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女兒別靠近他

第61章 女兒別靠近他

第61章女兒別靠近他

海城市中心中央地帶,顧氏總部大樓。

顧氏財團的總部設置這裏,也是整個海城最為繁華的地段,一百層的高樓在陽光下泛出熠熠光輝,這個地方是所有來到海城奮鬥的年輕人嚮往的地方,能夠進入顧氏的人不僅要是世界一流大學畢業的尖端人才,尤其重要的是為人處世的本事和能力強大。

只不過這些還只是進入顧氏的初步條件而已,尤其是要進入顧氏總部的話,條件會更加的苛刻,但是越是難以尋到的東西,就越是讓人神往,工作也是這樣。

顧玖笙並不時常過來這裏,大部分的時間都選擇了在顧宅辦公,除非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他是不會到財團而來,今天也只不過是因為要出門送白淽所以選擇了到總部來處理一些文件。

頂層內的辦公室,整個頂樓只有總裁辦公室一個屋子,也佔據了整個一百層的空間,往下兩層都沒有任何辦公人員的出入,這個地方被分隔成為了顧玖笙單獨的區域。

但是整個顧氏的人都知道,九爺性子不喜歡熱鬧,所以他每次到公司來,他們手上的動靜是能放的有多輕也就有多輕,只不過每次九爺都是來了之後直接從VIP電梯下去,他們都見不到人。

九爺應該算的上是最神秘的公司董事長了。

今天陽光很好微風和熙,頂層的露天花園之內,俊美無儔男人坐在遮陽傘下頭,低頭安靜的翻看手上的文件,一旁的嚴逸同海外公司確認好了開會時間之後做了詳細的記錄。

因為身體的緣故九爺很少出門,再加上他性子喜好安靜,走出顧宅的時間也就更加的少了,只不過這頂層的環境是最適合九爺心曠神怡的地方,用來辦公是最合適不過的。

整個頂層面積十分的大,也十分的寬闊,上頭種植了不少的綠色植物,和其他的東西,斥巨資打造的辦公區域。

保鏢從電梯裏頭走出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白色的葯壺,能夠看得到這會兒葯壺裏頭不斷的冒出白色的厭惡,一股濃烈的葯香味隨之而來,將東西放到了嚴逸面前之後他轉身離開。

「九爺,該吃藥了。」嚴逸將盛着褐色湯藥的白色葯壺放到了男人面前。

顧玖笙抬頭,取了一方白色手帕捂住唇瓣輕咳了兩聲,帕子放下來的時候帶有殷紅的血跡,他指尖微動,看着被盛出來的褐色葯湯。

男人伸手,修長的五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白皙透明,他握著瓷白的葯碗,低頭間那股濃郁苦澀的藥味瀰漫開來,男人眉頭不留痕迹的皺了皺。

這些年他吃過不少種類的藥物,這些錯綜複雜的味道綜合在一起,他已經厭煩了,倒不是說是因為味道的緣故才喝不下去,更多的是厭煩了這股味道。

顧玖笙仰頭喝下去了半碗,這會兒白色的碗底還有一些浮沉的藥渣和褐色藥水。

嚴逸捂著嗓子咳了聲,若無其事的張口,「白小姐說了,一定要按時按量的將葯喝乾凈,不能有剩下的。」

準備將葯碗放回去的男人頓住,緊跟着抬手將碗裏的剩餘喝了乾淨。

嚴逸露出得意的笑容,無論什麼時候,白小姐的話對於九爺來說,都是最管用的,無論人在不在身邊,還真的是十分可怕的影響力呢。

那邊保鏢站在電梯口的位置對着嚴逸打了個手勢,他往前走過去,面色平靜的聽完了保鏢的話。

「九爺,胡董事想見您。」嚴逸快步過來低頭。

男人沒說話,嚴逸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沖着那邊的保鏢點頭。

很快電梯在頂層打開,兩名保鏢帶着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着整齊筆挺的西裝,鑽石領帶夾在眼光下反射出灼眼的光芒,中等身材,有些中年發福,滿臉都是白色的絡腮鬍子,看上去中氣十足。

