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第203章

第203章

因為有了臣義給的止疼葯的緣故,白淽這一整夜睡得很好,止疼葯很好的掩蓋住了第一次投放精血的疼痛,白淽整晚上都在做夢,這個夢很長,卻也很真實,她整夜翻來覆去,似夢非醒。

夢裏她和顧玖笙那段從前躍然於眼前,初遇相識,再到那場萬國來賀的婚禮,還有那段痛徹心扉,愛而不得的過去,甜蜜中帶着心酸,心酸中帶着痛楚,被他們藏在記憶深處不願意忘記的過去,是那麼的讓人捨不得,又是那麼的真實。

晨曦第一縷陽光射入窗戶,透過白色紗幔淡淡的落在男人臉上,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顧玖笙動了動身體,感覺到了自己身上那股無力感被驅逐,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在他身體內開始涌動的力量,平緩的如同山間流淌的小溪一般,平靜卻帶着無以倫比的生命力。

他偏頭,看到了身邊閉着眼睛滿頭是汗的女人,白淽像是被困在了夢魘中,嘴唇蠕動說着什麼,可是卻讓人聽不清楚,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放在胸口,指關節捏的泛白,隱約還在顫抖。

他急忙伸手將人拉到自己懷裏緊緊的抱住,一聲一聲的哄着她。

「寶貝,淽兒,怎麼了?」

「我在呢,你醒醒,睜開眼睛。」顧玖笙輕輕的搖晃她的肩膀。

喊了半響之後,夢魘中的女人才緩緩睜開眼睛,瞪着清靈的眸子看着顧玖笙,像是剛蘇醒過來的後遺症,也因為止疼葯的副作用,白淽腦袋有些迷迷糊糊的,眸子也不是那麼的清靈,有些愣愣的。

「怎麼了這是?傻了?」男人鼻尖蹭了蹭她的。

「乖,我是老公啊,夢到什麼了?」

大約過了兩分鐘之後,白淽才回過神來,反應過來了自己現在是在顧玖笙的懷裏,這男人現在蘇醒過來了,原來那是一場夢。

那是一場格外真實的夢境,真實的讓她痛苦不已,沒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最愛的人死在自己面前還讓人來的痛苦的。

她兩手探過去,緊緊的抱住了男人的腰際不放,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你醒了」

顧玖笙蹭着她頭頂的髮絲,「怎麼了?做噩夢了,告訴我夢到什麼了?」

白淽小口小口的喘息,那個夢境,是他們的一生,她看到了顧玖笙抱着她的遺物痛徹心扉的樣子,也看到了她沒能夠救的了他,撕心裂肺的樣子,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消逝,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種無力感和恐懼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像是緊緊束縛住她的枷鎖,掙脫不得,連呼吸都撕扯著心臟的痛意將她死死的鎖住。

「沒什麼,我夢到你了。」她靠着顧玖笙,腦袋還是混混沉沉的,這止痛藥的後遺症還挺厲害的。

顧玖笙抱着她的手緊了緊,這些天他都一直睡的醒不過來,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狀況,一定是嚇壞她了。

「沒事,我在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看看。」他哄著懷裏的姑娘。

白淽抬眸,眼前浮現的是男人因為動作而敞開的大片睡袍之內的白皙緊實的肌膚,在他的心口似乎能夠看得到若隱若現的一個白色的五瓣花,是芸錦花的標誌。

這是共生術使用之後會有的標誌,顧玖笙體內注入的是她的靈力,自然會有芸錦的標記,顧玖笙注意到她的動靜,順着低頭,沿着她的視線看到了自己胸口的標誌。

「這是什麼?」

指尖輕輕的撥開了睡袍邊緣,那朵淡白色的芸錦話標誌格外的明顯,卻又很快隱去,不至於時時刻刻都出現。

「沒事,我用了術法給你灌輸靈力,這是我的標誌。」她唇角輕勾笑了笑。

顧玖笙挑眉,指尖撫過她額頭,「怎麼,我們女王大人這是給自己的所有物打上標記了?」

白淽咧開嘴笑了笑,不管這術法後續會發生什麼樣的後遺症,至少顧玖笙現在已經蘇醒過來了,他們現在的命是連在一起的,只要她不死,他便不會死。

「嗯,你是我的。」姑娘環着他的頸子,說的十分認真。

顧玖笙眉眼輕彎,莞爾一笑,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標準的男上女下,輕輕的蹭着她的鼻尖。

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體里翻湧的那股清澈乾淨的力量,是來自她的,胸口的這朵芸錦花像是在告訴他,她的力量已經同他融化在一起。

這種所有物的標誌,十分容易激起一個男人內心翻湧的情緒。這點是白淽不知道的。

看着兩人的姿勢,白淽輕輕的咽了口唾沫,有些尷尬的看着他。

早上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會去招惹顧玖笙的。

只是這是怎麼了,那句話沒說對讓他化身了。

「老婆。」他嗓音沙啞的叫了聲

白淽咽了口口水,有些擔心的看了眼他胸口的那朵芸錦花,再加上她現在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剛醒過來,還是節省節省體力如何?」她笑着打商量。

