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

第96章 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

第96章明天我們去登記結婚

夜色如墨,微風浮動間帶來絲絲的涼意,整個顧宅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安靜的可怕,路燈是打開的,但是靠近東區的所有地方,都自覺的關閉了所有的燈光,形成一條無形的黑線,將整個東區和區域的地方分隔開來。

看似漫無邊際的長廊下,穿着淺色衣物的白淽腳步有些快,從東區往前宅走過去,剛才男人動作狠厲的樣子,手上動作無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無比溫柔,輕而易舉的就能夠結束手底下人的生命,他是這黑夜裏最可怕的生物,比長著獠牙的惡魔更加讓人膽寒。

完全推翻了他平時在白淽面前的樣子,更加像是解除封印的惡魔,那些暗黑陰鬱的情緒一躍而出,將他整個人圍繞起來。

傭人被她遠遠的甩在腦後,只要暫時能夠走出顧宅,去什麼地方倒是好說,一開始就是她想的太簡單了,身上封印了那麼霸道強勁的靈力,這個人的性格怎麼都不會是溫柔如水的。

那股靈力能夠感覺到的渾厚囂張是十分少見的,欒朝那樣的地方,靈力的感覺,基本上就是這個人的性子,所以醫者的靈力是最為舒緩的,其次是工者,最囂張的,便是武者。

那麼強大的靈力,恐怕他的身份並不簡單,一開始就是她並不願意去太多的接觸,只想着能夠借用顧家,用顧的由頭能夠在白家解決很多問題,如果成為了顧家的醫生,她就能夠順順利利的被留在白家,其餘的不用太多的擔心。

現在可倒好了,月離這個人並不存在,對面那個,是顧玖笙,是蘇媚和整個海城人心裏頭忌憚的對象。

顧氏嫡系,性子狠戾霸道,整個海城無人敢惹的主兒,這樣的人手段太過狠辣,從他剛才的動作就能夠看得出來,並不是好惹的,一旦惹上了,恐怕就是沒辦法擺脫,在她決定進入顧家的時候,蘇媚就十分慎重的同她說過,一定要注意別惹上顧玖笙,否則的話,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這不是人類的存在,他是神,蘇媚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能夠讓這麼多人忌憚如斯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病怏怏溫柔似水的病弱公子哥。

她這個人最害怕麻煩,對於她而言,顧玖笙,就意味着一個絕大的麻煩,絕對沒辦法擺脫的麻煩。

「小白,給我沿着最近的能夠出顧家的路出去。」白淽看着飛在她前面的小東西。

現在只要能夠出了顧家,其餘的問題以後再說,現在她心裏頭不是那麼的舒服,總有種被人騙了的感覺,這是她從望華山上下來之後治療的第一個病患,結果還被騙了,而且,還是串通整個顧家一起來騙的,難怪每次傭人看到他的樣子都不對勁,感情是這麼回事。

剛剛跟着小白走下了長廊,白淽低着頭繼續往前的時候,前面的石拱門裏頭忽然傳過來一道男聲。

「你要到哪兒去?」低沉性.感的聲音,和她在電話那頭聽到的如出一轍。

白淽猛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着前面五米的地方,那道修長的身影慢慢的走出來,一直到那張完美邪肆的面容暴露在了燈光下面。

陰影處的線條筆直,整張臉如同被精緻雕刻出來一般,可是他背後的一片黑暗卻是無比的讓人恐懼,如同會吞噬人的黑暗一般,格外的張狂無比,白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恍惚間,對面的人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玄色長袍,上好的羊脂玉發冠,髮髻一絲不縷,銀色絲線刺繡的銀龍格外分明清晰,栩栩如生,腰帶上懸掛的玉佩微微浮動,明眸皓月,絕美出塵。

他慢慢走過來,對着面前的人伸出手,「跟我回去。」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白皙無比,虎口處帶着厚厚的繭,是常年摸兵器的手。

白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用力的甩了甩頭,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面前一身黑衣的顧玖笙,同樣的臉,卻是不一樣的衣服。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記憶,她眨眨眼睛,用力的扣住頭髮,剛才那個人,如同真的存在過她的記憶里一樣,言行舉止,模樣動作,都和現在的顧玖笙一樣。

看到她往後退的動作,男人眼中的陰鬱暴露,動作強硬卻十分溫柔的伸手將她拉過來。

「你要去哪兒?不是過來找我的嗎?」他語調依舊溫柔,可是這次話里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白淽動了動,掙脫不了他的手,「我還有事情,現在要走了。」