「九爺。」中年人走到他面前,有一段安全的距離,沖着人叫了聲。

顧玖笙指尖翻過了一頁文件,頭也沒抬,「胡叔叔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雖然口裏叫着尊稱,可是男人的態度卻是隨意至極的,一點也聽不出來有自己的手下說話有絲毫的不同。

「我過來是想問問九爺,為什麼要將我兒子調到江北?」胡董事盯着對面的人,中氣十足的模樣,透著些許質問。

嚴逸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張口,「胡董事,請注意你的措辭。」

九爺這兩天因為白小姐的緣故心情一直不錯,但是也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夠在九爺面前造次。

胡董事看着桌上還沒收走的葯碗,心裏頭一陣鄙視,不過一個病秧子而已,能不能活過明年都不知道,好幾次開會的時候他都能夠看得出來人捂著嘴巴咳嗽的模樣有些不對勁,顧氏嫡系一脈也就這麼一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斷子絕孫了吧。

顧玖笙抬頭,視線慵懶的看過面前站着的男人,狹長的眼眸往上揚,一雙黑色的眸子這會兒越發的暗沉,胡董事感覺後背一涼,被顧玖笙盯的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

比被最兇殘的野獸盯上還要冰涼可怕,明明對面的人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瘦弱的男人而已。

「怎麼,胡叔叔是對我的安排有什麼不滿的嗎?」顧玖笙張口,語氣柔和溫柔,卻並不是詢問的語調。

胡董事穩住心神,想到自己來之前父親同他說的話,一下子就有了底氣。

「自然是不滿,誰都知道江北那是個什麼地界,九爺,您不覺得這麼做有些過了嗎?」

他親兒子被塞到江北那個地方去了,說的好聽是調過去當經理的,可是實際上和流放可是差不多了,顧玖笙自從掌控顧氏開始,不少集團核心內部人員,凡是有些問題的,都被以雷霆之勢給換掉了。

終於,也是要輪到他們胡家了是嗎。

顧玖笙將文件隨意扔到了桌面上,發出不輕不重的動靜,他交疊的膝蓋放下來,起身往透明玻璃圍欄那邊過去,頂層的風有些大,他這會兒身上穿着簡單的白色針織衫,和著微風浮動的發梢,恐怕無論哪個女孩子看到都會尖叫一聲。

白色是最能夠襯託人性子的,卻也是最能夠掩蓋黑暗的。

嚴逸跟在男人身後,一步未離開,「怎麼胡董事不清楚胡天來是什麼樣的本事嗎,能夠做江北分公司旗下的經理人已經是九爺給胡家的面子了,不然您以為在顧氏,他能夠稱得上什麼位置?」

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鄙視意味都不帶,嚴逸確實是實話實說,那個胡天來,在人才雲集的顧氏,真的什麼都算不上,一個只會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就連給顧家擦地板都不配,還想着能夠留在總部擔任分部經理的位置,真是可笑。

「我們胡家可是從幾代人開始就跟着顧氏,這麼些年顧氏打下的江山少說也有我們胡家一半的功勞,九爺這是打算卸磨殺驢了是吧!」胡董事說着情緒開始激動,「就算是顧老太爺到了我們家,也得同我父親客客氣氣的!」

哪兒能讓這麼個毛頭小子給處理了,那豈不是讓旁人笑話死了。

胡董事說着往前走了幾步一直跟到了顧玖笙身後,還沒等他將話說話,面前的男人長腿一抬,不輕不重的將人往前踢到了透明的玻璃圍欄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陰狠的力道傳過來,小腿像是骨折了一樣的疼痛,胡董事半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傾,直接掛在了百層大廈的外頭,在他快下去的時候,顧玖笙姿態悠然,單手勾着他後背的衣服將人提了起來。

