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想要回嫁妝?

第104章 想要回嫁妝?

韓靖越和嚴黑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均帶着尷尬。

真不是故意偷聽的,本來是約了人談點事情,約的人還沒到,倒是先聽了一場私隱。

按說這廂房的隔音效果應該很好的,可不知為啥他就是從頭到尾聽了個清楚。難道是房門沒關緊,還是威武侯世子聲音太大了?

「主子,那個凶丫頭也挺不容易的。」嚴黑不由感嘆。

全京城的人都以為威武候世子醒了,凶丫頭苦盡甘來擎等著做世子夫人了。誰能想到威武候世子一點都不滿意這樁婚事,絞盡腦汁想退婚?

「凶丫頭可憐嘍!」嚴黑搖頭惋惜。

「嗯?」韓靖越淡淡地望過去。

嚴黑便道:「主子您想呀,若是威武候世子鐵了心地要退婚,威武候就這一個兒子,就算威武候不同意,威武候夫人怕是先妥協了。」

「沒有了這門婚事,凶丫頭在慶寧侯府的境遇,嘖嘖,慶寧侯就是個會鑽營的,可捨不得放着這麼漂亮的閨女不用,到時還不知會把她塞進哪家的後院。」

韓靖越的眉就微皺起來,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那夜微弱的星光下那雙明亮的眸子。

「之前威武候不是想把他兒子塞進禁衛的嗎?你看一看能不能把他弄西山大營去?」

呃?嚴黑一愣,獃獃的望着韓靖越。

韓靖越淡淡地回望着他,「怎麼,很難嗎?」

「不,不難。」嚴黑下意識地猛搖頭。往西山大營塞個把人而已,倒不費什麼勁,就是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呢?

威武候明顯不想兒子進西山大營,要不然依他的人脈能力早送進去了。難道是威武候得罪了主子?不能呀,主子明明對威武候頗為欣賞的。

那------難道主子在幫凶丫頭?

鬼使神差的,嚴黑忽然想到這一種可能,並且越想越覺得是。

西山大營訓練嚴格,無論你是誰,只要進去了,頭三個月訓練不合格就別想出來。每天累得晚上倒頭就睡,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想東想西?再說了,人都出不來,想再多也沒有用不是?

「主子,您是在幫凶丫頭嗎?」嚴黑小心翼翼地問。他倒沒往什麼私情上想,就是覺得主子八成是覺得凶丫頭可憐。

韓靖越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想多了,爺就是覺得威武候世子太傻天真了,扔進西山大營練練,免得將來墜了他老子的名頭。」

嚴黑恍然大悟,「對,對,何止是傻天真,簡直是蠢------」蠢貨!「對了,主子,他到底是怎麼傳出少年英武前途無量的讚譽的?」

就這麼個被兒女情長沖昏頭腦的模樣,還前途無量了?別開玩笑,主子那樣的才是前途無量好么?

「你說呢?」韓靖越又睨了他一眼。

嚴黑立刻閉嘴了。

「什麼,要我的嫁妝?」金九音一副無比震驚的樣子,心裏卻道: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就奇怪江氏今兒吃錯藥了這麼和顏悅色地跟她說話,原來是打她嫁妝的主意。

「不,不。」江氏連忙否認,「不是要,只是挪出部分。」卻半句不提用銀子補償的事。

「不行,不行。」金九音連連搖頭,「二嬸,不是侄女要駁您面子,而是您太讓我為難了,嫁妝里值錢的本就那麼幾樣,再挪出來給您,剩下的就太寒酸了。」

「慕世子心心念念的是二姐姐,本就不滿意我,我嫁過去已經註定不得夫君喜愛,若嫁妝再這麼寒酸,怕是連公婆都要不滿。那侄女在威武候府------」

「二嬸,您這是要逼死侄女啊!」說着,滾滾的熱淚便流了下來。

江氏有些懵,這死丫頭不是喊打喊殺的性子嗎?怎麼還哭上了?

「哎,哎,音姐兒你別哭呀!」江氏連忙勸,「誰說慕世子不滿意你的?音姐兒這般花容月貌,哪個少年郎能不愛?你呀,還小,不懂男人的心理。這男人呀,就跟孩子似的,越是喜歡在意越是反著來,彆扭得很。」

「真的?」金九音的睫毛上綴著淚珠,明眸善睞,好一副如畫容顏。

「當然是真的,二嬸還能騙你。你瞧你這傻丫頭,還值當哭鼻子,快把眼淚擦擦。」江氏嗔怪著。

金九音破涕為笑,又覺得不好意思,「讓二嬸見笑了。」

江氏慈祥的望着她,忽然嘆氣,「但得有其他辦法二嬸也不會跟你開這個口,你二姐姐是個命苦的,明明慕世子是自個從馬上摔下來昏迷不醒的,外頭卻都傳是被她克的,說她八字不好------」

「那我的八字肯定好,我一和慕世子訂婚,他就醒了。」金九音喜滋滋的插話。

江氏的表情僵了一下,瞬間就恢復了自然,「你二姐姐的婚事就不好說了,也是宮裏娘娘疼她,想着她和大皇子年紀倒也相當------所以短時間內二嬸到哪裏置辦一副像樣的嫁妝去,那是皇子,若是寒酸了,丟的是咱們一大家子的臉,所以二嬸只能厚著臉皮跟你提了。」

金九音驚訝,「二姐姐的婚事定下來了?和大皇子表哥?」

心裏卻吐槽:大皇子都二十好幾了,林淑穎才十四的小少女,都快差上一輪了,年紀相當個屁。這還是親娘呢,這瞎話怎麼說出口的?