「你過來找爺爺,是為了問我的事情嗎?」

剛才她一離開,跟着她過來的女傭就解釋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在知道他不在顧宅的情況下卻過來了,而且還是直接聯繫的向管家過來。

恐怕她心裏已經有了懷疑,而且,剛才還讓她看到了那個樣子,恐怕現在她心裏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到底是誰,原本就知道是瞞不住太久的,不過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她發現。

「是,我過來問問老太爺,到底是有多少孫子?這個借住在顧家的月離先生,為什麼會擁有這麼多的特權?」白淽一雙眼睛直視他,眸中不帶絲毫的畏懼。

看不到她眼中有絲毫的厭惡和畏懼,男人心裏那股躁動慢慢的平復下去,他抬手,撫過她精緻好看的眉眼。

「我沒想要騙你的,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聽聽我的解釋行嗎?」他柔聲哄道。

白淽手往後掙扎,卻沒辦法掙脫出來,「你騙了我是不爭的事實,我最討厭欺騙。」

聽着她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顧玖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可是分明,就是她先忘記了他,年少的情誼在她的眼中那麼的不值一提,一直到現在,她還是沒有絲毫要想起來他的意思。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也是有原因的。」顧玖笙捏着她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先回去,你放心我以後還是會過來給你看病的,只不過我現在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白淽盯着他。

從她身上能夠感覺到的濃郁的想要離開這裏的意思,男人心底的慾望一點一點的破滅,理智也慢慢的消耗殆盡,心裏那些被死死壓下去的黑暗慢慢的浮動起來,如同藤蔓一樣的瘋狂生長,將他整個人覆蓋包裹起來。

他往前一步直接將人死死的抱了起來,白淽靠在他胸口,他一手緊緊的扣在她腰上,一手緊緊的握着她的腿彎,如同焊接上去的鐵環那樣。

「月離!」白淽叫了聲。

這個名字越發的激發了他心裏的陰暗面,這個名字分明就是她取的,可是到現在,在她的心裏,一點那個時候他的位置都沒有留下,到現在還是沒辦法想起來月離這個名字,也將他忘記的一乾二淨。

「我從來都沒有要和你做朋友,我們的關係只是你單方面以為的朋友而已。」顧玖笙低頭看着她,薄唇靠近她額頭如同情人般的呢喃。

白淽掙扎了兩下,可是奈何這人雖然病了這麼多年,可是身高卻是絕對的優勢,她再亂動。

「顧玖笙!你到底要做什麼!」白淽吼了聲。

對面路過的傭人偏頭,就看到了對面九爺抱着的女孩子掙扎的樣子,傭人默默的低頭,將手上的電筒關閉,消失在了長廊盡頭。

「我們回去了,聽話,不鬧了。」顧玖笙說完這句話,抱着白淽往東區那邊走。

小白浮動在兩人頭頂的位置,看着白淽掙扎的樣子,生氣的亮出了尖銳的小虎牙,張口就吐出了一個綠色針尖形狀的東西往顧玖笙手的方向過來。

在距離男人手背幾乎一毫米的地方,被一道黑色的霧氣擋了回去,小白躲開之後露出的牙齒更加的尖銳。

白淽動了動手,對着小白使了個眼色,這人身上的力量不可小覷,一旦激怒的話,會很容易將笑吧你也給牽扯進去。

看到她的動作,小白哼了聲,蹲在了紅色亭子的房頂看着,毛茸茸的腮幫子鼓鼓的,跟着很快恢復下來,耷拉着耳朵有些死氣沉沉的坐在那裏,身上籠罩着淡淡的憂傷。

打不過.

嚴逸帶着人動作迅速的將地面上的血跡打掃的乾乾淨淨,九爺偽裝了這麼長時間,沒想到還是被白小姐給發現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現,真的是太過徹底的一件壞事。

他們這些人跟了九爺這麼長時間,也還是沒能夠習慣九爺這個樣子,更加別說白小姐一個小姑娘了,恐怕被嚇得很慘吧。

「九爺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嚴逸仰頭看了眼頭頂的月光。

所以說一開始就告訴白小姐他的身份不就成了,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而且白小姐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會為了身份權勢而趨炎附勢的女孩子,在白小姐的心裏,生氣的原因當中,肯定是因為被騙了的原因要多一些。

顧玖笙抱着人回來的時候,嚴逸帶着人默默的退下去了,白淽視線落在地面上有一些沒來得及清理乾淨的血跡上。

一晃神,看到了一片火海當中,他腳下匯聚而成的鮮血腥臭味撲鼻,他一方銀劍,血跡順着銀劍慢慢往下滴落,一直到在地面上匯聚成為了一片血漬。

一直到被放在了軟軟的床墊上,白淽回過神來,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湧現出來的時候,她心裏伴隨而來的是有些莫名的恐懼,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酸澀感。