「啊!!!」這數百米高的樓層,半個身子懸空在外頭,是一種怎樣的可怕。

胡董事臉色貼青,嚇得驚恐叫出聲來。

「噓」顧玖笙站在他身邊,身子微微往前傾,食指放在唇邊,對他比出噓聲的動作,「這樓層還挺高的,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要幹什麼!」胡董事閉着眼睛不敢看下頭的情況,被嚇的動都不敢動一下,身子無比的僵硬。

從這裏掉下去,他會被摔成一灘爛泥,都說顧玖笙做事情狠起來無人能敵,他從前只覺得那些都是外頭人的風言風語,這小夥子能夠橫著走這麼長時間,左不過是顧家的家世擺在這兒的緣故。

「我顧玖笙,從來不需要去看任何人的臉色,胡家一半的功勞是嗎?」顧玖笙嘴角掛着笑意,絲毫不像手指掌控別人生死的模樣。

「沒沒有」胡董事閉着眼睛手已經僵硬了。

「什麼時候皇帝建功立業,倒是成了太監的功勞了?」顧玖笙嗓音柔和,絲毫不帶諷刺和嘲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刺人心骨。

嚴逸站在背後絲毫未動,聽着顧玖笙的話他贊同的點了點頭,整個海城都知道顧家傳承了這數百年的時光,是當年掌權人銳利的眼光和整個顧家人的成就,至於現在的一些股東,可都不算是跟着顧家人創業的人。

不少還是當初顧家祖上送出去的股份,沒想到到了今天,這些人吃着皇糧,卻當做是理所因當,絲毫沒有感恩之情。

九爺上位之後做的每一樁肅清財團內部人員的事,可是從來沒有冤枉他們的說法,實打實做的都是實際的事兒。

「九九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感覺到背後衣料撕扯的動靜,胡董事嚇得都沒辦法說話了。

「放過我,放過我啊九爺!!」

他知道身邊人的無情不會是鬧着玩的,那些傳聞,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在他身上發生了,這小夥子簡直就不把人命當回事。

如果他一句話說的不對的話,旁邊的人,是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扔下去的。

「知道了錯了?胡叔叔?」顧玖笙語調溫柔的詢問道。

胡董事顫抖著點頭,連擺動下巴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半個身子掛在一百層以外的地方,懸空看着下方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道路,他真的是無比的恐懼沒有嚇得尿褲子已經算是膽子大的人了。

頂層的風聲呼嘯在他耳邊,懸空的感覺讓他這會兒已經四肢發麻,癱軟的不成樣子。

電梯在頂層打開了門,顧清雋到這裏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看着九爺將人拎在外頭的樣子,他心底暗罵一聲。

這下死定了,來的根本就不是時候,這會兒九爺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這要是知道他的爛桃花把白淽給得罪了,他估計會被直接扔下去,而不是像胡董事一樣的還掛在那裏思考思考人生的。

「這樣的話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說,回去好好的考慮考慮你們胡家應該怎麼做。」顧玖笙說完這句話將人往後一提之後鬆手。

胡董事被重重的砸在地上,這會兒他已經四肢無力癱軟在了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如同被扔下來的一團爛泥。

旁邊的人上前將人直接拖了出去扔在電梯裏頭帶下去了,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九爺面前放肆的,胡董事算是真的把自己給折進去了。

嚴逸將打濕的毛巾送了過去,顧玖笙接過來,細細的開始擦拭十指,就連手腕都沒放過,那串梵文這會兒看上去墨色更加的深沉。

「九爺。」顧清雋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叫道。

顧玖笙擦乾淨手之後扔了毛巾,看了他一眼之後坐在了沙發上,「有事?」

「就是過來看看您。」顧清雋自覺的在他對面落座。

顧玖笙沒什麼搭理他的興緻,手上的文件一頁一頁的翻過去,顧清雋百無聊賴的坐在遮陽傘下吹着風,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下個月開始,江北那邊的策劃案由你負責,三個月的時間,江北八個公司業績增加到百分之五十。」顧玖笙看着對面的人說道。