男人低頭,俊美無儔的臉頰在她的頸子裏蹭了蹭,嗓音已經十分的低沉,「夫人這是覺得為夫的體力不行?」

這話里的威脅白淽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不是不是。」她急忙搖頭。

要是點頭答應的話,她的下場會很慘,十分的慘。

「你剛剛才醒過來,作為一個大夫,我有義務告訴我的病人,你現在要卧床休養一段時間。」白淽看着他的眼睛說的義正言辭。

「花不了我多少體力。」男人張口,說的沒皮沒臉。

白淽被噎了一口,頭頂的男人看着她,俯身親昵的蹭蹭她的鼻尖,那張臉龐帶着溫柔的波光,活脫脫的像是要把人給看進心裏去。

人素來都是喜歡美好的東西的,不然的話為什麼帥哥那麼的受歡迎,就是因為看着那些一張張如同花一樣的臉龐就會讓人心曠神怡。

白淽從來不是貪圖美色的人,可是奈何,她的男人這張臉,真的是該死的禍國殃民,讓她就算不想貪戀美色也不行。

「老婆」顧玖笙看到她愣住的樣子,唇角輕勾,蹭着她的臉頰不放。

他帶着委屈兮兮的樣子說出這句話。

平時原本身體就不好,很多時候他十分善於利用自己身體不好這個因素,所以白淽可是十分的疼他,只要他眉頭一皺,她便緊張的不得了。

幾乎是有求必應,很多時候顧老爺子都覺得自己這孫子臉皮是真的挺厚,一招鮮吃遍天,偏偏白淽還心甘情願的被他吃的死死的。

這樣得到老婆寵愛的方法,這個男人可是從來用的得心應手的。

他蹭著白淽的額頭。

白淽咽了口口水,看着他眸子,抬手碰碰他,「很難受嗎?」

顧玖笙埋在她頸窩裏的唇角勾了勾,「嗯。」

白淽也只能鬆口。

整個空間內只留下了一片火熱和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分明是醒的最早的,偏偏折騰到了中午才起床,白淽扶著腰站在洗漱台前洗漱,盯着脖子上被啃出來的痕迹,她有種自己被下套的感覺。

顧玖笙站在她身後,細細的給她將頭髮紮起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鏡子裏的姑娘刷牙。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用了什麼術法將我喚醒的?」顧玖笙嗓音性.感沙啞,帶着饕鬄之後的滿足感。

白淽吐出口中的牙膏,用水洗漱乾淨之後回了句,「芸錦的古法,將我的靈力打入你的身體里助養,就能夠讓你好轉起來。」

詳細的情況現在還不適合和顧玖笙說,只能先這麼同他說着就對了。

「你也快些洗漱,這些天你都睡着,嚴逸那邊我看到堆了好多文件,吃了葯之後我們也該回家了,爺爺肯定着急了。」白淽將人拉到洗漱台面前。

將已經擠好了牙膏的牙刷塞到他手裏,男人挑眉,握着她的手不放。

「你給我洗漱。」

白淽鬆了指尖,都壓榨她一早上了還不放過她,「我才不呢,你自己來吧,我去給你看看葯。」

「真的不陪我一起?」男人扯着她的手。

「我才不伺候你呢,你要好好洗漱啊。」她比了個鬼臉之後消失在浴室內。

顧玖笙看到她的樣子不由輕笑出聲,捏著牙刷聽話的開始刷牙,輕輕的拉開睡袍,心口的芸錦花隨着他的動作開始隱隱浮現,他刷牙的動作停了停,指腹勾過那朵芸錦花,眸中一片意味深長。

白淽出了房間就看到坐在茶几邊上下棋的是三人,嚴逸和圍棋水平不錯,他們三人倒是能夠打個平手什麼的,平時無聊的時候也會下幾盤,這會兒正在對弈的是臣義和嘉衍,嚴逸抱着小白安靜蹲在邊上認真的看着。

聽到開門的聲音,三人齊齊抬頭看了眼她,受到這幾道視線的白淽臉色一紅。

恐怕他們都聽見了,嚴逸沒有着急的過來詢問她顧玖笙是不是醒了,應該也是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所以格外的安靜沒有去催促。

「太太,早上老太爺來了電話,詢問你們今天什麼時候回去?」嚴逸問了句。

白淽點頭,「我一會兒給爺爺回過去。」

「午飯已經送過來了。」嚴逸再次提醒了一句,「九爺的湯藥已經熬好了,盛在碗裏了,現在還是熱的,溫度正好。」

這葯老早就熬好了不過他端過去幾次都沒能夠送出去。

所以這葯送了三四次也沒能夠送出去,他索性就等在這裏等著兩人自己出來了,不過大早上起來就這麼生龍活虎的,九爺的身體想必是沒什麼大礙了。

看着桌面上擺放的飯菜,白淽抹了把臉,將那絲尷尬抹去之後坐在了餐桌前開始用午飯。

在白淽喝下第一口湯的時候,裏頭的人洗漱完畢出來了,穿的人模人樣格外帥氣英俊,這模樣生的好,無論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九爺。」嚴逸起身恭敬的叫了句,「您的身體好多了嗎?」

