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糧車被扣

第19章 糧車被扣

跟他回京?她腦殼壞了才會跟他回京!

既然拭目以待,那她就看他怎麼帶她回京吧。呵,真當她是無依無靠的孤女?

廊下的金九音徐徐冷笑。

邊上的錦繡十二分擔憂,「姑娘------」

才張嘴就被金九音打斷,「該幹嗎幹嗎去,少想些有的沒的。」

錦繡卻鬆了一口氣,臉上是大大的笑容,「哎!」

既然姑娘讓她少想,那肯定就是有應對的辦法了。

金九音等著接招,只是一連幾天林崇淵都沒露面,反倒是他的兩個隨處從早到晚的亂竄,四處散佈她的身世消息,還說他們是來接她回京認祖歸宗的。

金九音一去客棧就有客人詢問消息的真假,大家都為她找到親人而高興,熱心的勸她回家享受榮華富貴。在他們看來,做個侯府千金和孤零零守着間客棧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當然前者是天上,後者是地下。

金九音也不分辯,笑着跟他們道謝,轉過身臉上全是譏誚,以為這樣就能逼得她就範?簡直不要太天真了。

這個慶寧侯府的四爺不行啊,虧她之前還覺得他是個有幾分手段的人呢。不過金九音並沒有因此輕敵,反而更加警惕了,也許他憋著大招兒呢?

金九音沒等到林崇淵的大招兒,倒是先等來了桐城的消息,「什麼,咱們的糧車被扣下了?」

不怪金九音驚疑,這兩年桐城那裏早被她用銀子喂得熟熟的,一向合作愉快,怎麼突然就扣她的糧車呢?

難道是胃口大了?可也不至於出殺雞取卵的昏招,這次截她的糧車看似得到很多,但一鎚子的買賣哪裏抵得上細水長流?

錢小康點頭,「剛送來的消息,說是進城的時候還好好的,也接了南掌柜遞上的孝敬,可當晚衙役就把咱們歇腳的小院給圍了,說通匪。」

「這分明就是借口。」錢小康很氣憤,「南掌柜都舍一半糧食了,上頭還是不放行。」這不是欺負人嗎?

「南掌柜做得對。」糧食不糧食她倒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人,「給南掌柜傳消息,哪怕把糧食全舍了,只要人安全回來就行。」

錢小康的臉色很難看,「姑娘,怕是難。南掌柜捎話來說,桐城那邊怕是出了變故,看樣子他們是要糧,也要人。」

「休想!」金九音柳眉一豎,「我的人誰敢打主意?」

沉吟了一會,金九音果斷吩咐,「準備一下,我即刻啟程去桐城。」

「姑娘您要去桐城?」錢小康猛地抬頭,很驚喜,隨後又擔憂,「天氣不好,道上也難行,姑娘,還是我帶人走一趟吧。」

「不,我親自去。南掌柜也是老人了,他都覺得棘手,那肯定是大麻煩,我得去把咱們的南掌柜帶回來。」金九音面色堅毅。

她之所以能安安穩穩的窩在客棧享清福,就是因為金家有一大批忠心又能幹的管事和夥計,南掌柜原是伺候她外公的,要能力有能力,要手腕有手腕,要不是為了她早在牛家村養老了,可損失不起。

哪怕硬闖桐城,她也得把南掌柜好生的帶回來。

「去點人吧,這次咱們多帶點人手。」

錢小康面容激動,「是,我這就去。」這都快一年沒出門了,其實他早憋得難受了,這次姑娘願意帶他出去舒展筋骨,他十分興奮。

金九音帶了十來個人,分作明暗兩批入了桐城,明面上這批是做藥材生意的,金九音也改換了男裝,掩去姣好的面容,一副稚嫩卻又帶着三分精明的少東家模樣。

找了客棧安置好之後,先前入桐城的人手已經踩好點來彙報了,金九音半刻都沒有等就換上夜行衣去見南掌柜了。

已經三更天了,寒風颳得跟刀子似的,南掌柜所在的小院唯獨門房還有燈光。錢小康帶人摸了一遍,輕聲彙報,「晚上這裏有八個人守着,一支迷魂藥保管他們睡得跟死豬一樣,嘿嘿。」很是得意。

然後又道:「南掌柜住東廂房,並沒有人看守。」

金九音點頭,「你帶人在外面守着,我一個人過去。」

說罷就翻進了牆內,熟門熟路朝南掌柜所在的房間摸去。她來到窗下,輕輕的敲擊窗欞,三下,三下,又三下。

屋內的南掌柜十分警覺,一下子從床上翻坐起來,輕聲喝問,「誰?」

「是我!」金九音小聲回應,然後只聽吧嗒一聲,窗戶開了,金九音翻了進來。

「姑娘?!」南掌柜又驚又喜,迅速下床搶到窗戶邊。

「朴叔,是我。」金九音聲音輕快。

「姑娘你怎麼來了?」南掌柜表情激動,「胡鬧,天這麼冷你亂跑什麼?孫二貴呢?他幹什麼吃的,怎麼不攔着你?」

一副擔心的不要不要的樣子。

金九音縮縮脖子嘻嘻笑,「我擔心你嘛。」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一把老骨頭了。你趕緊走,這裏有官差把守。」激動過後南掌柜很焦急的把金九音往窗邊推,「快走,你有這份心我就心領了,我已經舍進去了,不能再連累了你。」

「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已經舍進去了?他敢?那些癟犢子吃了咱多少銀子?要是敢過河拆橋我弄死他們。唉,朴叔你別推我,放心好了,外頭看守的人全都搞定了,小康在外頭守着呢。」金九音抓住桌子不動。

「真的?」南掌柜這才住了手,隨即又道:「那你也得趕緊走,我聽那意思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要好處,就是不知道他們扣著人幹什麼?」

「不走,我得弄清楚姓候的打什麼主意,吃我的拿我的還想黑我,哪來那麼好的事?朴叔,你快說說具體怎麼回事。」姓候的是桐城的知府大人。

南掌柜拗不過金九音,只好道:「開始挺順利的,我去姓候的府上,師爺對我還很客氣,誰知道我前腳回來,後腳官兵就登門了,說有通匪的嫌疑,沒查清楚之前不許離開,也不許隨意走動。」

「我試探過了,通匪只是借口,若真通匪,哪會只圍着,早下到大獄里了。我想來想去八成是想要咱們的糧食,只是心太黑,我許給一半都不鬆口。」

頓了下又道:「那位的師爺來了一回,言辭中多有試探拉攏,被我打諢過去了。下頭的小子們說,也有人跟他們打聽東家的事。姑娘,你說這是咋回事?」

「吞了咱們的糧食還不夠,還想把生蛋的金雞弄到手。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姓候的是看上您老的才能和手裏的商路人脈了,哼,他倒有幾分眼力。」只是心太貪婪,手段太下作。

「若是這樣倒不怕,我找個借口拒了便是。」南掌柜道。

金九音可不樂觀,「怕是拒不掉。」姓候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朴叔,你安心再多呆兩日,我一準想辦法救你出去。你好生的,我先走了。」

南掌柜想說我不要你救,你趕緊回去,追到窗邊,早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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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開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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