剛剛才從嚴逸手上接過咖啡喝着的顧清雋差點沒一口噴出來,「就九.九爺」

「有意見?」顧玖笙單手搭在膝蓋上盯着對面的人。

「沒有。」顧清雋硬著頭皮開口。

他就說,九爺身邊的人肯定是盯着白淽的,無論白淽那邊發生了什麼問題,他肯定是第一個知道,只是將江北這個爛攤子扔給他負責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他應該高興才是。

「九爺,這是您要收購的股份。」顧清雋將帶過來的文件攤開放在了顧玖笙面前,「白家的一些小額股票已經全部回收完畢。」

顧清雋湊過去八卦了一句,「您這是要把這些股份給送給白小姐嗎?」

白家的那點新聞他一查就能夠查得到,九爺能夠對白家這麼上心,除了白小姐這麼一個理由也再無其他了。

顧玖笙抬眸,眸中微涼,「怎麼,你很好奇?」

顧清雋面帶微笑的搖頭,「沒有沒有。」

剛剛那麼一次好奇,就讓他接下了江北公司這麼個爛攤子,在好奇,只怕九爺要把他調到南非去了。

「以後多留意白家的動向,還有,如果她答應了到海城醫大念書的話,你多看着。」顧玖笙對着顧清雋吩咐道。

海城醫科大學和顧清雋管理的分公司有一項合作,雙方之間的交流合作也都會經過顧清雋的手上,九爺這意思,是讓他護著白小姐了。

想到這裏顧清雋看着對面的人,十六歲他第一次見到九爺,到他十八歲回到顧家接管顧家開始,顧清雋是唯一能夠和他走的近的人,所以也是十分了解他性子的人。

那股瘋狂的偏執,白小姐真的被納入了他的所有物範圍的話,自然是輪不上旁人插手的。

九爺這是,要實施軟着陸了?

「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

顧清雋面色開始變的凝重,「還在那片區域查找,已經縮小了五公里的範圍。」

顧玖笙仰頭看着湛藍微風和熙的天空,也不知道那個老頭說的是不是實話,那個夢境已經困擾了他很多年,總得要解決了才是。

「找到了我會馬上告訴您。」顧清雋張口道。

嚴逸看着顧玖笙,其實也就是一個夢境而已,不知道為什麼九爺會這麼上心,一定要將那個不清不楚的東西給尋到了。

顧清雋其實對於九爺要尋摸的東西也不清楚,只是九爺給了一張圖,很陳舊的圖片,一張看上去像是傳承了數千年的羊皮卷。

然後請了不少的玄學家開始以星象和風水地貌開始按照方向尋找,已經找了整整兩年的時間,現在才不過排除了周圍十公里的範圍,還是任重道遠。

那個圖紙上,是一個四四方方玉雕的盒子,首飾盒差不多大小,上面滿滿當當的都是奇形怪狀的圖騰,看上去是什麼古玩的樣子。

其實顧清雋也很好奇,這是不是和什麼古墓有關,九爺什麼時候喜歡上考古和古玩了。

具體什麼原因他也不好問,按照吩咐來就成。

顧玖笙低頭擺弄著黑色的手機,這玩意兒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響過,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盯着手機背面,難不成是壞了?

「那我先走了。」顧清雋起身帶着文件離開。

沙發上的男人紋絲未動,緊緊的盯着桌面上的手機,滿滿的蓄勢待發的模樣。

只可惜,這麼半天過去了,還是沒有動靜。

「你手機給我。」顧玖笙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抬高。

嚴逸將手機解鎖之後放在了男人手上,低頭看着面前的男人擺弄,看到他桌上的手機響起來,嚴逸心下瞭然。

九爺這是在等白小姐的電話啊。

剛剛發回來的報告,白小姐和蘇媚蘇念念一起去了海城醫科大學那邊,這會兒估計應該逛逛之後回白家去了,至於顧家這邊,他有種白小姐不會到顧家的感覺。

要想見到人的話,應該得等到明天了。

桌上的手機亮起來之後,顧玖笙將嚴逸的手機還給了他,眼眸幽深一片。

「九爺,該回了。」嚴逸提醒道。

這上頭在風口上,還是不能多待,顧玖笙將手機揣在了褲兜裏頭往前走,這會兒面色暗沉,眼中滿是壓抑和陰鬱。

白淽和蘇媚兩人從海城醫大離開之後直接往望華山上過去了,出門這幾天雖然那邊的人都盯着,可是她還是不放心,母親的狀況十分不好,幾乎就是瘋瘋癲癲的狀態,有的時候會安靜下來。

