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嫁妝藏哪了?

第148章 嫁妝藏哪了?

鬼二喝了口茶壓驚,嘴上說着,「好險,好險。」仍然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李慕豪見不得他這副慫樣,嘲笑他,「你就這麼點膽子?不過你是怎麼得罪慶寧侯夫人的?」

鬼二喊冤,「我哪有得罪她?我又不認識她,我這純粹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都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呢,那些人就凶神惡煞地要抓我,還朝我要嫁妝,我堂堂男兒,哪有什麼嫁妝?」

李慕豪手中摺扇一合,「哈,我知道了,她肯定是來找你家主子的嫁妝的,你家主子怕是還蒙在鼓裏吧?你還不趕緊去給她報個信?」

當初幾十台嫁妝從慶寧侯府浩浩蕩蕩抬過來,十分轟動,李慕豪和他的狐朋狗友還當了一回吃瓜群眾,全程圍觀。

「我家主子?我什麼時候成奴才了?」鬼二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懵。

李慕豪更是莫名,「你不是說你是從漠北來的嗎?不是那誰?哦對,慶寧侯在漠北生的閨女,你難道不是她的家奴嗎?」

「不是!」鬼二翻了個白眼,「她跟我師傅關係挺好,我師傅托她照看我,我有時喊她姑娘,有時喊她姐姐,才不是她的奴才呢。」

「不是就不是,算我說錯話還不行嗎?」李慕豪難得的好脾氣,因為鬼二治好他比較難以啟齒的毛病,所以他對鬼二還是很有些情誼的,「你真的不去給你那姐姐通個風報個信?」

「報不了。」鬼二瓮聲瓮氣地道,垂著頭有些沒精打采。

李慕豪以為他是說進不了侯府,眼珠一轉,積極幫他出主意,「我幫你呀,這樣好了,我跟慶寧侯府世子也算認識,我登門拜訪,你扮作我的小廝,我帶你進慶寧侯府。怎麼樣,本世子夠意思吧?」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鬼二看了他一眼,「她沒在侯府。」

李慕豪一驚,「不在侯府,那她------」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是不是被發落到莊子上了?」他母親就是這樣對府里不聽話的庶女的。

鬼二又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是嫌棄,「你想太多了。」想什麼呢?要發落也是姑娘發落別人,她怎麼會被人發落到莊子上?

這難道就是姑娘說的內心戲太多?

「姑娘出京了。」鬼二道,「前段日子京里不是突然有很多不利姑娘的流言嗎?她一氣之下就出京去林家老家了。」

鬼二現在很後悔沒有跟着一起去,京城有什麼意思?小康小唐都走了,整座宅子就他和看門的老蒼頭,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李慕豪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慶寧侯夫人這是趁着你姐姐不在京里來搬嫁妝,結果卻沒找著。」

他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雖然慶寧侯夫人和林四小姐他都不認識,但他跟鬼二有交情呀,間接的自然跟林四小姐也有幾分香火情了。而且他也挺不喜歡慶寧侯夫人一般的老女人的。

「咱倆交情好吧?你跟我透露透露嫁妝藏哪去了?」李慕豪湊近鬼二,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他為什麼篤定嫁妝藏起來了呢?因為最近幾個月他都是住在這個宅子的,根本就沒見隔壁往外抬東西。

「我哪知道?我就是個借住的,人家藏不藏嫁妝我哪知道。」鬼二繼續沖着李慕豪翻白眼,小樣的,還想來套我的話?我能告訴你嗎?

「真不知道?哄我的吧?」李慕豪不信。

「真不知道。」鬼二一臉坦然,「又不是什麼緊要的事,我要是知道還不跟你說嗎?」小樣的,你個紈絝子弟,防著的就是你。

這京里這短短的時日鬼二可長不少見識,尤其是認識了李慕豪這一群紈絝子弟后,他才算是明白師傅為什麼攆他出來歷練。

原來人呀是不能簡單的以好壞來區分,原來人性呀可以這樣沒底限!

