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婚事又生變

第101章 婚事又生變

「夫人,老奴做什麼都是為了您呀!」許嬤嬤膝行了兩步,仰頭急切的表著忠心。夫人那陰鷲且帶着三分審視的目光讓她心慌。

「是嗎?」江氏輕道,「包括置穎姐兒彤姐兒的名聲於不顧也是為了我?」目光中的審視意味更濃了。

當然,她倒不是懷疑許嬤嬤背叛了她,而是覺得許嬤嬤到底是老了,老糊塗了,腦子沒有以前靈便了,若是以前她不會辦出這樣的蠢事。

「夫人,冤枉啊!兩位小姐都是老奴看着長大的,老奴怎麼會不盼着她們好呢?夫人啊,四小姐是在挑撥離間,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心裏老後悔了,她不該聽人說四小姐夜裏翻牆出府了,就想抓她個現行,繼而幫着夫人拿捏住她。

自打上次她沒有接回四小姐,夫人對她就不大看重了,她急切地想辦一樁漂亮差事讓夫人對她另眼相看。

誰能想到四小姐壓根就沒出府,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要不是她聰明搶先把錯全扒拉到自個身上,夫人怕是剛才就舍了她吧?

「你到底聽哪個奴才說那死丫頭翻牆出府的?」江氏問,仔細回想了一下,才覺得不妥。

一早許嬤嬤就興沖沖地來回稟,說昨夜有人瞧見那個臭丫頭翻院牆出府了,毛遂自薦要去捉人,還信誓旦旦地表示這一回一定能幫她狠狠出一口惡氣。

結果怎麼樣呢?沒捉到別人的把柄也就算了,反倒被別人給押了回來。

一早那會她光顧著吃驚了,也沒來及深思。那個死丫頭說得對,就算她真出了點什麼事又怎麼樣?府里還不是要想辦法幫她遮掩著?不能讓她連累了其他丫頭。

尤其是她的穎姐兒,有退婚之事在前,若再發生點什麼事,外頭還不知要怎麼傳呢。一想到這,她看向許嬤嬤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這個老貨,差點就壞了穎姐兒的名聲。

「老奴是,是------」許嬤嬤結結巴巴,心裏暗暗叫苦,「老奴其實也沒聽清是哪個說的,就是晨起如廁,在茅房裏聽到這麼一句------」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江氏怒不可遏,「許嬤嬤,你也是當差當老的人了,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隨便聽了這麼一句就興師動眾去堵人?「滾,滾出去把差事交接了,明天過來領罰。」

打了板子短時間內別起來,奴才養傷可沒有讓主子等著的道理,手裏管着的差事可不就得交給別人么?

許嬤嬤面如土色,卻一句不敢求情。為何呢?因為她沒有說實話,四小姐翻牆出府的消息是她兒子告訴她的。那個混小子,八成又是昨夜喝多了看花眼了。

可這事她能往外說嗎?她已經在夫人跟前吃了掛落,不能再讓兒子也落下不好了。

望着許嬤嬤一瘸一拐的背影,香草擔憂地問:「夫人,真要打板子嗎?」

見夫人沒吱聲,她又道:「真要按四小姐說的,這一頓板子打下來,沒有兩個月許嬤嬤別想下床。」

「那就讓她歇著。」江氏一鎚子定音,她正惱著許嬤嬤,短時間內也不想看到她,「不是讓她把手頭的差事交接清楚嗎?」

而且她沒說的是,就那死丫頭胡攪蠻纏的性子,她也不好偏袒著許嬤嬤。倒不是她怕,而是投鼠忌器,那丫頭是個瓦礫,可她的穎姐兒是美玉呀!

穎姐兒和大皇子的婚事一天沒有訂下來,她就忌憚著,不好收拾那個死丫頭。

香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心底卻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觸。

蓮香荷香等人回來上差,聽說她們主子連侯夫人身邊的許嬤嬤都給干翻了,都是一副茫然的表情。等她們看到升為二等丫鬟的爾雅時,心情更複雜了。

同為二等丫鬟,她們只能在屋外站着,爾雅卻能進屋服侍,這樣的差別對待讓她們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春闈是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場,每場三天,合在一起便是九天。吃喝拉撒睡全都關在貢院小小的號舍裏頭,想想真挺折磨人的。

過完年時間嗖乎就過去了,眼瞅著就要到春闈的日子了,金九音領着丫鬟施施然去看望林崇淵了。

「四叔,我來給你送個考籃,預祝您杏榜登科,金榜題名。」金九音直接道明來意。

林崇淵眉宇間滿是輕鬆,瞧著很有把握的樣子,「音姐兒有心了。」示意林福接過。

金九音卻並沒有把考籃遞過去,而是揭開上面蓋着的布,把裏面裝着的東西全拿了出來,「這個小爐子裏頭放上木炭,不僅能保暖,還能燒點熱水。這個叫作乾脆面,加雞蛋和的面,擀成細麵條,放蒸籠里蒸熟,然後抹上油下油鍋炸了撈起。吃的時候用水煮開就行,若想省事直接拿開水泡即可。當然煮的口味更好些。」