但是發狂了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會傷害,在她穿越過來之前,原身就曾經被母親推到了欄桿上,險些從二樓掉下來,那個時候精神病院的護士對她們挺照顧的,只不過卻也是很少部分而已。

這兩天福嬸也說了母親的狀態還不錯,很多時候都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裏頭一個人抱着枕頭說話,發狂的次數這兩年也減少到每個月一次,甚至一次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十分的明顯。

車子順着環山公路上去,沿途路過了兩個隱秘的村子,誰都不會想到在距離海城那樣繁華地段不過即使公里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淳樸的村子存在。

這兩年隨着旅遊開發的興盛,這些人也都做起了農家樂的生意,看上去生活的還不錯。

車子很快停在了精神病院的後門,蘇念念踩着落葉站在車前,看着那把已經生鏽的大鐵門鎖,誰都想不到在海城顯赫聲明顯赫的白家,居然會有一個女兒扔在這樣的地方。

真的是十分滑稽了。

「進去吧。」蘇媚拎着準備好的營養品下車。

蘇念念將她手上的東西接過來,看着白淽在前頭將門打開,這門看上去就像是很長時間沒人碰過一樣的。

「要不過兩天我帶兩桶油漆過來好好的刷刷這門吧。」蘇念念盯着那道銹跡斑駁的鐵門。

這實在也太舊了一些,四周還雜草叢生的,路過這裏的人恐怕都不會想到這裏有住着人。

「要是將這些都打掃乾淨的話,不就有人知道了這裏有人居住嗎?」蘇媚翻了個白眼看着蘇念念、

這孩子真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等著再挖些白家的猛料出來,這要是被人找到了白淽母女是住在這裏的,還有白淽的母親其實已經瘋了十多年了。

這在海城會引起多大的風浪,對白淽的母親,又何嘗不是第二次的傷害。

「進來吧。」白淽站在門后。

與門前的雜亂不堪破敗無能不同,這扇門背後卻是另外一個不同的天地,這小院子裏頭不少都是格外漂亮的花草,都是白淽平時從山上移植下來的,這會兒也長得十分的好。

穿過了花園裏頭,打開了最內部的那扇黑色的鐵門,幾人進到了白淽母女居住的小院子裏頭。

院子裏頭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牆角放着一把用掃帚,四五個三層架子擺放在院子裏,每一層的竹篩裏頭都晾曬著不同的草藥。

都是白淽在離開這裏之前從山上採回來的,福嬸系著藍色的圍裙走出來,手上的黑色的葯壺裏這會兒還冒着白色煙霧。

「姑娘回來了。」福嬸看到白淽,高興的將葯壺放到了石階腳下。

「福嬸。」白淽叫了聲。

「福嬸!」蘇媚和蘇念念都禮貌的開口。

「兩位蘇小姐來了,快進來坐吧。」福嬸說着往客廳裏頭帶人。

白淽看了眼客廳裏頭這會兒還在安安靜靜看電視的母親,她身上穿着簡單的長衣長褲,都是白淽去年下山的時候在海城買的,穿着很舒服,一頭長發柔順乾淨的披散到耳後。

這些年雖然神志不清,但是白淽和福嬸也將她照顧的很好。

「媽媽,我回來了。」白淽走過去,蹲在了母親面前同她說話。

女人目不轉睛直勾勾的看着電視機,裏頭這會兒放着一部溫馨安靜的動畫片,這樣的片子十分的適合安撫人的情緒,白淽摸着她的手,她的指甲被修剪乾淨,手背上的肌膚十分的乾淨平滑。