李慕豪見狀便有些相信了,轉而說起別的事情了。

鬼二卻滿腹心思,隔壁還能住嗎?要是那老女人殺個回馬槍怎麼辦?也不知他種在院子裏的藥材被他們糟蹋了沒有?算了,算了,他還是去鋪子上去住好了。

唉,也不知道姑娘什麼時候能回來。

遠在林家莊的金九音自然不知道江氏抄了她的宅院,不過她早就料到她會這樣做,所以才把嫁妝都藏了起來。狡兔還有三窟呢,更何況金九音這麼個聰明人了。

江氏和李慕豪的猜測都是對的,東西笨重又多,還真不好搬出去。不過有小唐在呀,他不但做暗器厲害,還會設計機關暗道。

所以嫁妝就藏在宅院的假山裏,侯府的奴才們一次次從假山旁邊過去,卻沒一人注意到。就算真有人異想天開,不懂機關也打不開不是?

這一日,錢知縣一臉嚴肅地回到后衙,知縣夫人挺高興,「老爺今兒下衙這麼早?今天事情少?」

錢知縣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夫人,林家莊那位小姐,你不要再去打聽了。」

「為什麼?」知縣夫人詫異。

「讓你不要打聽你就別打聽。」似乎意識到自個語氣不太好,錢知縣又道:「我收到點消息,但不能和你細說,你只要知道那位小姐咱們高攀不上就行了。再多的就是招禍了。」

知縣夫人被嚇住了,「哎,哎,妾身知道了。」她為兒子百般謀划,自然是個疼兒子的,任何對兒子不利的事情她都不會做。

錢知縣見狀又安慰她,「你也別害怕,以後林家莊咱們敬而遠之便是了。」心裏卻有些疑惑,那位是慶寧侯府的千金,慶寧侯沒派人跟他打招呼,反倒是他的上峰叮囑他要多照顧那位小姐。

難道是慶寧侯嫌棄他官職低微,不屑與他打交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錢知縣都覺得他家夫人之前的心思是多麼可笑。那可是侯府正兒八經的千金,哪是他一個小小的知府敢高攀的?

秋收是最累人的了,每年秋收葛氏都非常發愁,她有四畝水田,一個人哪幹得了?割,運,打,曬,這就不是一個人的活。

找人幫忙吧?誰家都有地,生怕下雨,都想着儘快把糧食收回家裏去。就算是幫忙也得緊著自家的活干,自家收完了才會去幫別人家。

花錢雇短工吧,又捨不得。葛氏她一個女人,一年忙到頭能攢幾個錢?身邊沒人能指望,可不得攢些銀錢傍身?輕易捨不得花。

所以每年秋收葛氏都是一個人干,天不亮就去地里了,好在三叔公家和娘家哥哥幹完了自己的活會來幫忙,就算這樣,她也累得跟生場大病似的。

今年就不一樣了,秋收一開始,都不要葛氏下地,金九音手一揮,丫鬟婆子小廝,只一天就把四畝地割完打完運回了家。新建的宅子院子大又平整,正好用來曬糧食。

看着滿院金燦燦的糧食,葛氏臉上笑開了花,逢人就說她這是享上大孫女的福,滿村人沒有不羨慕的。

和三叔公家地挨邊的村民見他一家人都在地里揮着鐮刀幹活,有那不懷好意的,特特跑過來跟王氏說話,「我剛遇到你大伯娘了,她家四畝地全都收完了,要不怎麼說人多好乾活呢?一群十好幾個下人呢,葛大娘今年可不用受累了。」

