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相繼離開?

第397章 相繼離開?

穆清媱抬頭,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沒一會兒漫寒低着頭走近。

她也不想啊,可是康嬤嬤一定要她把這補血的湯送給王妃喝下。

「王爺,王妃。」

漫寒面無表情,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腳尖,完全不敢抬頭。

晏梓臨斜躺着,沒有動。

「這是給我喝的?」她聞到香味了,是補血的。

「是。」漫寒低頭應。

康嬤嬤已經把元帕收走了,讓她看着姑娘把這碗湯喝下去。

「恩,放下吧。」

「王妃,嬤嬤說,趁熱喝補血效果才好。」

「我知道,你放下吧,我馬上喝。」

「是。」漫寒放在桌子上,轉身,又返回,「王妃,今日早上火小姐留了信給王妃,說是先回邊境了。」

「恩?這麼快就走了?」穆清媱從軟椅上下來,坐在小凳子上,端起碗。

「是。火小姐本來還和程小姐約著去喝茶,但不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穆清媱緩緩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穆清媱喝着碗裏的粥,眼神微動。

突然轉變主意?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這次見到火舒感覺她變了一些,但也說不上是哪裏變了。

總之,路上別出什麼事就好。

想着,穆清媱抬頭,「王爺派人注意一下火舒吧,別出什麼事了。」

晏梓臨不滿的眼神劃過。當然,這個不滿不是針對穆清媱。

「丫頭不用管了,不會出事的,她應該是去追古彥了。」

「啊?」穆清媱滿臉意外,「追古彥?」

「恩,古彥在城門大開的時候便出城了。」

穆清媱仰頭喝下碗裏最後一口粥,「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晏梓臨搖頭,「本王不知,早上古彥離開的時候下人跟本王說了一聲。」

穆清媱站起身,走到軟榻邊,直接坐在晏梓臨身上,「早上的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晏梓臨嘴角彎起,「那時候丫頭睡的很熟。」

「哼哼~」

穆清媱身子一歪,躺在晏梓臨懷中,眉頭不自覺擰起一些。

古彥,火舒......

不管兩人之間有什麼糾葛,這件事都不可能。

一個大乘國未來的皇帝,還有一個是副將的女兒,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丫頭想什麼呢?」

「沒什麼......」

攝政王成親,三日不管外面的事情,只在府中陪着穆清媱。

兩人出現的地方,周圍絕對不會出現任何下人。

甜膩膩的過了兩日,第三日是回門。

穆清媱準備了一堆禮物,帶着晏梓臨回了宅子。

雖然剛兩日未見,邱氏再見到穆清媱的時候眼眶還是忍不住濕了一些。

「娘,您這麼多愁善感的,太不讓人放心了。」

「你這孩子,娘這是見到你高興。」

成了親就是大人了,總覺得女兒和以前不一樣了。

「嘻嘻,我知道,咱們快進去吧,我給你們帶了好多禮物。」

穆清媱抱着邱氏的胳膊和穆清薴等人打招呼。

「娘,穆合南回去了?」

「恩,你成親的第二日回去的,說是怕鋪子裏忙不過來。」

「不是給他送了幾個下人?」

「住在這也不方便。」

「也是。」

一行人說着話進了大廳,裏面康嬤嬤抱着白黎等在門口。

穆清媱過去抱住白黎,轉身,「漫寒,快把給白黎的玉佩拿來,給他系在這根帶子上。」

白黎現在還包着厚實的褥子,沒有地方能栓玉佩。

「是,屬下這就來。」

「爹娘,你們快坐下,馬上開始分禮物嘍。」

「好。」邱氏拉着白路坐上主位,下人按照晏梓臨說的沏了茶端上來。

晏梓臨沒有跪下,直接端著杯子給邱氏和白路兩人敬茶。

邱氏交代了一番,好好對穆清媱之類的,象徵性的給了一個紅封。

晏梓臨自然的收下,叫了邱氏一聲娘。

邱氏嘴角動了一下,點頭,「哎!你雖然是王爺,也同樣是媱丫頭的相公,算是我們家的半個兒子。好好和媱丫頭生活,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邱氏想了想,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晏梓臨眼帘微動,嘴角緩緩上揚,「娘放心,本,我一定會好好對丫頭。」