蘇念念和蘇媚都十分默契的沒有開口,因為白淽的母親病情十分的特殊,很多時候十分的排斥外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因為打了一個招呼,就導致了她開始發狂。

這幾次陸陸續續的見面多了,她也不會在發狂了,當然,他們兩人還是不能發出太大的動靜才是。

看着安靜祥和的女人,蘇念念心裏頭感嘆,這樣漂亮的女人,就算已經上了年紀還瘋癲了這麼多年,也還是美麗的驚人。

為什麼白建禾會選擇了放棄白淽母親,和那個花枝招展的荀露霞在一起,這眼光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

「這兩天夫人的情況很好,一直都很安靜,也沒有什麼鬧脾氣,飯也吃的乾乾淨淨的。」福嬸看着對面的女人面帶笑意。

「有沒有清醒的時候呢?」

「沒有,還是老樣子。」

白淽也習慣了,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只不過這次相對於白家的事情,她其實還是有一些想要問問母親,可是她的狀況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沒有清醒的時候,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那葯有好好喝嗎?」白淽看着問。

福嬸面露難色,「就是從吃藥有些問題,藥丸的話夫人還能吃下去,但是這葯湯就難了。」

每次都得好聲好氣的勸著,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很困難。

「慢慢來吧,總會有清醒的時候。」蘇媚扶著白淽的肩頭安慰道。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白淽該用的方法也都用了,這次回來她就是想用小白的靈力來探探,看看能不能治好了母親的病。

只不過心病還得心藥醫,她是接受不了打擊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頭的,這會兒就算想要將母親治好,恐怕也只能等到尋到了其餘的古方了。

「今日有消息稱白氏同陸氏兩家長輩已經見面洽談白薇先生與陸金霄先生的婚約,白陸兩家的聯姻是整個海城市今年最受關注的事件之一,為這個問題我們採訪到了白氏企業董事長白建禾先生」

電視上新聞畫面一轉,白建禾西裝革履的模樣出現在了偌大的電視屏幕之內,他身邊圍着不少的記者,鬢邊的白髮被理的十分整齊。

原本安靜祥和看着電視的女人忽然瞳孔放大,整個人開始瘋發狂捲縮尖叫。

「啊!!!」

「啊!!!!」

桌上的東西被她的動作揮灑掉了滿地,水杯裏頭倒出來的水在地面上被踩得亂七八糟。

福嬸急忙衝過去將電視關掉,白淽抱着母親用力控制住她的力道,可是發瘋起來的人誰製得住,蘇媚和蘇念念急忙上前一步幫着她拉住了人。

「阿姨,這是白淽啊,是您的女兒啊」蘇媚語調格外平和的安慰她的情緒。

這麼多年了,母親發起瘋來是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打的,福嬸急忙跑過去,在她耳邊開口誘哄,安撫她的情緒。

「沒事了沒事了,你看不見了,他不見了」

白淽還有原身的記憶,如果那段記憶沒錯的話,那個時候的白淽和媽媽一起住在精神病院裏頭,每天晚上她都能夠聽得到病人發瘋狂叫的聲音,哀嚎聲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可是最恐怖的是神志不清的母親每次發病都會對年幼的原身拳打腳踢。

那時候不過六歲的小姑娘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後來也是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了,她自己跑到了後山上,從懸崖上跳了下來。

也才有了白淽穿越過來的場景。

能夠讓一個不過六歲的孩子那麼的絕望,可想而知是什麼樣的悲慘跡象了。

這兩年因為白淽的治療,母親的病症已經好了很多,已經連續很長時間不會再發瘋了,可是這次居然只是看到了白建禾的採訪視屏就能夠發狂。

以前就算在電視上看到白建禾,她的動靜也不會有這麼大。

真的讓白淽措手不及。

「別過去女兒,那是惡魔,那是個壞人.」發瘋的女人忽然停了下來,抱着白淽指著電視機的方向,「女兒,別過去,千萬別過去.」

白淽錯愕,這是這麼多年以來,她第一次,記得這是她的女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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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顧爺掌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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