接着話鋒就是一轉,「你公爹也好五十多的人了吧,你大伯娘就沒讓她家下人來給你們幫忙?」

王氏頭都不抬一下,「我們家人多,頂多五天也就割完了。」

「你家也是傻,現成的下人不使白不使。」

王氏分辯,「那都是侯府的下人------」

「你傻了吧?別管誰的下人,終究是下人。你公爹還是侯爺的親叔呢,用一用下人怎麼了?再說了,以往不都是你家幫着你大伯娘的?」

割在前頭的王氏婆婆直起腰,不滿的喊:「我說王家的,你磨蹭個什麼?別以為你娶了兒媳婦就不用幹活,我老婆子還干著呢。」

王氏應着,「哎,來了,來了。」手下的鐮刀揮得更快了。

「你婆婆咋還管這麼多------」

挑撥的話才剛說一句,就聽着三叔婆那大嗓門又響了起來,「李二妮你這長嘴老婆子是閑的吧?要是閑得慌來替我家幹活。」

李二妮啐了她一口,「你咋想得這麼美呢?」她自家的活還沒幹完呢。

「那你就滾開,別耽誤我兒媳婦幹活。」

李二妮不高興的懟,「我又沒跟你說話,你咋還管這麼寬呢?」

「我就管的寬咋得了?你再站我家田埂上試試,信不信我給你一鐮刀。」揮了揮鐮刀就要走過來。

李二妮嚇得趕緊跑回自家地里,嘴裏還不乾不淨得罵着「瘋婆子」什麼的,三叔婆打年輕時候就是個潑辣的,是真敢拿着鐮刀砍人,李二妮別看嘴上厲害,其實心裏可憷她了,要不怎麼找王氏說話不找她呢?

三叔婆雖聽不到她罵什麼,但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你罵什麼?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李二妮到了自家地里,老頭子和兒子都在身邊,有了底氣,「我咋罵你了?你誣賴好人。我也是好心好意,你這人就是脾氣太壞,你看你大嫂家都割完了,那麼多下人也沒說來幫你家割一割。」

話音剛落,一個洪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叔老太太,我們老太太使小的們來幫您收割。」

李二妮一轉身,就見呼啦啦七八個小廝婆子站在三叔公地里,手裏提着鐮刀。

附近地里的人都大笑起來,笑得李二妮的臉都黑了。她家老伴兒狠狠地瞪她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碎嘴,死過來幹活,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作,要不是看在兒子們的面子上,我捶死你。」

李二妮相公脾氣不大好,年輕時她也沒少挨打,此時見老頭子發火,她頓時不敢吱聲了。

三叔公家有了金九音派的奴才幫忙,也很快就收割好了,比往年提前了三四天呢。三叔公兩口子看着場上曬著的糧食,笑得合不攏嘴,跟葛氏一樣,見人就誇金九音懂事孝順。

一時間金九音在村裏的名聲又上了一個台階。

收完種完,林迎春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她說的婆家離林家莊不算遠,姓劉,家裏兄弟兩個,他是長子。

劉家莊和林家莊不一樣,劉家莊地少,但靠着碼頭,劉家就開了個飯鋪子,家裏還種了菜,日常就是劉家父母帶着小兒子在飯鋪忙活,而迎春女婿則趕車到城裏賣菜,一年到頭辛苦下來也不少掙,家境頗為不錯。要不然三叔公也捨不得把孫女嫁過去。

添妝那天金九音也去了,林迎春房裏坐了好幾個村裏的姑娘,都是來給她添妝的。金九音給的添妝禮不少,直接就是兩匹布料,一匹細布,一匹綢緞,都是喜慶的顏色。

這讓在場的姑娘們羨慕極了,村裏關係要好的姑娘家之間也不過是送塊帕子,送個荷包什麼的,別說兩匹了,就是兩尺這樣的布頭都算是重禮了。

她們都羨慕迎春有這麼一個千金小姐妹妹,終她們一生能穿上一件綢緞衣裳不?

林迎春也十分高興,嘴上嗔著,「你這麼破費幹嗎?」眼睛瞅著布料的顏色,說不出的喜愛。也是,年輕姑娘家,哪有不喜歡穿衣打扮的?

金九音笑笑,「你知道的,我又不缺這些東西。給你的就收下,別跟我客氣。」

林迎春知道她是真心要送,也知道她確實不缺,便大大方方的收下了。

等其他添妝的姑娘一走,金九音從桃花手上拿過一個匣子遞給林迎春,「幾件不值錢的首飾,留着迎春姐你家常戴。」

林迎春打開一看,嚇了一跳,頓時合上了,「不行,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一整匣子金呀銀呀的首飾,還說不值錢,都快把她嚇死了好么?她們家也就她奶又兩件銀首飾,她娘只一套老銀頭面,年節才拿出來戴一下。而她也就是要嫁人了,她娘才捨得給她買一對銀丁香。

兩匹布料已經很貴重了,這匣子首飾她是萬萬不敢再收了。

金九音又推回去,「一筆寫不出兩個林,誰讓咱們相處好呢?何況自我回村,你們都待我極好。你覺得貴重,可對我來說真不算什麼,收著吧,也讓劉家姐夫看看,娶我們林家姑娘不虧。」

硬是把匣子塞給了林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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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開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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