。侄女是小本生意,您要的太多我就喝西北風了。」

林崇淵氣笑了,「敢情我眼裏只有銀子了?」他是氣她銀子給的少嗎?不是的,他是氣她書都編成可都沒想着跟他說一聲,還得他從別人嘴裏知道。

「您不要?太好了!」金九音歡呼一聲,隨即又小心的窺了一眼他的臉色,「那您氣什麼?」她真的不知道。

林崇淵也是無奈,「音姐兒,你事先跟我說一聲就那麼難嗎?」

金九音心虛的縮了縮腦袋,小聲嘀咕,「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么?」他若不同意,她還印個鎚子?還不如瞞着,先印了再說。就算他後來知道了,木已成舟,該賺的銀子她早賺的差不多了。

「你還知道呀?」聽了金九音的嘀咕,林崇淵沒好氣地道,見她縮頭縮腦的樣子又覺得好笑,還是個孩子呢?又想到這幾日府里府外沸沸揚揚,不由心中一軟。若是有人可依靠,這孩子也不至於這樣事事殫精竭慮。

「算了,這次就算了。」林崇淵揮手道,「你還尋了個合伙人是吧?杜家書鋪?你倒是眼光不錯,杜家書鋪的聲譽是有口皆碑的。」

「只是你考慮的還是不夠周全,這兩本書賣得那麼好,若是有人眼紅,杜家怕是擋不住,那時你待如何?」林崇淵問,見她眨巴着眼睛不說話,便嘆了一口氣,「算了,少不得我再幫你一把。」

他慶寧侯府四爺的名頭不怎麼響,但大皇子的還是能借來用一用的。

「謝謝四叔。」這句是真心實意的,金九音的眼睛也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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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開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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