男人隨着躺在了她身邊,緊緊的將人扣在胸口,按在她背上的手背青紫色的血管分外明顯。

「你要不要聽我的解釋?」他按著白淽。

她是大夫,有些事情不用多說都是知道的,尤其還是這樣的一個時代。

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個床上,到底意味着什麼她清清楚楚,尤其還是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心裏不想聽,也還是得聽。

「你說吧。」白淽有些僵硬的開口。

男人緊了緊抱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吻着她的髮絲,心底滿意的舒嘆,從見到她開始第一眼,就想要這麼擁着她,一下一下的吻着她。

現在終於心滿意足了,男人從身體到心靈上都得到了滿足,不由自主的將她越裹越緊,死死的扣住,白淽動彈不得,好像被無數條繩子纏住一樣。

「你,能不能放開,緊。」女孩子哼了聲。

他手動了動,鬆開的卻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白淽這下算是要徹底爆發了。

「顧玖笙,你還要不要解釋了?不然的話我告訴你,接下來這一個月都別妄想我理你!」白淽吼了聲。

門外的人聽到她的聲音,臉上互相曖昧的對視了一眼,嚴逸咳了聲,帶着人走出了東區。

九爺也許對於外人是沒有任何一點耐心的,但是對於白小姐來說,可是格外的有耐心,十分的有耐心,他們之間的矛盾不用任何人調解,九爺自己能夠解決了。

只不過白小姐總是免不了被九爺一次一次的套路,沒人能繞的過九爺那顆七竅玲瓏九轉彎的心的。

白淽被他抱得死緊,再怎麼說現在這情況也已經不是能夠用普通朋友的關係來衡量的了,她努力的仰頭,從這個角度只能夠看得到男人線條流暢的下巴。

她有些試探性的開口,「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的有些動作就時不時的有些奇怪,白淽不願意去計較,是覺得他只不過是他當做了朋友才會那麼親密,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低頭,薄唇湊到女孩子耳邊,一下一下的吻著,「我愛你」

白淽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你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愛這個字不是能夠普普通通就說出口來的,那麼隨便的稱呼愛,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這麼說倒是很正常,可是這位是名副其實的成年人。

「這個字眼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說出來的,我們才認識多長時間,滿打滿算才半個多月,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啊!」白淽叫了聲。

男人蹭着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很親昵,「是你忘記了我。」

「你說什麼?」白淽動了動,但是奈何腦袋被緊緊的按著。

「是你忘記了我呢,沒良心的小東西,你說過的,滿月的時候撿到我同我分離,所以叫我月離,你說過,只要聽到月離這個名字就會想起我,可是你卻一點也沒有記憶。」顧玖笙自顧自的訴說,滿腹的委屈。

白淽迷迷糊糊的聽他的話,有些雲里霧裏的感覺,怎麼聽不懂呢。

「可是你忘記我了,是你忘記我了。」顧玖笙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那樣的無力和委屈。

「你再說誰?什麼撿到你,什麼名字?」

到現在了,白淽還是一點都沒有記憶,一點也沒能夠想起來。

顧玖笙按着她的背,狠狠的將人扣住,「沒關係,你想不起來也沒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你聽話,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一聲一聲的像是呼喚一樣,也像是懇求。

白淽聽明白了,「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肯定是認錯人了,否則的話不會是這樣的,不是說他心裏頭一直有個白月光小姑娘嗎,肯定是那個小姑娘,顧玖笙這是把她錯認成了那個小姑娘了吧,否則的話不會是這樣的。

「沒有,我不會。」他閉着眼睛回了句。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將她認錯了,這輩子,無論她的模樣再怎麼變化,聲音在怎麼改變,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一定是她,一定是。

「你說過,你救過的那個小姑娘忘記你了,可是我並沒有被人救過啊。」白淽辯解道。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每一天的記憶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她在欒朝可是已經十五歲的人了,怎麼可能到這世界就會記不住。

所以顧玖笙,一定是認錯人了。

「是你,是你忘記我了。」顧玖笙低頭,看着她的眼睛格外的認真。

這麼多年了,她每一個晚上都在他的夢裏出現,從她來到顧宅的第一眼,他就已經確定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是什麼,調查所放過來的所有資料也都顯示了,她就是當年那個背着背簍的小姑娘。

「可是我真的」白淽腦袋裏努力的開始回想,真的絲毫找不到她小時候有被任何人救過的記憶。

顧玖笙看着她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她一直都不知道,是他救了她,也是她救了他,當時那頭狼從樹林裏頭開始蟄伏的時候,他原本沒想要管。