「這個呢叫湯料包,是煮麵的湯料。」

「這個的做法也挺簡單的,拿雞湯燉香菇,然後撈起香菇放吊鍋里和生薑、小蔥、胡蘿蔔片等一起烘成干,再拿刀切成碎粒,最後再加上炒過的胡椒面和鹽。」

「四叔,號舍裏頭冷,用胡椒做湯,可以溫中散寒,還能預防風寒。」

林崇淵頓時重視起來,現在這天正是冷的時候,進貢院只能穿單衣,他正愁著呢,若是真能溫中散寒,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伸手在考籃里翻檢,「這怎麼還都不一樣。」

金九音道:「口味不同,我一共給您準備了三種湯料,這一種裏頭是加了胡椒的,您別弄混了啊。」

林崇淵高興,拿了一把乾脆面,又拿了胡椒湯料包,「做來我嘗嘗。」

又興緻勃勃地看起考籃里其他的東西,金九音就繼續介紹,「要考九天,只吃面也不切實際,這個呢叫芝麻糊,是用炒熟的大米,芝麻,核桃,磨成粉,加了糖調製而成的。吃的時候倒一碗熱水,朝裏頭加幾勺芝麻糊就成了。口感嗎?侄女嘗過了,還成。」

「對了,您做文章嘔心瀝血,這裏頭的核桃就是補腦子的。」

「哦,侄女這還給您準備了一種好吃的,叫作燜飯,拿砂鍋煮肉煮雞蒸飯煨粥到水開鍋熱,然後在銅鍋里放了燒紅的木炭,把這燒開了的砂鍋放進銅鍋里燜燒,外面再捂上飯捂子保溫,如此捂上兩個時辰,便就燜熟了這些飯菜了。您一早把飯捂上,中間不用管不用問,到了中午正好吃飯。」

「喏,這是我讓人做得紅燒肉燜飯,您嘗嘗?」

金九音轉頭示意,桃花立刻就把砂鍋和筷子送上。

林崇淵嘗了一口,頓時眼睛就亮了,「好吃,這肉入口即化。」說話之間又夾了兩大塊。

一連吃了好幾塊林崇淵才停住,很有些不好意思,「音姐兒有心了。」

還是這句話,語氣,態度,還有感情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林崇淵心道:全府上下誰想着他考試辛苦特意為他琢磨吃食?就算是母親,也不過使人給他收拾考籃。

音姐兒的這份心意就十分難得了!

這麼想他望過來的目光就柔和多了,真心實意地道:「音姐兒,你是個有福氣的,威武候府是門難得的好婚事。」之前對侄女的那點愧疚倒是隨着威武候世子的醒來而煙消雲散了。

威武候頗得聖上看重,世子也是難得的青年俊才,穎姐兒說親無非也是這樣的,門當戶對。可對於在外長大的音姐兒來說卻是高攀了,所以才說是難得的好婚事。

不得不說金九音在討好人上頭還是很有天賦的,她若想要討好誰,那一準是成功的。

對於四叔的話她只是笑笑,不置可否。鞋子舒不舒服,腳知道。是不是好婚事,兩人一起過日子才知道。

「最後侄女願您考的全會,蒙的全對,超常發揮,逢考必過。」

林福提着食盒回來便見主子嘴裏念叨着什麼,仔細聽,卻是,「考的全會,蒙的全對,超常發揮,逢考必過。」

表情不由一僵,主子何時這般沒自信了?

林崇淵見狀,斜睨了他一眼,道:「還別說,音姐兒這幾句吉祥話說得還真是那麼回事。」於他而言,這一科可不就是考的全會,蒙的全對,超常發揮,逢考必過嗎?

這一天林崇淵吃到了入口即化的紅燒肉,吃到了胡椒湯泡的乾脆面,吃得腦門子冒汗,渾身通泰暖洋洋,嘴上還念叨著「逢考必過」,他有一種篤定的預感,這一科他必定能中。

金九音也不全是為了刷林崇淵的好感,她瞧中的是這裏頭的商機。又有些遺憾,起步的有些晚了,知名度沒打出來,也不知道能賣出去多少?

也罷,今年就當是打廣告了,待明年她的狀元套餐一定能賣出去很多。

哦,不,會試三年一次,明年沒有會試。

不過也不要緊,沒有會試,不還有縣試府試嗎?這個可是一年一次的。

林崇淵進了貢院,侯夫人江氏卻被林妃娘娘招進來宮裏,回來林淑穎的婚事就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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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夏開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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