他的親生母妃想要害他,父王早就離世。

三日前他有了丫頭,現在又有了不少的親人。

「好。」

邱氏原本說那些話還有些猶豫的,看到晏梓臨欣然應下,心裏一松。

晏梓臨又給白路敬了茶,白路本就有些忐忑。

他不是穆清媱的親生父親,如今王爺的敬茶,讓他接的心肝都有些發顫。

這輩子,不,是哪輩子都沒想過會有一個王爺給他敬茶。

所以,白路緊張的接過杯子,把茶喝光,也拿了一個紅封給晏梓臨,什麼話都不敢說。

之後穆清媱拿出各種禮物分給大家,大廳里也漸漸熱鬧起來。

中午,邱氏讓人準備了豐盛的飯菜,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用完。

晏梓臨和穆清媱趕在天黑之前就早早的回了王府。

「王爺明日是不是就要處置太皇太妃的事情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穆清媱想着心裏一直惦記着的事情。

現在身份不同,對於那個原本應該受她敬茶的太皇太妃,此時便忍不住的替晏梓臨為難。

「不用着急,丫頭明日便知道了。」

「王爺安排了什麼?」

「暫時不能告訴丫頭。」

穆清媱聽着,輕瞪,撒嬌的抱住晏梓臨的脖子,「王爺大人就說吧。」

晏梓臨看着懷裏的女子,大掌抱住穆清媱的腰身,頭緩緩靠近穆清媱,在她嬌艷艷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丫頭先讓本王滿意了便說。」

穆清媱身子向上,狠狠的親了晏梓臨一下,抬起,「可以嗎?」

「不可以。」

穆清媱再低頭,這次親了好久,又在晏梓臨臉頰上親了許多下,「這樣呢?」

「不可以。」晏梓臨眸色深深,聲音帶着點點沙啞。

「那......啊~」

話剛出口,身子被人翻轉過來,隨着,某個男人壓下。

「本王來教你。」

「不......唔~」

剩下的話被堵住。自然也沒心思問之前的問題。

***

黑夜中,刑部大牢。

太皇太妃分別看看兩邊牢房的兩個孩子,眼神輕閃。

牢房的柵欄外,一個巡視的獄卒經過,一陣濃烈的酒氣傳到太皇太妃鼻中。

每日深夜,都有獄卒象徵性的巡視一圈,然後便沒事了。

而今日這獄卒喝了酒,剛好方便她行事。

太皇太妃輕咳,然後對兩邊兩個裝作睡着的孩子點點頭。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空蕩蕩的刑部大牢充斥着太皇太妃的乾咳聲。

巡視的獄卒聽到聲音,轉回身,有些不耐煩的嘀咕,「事情還真多。」

但是因為知道太皇太妃的身份,不得不前去看看情況。

「太皇太妃這是怎麼了?」獄卒的態度還算恭敬,只是眼底卻不帶任何恭敬。

「咳咳!不,不知道,本太妃嗓子不舒服,能不能,能不能給我點水?」

太皇太妃使勁咳了兩聲,之後的聲音小的跟蚊蟲一般,讓獄卒不得不貼在柵欄邊再問一遍,「太妃您稍微大點聲,小的聽不見。」

太皇太妃眼睛半睜,一副很虛弱的樣子。眼底神色幽深閃爍,看了一眼獄卒腰間的一串鑰匙。

「我說......能不能......」太皇太妃盡量放大聲音,看着眼前這個酒氣熏天的人,手緩緩伸向獄卒腰間。

「什麼呀?」獄卒好像喝了很多酒,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身子順勢靠在柵欄上。

太皇太妃心下一喜,悄悄將鑰匙攥住。

本以為要費盡一番力氣才能把鑰匙拿下來,沒想到輕輕一扯就掉了。

「給點水。」

「哦,水呀,好,等著。」獄卒應下之後轉身離開。

那邊支琩和支曼卉兩人激動的要起身,太皇太妃抬手示意兩人先不要輕舉妄動。然後把藏在身上的荷包拿出來,從裏面掏出幾塊碎銀子。

剛弄好沒多久,那邊獄卒搖搖晃晃的走來。

「太皇太妃,您要的水。」獄卒好像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太皇太妃看此,趕忙把水接過來,手裏的銀子沒着急給出去,好像隨口問話似的,「你們當值,怎麼可以喝酒?」

獄卒心裏可能下意識的記得眼前之人是不能得罪的,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含糊的應着,「王爺成親這三日,上面沒人管事,我們兄弟可以放鬆放鬆。」