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你如果自己不強大起來,任何人都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時間,所以就算那個時候那個小姑娘被衝出去的野狼給撕成碎片的話,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沒想到,就是回眸的那雙眼睛,讓他不由自主的沖了出去,在一切還未發生的時候結束了這一切。

那雙清靈的眸子,就算未曾和他雙眼對視過,也是那樣的明亮澄澈,好像早就已經認識了一般,才能夠讓顧玖笙奮不顧身的沖了出去。

到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註定要走到他身邊來。

「慢慢想畢竟你那個時候年齡還小,總歸是記不住也很正常。」顧玖笙沒提在白淽撿到他之前,在樹林里發生的一切。

「可是我。」

「乖,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能夠想起來了呢,聽話。」顧玖笙說完這句話,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裏,扯了一旁的絲綢被子過來蓋上。

被子下兩人緊貼在一起,白淽能夠感覺到他的炙熱,他呼出的氣息也一直都打在她的耳邊,她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耳尖十分可愛。

「乖乖睡,不然我要生氣了。」顧玖笙哄着她。

白淽動了動,「可是我覺得這樣我睡不着,我們分開睡吧,我不是一直都睡在隔壁房間的嗎。」

她現在獲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不光光他告白說了愛這個字,就抱着她死死的不撒手這點,白淽也是更加的無語,他是誰,顧玖笙。

就算只聽說過也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危險人物,是個什麼樣讓人恐懼的人物,在他的眼裏世間萬物都不足為懼,這樣的人抱着你說愛,心裏當然會有很大的波動。

「聽話,現在你也知道了我是誰,我對你也沒有任何的隱瞞了,所以你肯定是要陪着我的,等到明天你醒過來,我們就去領證結婚,今天晚上就當做是提前適應了。」顧玖笙抬手,替她將額前的碎發撫平。

一語激起千層浪,白淽徹底的不淡定了,「你給我等等,結婚,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

「什麼為什麼,我說過了,你會是我的妻子,我愛你,所以我們要結婚,好好休息。」顧玖笙貼着她的耳朵說道。

「我不.」

話還沒說完,她嘴巴就被男人死死的捂住,只有細微的聲音透過她的指縫間傳出來。

「寶貝兒,那句話我不喜歡聽見。」

那雙眼睛裏分明帶着陰鬱無比的偏執和病態,這個時候白淽也算是分辨的出來了,這男人,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要不要找大夫過來看看。

「你答應我好好聽話,我就把你放開。」他看着她,眼中透著隱隱笑意。

白淽愣愣然,乖乖的點頭。

顧玖笙放開她,抱着她閉上眼睛。

「我還沒到法定年齡。」白淽喃喃道。

這個世界的人結婚要比她們那裏的人要晚很多,女孩子好像是二十歲,她現在也就是虛歲二十,還差一個月才滿二十歲。

顧玖笙閉着眼睛,「這不是問題。」

可不是嗎,顧家家大業大的,只要她想,別說是還差一個月時間,就算是還差一年他都能夠輕鬆的搞定,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她根本不想結婚,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夠回去了。

在這個世界結婚了的話,不是會有很多麻煩嗎。

心理疾病嚴重的人,你得順着他的意思來,否則的話,要是弄的病情惡化了,別她將身體給醫好了,人最後給瘋了。

「要不然我們等等,一個月的時間,也算是給我一個緩衝期。」白淽打着商量的語氣道。

「呵」男人輕笑,「寶貝兒,你這是緩兵之計是嗎?」

被看穿的白淽干呵呵的笑了聲,「沒有,你最起碼給我一個緩衝的時間,我和你相處這些天,連你喜歡我我都不知道,女孩子嫁人是要慎重再慎重的,我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點頭答應了吧。」

所以說,給點時間是十分有必要的。

顧玖笙沒說話了,像是在思考她的話,白淽屏住呼吸,等到明天一定讓嚴逸去請個心理醫生回來,這麼一會兒已經說要結婚了。

再耽擱下去,不得把整個顧宅的女傭都給娶完了。

半響之後,男人鬆開她起身,掀開被子下床,不知道從抽屜裏頭取了什麼東西出來放在了床頭柜上。

「我答應你,給你慢慢接受這個消息的時間,也慢慢的開始適應我,但是寶貝兒,你不能騙我,不然的話我會很難過。」顧玖笙單膝跪在床上,指腹撫過她的面容。

白淽點頭,只要給時間就好辦了,她側目,看到床頭柜上放着的東西,面色一僵,那是一根鉑金鏈子,細長泛著光澤,上面雕刻着詭異的圖案,十分好看,一頭接着一個叫腳拷一樣的東西,另外一頭是一個圓形的環,上面有一把銀色的鎖。

這屬於無聲的威脅嗎.