江氏一滯,「還沒有,不過快了------」

「哦,嚇死我了。」金九音怕怕的拍著胸脯,「這不是還沒定下來嗎?哦對,我想起來了,大皇子妃不是年前才沒的嗎?怎麼說也同床共枕了好幾年,大皇子至少得守上一年吧?一年後訂婚,三媒六聘,三書六禮,婚期還得欽天監測吉日,整套流程走下來估計也得小一年了。如此加起來就是兩年了,兩年的時間還不夠給二姐姐備嫁妝的嗎?」

「這麼說音姐兒是不願意幫忙了?」江氏臉上的笑容淺了。

「不是不願意,而是真的幫不上。二嬸您堂堂掌家侯夫人,再難的事情對您不過小菜一碟,哪裏用得上侄女我幫忙?」金九音的表情真誠無比。

江氏盯着金九音瞧了許久,金九音不躲不閃,任她瞧著,大大的眼睛裏帶着笑意,一絲窘迫都沒有。

江氏長嘆一聲,「算了,這事就當我沒說吧。」

金九音一臉感動,「嗯,嗯,謝謝二嬸體諒,二嬸真是好人。」

被頒了好人卡的江氏好氣哦,好想把眼前這張臉扇歪怎麼破?

江氏陰沉着臉走後,金九音原地蹦躂了一下,伸出剪刀手,笑容燦爛:耶,今天又是飆演技的一天。

九天的會試結束了,林崇淵從貢院裏出來,身形頎長,精神良好,在一眾狼狽又頹廢的考生中是那麼的顯眼。

本來還很擔心的林福和林祥頓時放心了,一起上前,「四爺!」就要上前攙扶。

林崇淵手一擺,「不用,走吧。」徑直往前走,身姿挺拔,這下更惹人側目了。已經有人相互詢問,「那位公子爺是誰?瞧著就胸有成竹的樣子,肯定考得極好。」

考生中有號舍挨着林崇淵的,那目光可幽怨了。

在貢院裏的這幾天,沒到用飯的時辰,林崇淵的號舍就飄出一股飯菜的濃郁的香味,甚至還有肉的香味。聞着香味,看着自個手裏冰涼的大餅,頓時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開始是羨慕,到了後頭就變成嫉妒恨了。瞧瞧人家,同樣是來考試的,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一天三頓飯換著花樣吃。自己呢?只能幹啃著硬硬的餅子和發糕,不喝水壓根就咽不下去。

這九天他們真是飽受折磨啊!

感受到眾人的艷羨,林崇淵面上端著,心裏卻十分受用。

他會些拳腳功夫,身子骨本就比一般的書生強健,再加上沒頓飯都吃得好,那什麼胡椒湯泡乾脆面果然是好東西,吃下肚熱熱乎乎的,半天都不帶覺得冷的,還有那加了核桃粉的芝麻糊,早上喝上稠稠的一大碗,不僅口感好,還非常頂餓。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他就覺得頭腦特別清晰,文思泉湧,下筆如有神助。

回到府里林崇淵就把答卷默了出來,使人送到恩師家裏。他則洗漱休息,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正午,用罷飯便匆匆出府去了恩師家裏。

恩師姓趙,見到他十分高興,拉着他就一起去了書房。

書房的桌案上擺着的就是他默寫的答卷,「恩師,我——」林崇淵抬頭朝恩師望去,眼底隱含着期待。

趙恩師捋著鬍子微笑,「你的答卷我都看過了,你發揮的極好,文章寫得超過你平時的習作。本來我就說過這一科你是必中的,只是名次的好壞罷了。」

見愛徒緊盯着自己,趙恩師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據老夫估計,你的名次應該不會差,一甲是差了那麼一線,不過六七八倒是能爭一爭。」

林崇淵瞳孔猛地緊縮,對着恩師深深一揖,「學生謝恩師的栽培。」心裏卻懵逼,九音的話靈了,他可不就是考的全會,蒙的全對,超常發揮,逢考必過------

趙恩師也很高興,要知道這不僅是他的得意門生,還是他的乘龍快婿,待殿試瓊林宴之後,便是他的愛女出嫁之時。

「這都是你勤勉努力的結果。」趙恩師很滿意,又道:「會試已無可爭議,接下來你就好好準備殿試吧。」

瞧了瞧一表人才的未來女婿,若殿試發揮得好,八成還能撈個探花郎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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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開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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