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廝殺

原本大家還矜持一點，等湯名秀一一品嘗過四道菜，幾個人頓時忍不住。李過和劉文秀還矜持一點，陳圓圓和李定國顧不得恭良儉讓，轉眼間嘴裏塞滿了菜肴，就算酒館的菜品也不過如此啊。

醋熘白菜口感色澤銀紅酸甜辣香，雖然沒有豆瓣醬也沒有豆豉，但是孫銘泡製的家常麻婆豆腐，麻、辣、燙、香口味獨特口感順滑，可以說是人見人愛的下飯美食其。燒茄子咸鮮回甜、醬香濃郁，讓人吃過之後回味無窮。

每一個人都吃的不咸不淡，主要是全新的烹飪方式，太讓人唇齒留香了。最要緊沒見過這樣的菜品啊！李過豎起大拇指：「銘公子不做廚師太可惜，都能做到這樣的菜肴，相信開一家店註定會火爆異常。」

必須的呀，孫銘得意洋洋，剛要自吹自擂，忽然看到母親的臉色不對：「多謝褒獎！不過小弟還是學業為重，今天只是高中慶祝，沒柰何只有我親自上陣……」

「不好啦！賊人殺過來了！」

「蔡大人的船出事了！」

卧槽！孫銘蹭地站起身：「蔡大人是我的座師，對我有知遇之恩，我必須去救他！你們面對舊友咳咳不方便，就在家裏好了，我去去就來！」

畢竟三人剛剛跟隨自己身邊，讓他們面對曾經的戰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最少會影響到「愚忠丹」威懾力吧，所以孫銘寧可孤身涉險，也不想讓三人跟過去。這三人是他未來的希望，絕對不應該浪費在匪患上。

沒想到李過站起身：「一起吧，外面應該是劉宗敏，此人武藝高強嗜殺成性，不受我等的轄制，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

什麼情況？按照歷史軌跡，劉宗敏是1634年跟隨闖王的，現在居然變了。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了，包括李過等人突然來和州府，這都有時間上的bug，連同李定國沒有改姓張。

顧不得那許多了，連穿越重生這種事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不能發生的？湯名秀急了，兒子是秀才可不是武進士啊：「銘倧！你……」

不等母親發聲阻攔，孫銘一馬當先衝出去，後面劉文秀和李定國也毫不遲疑，只是李定國隨手拿了一個饃。和州府原本就是應天府的衛城，一旦遭逢戰亂，這裏是防守順流而下敵軍的前哨也是堡壘。

承平日久和州府的軍備廢弛，加之農民軍潛行而至，待到蔡國用等人上船才突然發難，所以戰鬥一開始就陷入白熱化。農民軍盯死了蔡大人的座船，他們不只是要劫掠錢財，更想要拿下這艘福船。

大明王朝的福船原本是海上的巨無霸，但是在金陵城這樣的陪都，擁有一艘海船也不是很意外的事情。意外的是蔡國用乘坐這樣的大船，這可是逾制的做派，按理說像蔡大人這樣老成持重的官員，不應該犯這樣低等錯誤。

現在卻不是計較的時候，孫銘等人速度驚人，當他們沿江狂奔趕到碼頭，蔡國用和他的護衛正在拚死搏殺。孫銘赤手空拳撲上去，之間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揮舞大砍刀怒吼：「我們只殺貪官，閑雜人等滾開！」

閑雜人等？孫銘避開劈過來的一把刀，閃電般空手入白刃，瞬間把賊人的大刀奪下，隨即一腳把那個傢伙踹下碼頭。這一腳頓時炸鍋了，原本大家把孫銘當成是文弱書生，畢竟十四歲的少年，着實看不到一點威脅。

就是這樣人畜無害的小傢伙，卻把一個壯漢踹飛，這一下頓時吸引很多人的眼光。兩桿長槍刺向孫銘胸口，銘公子不退反進，雙手閃電般避開槍尖抓住槍柄，雙臂一分向前一送：「給我下去吧！」

一股巨力沿着槍桿傳遞出去，兩個賊兵萬萬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傢伙力氣如此之大，噔噔噔！噗通！兩個人齊齊被撞下水，咦？福船的舷窗露出一張晦暗的俏臉，儘管沒有陳圓圓那種絕世妖嬈，卻多了一點惹人憐惜的病態美。

小女孩盯着孫銘忽然問道：「那個人是誰？」

身邊一個全副戎裝的女子一皺眉，回頭低喝一聲：「還不去查？」

此時孫銘一腳踏上登船跳板：「蔡大人是清廉好官，此次來和州府是為國選材，你等貪得無厭還往督學大人身上潑髒水，簡直無恥之尤！」

短短几句話功夫，孫銘在登船跳板奮勇向前，一把寒光閃爍的兇器，直奔他的哽嗓咽喉刺來。銘公子不認識這種魚叉，後面是白蠟桿，前面一長一短兩根尖刺，尖刺上帶着犀利的倒鈎。

跟孫銘想像中的不一樣，這些農民軍的武器配置，遠遠不是那種鋤頭棍棒，完全是武裝到牙齒啊！舷窗的小女生輕呼一聲：「小心啊！」

戎裝女子眉峰一挑：「他很強！不會有事……」

話音未落，只見孫銘身子一矮一腳橫掃，魚叉手頓時被他掃落跳板。一柄巨斧斜劈而至，斧子刃口超長像是打開的扇面，在逼仄的跳板上，大斧已經搶佔先機，那股子慘厲的殺氣讓人毛骨悚然！

此時孫銘除了後退，再也沒有前進的機會，不退就要被一劈兩半。舷窗的小女生已經捂住了嘴，卻見銘公子縱身而起，彷彿大鵬展翅一般，在空中一腳踹中大斧兵的肩膀，直接把大斧兵踹落水中。

連續七八個悍匪，全都被孫銘或踹或打掉落江中，沒有辦法，前世今生沒有殺過人，讓他把人一刀劈成兩半？還真的下不去手，只好把人打落江中，淹死就不是他的罪過了。

不只是賊人看呆了，正在船樓上指揮眾人反擊的蔡國用，都被孫銘的表現驚艷到了：「銘倧小心！」

「請恩師放心！有學生在，勢必保您周全，劉宗敏？速速跳船遠離和州府，否則我的鋼刀也不是吃素的！還來？」

兩個賊兵一左一右撲上來，孫銘一刀劈飛左邊的大刀，左手抓住右邊疾刺而至的長槍，刀鋒順着槍桿閃電般劈下。賊兵大駭，卻執拗的不肯撒手，說時遲那時快，刷的血光閃過，長槍和兩隻手全都落在船上。

真的見血了？孫銘也被驚呆了，前世今生這是他第一次傷人，那個賊人痛的昏了過去。只聽一聲慘叫：「哥哥！我跟你拼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