「別怕,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到時候我希望能夠聽到你的好消息。」顧玖笙揉揉她的髮絲,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是在說明天早餐吃什麼一樣的輕鬆無比。

白淽僵硬的點頭,面帶微笑,「我會好好適應。」

「好,從今天晚上開始適應。」顧玖笙掀開被子鑽進去。

在被子下對着她伸出手,白淽挪過去,兩手被強迫放在了他的腰上,兩腿也被扣住,緊緊的裹在他身上,男人原本就體溫偏低,這會兒白淽感覺有絲絲的涼意透過來。

「好暖.」他緊緊擁着她低喃一聲。

黑暗中白淽的眼眸微亮,無論如何都得去將那個他救過的小姑娘找到才行,明天就去問問嚴逸,這人肯定是認錯人了。

月離這個名字,她是半分印象都沒有。

顧宅後山,原本蹲在玻璃房上的小白優哉游哉的往後面過去,打不過就算了,白淽也不讓它現身,那男人真的太厲害了,就算是被封印住了靈力,也是一樣的十分厲害。

真的不愧是當年的皇者,有些記憶可以被封存的,但是從骨子裏頭出來的那些東西,是不會被忘記的。

後山最中央的位置,原本應該安安靜靜的地方,這會兒刀光劍影一片狼藉,一片上百年才生長出來的古木,這會兒被毀的七零八落,以這裏為半徑的一個圓形區域,中央位置地帶現在被割裂出來一片空地,只剩下樹樁還在地上。

兩個黑衣人站在樹樁上對立,手上的劍柄比出了氣勢,兩人互不相讓,空氣中殺氣盡顯。

「還要繼續嗎?」左邊的人問道。

「當然,這麼多年沒動過手了,好不容易碰上了一次,自然是要斗個痛快。」

話語剛落,這邊的人握著劍沖了出來,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靈力摻雜,有的只是刀劍武器的搏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闖入的話,恐怕會誤以為自己進入了什麼古裝劇的拍攝現場了。

「劍速和劍力比當年有增無減,看樣子這些年也沒有停下練習。」其中一人張口道,劍氣挑開了他頭頂的斗篷,徹底的露出了下面帶着銀色面具的臉。

「當然,無論到了那個世界,你都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

「你和我都只不過是這個時空的旁觀者,他們最終會走向何方,是由他們決定,不是我們。」銀色面具的人叫了聲。

衍嘉死死的盯着他,「陛下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你們也跟着過來了這麼多年還是賊心不死,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們都不可能得逞。」

「哈哈哈哈!你別忘記了,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我要殺他易如反掌,如果不是主上讓我收斂點的話,恐怕當初那個戰無不勝的魔皇已經死去了,這麼算起來你還應該感謝我。」

衍嘉從容的接下來他的招式,再反擊的時候刀刀斃命,「就算忘記了,他也還是最厲害的,老虎就算沉睡,也還是百獸之王你們就別妄想了。」

最後一擊,兩人各自退了二十步,對方腿上手上,衍嘉手臂上開始不斷的往下流血。

「好,那我們就看看,他們怎麼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那人說完之後,化作一段藍色的煙霧消失在空氣中。

衍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墨綠色的靈力從掌中化開,最近損耗太多,實在是沒辦法自己治療傷口。

「烏咪。」

小白的叫聲傳過來。

他再抬頭,就看到了化作一縷白煙浮過來的小白。

「小白。」衍嘉叫了聲。

「烏咪。」小白蹲在他面前,仰頭看着他,圓鼓鼓的大眼睛裏頭格外的有神,跟着身上散發出來一股淺色的光芒,將他手上的傷口迅速癒合了。

「謝謝你啊小白,這段時間謝謝你了。」衍嘉蹲在地上摸摸它的腦袋。

小白是娘娘的靈獸,如果不是跟着陛下從寺廟回到顧家的話,他也不會發現,小白居然也在這個世界。

「烏咪。」它算是給了回應。

「小白,你也要好好的保護娘娘啊,別再和那個時候一樣。」

那個時候的痛苦,絕對不要在經歷一次,娘娘身形俱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絕對不能夠再有第二次,否則的話,恐怕他們都沒辦法再接受一次陛下的滅靈。

這個才是96昨天那個序號標錯了,那個是95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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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顧爺掌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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