顧玖笙點頭,自顧自的坐在了媳婦兒的旁邊,「怎麼沒等我?」

白淽咬着口中的雞腿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將葯碗推過去,「把葯喝了。」

顧玖笙聽話的拿着瓷白葯碗一飲而盡,半分都沒有耽擱,這種時候倒是十分聽話,他十分的懂得張弛有度的拿捏白淽的心思,該聽老婆話的時候,是絕對要聽的。

「有些苦。」他裹着舌尖的苦澀說了句。

「苦的.」

措不及防的被親了一下,白淽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覺到他舌尖的觸動之後,男人便放開了。

他臉上帶着璀璨溫柔的笑意,「嗯,這會兒不苦了。」

還甜的很呢。

白淽下意識的看了眼那邊的三人,他們的關注點都在棋盤上,倒是沒看到他們這一接吻。

「吃飯。」白淽氣哄哄的哼了聲。

顧玖笙握著筷子給她夾了塊肉,「生氣了?」

「.」

對面的人沒說話,專心的啃著雞腿,大有不理他的架勢。

「噗」白淽口中的東西噴了出去。

杏眸圓睜的看着他,她心裏氣憤不已,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

這句話嚴逸倒是聽見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之後繼續看着臣義和嘉衍下棋,這九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猛了,才剛剛病重蘇醒沒多長時間來着。

他倒是想去告誡告誡九爺,您應該注意身體,可是轉念一想,太太這個醫生都沒說什麼,想來也不會有什麼的。

「你給我閉嘴好好吃飯。」白淽塞了個雞腿在他口中。

顧玖笙點頭,指尖替她捻去了腮邊帶着的飯粒,「我下次爭取聽你的話好不好?」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辦法繼續聊天,白淽化悲憤為力量,狠狠的咬着手上的雞骨頭,今晚怎麼都要和這個男人分房睡,一定要分房睡!

臣義看了眼動作優雅用餐的顧玖笙,這共生術算是用成功了,才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顧玖笙就已經醒過來了。

現在他們兩人的生命是共通的,只要白淽不死,他自然也就能夠活下去。

「你輸了。」嘉衍收了棋子扔在棋盒裏,看着對面的臣義洋洋自得。

臣義原本就是他們三個之間十分能夠沉得住氣的,所以從前他和嚴逸下棋可是從來沒贏過臣義,就是不知道今天早上怎麼了,臣義已經輸了兩盤了。

「你在想什麼呢?」嘉衍看着他。

下棋的時候最忌諱有心事,他這是想什麼呢能夠輸成這樣。

「挺可惜的,不過這可不是你的真實水平。」嚴逸看着棋盤的佈局落子。

好幾次甚至都快要贏了,他卻不知道為什麼落錯了子。

「你有心事?」嘉衍看着臣義。

好歹也是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的人,他不會看不出來臣義的不一樣。

臣義看了眼那邊正在給白淽餵食的顧玖笙,搖頭輕輕的說了句,「沒有,就是睡得不太好有些累了。」

嘉衍沒多詢問什麼,臣義不想說的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沒必要去追根究底的詢問。

放在一旁的白色手機響了起來,在偌大的客廳里鈴聲顯得那麼突兀,響了半天都沒人反應過來,嚴逸看了眼那隻被他親手遞給嘉衍的手機。

「你的電話。」

現在嘉衍還是沒有能夠習慣有手機的感覺,像是被人監視了一樣,他這電話里也就是存了兩個號碼而已,一個嚴逸的,一個就是那個姑娘的。

正好這就是那姑娘打過來的。

「怎麼現在才接電話?你很忙嗎?」蘇念念站在大廈門口握着手機。

嘉衍搖頭,「沒有,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嚴逸教會他用了那個叫微信的軟件,唯一的聯繫人就是蘇念念,也是蘇念念會時不時的給他發些搞笑的表情包什麼的,其餘也沒什麼人了。

「這樣啊,我今天正好休息,想請你吃頓飯,你要是不忙的話我在時代廣場等你啊。」女孩子軟糯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嘉衍看着將視線轉在他身上的白淽,「我」

「不許拒絕啊,我們也是朋友吧,你要是覺得尷尬的話我可以把白淽叫上啊。」蘇念念張口。

嘉衍沉默了半天之後應下來,「那好吧。」

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交過這個世界的朋友,蘇念念是他接觸的除了嚴逸之外最多的人,也是個沒有心眼,很善良的女孩子。

吃頓飯應該沒什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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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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