「哦?梓臨成親了?什麼時候?」

在這牢裏,不見天日。就算知道一日三餐,一開始還會記得時間。後面慢慢的根本就分不清白日黑夜,更沒什麼感覺了。

之所以知道現在是夜裏,也是因為獄卒沒有送飯菜。

每日三餐的送飯,獄卒也就只有在夜裏會巡視一次。

「大前兒王爺成親,那時候我們兄弟都打起了精神值夜。今晚可是最後一晚,當然要好好的喝他個痛快。」

「你們都喝醉了?」

獄卒擺手,也不知什麼意思,轉身往回走,眼睛已經閉上,身子歪歪撞撞的走了幾步,順着柵欄坐到地上,不一會兒還打起了呼嚕。

太皇太妃看着,覺得真是上天在幫她,悄悄的站起身。用鑰匙輕聲把鎖打開。

那邊支琩和支曼卉都站起身,臉上激動的表情不言而喻。

「母親~」

「噓,卉兒別急,馬上來。」太皇太妃先給支琩打開了門,然後移到支曼卉那邊,也很順利的把門打開。

拉着兩個孩子,太皇太妃放輕腳步,小心的從獄卒身邊經過,快速往外走。

太皇太妃走在最前面,每遇到拐彎都是她先看看前面的情況。

可能真的像那個獄卒說的,大家都喝醉了,一路上遇到好幾個獄卒都是帶着滿身酒氣的歪坐在凳子上睡着。

母子三人不敢大意,快速也小心的朝着大牢出口走去。

可能真的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們。一直走到大門口都沒有遇到一個清醒的獄卒。

「娘,外面好冷。」

「不急,那邊有披風,先把自己給裹上。」

出口處掛着幾件披風,此時也顧不得是誰的,先拿走再說。

只要能逃脫出京城,他們母子三人便能活下去。

至少,兩個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三人快速的拿起披風把自己包裹住,看着空無一人的外面,很順利的經過大牢前面的廣場。

三人頭也不回,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待人徹底不見,從暗處走出兩個人。

「大人,現在追嗎?」

董滁抬手,「不着急。」

他們兩個女子,一個不及弱冠的男子,平日裏都是嬌生慣養著,腳程不會那麼快。

「是。」

那邊太皇太妃帶着兩人找很多隱蔽的衚衕走,生怕驚擾到哪家人或者引來士兵。

「母親,我,我走不動了,我好冷,這個披風根本不管用。」

現在寒冬,北風刺骨。

他們一走路,那風就把披風給吹開了,寒風幾乎是直接刮在人身上。

「卉兒,再忍一下,咱們找個地方躲一晚上,明日一早出城就好了。」

「母親,這麼晚了,咱們住在哪裏啊?」

「我記得在西城有一間荒廢的破廟,咱們去那躲著。」

「西城好遠,母親,我也走不動了,我腳疼。」支琩一臉痛苦。

他雖然是男子,平常也是一樣不做重活,就算會武功,在牢裏這麼長時間,人也幾乎待廢了。

他這個習武的男子都這樣,更別說太皇太妃和支曼卉兩個女子。

「琩兒,不準停!想活下去就一定要走到破廟。躲過今晚一切就都好了。」

太皇太妃這話不知是在為自己打氣還是為兩個孩子打氣。

之前她其實是想隨支昊就這麼走了的。

可是後來,實在不放心兩個孩子,所以她才決定帶着兩人逃走。

這個想法其實早就有了,也一直在找機會。

今日獄卒全都喝成那個樣子,太皇太妃才用了自己之前想出來的方法。

現在連大牢都出來了,還有什麼堅持不下去的。

支琩只感覺嗓子乾的冒火,肺部因為一直跑而火辣辣的。

當然,太皇太妃和支曼卉也差不多,三人跑到一個黑暗的衚衕里,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

「母親,我,我實在走不動了,我要休息一下。」

支曼卉感覺離刑部大牢已經很遠了,也實在跑不動了。

所以,直接坐在一塊突起的台階上,大口的呼吸著。

「好,那就休息一會。」太皇太妃鬆口,一停下,感覺滿身都是冷汗。

裹了裹披風,太皇太妃又給兩個孩子裹緊披風。

「千萬不能感冒了,咱們現在不能生病,否則會出大事的。」

「母親,咱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外祖家?」

「現在去了,直接就被發現了,連你外祖家也會被抓。」

「恩。」

「那咱們以後......」

支曼卉剛問出口,一陣嘈雜聲從遠處傳來。

「快追,太皇太妃他們是往這邊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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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農家之妃惹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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